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能出去,就能配合你規規矩矩的鍛體,也不會有這么大風險。或者你能打開儲物袋,取出玉羅峰蜜,溫養之法也就不愁了,直接喝下蜂蜜煉化,也就達到了溫養的目的,這樣又饒了回去。”
“川樓,你神魂被困幾萬年,記憶不全,怎么腦袋也不好用了,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玉羅峰蜜一種能夠溫養經脈的東西。我經脈斷了,靈力不能用,元神確是好好的,有識網在,只要這界有靈物,我就能找到。”
川樓:…
還以為魏紫轉性了,它都有些不習慣,沒想到嘴依然如此賤,它就不該生出同情之心。
說到底,魏紫現在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好在除了經脈傷勢,外表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再過不久也就能活動自如了。
“二小姐,夫人過來看您了。”
魏紫正在細細思索接下來的計劃,可惜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沒什么頭緒。
聽到秋水的話,對川樓道:“這戶人家肯定有問題,我一醒來,不問我姓名就呼我二小姐,必有所求。”
“你既然知道他們心懷不軌,為什么卻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不聞不問。”
“凡人的算計,只有我愿意配合他們才能得逞,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斤斤計較呢。再說,這大戶人家,總歸會有些好東西的。”魏紫幽幽的補充。
“二小姐,這是咱么趙府的夫人,從今往后就是您的母親了。”
趙夫人打量著靠在床上的魏紫,和尋常富貴人家的女童或活潑或端莊不同,這個女孩器宇不凡,人生地疏,卻不慌不亂,心中好似自有乾坤,隱隱的還帶有一點上位者的威壓。
越打量越心驚,趙夫人不知道自己這一步走的到底對不對。
她也想過隨意找個小丫頭頂替自己的女兒,可是,丫頭再美,氣質也差的太遠,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拆穿。
趙夫人壓了壓自己心中的不安,露出溫柔的笑容:“不知姑娘閨名叫什么?”
魏紫抬頭看著她:“我叫魏紫。”
“原來是魏姑娘,姑娘是不是奇怪為何我這丫頭稱呼你為二小姐?”
“這也怪我沒交待清楚,我從朝夕寺禮佛回來,寺中善無大師說我近來會添子嗣,我當時還笑說,我又沒有身孕,我家老爺也沒有妾室,哪里來添子嗣去。”
“沒想到路上就遇到了姑娘倒在路邊,當時姑娘昏迷不醒,我也是當母親的,一時心中憐惜,又想著善無大師說的話,就一時口快說姑娘就想來就是我的子嗣緣了。沒想到被傳來傳去的,就成了現在的局面,再者姑娘姿容不凡,我倒是真心想要姑娘做我的女兒,因此沒有深究,姑娘切莫怪罪。”
魏紫的反應卻又出乎趙夫人的意料,她本以為魏紫這種出身不凡之人,即使落了難,也是輕易不肯低頭的。
可是魏紫只說了一句:“那就多謝夫人美意了。”
既沒有不滿她的自做主張,也沒有滿心感激她的一片好意,只有一句淡淡的謝意。
“不知姑娘家住何方?可需我幫姑娘給家里送個信?”
這就是裸的試探了,魏紫終于認真看了趙夫人一眼,答道:“此事不方便說與夫人聽,還望夫人見諒,不知夫人可否告知此地是何處?”
“沒關系,是我冒昧了,不知姑娘可知你受傷昏迷之地是何處?”
“不知。”
“這里是永寧城,千機國三十六城里就屬咱們永寧城離望京最遠,出了城就是無盡大山,不知姑娘從前可曾聽過?”
“不曾聽說。”就是望京她也沒聽說過。
“咱們這里雖然地方偏僻,但是因為無盡大山的緣故,物產還豐富,有不少江湖俠客都到咱們這里來討生活。”
“這里有很多江湖俠客?武功高強嗎?”
魏紫在宗門之時,聽其他人提起過,在俗世之中,有些凡人雖然沒有靈根不能修煉,但是他們卻可以練武。
功力深厚的武者,等閑的練氣修士也不是其對手,若是能夠進階先天,基本上筑基以下都不會是其對手。
但是修仙之人以氣養人,提升壽元,而練武之人則正好相反,他們是以身養氣,用自身的壽元來換取強大的力量,所以練武之人壽命都不長,若是有各種靈藥補足身體因練武失去的元氣還好,否則力量越強大身體就越差。
“真正的高手那都是豪門世家用無數的銀子堆出來的,哪里會來咱們這小地方親自找資源。來咱們這的都是些沒什么錢的散修,又想靠著練武改變出身,搏個前程,自然不會有什么高手在。”
“夫人,二小姐的藥煎好了。”
“端過來吧,魏姑娘現在身子多有不便,又不方便聯系家人,不如就在咱們府中好好休養,我與姑娘有緣,想認姑娘做個女兒,不知姑娘可愿意?”
“夫人何必再與我商議,這件事既已成定局,我又需夫人幫忙,在外自然不會駁夫人面子。”
魏紫自然不會真為了養傷就隨意認個娘,更何況明顯心懷叵測之人,至于對方扯的緣分什么的,她一根頭發絲都不信。
趙夫人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只一瞬就恢復了,“既然姑娘不反對,那我就叫姑娘阿紫了,聽起來也親近些。阿紫,這是咱們永寧城張神醫開的藥,他最擅長的就是治療外傷了,之前你昏迷著,沒法吃藥,用的就是張神醫開的外敷的藥,果然不出幾天你身子就大好了,連道疤都沒留下,快把這藥喝了。”
魏紫:……
她好的這么快,絕對是因為她是修士,身體受靈氣滋養,愈合能力自然遠超常人。
不過聞著那碗藥中竟然有烏舌蘭的味道,魏紫毫不猶豫的接過,一飲而盡。
這烏舌蘭雖然還只是凡階,但是這藥配置得當,對她的傷有很大的用處。
這張神醫還真有些不凡之處。
魏紫藥喝的痛快,再次驚到了趙夫人,這藥苦澀異常就是加了不少的蜂蜜,也好喝不起來。
她想著自己的汨兒一提到喝藥就躲的場景,勸說的話都到了嘴邊,結果她端起來就喝,就好似喝的不是藥而是瓊漿玉液一般,讓她把勸說的話生生堵在了嗓子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