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柳憶香恍神了瞬間,思緒又抽離了回來,看到一旁拿著個礦鏟把手,死命“哐哐”鑿個不停的黑昱就想笑。
黑昱這么努力,她想,她應該想好要給它什么東西了。
嗯……等到挖出這三座石壁里面的寶貝以后,就拿給它吧。
柳憶香已經打算好了,就給黑昱兩把三品靈器好了。
其一,是一塊可以增加修士氣勢的玉扳指。
其二,則是一套可以防御的甲胄。
這兩樣東西,都是師父為她準備的。
單從師父為她準備的虎骨鞭來看,就知道其他的靈器使起來,效果也很是不凡。
至于那個玉扳指,柳憶香倒是研究過了,除了能增強佩戴者的氣勢以外,還帶著一些迷惑人心的效果。
怎么說呢,在她看來,就像是為黑昱量身打造似的。
黑昱體內的那個天犬血脈,本身就有一點能做神棍的潛質。
再加上這個玉扳指,增強它的氣勢,別人一看,就會感受到黑昱的氣勢如此強橫,壓迫人壓迫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覺得黑昱是一位絕世強者。
已經取得了別人打從心眼兒里的信任,那什么,它再裝神棍忽悠起來,那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柳憶香猜得出來,黑昱以前肯定沒少干這種事情,不然它身上那股子機靈勁,還有那份圓滑,是從哪里來的?
有了這玉扳指,忽悠起別人來,肯定是如虎添翼。
不過黑昱要是平白無故,拿去忽悠好人,柳憶香可不允許。
她已經契約了黑昱,斷然不可能在修煉資源上面短了它什么,這個玉扳指,需用到正途上面來才是。
忽悠一下十惡不赦的壞人,或者在危機時刻用來糊弄敵人都行,再不然拿去整一整曲粥也行!
想到曲粥,柳憶香眼睛驟時一亮,此法倒是妙極。
反正曲粥也不認識黑昱,更不可能知道她契約了黑昱,也好叫她自己嘗嘗苦果!
柳憶香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遠在一片雪之巔的曲粥,莫名其妙就打了個噴嚏,且根本就不是壓抑得了的那種。
她這個噴嚏一打,情況可就變得不太妙了。
曲粥本是在雪山之巔蹲守一種特別的靈獸鼬雪鼠,此靈獸有尋寶之能,她已經打聽出來鼬雪鼠最是喜愛生長在雪山巔峰的雪羽果。
本來已經設好了埋伏,整個身子也和茫茫血色融為了一體,她在這兒蹲守了足足一個月,眼瞅著鼬雪鼠就要上勾了,哪知一個噴嚏打出去,頓時驚動了鼬雪鼠。
鼬雪鼠連最是喜愛的靈果都顧不上了,連忙蜷縮成一團,就著陡峭的山峰就滾了下去。
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鼬雪鼠就銷聲匿跡了,四周只剩下了呼嘯而過的寒風。
曲粥心拔涼拔涼的,馬上就要抓到鼬雪鼠了,哪知她打了一個噴嚏,就成這樣了!
她氣急敗壞,拳頭捏得緊緊的,哀嚎道:“當初就不改招惹柳憶香那個瘟神,遇上她準沒好事情!”
曲粥心里有預感,剛才突然打了個噴嚏,止都止不住的原因,一定是因為柳憶香又“惦記”怎么折騰她了。
每當柳憶香一“惦記”她時,她總會在關鍵時刻打噴嚏,然后損失慘重!
瞧吧,到嘴的鼬雪鼠就這么飛了。
曲粥很心痛,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柳憶香你這個殺千刀的,早不惦記,遲不惦記,非得在我寶貝快到手的時候惦記!”
柳憶香自是不知道她突然想起了某個人,然后給她帶去了多大的損失,很是怡然自得地鑿著石壁。
就算知道了,她也只會笑得肚子痛。
她那是活該,誰叫曲粥招惹上她了呢。
“嗷……嗚……”
剛才還中氣十足的慘叫聲,到了這會兒,聽起來已經有一些沙啞的感覺了。
大黃對此無動于衷,得到一些什么,就得付出一些代價。
挺過去了,它們就能破繭成蝶,修煉之途變得更加順遂。
黑昱不是沒有聽到白雪和白皚兩兄弟發出的慘叫聲,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但多多少少還是受了一點慘叫聲的影響。
黑昱覺得,慘叫聲有點影響它鑿石壁的速度了。
但是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樣子,好像又不太好的樣子?
