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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對人性的考驗,對人倫的蔑視。
“要是他們都不動手呢?”那聲音,藍興聽了莫名的覺得發冷。
只是,他以為這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不在意的回道,“那就都死唄。”
魏紫突然回頭,眼中赤紅一閃而過,直接將藍興逼退了好幾步。
那一瞬間,藍興感覺自己遍體生寒,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大,大人,怎么了?”
魏紫已經從因為他的口氣,而升起的無邊怒意當中醒了過來,沒有任何解釋,淡淡道:“帶路吧,我們就去看看這角斗場。”
其實,這種場合,魏紫不是沒見過,當初在萬妖界的時候,帝江一族的天空之城南離城里,也曾將戰敗的俘虜,送上擂臺,供人下注,設賭局。
但是,那也只是單純的擂臺罷了,作為戰俘,有這樣的下場,其實也無可厚非。
但是,冥族,已經跨過了這條界限,他們,就是生生的將人族僅剩的那一絲傲骨打碎。
可恨,太可恨了。
魏紫就是要親眼看一看,冥族到底是怎樣對待這些有堅持,有底線,有自尊的人族的。
藍興覺得魏紫莫名其妙,偷偷翻了個白眼,依然引著她進入了第三區。
這里,人生鼎沸,喧鬧不已,各個臉紅脖子粗的在爭論著什么。
魏紫神識一掃而過,大體是聽出來這些人在爭論剛剛的兩個人的比賽,有牙行的暗中操作,這才讓他們輸了。
“大人來的不巧剛剛那第一場比賽已經結束了,要是咱們再早來會,就能看到最精彩的**部分了,真是可惜。”
“從頭看,才有意思,不是嗎?”
“大人高興,那就是有意思,我給大人安排個座位?”
魏紫矜持的點點頭。
藍興去找位置去了,她一個人站在門口這里,四處打量著這第三區的一切。
嘈雜的環境,喧囂擁擠的人群,這些本來應該是修煉之人最討厭的兩點,在這里,卻沒有人在意。
四周是由高到低的看臺,一直向前延伸,直到到達最中間的擂臺。
被防御陣包裹的擂臺上,現在還殘留著一灘血跡,或許是為了刺激,或許是為了營造氛圍,并沒有被明明帶有自潔陣法的擂臺清理掉。
魏紫抿著唇,靜靜的看著這里的一切。
“大人,找到位置了,您隨我過來。”
藍興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魏紫不聲不響的跟著他。
這個位置,比較靠邊,視野不怎么好,但同樣的人也不是很多,相對的也清凈了不少。
“大人,這邊清凈,您第一次來,想必是不習慣坐人群里的,這桌子的兩頭是下注的地方,您將魂晶放進哪個顏色的傳送陣里,就代表押了哪邊的人。
比賽結束,活下來的那個,要是您押的人,您贏的魂晶就會從同色的傳送陣傳送給您。
您要沒事,小人就先退下了,牙行里活計多,可不能在這邊陪著您一起看比賽,這讓上邊知道了,是要挨罰的。
您要是還想知道什么比賽的事,可以直接在這玉簡上查看,保準比小人講解的還要周全。
等您看完了比賽,再招呼小人。”
魏紫點頭,見那藍興遲遲沒有離開,直接問道:“你不是著急走嗎?”
藍興的臉都綠了,差點就直接破口大罵,老子伺候了你這么半天,你連塊魂晶的賞賜都沒有嗎?
就見魏紫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哦,對了,是要給點賞賜的,拿去吧。”
藍興握著手上的魂晶,總算心里好受了點。
魏紫本來根本沒有打算給他魂晶的,她現在對冥族的怒氣已經達到了頂峰,沒一巴掌拍死他,都全靠她超乎尋常的意志力。
可是猛然想到傳送陣的消息,魏紫這才突然轉變了態度。
藍興自然不知道魏紫這一番心路歷程的,賞賜拿到了手,他也就不在意魏紫的脾氣古怪,沒事冷臉,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魏紫拿起桌上的玉簡,里面除了有藍興剛剛介紹的下注方法之外,還有對第三區的人族的介紹以及今天會出現打擂的人族的介紹。
魏紫剛看到一半,打雷便再次的開始。
主持人站在擂臺之上,用了音攻的手段,讓他的聲音,在場內飄蕩開去。
熱情洋溢的熱場之后,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馬上就要出場的兩人。
來自照臨界的一對道侶,金丹期。
極盡夸張的形容了兩人的恩愛之后,就是鼓動著在場之人下注。
“這位男修可了不得,出身照臨界五大宗門之一的無極劍宗,在當年的屠冥榜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任務。
現在是金丹初期修為,戰力不俗。
他的愛侶,出身大世家,雖然只有筑基中期,卻嬌美羞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兩人恩愛多年,多少王族皇族在我們牙行看重了這兩人,無奈,兩人野性難馴,十年過去,依然沒能讓兩人折服。
我們牙行,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既然兩人不愿臣服于我們冥族,我們牙行自然也不會勉強他們。
今天特意將這一對鎮店之寶隆重推出,保證諸位大人今天一飽眼福。
當然,為了公平起見,我們牙行已經將男修的修為壓制到了筑基初期,保證比賽的公平公正。
諸位,一對愛侶,終將勞燕分飛,你們是看好劍修男修,還是法修美嬌娥,放下你們手中的魂晶,讓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他便從擂臺中間消失不見。
而隨著他的講解,魏紫眼睛一縮,怎么也沒想到,出現在這里的竟然是無極劍宗的修士。
擂臺中央,靈光閃過,出現一紅一白兩道人影。
雙目交錯,滿目的凄涼。
而見到兩人的這一霎那,魏紫腦子翁的一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那是她表兄,那是她的親表兄,即墨蘭曦,是即墨蘭曦。
魏紫以為,自己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了,家園破碎,孤身一人,卻沒想到,原來,還有人,比自己還不如。
整整十年,表兄他又是如何熬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