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所以停下,也不是人家真的想多管閑事,實在是這條路就這么窄,魏紫的一輛馬車,就將這路堵的差不多了,更何況還有一大群悍匪在。
“哪里來的不長眼的小賊,敢擋小爺得路,還不快給我滾開。”
說完“啪”的一鞭子揚起,重重的打在了地上,濺起漫天灰塵。
這一連串的動作,想來是做慣了的,一看就是被寵壞了的。
這人身著紅色錦衣,年紀在三人之中最小,容貌最俊俏,恩,脾氣也最火爆。
魏紫覺得這少年的人設不錯,行走江湖好像這樣才帶感。
不過,這三人一副我們非常不好惹的樣子,讓魏紫四人非常默契的往一旁讓了讓,給雙方留出正面剛的場地。
“魏哥哥,他們就是闖蕩江湖的少年俠客吧。”
這地方就這么大點,那三個江湖少俠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他們,只不過,對于這樣的富家子弟,他們這些江湖兒女是極不屑的。
所以,直接將他們四人忽略了。
這三人腰間均配著長劍,馬鞭甩出之時真氣外放,是真正的少年俠客,武功不低,不好惹指數不要太高。
王大壯什么時候受過這種鳥氣,他堂堂天龍寨三當家,什么樣的人沒劫過,哪個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唯唯諾諾。
就是嚇得尿褲子的,也是常見,這初出茅廬不拍虎的,來一個他弄死一個,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哪來的小崽子,敢跟你爺爺叫嚷,小的們,給我上,死活不論,把人給我留下就成。”
說完,越過馬車就和那三人打在了一處。
這里地勢太窄,這些土匪武藝不低,一對一單挑還成,劫那些成群的商隊,幾個土匪就夠,一劫一個準。
如今正好反過來,這些土匪的人數反而多了些,想要一擁而上,占據人數優勢,直接亂拳打死老師傅,一舉拿下這三人的主意就行不通了。
偏偏單挑也挑不過人家。
那紅衣少年馬鞭一揚,讓他們這群土匪連靠近都困難。
“廢物,這點小事都干不好,都給我滾開,我親自動手。”
王大壯多年刀頭舔血,動起手來心黑手狠,經驗豐富,這種初出江湖的少年他不是沒遇到過,就是武功比他高些,最后不還是死在他的手下。
這三個小崽子,拽的二五八萬,天老大他老二,武功天下第一的樣子,可惜,他會用現實告訴他們,武功高,有時候就是個屁。
王大壯一把就拉住了紅衣少年甩過來的鞭子。
狠狠一拽,差點將那少年拽下馬來,幸虧他及時放手,這才沒有丟臉。
但是仍然讓他面色難看,覺得丟了臉面。
“鏘”的一聲金石之聲想起,腰間佩劍被拔出,想見是準備動真格的了。
魏紫掏出一把堅果,遞給湯沐歌二人,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如火如荼的打斗。
可惜煙塵太大,魏紫讓魏星竹將馬車往前趕了趕,他們躲的遠了些。
一邊吃著堅果,一邊看熱鬧。
“魏哥哥,這要是咱們這只有我一個人,他們這是不是就是英雄救美?然后我就該以身相許了。”
魏紫很認真的想了想,“你現在想將人家看作英雄救美也是可以的。雖然人家根本沒救咱們的意思。但是,憑你的長相,要以身相許,估計可行性還是很高的。”
“魏哥哥凈會說笑,人家怎么舍得許身給別人,人家對你一片真情,你就是這么看人家的嗎?”
華惜顏沉迷于魏紫的顏值,入戲太深,讓魏紫十分無語,這是第一個在演戲上打敗了自己的戲精。
“呵呵。”
魏紫冷笑回應。
“咳,魏哥哥,你說那三個少俠,會不會贏啊,萬一他們輸了的話,咱們不是要被綁上山做壓寨夫人?魏哥哥,你怎么忍心?”
魏紫吐出堅果殼,肯定的道,“放心吧,這三位少俠可不是什么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一定不會輸的,到時我們就能得救了。”
他們的所作所為,可是一點也不低調,那三人之中唯一的女孩子,看著四人把自己三人當作雜耍賣藝似的觀看,心中氣惱。
“聽風,別玩了,速戰速決,沒看有人把咱們當猴看呢嗎?”
這一聲嬌喝,讓那紅衣少年頓時認真起來。
這三人,雖然看著年輕氣盛,卻身上帶著隱隱的煞氣,分明是帶著血腥味的,絕不是初入江湖的生手。
只是他們掩藏的太好,這才將王大壯騙了過去。
說起來,這三人身上的煞氣,可是比王大壯還要濃上幾分。
這要是放在修仙界倒是常見,但是在俗世,如此年輕的年紀,要不是修士耳聰目明,就連魏紫他們怕是都要被他們面上的驕橫給騙過去了。
一旦認真起來,這王大壯根本不是對手,先前也不過是被紅衣少年耍的團團轉。
王大壯節節敗退,被紅衣少年一劍刺中琵琶骨,緊接著一腳飛踹,王大壯那快兩百多的壯碩身子,如一個破沙包一般,飛出去老遠。
最后撞到了路旁的山壁之上,這才停了下來。
口中一口鮮血噴出,不醒人世。
其他的土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意識到踢到鐵板了,撒丫子就往山寨跑。
至于三當家王大壯早就被那些下破了膽子的土匪們遺忘了。
好戲看完,魏紫拍拍手,將沒吃完的堅果隨手揣了回去。
“在下魏從靜,這是我兩位紅顏知己湯姑娘華姑娘,多謝三位少俠救命之恩,不知少俠可要華姑娘以身相許?”
聽魏紫說的這么不莊重,將剛剛還和他耳鬢廝磨的姑娘當作貨物一般就要送出去,本就對他不滿的少女,更是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卻見華惜顏一點都不生氣,還一副期待的樣子,更是心中暗恨她白長了一副絕世容顏,卻連自尊自愛都不懂,白白讓這天下人看清了他們女子。
“啪”的一鞭子抽到馬上,打馬而走,路過魏紫之時,只留下一句“呸,登徒子。”
另外兩人見她惱怒,也沒多說,騎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