它只好抽離了思緒,悶頭鑿著石壁。
白雪和白皚是胞生兄弟,彼此之間有一種默契。
就像現在,白雪能察覺出弟弟很難受,而白皚又能察覺出哥哥很難受一般。
白雪只覺得全身都快被融化了,精血所過之處,灼傷了體內一片經脈。
它似乎能聞到體內傳出來的焦味兒,這滴精血,白雪能察覺出是某種狼,和它們同源。
但具體是那種,還要徹底降服,吸收了它才能揭曉。
畢竟,是狼的神獸有很多。
所有和修煉,靈獸有關的,都是它們慢慢去了解的。
就好比如一些典籍上面,只粗粗記載了靈獸的模樣,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了。
它們體內沒有什么特別的血脈傳承,能走到今天,全靠自身。
在之前,它們倆從來就沒有接觸過什么神獸,更別提知道神獸的精血了,自然不能一接觸到精血,就明白這是什么神獸的精血。
殘留在精血里的執念,這時已入侵到兩只銀狼的識海里面,企圖掌控它們倆的識海,完成生前最后的執念。
白雪一只瞳孔竟然變成了血紅色,里面充斥著一種暴虐、瘋狂、想要不顧一切與別人同歸于盡的神色。
至于白皚,它一只瞳孔的顏色是血紅色,另外一只,瞳孔一分為而,一半是血紅色,另外一半是瞳孔原本的顏色。
而它的四周,靈氣紊亂,頗有種止不住的勢頭。
可以看出來,白皚的情況比白雪要壞很多。
“咚!咚!咚!咚!”
白皚為了與這股執念抗衡,甚至腦袋也瘋狂砸著地面。
一下又一下,好似砸到了柳憶香的心里面,讓她的心也揪了起來。
不多時,白皚腦門正中間,便染上了點點紅梅。
那是白皚的血。
血跡順著白皚鼻尖,滑落在地。
就是這樣,白皚還沒停止腦袋砸地的舉動。
因為劇痛可以令它的識海保持清醒,不受精血所含執念的影響。
可以看出來,它們倆的瞳孔,血紅色與眸子原本的顏色交織著,掙扎著。
柳憶香察覺到不妥,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轉頭看了一眼。
“黑昱……”
她話還沒說完,黑昱心中便明白主子要和它說什么,頓了下,向兩只銀狼分別射出了一枚銅錢。
銅錢貼上了兩只銀狼的腦門,為它們的靈臺帶去了一絲清明。
白皚低低嘶吼了一聲,“多謝。”
有了黑昱場域的加持,兩只銀狼靈臺中頓時就清明了瞬間,白雪把握住這個機會,咬著牙忽略了精血在體內橫沖直撞,給它帶來的傷勢。
它打算先鎮壓這股執念,不然就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吸收精血。
“啊……”
白雪喉間溢出一絲難耐的嘶吼聲,青筋暴露,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執念里面。
“給我安分下來!”
白雪瞳孔中出現了變化,眸子原本的顏色若隱若現,時強時弱,仿佛下一刻,就會替換血紅色。
白雪克服它的話,基本上只剩下時間的問題了。
白皚雖然略差了一籌,但好在四周紊亂的靈氣變得平緩了,可以看出來,情況已經安穩下來了。
白皚吸收精血的速度,或許比它的哥哥會遲一些,但應該不會再出什么差錯了。
見狀,柳憶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好了,趕緊干活!”
她催促了黑昱和大黃一聲,二獸聞言,拿起礦鏟挖了起來。
由于兩只銀狼的痛呼聲沒有壓抑著,霎時間就傳了出去,激起了陣陣回音。
幸而礦洞的最里面,沒有什么修士,才沒什么人注意這里。
約莫過了三個時辰,白雪眸光中的血紅色就盡數消去了。
它這是徹底鎮壓了殘留在精血里面的執念,在鎮壓了它的瞬間,銀狼白雪就明白了這滴精血是神獸斬云狼的。
白雪恍然,怪不得它骨子里對這滴精血如此渴望呢,原來是斬云狼呀。
是斬云狼的話,就解釋得通了。
斬云狼,是神獸。
斬云狼有個很明顯的特征,它的鼻子非常靈敏,哪怕就是修士用法訣特殊處理過,也能聞到氣息。
所有神獸,對于普通的靈獸,血脈上都有壓制的效果,幾乎一釋放出威壓,有眼力見的靈獸,都會避開它的鋒芒。
斬云狼最出名的,就是它們的神通妙術了,吸收了這滴精血的白雪,戰力可以飆升很大一截,就連鼻子也會擁有斬云狼的一絲威能。
這樣,白雪體內就擁有了一絲斬云狼的血脈,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說不定能從銀狼蛻變成斬云狼。
白雪心頭一喜,失去了執念的精血,成不了氣候,吸收、煉化它,對白雪來說輕而易舉。
白皚眼中的血紅色消散了十之八九,估計再用上一兩個時辰,就能放下心來徹底煉化精血了。
而這時,黑昱看向柳憶香,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它應該可以休息了吧?
