大黃從她這里拿走一千斤靈米時,心中還納悶呢,它要這么多靈米去作甚?
當柳憶香得知大黃要了千斤靈米,只是拿去全部煮好放在儲物袋里,餓了就吃時。
少女的嘴角抽了又抽,終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等大黃閉關出來,吃了千斤靈米的它,不會就胖得和個球一樣去了吧?
到時連行走都費力,她不是很敢想象那等美妙的場景。
柳憶香很是懷疑大狗的飯量,這千來斤靈米,半個月應是吃不完吧?
若是吃完了,那大黃就和小豬崽子沒有什么區別了。
柳憶香在準備著之后的內門考核一事,把在藏經閣新學到的法訣拿出來練了練。
整日基本上就是煉丹、種田、修煉法訣,日復一日重復著。
她以前種植的靈種,當靈植成熟時,所增加的靈氣值已然達到了上限,再也無法更近一步。
上次完成收集任務攢下來的金幣也只有二十一個,買些一品靈植尚可,若是想買二品靈植,根本都不可能買得到。
二品靈種最便宜的也要五十枚金幣,罷了,再攢攢吧。
靈植商城里面的靈種都是她不太需要的,買來也沒多大用處,靈氣值又沒法增加,還不如多攢些,攢夠五十枚金幣再買二品靈種。
柳憶香心念一動,系統面板浮現在眼前:
人物:柳憶香
地圖:元界
農場等級:25
經驗值(靈氣值):1030/3000
靈泉:1
靈田:一品靈田,云夢
百寶探囊:3/3可使用
商城:靈植商城已解鎖(可展開)
背包:25格,可展開——
“——未去殼靈穗×2036斤,赤月牛×1,木云兔×9,玉蘭芝×1,烏靈草×789,玉竹×723,茯苓豆×871,朱果×578,天星藤×528,三葉蓮×227,養氣丹×149粒,辟谷丹×3293粒,下品靈石×1232枚,中品靈石×8枚,上品靈石×1枚,元界地圖冊×1,止血散×11,縷金百蝶穿花肚兜×1,防御陣盤×3,斂息陣盤×1,幽陰石精×40枚。”
赤月牛的存貨挺足,木云兔還有九只,烏靈雞早就被她和大黃吃完了。
想起炙烤烏靈雞的滋味兒,柳憶香喉嚨動了動。
大黃閉關了,嘴饞也只能自己做。
柳憶香以前覺得她廚藝還算尚可,但嘗過大黃做的那么多靈食后,她的嘴早就被養刁了。
不管做什么,吃起來都感覺差那么點味兒,但她也不是驕奢的人,不好吃也吃了下去。
畢竟是自己煮的,而且這還是靈食,她自然做不到浪費。
煉制辟谷丹與養氣丹的靈植,在系統背包里堆積了很多,就這,還是她這段時日練了些丹藥后剩下來的。
饒是如此,這個數字也極為可觀。
若不是怕冒冒失失惹人懷疑,柳憶香都想把這些靈植拿去換成靈石了。
想了想,少女只得作罷。
靈鋤、乾坤玉壺、秋水劍,這三種靈器她都放在了靈田里面。
放在云夢中的靈器什么的,都隨她心念取用,很是方便,柳憶香就沒放在系統背包里面占位置。
只是靈田種植卻不行,不能像收取靈器這般,只需心念一動,靈器就會出現在她手中。
必須得親自進入靈田里面,親力親為,現在還多了漚肥這項任務,而漚肥,她又沒有肥田的東西,就只能去收集靈獸糞便,光是想想就令人絕望。
對系統背包里的物品大致有數以后,柳憶香便開始著手修煉起了新學到的兩門法訣。
——人階上等斂息術與人階上等赤焰拳法。
赤焰拳與火球術是完全不同的法訣,難度還是有的,直到現在她也只是知道了赤焰拳是怎么修煉的,還沒法打出赤焰拳。
時間就這般枯燥的過去。
在閉關之中的吳安,也從打坐中醒來。
一出門,便聽見到處都有修士在說著內門考核的事情。
惹得他滿是迷茫,他打坐的時間難道已經過去了很久嗎?
