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91、地磁靈體,韋飛的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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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

衛圖稍作思考,選了胡瑤的第二個提議。

他是符師,扶持胡瑤取代符屋攤主,就是為了低價符紙,沒必要再拿干股,多一層手續。

只要有低價符紙,他就能將符紙變現為可售賣的符箓。

其次,不拿干股,也意味著他不參與經營,不會在符紙銷售上浪費什么時間。

能討個清閑。

他們這些符師,之所以不涉足符紙生意,并不是看不出這其中有利可圖,而是因為符箓生意賺的錢,遠比小規模的符紙生意暴利多了。

哪有精力,再去涉足符紙生意。

符紙生意,也就賺個辛苦錢。

胡瑤聞言點頭,也不意外,她取出白紙黑字的契約,讓衛圖簽了名字。

兩日后。

胡瑤登門拜訪,將兩枚“黃華丹”重新還給衛圖。

“無毒?”

“是我想多了?”

送胡瑤離開后,衛圖盯著兩粒黃華丹,眉宇微皺。

隔了幾日。

他故意將黃華丹的丹瓶扔在了屋外的垃圾堆里,放在了一個較為顯眼的地方。

“果然有貓膩。”

數日后,臨近坊市清理云雀街垃圾的時候,衛圖撿起丹瓶,用鼻子輕嗅了一下,忖道。

「天香羅功(56/100):一日七練,五年即成。」

上次殺死劫修“卓研”后,他除了在其身上得到了銀簪法器和三枚靈石外,也從其身上得到了這本捕捉修士氣味的功法。

這本功法并不玄奧,除了能練出一個提升嗅覺的“香羅鼻”外,并無什么太大用處。

“過段時間,尋個機會,直接搬走,轉租出去。我惹不起,但總能躲得起。”

衛圖暗忖,定下計劃。

丹丘山坊市洞府盡管沒有發生過有人在家中被人害死的慘烈事跡,但他可不想“千日防賊”。

時間流逝。

半年后。

胡瑤的符紙生意,終于被車楚龍等符屋攤主發現,雙方針鋒相對,導致內集無法正常召開。

是夜。

內集結束后。

衛圖看見胡瑤走進了一個乙等中階的洞府。

兩日后,再見時,衛圖發現胡瑤氣息慘淡,面容慘白,身上還多出了幾道青紫淤傷。

作為朋友,衛圖沒有多嘴詢問胡瑤去那間洞府到底做了何事,他留下了幾枚“靜心符”后,悄悄離去。

又是半年過去。

又逢棚屋區的小市集。

衛圖來到內集,發現內集眾人中并無車楚龍的身影。

他壓下心中驚奇。

等小市集結束,他尋人打聽后才知,原來車楚龍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服毒身死了。

知道這個消息后。

衛圖對胡瑤不禁有些“敬畏”了起來,在日常生活中,他對其刻意疏遠了一些。

“巫道友,尉遲道友呢?怎么這大半個月都沒見到她了?”

云雀街小院內,衛圖推開門,掃了一眼尉遲玉屋門外已經落了薄灰的銅鎖,不由驚訝道。

相隔一年時間,他不像剛搬入云雀街時那般手頭窘迫了,有閑錢,能另換別的洞府了。

在離開前,他想打聽一下尉遲玉的動向。

“她半個月前,就搬走了。”

巫仙師隨口回道。

“半個月前搬走?”

衛圖微訝,有些琢磨不透尉遲玉的想法。

“說來也怪,尉遲道友原來最愛她養在花圃的這些花了,怎么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這些紫羅花……”

巫仙師拉住衛圖,與其閑聊道。

“紫羅花?”衛圖微詫,他抬步走到花圃,看了一眼花圃內種植的一叢紫羅花,發現這一叢花老早就枯死了,只剩下幾朵,還勉強活著。

他頓時恍覺——云雀街小院之前住的尉遲玉,可能不是他在這一年內所見到的尉遲玉。

他見到的尉遲玉,是有人易容假扮的。

巫仙師這是在看到“尉遲玉”走后,沒了危險后,這才提點了他一句。

他能以天香羅功,發現“尉遲玉”的異常,如巫仙師這等練氣后期的老修士,定也不會太差。

衛圖念此,心中一動,他笑道:“巫道友,我剛賣了一批符箓,有了余錢,請你去景云居喝酒,如何?”