誰讓這把手也不堪重負,壞了呢。
柳憶香:“……”
現在再去換一把四品礦鏟,一來一回會花費很多時間,用三品礦鏟的話,恐怕一鏟子鑿下去,礦鏟就損壞了,如此太劃不來了。
柳憶香索性把她準備好的玉扳指,以及一副甲胄,拿出來塞給了黑昱,示意它拿去熟悉一下要怎么用。
等它熟悉完了,就能夠去元嬰長老那里置換幾把四品礦鏟了。
至于要不要讓它們三個一起在礦洞最深處鑿石壁,柳憶香覺得,還有待斟酌。
畢竟她需要的是空間石,不是什么其他的寶貝。
她不太確定,礦洞最深處到底是空間石比較多,還是其他的寶物比較多。
等鑿了這三座石壁,她才能下定決心,三只靈獸到底是去還是留。
如果寶物較多,那就讓它們回到外圍繼續挖。
如果空間石比較多,那就留在這里。
黑昱去置換礦鏟一來一回的時間,白雪它倆差不多就能夠煉化完精血,和她一起投身于挖礦石的勞作中了。
既然這里的空間石很不錯的話,把它們三個繼續留在外圍的話,還是太大材小用了。
反正換回來的礦鏟也不算浪費,就沖這個損耗的程度,她肯定很快就要再換一把礦鏟了。
一邊想著,柳憶香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停。
且中途一直沒有忘記吞服靈植,一心二用,感應著靈植在體內發生的變化。
黑昱看見玉扳指和甲胄,喜形于色,向她道了一聲謝,就迫不及待那著玉扳指和甲胄去研究了。
“黑昱,”柳憶香喊住了它。
黑昱轉頭,疑惑地望向柳憶香。
“這個玉扳指,你最好用在正道上面,別想著拿去哄騙品性端正的修士,至于那些心思惡毒的,我沒有意見。”
黑昱身體頓時僵住,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它記住了。
“叮叮當當”鑿石壁的聲音,全然影響不了黑昱,它在修煉時向來不喜歡附近有雜音,然今時今日卻不同,它莫名就覺得這樣的雜音讓人覺得很舒服。
黑昱想,大概是因為它才得了寶貝的原因吧,所以說,往日難以忍受的雜音也變得悅耳了起來。
黑昱心念一動,兩滴殷紅的血飛了出來,分別鉆進了玉扳指和甲胄里面。
血契成了,它也就能夠使用了。
不過這些靈器倒是不像攻擊一類的靈器,拿到手以后還要多熟練一段時間,才能做到器隨心動。
血滴沁入玉扳指后,玉扳指便自動放大,掛到了黑昱的脖子上。
這下子,就從“玉扳指”變成了項圈。
黑昱不覺得玉扳指變成了項圈什么不對勁,反而還喜滋滋的。
真好,還這個玉扳指還能變大變小,自動調整了大小的玉扳指,恰好貼合了黑昱的脖子,不大也不小。
嗯,不錯不錯。
黑昱止不住的點頭,咧開的嘴角是怎么也合不攏了。
主子送它的靈器,甚是契合它的心意。
這塊玉扳指有加強氣勢以及迷惑人心之能,與它那“預知”的能力很是契合。
有了這個扳指,黑昱覺得,半吊子的預知水平也能正經起來了。
就是不能和以前那么隨心所欲了,黑昱有些可惜,不過隨后就高興了起來。
以前是為了修煉,才不得已而為之,現在有了主子,它肯定不會再那么做了。
況且這是主子的意愿,黑昱可不敢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從最近發生的事情中,黑昱逐漸悟透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聽話就對了,聽話主子一定不會虧待了它。
黑昱愛不釋手地操控著甲胄。
甲胄是一層軟甲,也能隨著它的心念變大或者變小,還能變色!
黑昱很是新奇,操控著軟甲變了好幾個顏色。
它一會兒從黑狗變成了白狗,又從白狗變成了紅狗、綠狗、黃狗、藍狗、灰狗、粉狗,一會兒又變成了花色混合的狗,看起來很是辣眼睛……
總之五花八門,什么顏色都有。
不過在它變成黃狗時,大黃涼涼地瞥了它一眼。
黑昱頓時覺得背后涼嗖嗖的,不知道哪里招惹了大黃大哥……
等等,大黃……?!
黑昱福至心靈,莫不是因為它變成了黃色的狗,大哥不滿意了?
這哪里能行呢!
