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門做廚娘

第四十八章 社死

我如今上不得,下不得。

心里只想將離澤快點支開。

我感覺我的臉紅的都快自燃了。

實在熬不住了,我對著外面小聲喊道,“我也起來了,你先走吧。”

“那,你先起來吧,我在外面看不見的。”他的聲音依舊沉悶。

我甚至聽見他吞咽口水的聲音。

“那什么……,你在外面,我覺得有些尷尬,要不你先離開。”我磕磕巴巴地說道。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別人,以后就當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你不用覺得難為情。”

離澤聲音有些低沉,語氣悶悶的,也不知是不是被我一再的驅趕弄不高興了。

“我沒。”我沒什么?我其實很覺得難為情。

我以為小溪泉很隱密。

我以為就我跟離澤知道。

可是我還沒起來,外面就傳來曾文以及楚舟楚硯的聲音了。

“離澤兄。”

幾人語氣似乎有些高興。

遠遠的就喊了起來。

“你在這作甚?”楚舟問道。

我感覺一股靈力突然封鎖了整個溫泉。

然后離澤的聲音傳來,聲音有些冷凝,“我在這邊歇息。”

這樣聽著正常多了,就是溫度有些低。

楚舟轉了幾圈,“這什么都沒有,就是霧氣挺大的。”

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又走遠了。

三人似乎并未發現溫泉。

我依舊不敢動彈,也不敢說話。

“你可看見清婉了?前幾日她說要做烏靈茶沒空搭理我,剛剛我又去尋她,廚房的人說她在這邊來了。”楚硯的聲音帶著探尋。

楚硯雖脾氣古怪,人卻聰明的很,就像一只小狐貍。

“你尋她作甚?”離澤語氣有些不好,接著他又道,“沒看見,上次你也見到了,我與她不熟,她連烏靈茶都不給我分。”

離澤說這話時,似乎還有些郁悶。

應當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楚硯被他糊弄住了,“這樣啊?我還想問她過幾日有沒有空,我們要去天全門,想問她跟不跟我們去。”

“她……”離澤猶豫了,萬一他拒絕了,而我又要去,怪罪他怎么辦。

離澤性子太過直接,沒有楚硯那般多的彎彎繞。

他未曾想過,既然他不知道我在哪,這件事,他就直說不知道,因著他猶豫不決而引起楚硯的懷疑。

“你知道她在哪?”他的一時猶豫,又讓楚硯起了疑心。

這個楚硯,腦袋是真好使,老人總愛說,這個鬼機靈。

“不知道。”

離澤的矢口否認并未打消楚硯的疑心。

楚硯狐疑的圍著溫泉外面轉悠了兩圈,“哦,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們去別處找找。”

幾人相互告別后,三人的腳步往遠處走去。

還有楚舟拉著不情不愿的楚硯離去時的嘀咕。

“他肯定知道清婉去了何處,看我不把他炸出來。”

“炸出來又如何?等會清婉忙完了,自然會回來,我們回去等。”

聲音越來越遠。

我乘著這空隙,趕緊穿上衣服,又用靈力蒸干身上的濕衣服。

這才走出去。

“那個,我的烏靈茶綠葉在溫泉口用靈氣沁養。”

我走出去才發現離澤用結界將溫泉圍了起來。

而我居然出不去。

“哦,你泡好了嗎?沒泡好,可以繼續,我幫你看著。”此刻離澤神色已恢復正常了。

“泡好了。”

突然,我有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如果能把小溪泉煉制到界域里面,是不是我就不怕別人進去了?”

我正為自己這想法洋洋得意時。

離澤突然道,“這個倒是不難,不過,你收進界域里,那我以后想泡溫泉如何是好?”

我神色一赧,“這……”

我抬眼偷瞄他,他正戲謔的表情看著我。

“要不,我也讓你進去泡,你覺得呢?”我吶吶道。

離澤真的在認真思考我的想法。

他沉默了一會,才道,“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這么大方,我以后給你煉制個界域,然后將溫泉裝進去。”

我神思早已跑了,也沒聽見他說了什么,他便已妥協了。

他喚我好幾聲,我才回過神,“清婉?在聽嗎?”

“在……在聽的。”

“哦,我看你可能沒休息好,要不你回去休息。”

小溪泉平日來的人少。

我在廚房與人說,也只是說到這一段來,并未說在小溪泉。

所以剛剛他們找我,應該只是知道我到這一方向,而不是小溪泉。

“不是,我在想,他們找我干嘛?”我突然發現,我這神游天下的毛病大概是改不了了。

“聽說天全門有一種秘術,能使人失去意識,而不自知。”離澤突然道。

提起這秘術,離澤似乎神色都有些不對了。

“這秘術并非正統道法數術,若不是顧及天全門與曾家老祖關系好,兩家一直相互扶持,其他門派也不會任由其發展至今。”

如今兩家聯合起來,一般家族宗門根本不是對手。

難怪離澤不喜,這樣的術法聽著我都害怕。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意識都控制不了。

那他活著的意義都失去了。

這樣活著才是最難過的。

“所以,這樣的秘術,如果能蕩平,那就好了。”我總是異想天開。

我一個金丹后期的修士,哪里能想作甚就作甚?

出門游歷都需要宗門師兄保護才行。

“嗯,所以便是要去天全門,清婉也莫一個人去,我陪你。”離澤叮囑我道。

我看他確實擔憂。

便鄭重的點頭允諾,“嗯,我一定不會偷偷去的。”

此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正說著話,小狐貍突然轉了回來。

看見離澤,不滿的哼哼兩聲。

離澤輕笑一聲,“怎的?上次沒長到教訓?”

我趕緊將它抱起,“離澤,我家狐貍還小,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哈哈。”

小狐貍又不滿的哼了一聲。

“我跟你說了,他少說也有千年了,比你大多了,如今受傷不能化形,便在你這裝嫩。”離澤語氣有些郁悶。

他覺得狐貍明明算是一個成年男子了,卻總被我護著抱在懷里。

“別叫我狐貍,我有名字。”

“所以你不滿是因為我不叫你名字?而不是因為離澤?”我突然懂了狐貍的心理。

與狐貍結成靈契好大半月了,我卻一直狐貍狐貍的叫著。

難怪這段日子他見到我就哼哼唧唧,原來是怪我沒問他名字。

這傲嬌狐貍,還挺別扭的。

“哼。”

看他這模樣,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戳他鼻尖,“那你的名字是?”

狐貍傲嬌的冷冷一哼,“看在你是我主人的份上,便允許你叫我的名字。”

我眨了眨眼睛,勾唇淺笑,“所以,到底叫什么?”

“恒躍。”狐貍說完名字,尾巴還一搖一晃的。

如今看起來更像小狗了。

他的九條尾巴都在搖晃,比之小狗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