——尉遲玉既去,他也不必另尋洞府了。

據他所知。

巫仙師這些時日以來,放棄了療傷,一直想著尋一個伶俐徒弟,傳下自己的衣缽。

衛圖對巫仙師的財富沒有覬覦之心,他所欠缺的,是巫仙師行走修仙界時積攢下的經驗。

“景云居?”巫仙師聽到這三個字,眼睛一亮,不自禁的喉嚨聳動,咽了幾口唾沫。

自打受了重傷后,他這個練氣后期大修為了療傷,便落魄了下來,灰溜溜的從乙等上府搬了出來,來到云雀街小院居住。

景云居這等仙家酒樓,他已經好多年都沒去過了。

一月過去。

衛圖和巫仙師漸漸熟絡,二人時常串門,互有往來。

因為道途無望,巫仙師在吃了衛圖幾頓好宴后,直接坦言,讓衛圖可以直接“霸占”小院修煉室,不必顧忌他的想法。

對此。

衛圖感激。

將自己沒喝完的靈茶,送給了巫仙師。

有來有往后。

二人成了忘年交。

不過,在交往途中,衛圖并沒有對巫仙師提及——自己在山谷一戰中,趁亂跑路,“棄”了巫仙師的事。

轉修《小春秋功》的事,衛圖沒有忘記。

在手頭寬裕后,他便去了坊市的功法閣,買了這一門較為偏門的土木屬性功法。

這一部功法。

花了衛圖足足二十枚靈石。

實際上,在內集的時候,衛圖已經打聽到了有散修身懷這部功法,只不過他為了道途著想,安全起見,還是選擇去了太玄宗直屬的“功法閣”購買。

“《小春秋功》凝聚土木靈體的關鍵,就是植物靈種。”

“以這枚靈種為媒介,土生木,凝聚土木靈體……”

衛圖翻看功法。

《小春秋功》的序言中提到,凝聚“土木靈體”時,選擇的“靈種”越好,土木靈體的潛力也就越高。

功法里面,也挪列出了練氣期內,常見的五大上等靈種。

“地磁木靈種。”

衛圖看中了這一上等靈種。

相比其他四個靈種,地磁木靈種最易獲得,而且成長的潛力,位列中等,不會太差。

衛圖對自己的仙緣沒有太多的奢望,畢竟他在凡俗蹉跎了二十多年,才進了修仙界。

“衛道友,有你的信。”

