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修仙傳

第五百二十六章魏藍的無奈

魏紫心中只有大道,卻不能強迫每個人都像她一樣。

所以,在魏藍說完之后,滿臉忐忑的望著她,生怕被責罵,辜負了她的期望時,魏紫卻是溫和一笑,“你自己想的清楚就好,人生在世,除了修煉,確實還有許多人和事,是值得好好珍惜的。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堅定的走下去。”

魏藍忐忑的心,頓時放回了肚子里,開心的道,“姐姐放心,我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后悔。”

魏紫心中卻是有些觸動,她回下界之后,看著這些昔日的親朋好友,具都是娶妻生子,隱隱感覺,除了自己知道的那兩點原因,控制宗門弟子回下界的原因中,恐怕就是防止他們被這安逸的生活影響了,消磨了斗志。

在這么安逸的環境中,李昭還能堅持下去,想要百歲結丹,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可以想見他的道心之堅定。

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而魏藍,卻沒有她自己說的那樣無怨無悔,堅定不移,不然,她也不會一直呆在烏鳴山草堂了。

“姐姐,別說我的事了,你多年未歸,家里人都很惦記你。你等我準備一下,咱們路上邊走邊說。”

“你都筑基修士了,還沒有飛行法器嗎?我這里有一件,非常別致,是件靈器,給你……”

“姐姐,我有飛行法器,你不用再給我了,只是這俗世不比修仙界,就是我是國師,也要守規矩,就要姐姐委屈一下,跟我坐車回去。”

魏紫看著妹妹滿臉的為難,隨意的擺擺手,“無妨,你就是讓我陪你走著回去,我都是無所謂的,不過幾步路的事。”

魏藍打了一道傳音符出去,然后又將身上那一身道袍換成了一身紫色華服。

雖然在魏紫看來,這紫色華服不過是一件俗物,遠不如那件道袍來的貴重。

但是,光從外表來看,好吧,這件華服贏了。

“藍藍,你這回家一趟,也要這么浮夸嗎?”

“這是國師的標準儀仗,家中不比從前,人多口雜,姐姐歸家是件大喜事,真要是悄無聲息,無端引得讓人猜測,反而麻煩。”

說到這里,魏紫神識之中,就發現烏鳴山下,已經停了一隊人馬,還有中間那輛超豪華馬車。

魏紫覺得,實在有些浮夸。

魏藍見儀仗隊已經到了,便道,“姐姐,你就委屈委屈,跟妹妹坐一輛車吧。”

“委屈什么,這么豪華的馬車,我還沒坐過呢,今日就托妹妹的福了,妹妹這個國師,難怪當了就不想走。”

“姐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這俗世的東西,再華麗也不過空殼而已,鏡花水月。”

儀仗車馬停在山下,兩人也不急就這么慢悠悠的在山間漫步而下,邊走邊聊。

“看你的樣子,對著俗世也沒有多留戀,到底為何還要再接國師的任務?可是家里有什么不好,需要你坐鎮?可別說舍不得家人,我看你對國師之職已經厭煩,就是舍不得家里,也沒必要非接國師這個任務,讓自己不痛快。”

“皇帝年邁,又畏死求生,不想放權,尤其是看到祖父祖母,已經是近百歲的高齡,更是一遍遍的登門求藥。哥哥在朝中任職多年,這幾年更是因為丹藥之事,常常被皇帝召喚。”

“不過是一些補身的靈藥,他想要,給他就是了,你愁什么?”

“呵,他身為皇帝,怎么可能缺少那些普通的靈藥,凡人能吃的,他大把的資源進供,宗門自然也不會吝嗇。

可是,他要的是壽元丹,不知他從哪里聽說修仙界有壽元丹,一粒就能增加十年壽元,就日日跑到家里去求。最后,我干脆搬出了國師府,回了烏鳴山,這才清靜一些。”

“這老皇帝,當真老糊涂了不成?他身在皇家,難道不知道就是修士,也是壽元有限,真有壽元丹,還能輪到他一個俗世老皇帝?”

“他怎么不知道,不過他的身子,已經被他糟蹋的破敗了,那些普通的靈丹,不過是有些滋養效果,又不是真的神丹妙藥,他吃了也只不過是緩解一二,治標不治本。

又當全天下的人都和他一樣。所以,祖父祖母的年紀,就是他的心頭刺,我又是修士,他就當我給祖父祖母吃了什么靈藥,他們才能如此長壽。

他現在已經失了神智,這些解釋他根本聽不進去,或者是不愿意聽。

我繼續接任務,最主要的,還是怕我走之后,他會對家里發難。

就是我如今還是國師,哥哥的日子也不好過。”

魏紫不想還有這么一出,問道,“這老皇帝多大年紀?”

“已有七十,只是身體虧空的厲害,我看著他已經死氣環繞,沒多少活頭了,且讓他折騰去吧。”

“弟弟也是五十的人了,已經是能夠挑起一家頂梁的年紀,你說的雖然嚴重,但是,你就是走了,那老皇帝想來也是不敢把家里怎么樣的,最多也就是個丟官罷職,家里又不缺錢財,遠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再者,老皇帝糊涂,皇子們不見得各個糊涂。下一任國師,肯定還是咱們太素宗之人,總不會對家里不管不顧。你若是因著這個原因,就一直在俗世蹉跎,在我看來,實在大可不必。”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山腳下。

那儀仗之前,站著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

一身大紫的官袍,看著與同樣身著紫色華服的魏藍,莫名的有些配。

那青年就見山上下來兩個美貌女子,一位紫色華服,儀態端莊,正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國師,另一位,看著比國師年輕了些,穿著一身淡綠色衣裙,頭上一根通體火紅,銀光流轉的發帶,將一頭烏發高高束起。

除此之外,只余了一只玉白的蟾蜍,似乎別在了發束之旁,很是別致。

這身裝束,若是穿在別人身上,或許有些不倫不類,可是,在她身上卻奇妙的非常和諧,嬌俏中,透著一股英氣。

再看她舉手投足間的氣度,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人也是修士,而且修為比國師只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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