黑昱忙不迭把軟甲變回了黑色,眼觀鼻鼻觀心,看起來很是乖巧的模樣。
軟甲這會兒已經貼合著它的肌膚了,就連它的額頭、腦門、耳朵,甚至是尾巴都有保護到。
大黃盯了黑昱很久,見它安分了,才收回了視線。
柳憶香余光瞥到大黃和黑昱之間的小動作,就忍不住的想笑。
不過她倒是沒料到軟甲竟能變色,黑昱還陰差陽錯變成了黃色,柳憶香到底還是顧念著大黃的面子,沒有笑出聲。
“行了,黑昱,你去找礦洞外的兩位長老換三把四品礦鏟吧,五品的礦鏟……就先換兩把吧。”
黑昱聞言,靠近了柳憶香。
柳憶香想了想,還是沒舍得拿出五品空間石。
五品空間石到底還是太珍貴了一些,拿去置換礦鏟劃不來,倒不如多付一些四品空間石。
哪怕再多的四品空間石,也抵不過一枚五品空間石。
介時,她和大黃一人一把五品礦鏟,鑿石壁的速度就會提升很多。
至于多出來的三把四品礦鏟,就拿給黑昱它們用。
要是這里空間石數量還行的話,三只靈獸就留在這里,如果空間石數量一般,它們就回到外圍。
更換了四品礦鏟的它們,想必速度會更快吧?
柳憶香約莫估計了一下,置換五品礦鏟需要多少四品空間石,給了黑昱足夠多的空間石以后,它才邁著步子沖了出去。
等到黑昱拿著礦鏟狂奔回來以后,白雪已經徹底煉化了那滴精血,醒了過來。
白皚還閉著眸子,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夠醒過來了。
白雪醒過來的瞬間,就先看了它的弟弟一眼,見白皚臉上的血跡,到底還是有些心疼,不過它又不可能護得住弟弟一輩子,還是它自己立起來比較好。
白雪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靜靜看了一會兒,觀察了它的狀態以后,白雪才起身,走到柳憶香身邊,恭敬道:
“主子,那滴精血是神獸斬云狼的。”
柳憶香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一聽到神獸斬云狼,就明白了銀狼兩兄弟為什么會對這滴精血那么渴望了。
不過……
真正令她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大黃。
銀狼兩兄弟對精血的渴望,她能直觀地感受到,那么它呢?
柳憶香側目,望向大黃。
從大黃趕過來,到柳憶香問大黃需不需要這滴精血時,大黃眼底的不屑,柳憶香仍然歷歷在目。
大黃雖極力遮掩,但她能感受到那份刻在于骨子里的不屑。
神獸精血,它都如此不屑。
那份不屑,不似作偽。
柳憶香很難能想象出大黃的來歷。
神獸?
又或者是比神獸還要厲害的靈獸?
神獸之上,還有什么?
這一切,都是一個未解的迷,就連大黃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柳憶香心里沉甸甸的,心中不由呢喃道:“系統,神獸之上,還有什么?”
介于柳憶香之前向系統付了1000個金幣,系統這次倒是很爽快的回答了。
“元界品階最高的,就是神獸了。宿主也知道的,因為此間天地破損的原因,神獸就是最高的品階了,宿主如果想知道神獸之上,還有什么……那就努力修煉吧。”
系統的回答,令柳憶香緘默了下來。
系統沒說,但可以肯定的是,神獸之上還有更厲害的存在,應該是因為她的修為不夠,所以才不告訴她。
只輕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在白雪耳朵里聽來,就是主子在回復它,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就變得懨懨的,白雪以為是它惹了主子不快,有些手足無措。
只有大黃才知道,她其實是在回復系統。
香香想知道神獸之上還有什么嗎?
大黃不禁晃了晃腦袋,想從識海里面找出一些什么。
只是卻沒有什么收獲。
準確來說,不是沒有收獲,而是識海里像是有一層透明的薄膜,阻攔了。
如此,也說明了它的修為還不夠,遠遠還沒到知道事情真相的那個地步。
大黃伸出爪子,跳起來安撫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太在意。
柳憶香頓時就被大黃逗笑了,心里那點沉重的情緒因此而消散了下去。
“放心,我沒事。”
黑昱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見主子和大哥不欲多說,也就沒有問。
它把礦鏟遞給了柳憶香。
她只拿走了兩把五品的礦鏟,“這三把礦鏟,你和白雪它們分著用吧。”
給它們?
黑昱不禁瞪圓了眼睛,感嘆道:主子對它們真好!
它點點頭,暗自下定了決心。
主子對它們那么好,那它們也要好好挖礦,回報主子才是!
“主子,我錯啦!可以放銀玉出來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就從大黃的儲物袋里面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