怎么突然就要內門考核了?
吳安感覺內門考核離他很遙遠,此時聽見到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連忙詢問了同門修士,這才得知,離內門考核僅僅只有七日的時間了。
縹緲宗今年也不知是和緣故,竟會破例讓煉氣后期的修士參加,吳安滿是震驚,不太敢信,又詢問了許多修士,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他才真的相信了。
得知煉氣后期也能參加內門考核,吳安很是欣喜,頗有種餡餅砸到頭上的感覺。
他半點都不帶猶豫的,瞬間就決定下來要參加內門考核,就算是得不到獎勵他也在參加。
這次內門考核,對他來說,其實也是一次不小的歷練。
吳安靈根資質乃七成水靈根,資質還是不錯的,再加上他在修煉上面下了很多心思,很是刻苦,心性也豁達,閉關以后,修煉速度飛快,現在已然晉升到了煉氣后期。
而他會這么快晉升的原因,與柳憶香給他喝的靈泉水離不開關系。
吳安那時還處于凡人的界限中,飲下了帶有微弱靈氣的靈泉水,那丁點靈氣,多多少少也為他凈化了體內的一些雜質。
現在他距離筑基期,僅只有一步之遙。
但不知為何,他明明就感覺到自身快要觸摸到那層界限了,但越是心急,便越是不得其法。
此次出關,正是想與宗門內的同門,交流一下心得,看看能不能對比一下別的修士,從而找出他的問題。
他之所以這么努力修煉,是想早日筑基,回一趟凡俗界,看望血親。
爺爺和奶奶年齡也愈發大了,不知他們身體如何,他……有些想念奶奶做的臘魚了。
吳安心知他再回去修煉也無濟于事,在那層界限上面困了那么久,還是不得其法。
其實他心中有了些大致的猜想,或許就是因為他太心急,太想回臨水村的那個家了,才會導致遲遲無法晉升。
修煉的確是沒辦法急于求成,與其回去閉關,不如出來走走,放松一下心情,把心中的緊張感散散,說不定哪天就水到渠成晉升筑基初期了呢?
也不知柳憶香有沒有把強身健體的丹藥帶給爺爺?
吳安不禁有些擔憂,聽眾多同門說修真界爾虞我詐,不知她能不能安全歸來。
由于吳安出關的時候,并沒有碰上謝非玄,不然可能會由此得出柳憶香應該也歷練歸來了。
雖說宗門規定歷練的時間是半年,但超出一些時間也是可行的。
就算出門歷練的修士,提前兩個月啟程,也不一定能在半年之內回來,因為修真界充滿了不確定,會遇上各種各樣的意外。
宗門規定的歷練時間是半年,沒有要求修士必須在半年內回來,所以說他并不能確定柳憶香何時能歸來。
他和柳憶香是從同一個村子出來的,在路途上也曾打鬧過,又有幼時喊她為姐姐的緣故在,自然比別的人要同她親近幾分。
想到他當初用著軟軟糯糯的嗓音,喊柳憶香姐姐的時候,吳安莫名覺得有些羞恥。
他離開父母、親人,離開熟悉的家已經一年多了。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他什么都是靠的自己,心智成熟了許多,自然無法再喊出姐姐兩個字。
想到自己有那么一段歷史,他就忍不住有些羞恥。
少年經過修煉的緣故,身子在慢慢抽條,就是有些瘦弱。
柳憶香忽地松了口氣,緊繃的身子放松下來。
斂息術且算是練成了,修煉斂息術時,必須得把全部心神都集中起來,萬不能走神或者是失誤。
不然日后使用斂息術時,不小心岔氣了,氣息就會被敵人察覺,很有可能導致丟了小命。
柳憶香對斂息術很是上心,畢竟出門歷練,少不得要用到斂息術的。
雖說用斂息陣盤,但她沒那個必要次次都用陣盤,還不如自己學會斂息術,既省下了靈石,還多學會了一門法訣。
萬一哪天斂息陣盤準備得不夠,又急需用斂息術收斂氣息,而自身卻不會,那怎么辦?