這時,修煉室外,傳來了巫仙師的聲音。

衛圖推門而出,從巫仙師手上接過信,并道了聲謝。

凡俗和丹丘山兩者之間,并不能相互通信,只能借熟人之間,相互帶信。

不過丹丘山和白石湖,這兩大坊市之間,能相互通信。

信有三封,分別是寇良和他的一對兒女寄來。

衛圖先打開了寇良的信。

信中,寇良先在開頭與衛圖寒暄了一會,寒暄過后,寇良炫耀起了女兒的修行成績。

在這一年多時間內。

寇紅纓踏入練氣四層,成功由鏡水閣的外門弟子,晉升為了內門弟子,待遇、地位都有相應的提升。

信的末尾,寇良提了一嘴傅麟的事,說他會幫助衛圖和傅志舟,照顧好傅麟這個傅家長子。

看完這封信,

衛圖搖了搖頭。

從信中表露出的話語。

他能看出,寇良領會錯了他對傅麟的態度。

他對傅麟這個侄子,可沒有這么大的期許。

只不過,對于這一件事,衛圖也不打算提醒寇良。

以寇良的能力,頂多是在生活上多幫助傅麟,不會在修煉資源上,有太多的照拂。

畢竟寇家自己都不夠用。

而僅是生活照顧,他自然也沒有去提醒的必要。

接著。

衛圖拆開兩封兒女的信。

兩封信,前面意思相差不大,都是對他的請安問好,并闡述了一些關于家中發生的小事。

后面才有了差異。

衛燕的信內,多提了一件事。

衛燕信中提到:自己一月前突破了先天境界,將面臨道途選擇,希望衛圖這個父親能多提一些意見,讓她少走彎路。

看完信后。

衛圖略想了一下,將自己對符道的感悟,整理成冊,裝在了書信之內。

并在信中,附上了“水行符”、“靜心符”和“荊籠符”的制法。

水行符和靜心符,都是《符道初解》中所基礎的基礎符箓。

“荊籠符”,則是他與童佩佩交易后,獲得的兩種一階符箓制法。

三種符箓,符合衛燕的水木靈根。

衛圖希望,如果可能的話,讓衛燕子承父業,走他的符師之道。

下品靈根想要筑基。

要么身懷機緣,要么有一技之長,要么出生入死,去學傅志舟,當捉刀人。

回完信后。

衛圖前往坊市的百寶閣,買了一顆“地磁木”靈種,開始著手修煉《小春秋功》。

半個月后。

在修煉室靈氣的加持下,衛圖終于將《小春秋功》修煉入門,開始轉修了土木靈體。

「小春秋功·地磁靈體(1/100):一日三練,十五年即成。」

金紫命格浮現這一行字跡。

“十五年時間?”

衛圖看到這個年限后,不由面露錯愕,他萬沒想到,轉修一個功法,還得花費這么長時間。

根據他的打聽,大多轉修功法的修士,一般都在數年內,就能完成功法的轉換。

“莫非……”

“這里面有我不知道的玄奧?”

衛圖沉吟。

他盤膝就坐,開始按照《小春秋功》的功法,運轉體內靈力,同時捕捉金紫命格出現的“異樣”。

很快,

他發現了端倪之處。

隨著他的每一次運轉功法,金紫命格都會閃爍一下,涌出一絲淡金色氣息,融入到他存于丹田的地磁木靈種之內。

數遍功法過后。

衛圖再觀地磁木靈種,發現其表面靈光爍然,有一層淡淡的神秘紋路顯露了出來,稍縱即逝。

“大器晚成命格,竟然還有如此神效?”

“莫不是因為這靈種成了我的“根骨”之一,所以其才會涌出淡金色氣息,改變靈種?”

衛圖欣喜過后,做出推斷。

他直覺,這地磁木靈種,將會成為他超越中品靈根、上品靈根等修士的關鍵。

就在衛圖打算宅在屋內不出門,磨到靈體轉修完畢時,韋飛在半個月后來訪,暫時打斷了他的修煉進程。

“巫仙師?”

韋飛來到云雀街小院,在看到巫仙師后,不由詫異。

巡撫府定下山谷一戰的武官時,他并未被挑選入內,但事后,他從衛圖三人口中,了解到了巫仙師的長相、樣貌。

眼前之人,和衛圖三人給他說的巫仙師,樣貌幾乎一致。

又同是姓巫……

衛圖見到韋飛略顯失態,皺了皺眉,將韋飛拉到自己的屋內,解釋了一通。

與韋飛相交多年,他知道韋飛是他們四兄弟中,養氣功夫最差的一人。

“真特么的巧。”

韋飛咂了咂嘴,感慨道。

十多年前,巫仙師險些“坑死”他們兄弟四人。

但沒想到——

過去了十年時間,衛圖竟機緣巧合與巫仙師住在了一個小院,同處一個屋檐下,成了忘年交。

交代完后,衛圖重新帶韋飛出來,與巫仙師繼續交談。

但很顯然,三人的交談,氣氛沒有先前融洽了。

衛圖頓時明白,這是人老成精的巫仙師對他有所懷疑了。

見此,衛圖輕咳一聲,臉上閃過幾分尷尬之色,將昔年之事說了出來。

當年,他帶傅志舟、寇良二人從山谷處叛逃,盡管情有可原,對戰局影響也不大……

但事后巫仙師被賈姓修士斬去一臂,受了重傷……當著巫仙師的面,他對此當然難以慷慨直言了。

“此乃小事。”巫仙師搖頭一笑,擺了擺手,示意他已經原諒了衛圖。

“喝酒,喝酒。”

衛圖忍著肉痛,去景云居買了好酒,請了巫仙師一次。

幾日后。

韋飛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他看了幾眼衛圖,說道:“我待會說的話,還望三弟不要生氣。”

“什么話?”

衛圖微訝,稍有不解。

“就是……”韋飛撓頭,有些不安道:“就是巫前輩說想要收我為弟子,傳我衣缽……”

“不過他說,在傳我衣缽前,有個前提,就是不準我將他的傳承,告訴給你。”

話音落下。

衛圖頓時怔然無語。

在凡俗時,他就感覺韋飛這廝身懷仙緣,畢竟兩部修仙功法,都是韋飛發現。

他和寇良、傅志舟二人,找了二十多年,都沒找到一部。

但他卻沒料到,韋飛這次的仙緣,竟是與他有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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