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修仙傳

第四百九十一章吃飯

把中房和上房都給我,沐歌,你和惜顏住上房,我帶著星竹,住中房即可。”

湯沐歌倒是沒什么,華惜顏卻終于不好意思了。

她之前鬧歸鬧,可現在讓她霸占上房,反而將師叔擠去住中房,有些內疚,還有些怕。

怕魏紫嫉妒她能和湯沐歌同床共枕,半夜爬上來打死她。

可惜,兩人都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跟著掌柜的各自回房休息。

晚飯時分,魏紫穿過走廊,敲響了湯沐歌的房門。

“沐歌,你們休息的如何了?若是休息好了,不如隨我下樓吃飯如何?”

湯沐歌點頭答應,叫了華惜顏一起。

“魏哥哥,咱們真的要吃客棧的飯嗎,客棧的飯菜都不太干凈哎。”

華惜顏當然不是真的在乎客棧飯菜干凈與否,她在意的是俗世的飯菜所蘊含的大量雜質。

雖然說了是不用法術,紅塵歷練,可是,吃下這些東西,對自己的害處實在太大,而且,也并沒有必要。

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不過,這話聽在其他人耳中,就不是那么痛快了。

大家吃的都是客棧里的東西,你這么一說,是說客棧不衛生,還是說我們不講究。

這些人雖然是江湖中人,可是也都是家大業大,一個個自視甚高,嘴里吃的東西被人這么嫌棄,那火氣騰騰的往上涌。

可是因為這么個小事就打起來,人家又不是針對自己,誰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總想著必然有人忍不住先跳出來。

所以,場面突然尷尬起來,卻沒一個人找他們幾人的麻煩。

“知道你吃不慣外面的東西,我已經叫了魏星竹借了廚房去給咱們單獨做了。”

魏紫說的跟淡定,好似在為自己的英明沾沾很喜。

華惜顏卻臉色發黑,不可置信道:“你,你讓魏星竹去做?”

華惜顏有些絕望,魏星竹一個剛剛化形的靈獸,他會做什么東西,那能吃嗎。

見魏紫理所當然的點頭,華惜顏輕咳一聲,“咳,那個,也不知道他做的合不合魏哥哥的口味,我去廚房看看。”

魏紫也不覺得魏星竹能做出什么來,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魏星竹那里,可是被魏紫存放了不少靈食的,就是讓他隨意做做,然后將靈食掉包拿出來用的。

如今華惜顏自告奮勇,魏紫自然不會阻攔,還偷偷傳音魏星竹,不用掉包了。

法術用的一點都不含糊。

這客棧之中,并沒有包廂,只有一樓大堂,是用飯的地方。

魏紫掃了一眼,因著是飯點的緣故,這里人極多,根本就沒有空位置了。

逡巡片刻,就拉著湯沐歌來到了這大堂之中唯一一張還有空座的桌前。

“三位少俠,我們還真是有緣,不介意我們拼個桌吧。”

魏紫嬉皮笑臉的問道。

看的那少女牙癢癢,暗自淬了一口,登徒子。

反而是那個年紀最長的青年,張口制止,“幼蓉,住口。”

這人在三人之中很有威望,他一開口,余幼蓉雖然依然看魏紫不順眼,卻還是閉了嘴。

青年轉而對魏紫淡淡道:“這本就是客棧的桌子,你們自便就是,不用客氣。”

幾人坐在這里相顧無言,卻有人頻繁的看向魏紫二人。

先不說去了后廚的華惜顏和魏星竹,湯沐歌和魏紫二人,姿容出眾,在這客棧之中,襯得眾人黯然失色。

不管是男是女,都忍不住將目光匯聚到他們二人身上。

有的是欣賞,有的是癡迷,有的是嫉妒,還有的干脆是淫邪的**。

就是同座一桌的余幼蓉都被這些捎帶著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可是,身為焦點的二人,卻均是神態自若。

仿若這些目光根本不存在一般。

這讓幼蓉對魏紫微微改觀,覺得他雖然是個浪蕩紈绔,卻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三位少俠也是要去躍龍門嗎?”

魏紫自來熟的搭訕。

話一出口,卻讓這客棧之中突然一靜。

即使不為他的容貌所動之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

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躍龍門之事,是江湖中流傳最廣,也最讓人諱莫如深的一個傳說。

武林中人都知道躍龍門一事,就連勛貴之家都有所耳聞。

每到六十年之期,各國之中所有有志之士,全都紛紛涌入祁國,齊聚華凌山。

就是那些王孫公子,也有不少隱姓埋名,去試上一試。

可是,關于龍門這個消息,每一個知道它的人,都將它捂的死死的,生怕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爭奪名額。

雖然不知道能夠有多少人躍過龍門,但是,他們卻知道,成功的人少之又少。

而躍過龍門之后,會回到世俗的,更是幾乎沒有。

只偶爾回來一兩個,卻都有通天徹地,呼風喚雨之能。

這更加重了江湖中人對龍門的向往,就是龍門這個詞,都是俗世中人所起,魚躍龍門就化龍,從此脫去凡人骨。

所有人都對龍門諱莫如深,深怕自己口中稍有不敬,就影響了自己躍過龍門。

龍門因為六十年才開一次的緣故,那些江湖新秀,后起之輩,要是沒有機緣,沒有傳承,根本無從得知,這六十年一度的盛會。

只知道,這時候,天下武林聞風而動,卻不知其意。

有那心思縝密的,干脆悄悄跟著,以求找到答案,但是,一個不好,就會被人反殺,尸骨無存。

如今魏紫大咧咧的說出口,一下子就擊中了眾人的禁忌。

對于這一點,就是魏紫也是沒想到的。

修仙界的人,都以為躍龍門之事,在俗世是眾所周知的事。

魏紫和湯沐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解,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突然都目光不善的盯著她們。

“公子這條小命如果還想留著的話,就不要口出狂言。”

青年喝了口茶,警告道。

魏紫:我就問個話,怎么就狂言了?

我太素宗小牡丹受不了這委屈。

骨扇往手上一搭,高揚著腦袋,都不正眼看青年一眼,不屑道,“屁大個事,有什么不能說的,好像不說你們就能躍過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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