自己會這門術法,不比什么都強嗎。
身子一放松下來,柳憶香難免就想吃點什么東西。
但是大黃去閉關了,她也實在是吃夠了自己煮的靈食,想到靈食堂的靈食,少女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晶亮晶亮的。
順道正好去坊市一趟,把這些堆積下來的辟谷丹和那株玉蘭芝給換成靈石。
一般來說,像他們這種低階修士是極為需要用辟谷丹來飽腹的,因為無法做到真正辟谷不吃食物,所以說,辟谷丹是低階修士的必需品。
也沒有人會如柳憶香這般,擁有一片隨身攜帶的靈田,帶靈田也罷了,還擁有一只能為她做靈食的靈廚狗。
只有像她這樣的人,才會認為辟谷丹是沒多大用處的。
說來也是她所擁有的靈米很多,煉制辟谷丹的靈植又存了許多份,煉制一爐辟谷丹,也就是那么一會兒的事情,自然不愁吃喝。
她現在也是不差靈石的主了,一頓幾百枚靈石的靈食,還是吃得起的。
更何況還找到了周瞿這樣的移動寶庫,大黃也考核了靈廚師,到時還能去靈食堂賺靈石,她也是有狗子養的人了,花起靈石來自然也不心疼。
當初她和大狗拮據的模樣,一枚靈石都要掰成兩半來花,簡直是想起來都要落淚。
若是其他修士知道了,定要罵她一句:如果嫌棄這樣拮據的修煉資源,不若把它讓給我!
到靈食堂吃了三份靈食,花了一百二十枚下品靈石,柳憶香心滿意足的去了坊市。
沒多久,就以二十枚下品靈石的價格賣出了玉蘭芝。
本來想再買些東西的,但在坊市晃悠了一圈,也沒選到趁心意的東西。
不過倒是讓她看見了她一直想找的人影,吳安。
吳安沒法踏過那道門檻,整日便在坊市、藏經閣、任務堂來回走動,期望能放松一下心境。
倒是恰好碰上了柳憶香。
她先發現了吳安,慢悠悠接近了他,拍了怕比她矮了半個頭少年的肩膀。
“吳安。”
少年聽見有些熟悉的聲音,猛然轉過身,打量了少女,發現她的修為他沒法看透。
心中有些驚奇,但僅僅是瞬間,吳安便急忙道:“師姐,我爺爺他們怎么樣?身子骨可還健朗?我爹和娘近來怎么樣?他們……有沒有想我?”
柳憶香:“……”
問了半天,也沒一句是關心她的,好歹也是同一個村出來的。
罷了,終究是她錯付了。
少女面無表情道:“吳爺爺他們身子還算硬朗,強身健體的丹藥也吃了,想你倒也是挺想的。就是……”
吳安心中一咯噔,忙道:“怎么了?”
“吳爺爺每天傍晚都會到村口坐會兒。”
吳安一聽,幾乎快落下淚來。
爺爺……是在等他吧?
少年看著她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妙,柳憶香這是怎么了?
她能站在這兒,說明在外界遇上的危險肯定都是克服了的,吳安心中的確是擔憂過,但真要開口,他又不知道如何說,直男吳安便也沒問。
得知家中一切安好,吳安一直緊繃著的心放了下來。
對柳憶香道謝后,便告別了。
沒過兩天,剛剛放下心,處于睡夢之中的吳安,陣陣心悸感傳來,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少年大口喘著氣,坐在窗沿。
他……做夢了。
夢里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夢境很模糊,是關于他爺爺的,好像是從那片山坡滾了下來。
山頂有一道長長得血色,蔓延到山腳。
吳安依稀覺得他不應該會做這樣的夢,若只是夢還好,但一陣又一陣的心悸感傳來,讓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爺爺,恐怕是出事了。
吳安心中
沒過兩天,剛剛放下心,處于睡夢之中的吳安,陣陣心悸感傳來,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少年大口喘著氣,坐在窗沿。
他……做夢了。
夢里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夢境很模糊,是關于他爺爺的,好像是從那片山坡滾了下來。
山頂有一道長長的血色,蔓延到山腳。
吳安依稀覺得他不應該會做這樣的夢,若只是夢還好,但一陣又一陣的心悸感傳來,讓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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