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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寒晶臺后,不消頃刻,衛圖便借連接兩域的虹橋,飛遁進入了太虛境的內域。
如他最初所想那般,太虛境內域空無一人,建筑仍舊和他上次離開時幾近一樣,沒有遭到大范圍的破壞。
“正清神罡!”衛圖默念秘術,身上立刻多出了一道凝實的光霞護罩。
在這光霞護罩之下,內域的七星海棠之毒,在碰到衛圖法體的瞬間,便被消解于無形了。
不過,撐起光霞護罩的衛圖,并未立刻前往內域深處的四階秘地,他借助高階感知秘術“知天渡”,開始感應周邊環境,防止有人耍陰招。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后,衛圖這才認準了方向,向內域深處的四階秘地,迅速飛掠而去了。
半刻鐘后,衛圖落步到了記憶中熟悉的小花園。
“鮑思燕……”
衛圖目光復雜,看了一眼地面上隆起的一個小墳包。
當年,鮑思燕便是在此地,借“神木斂息術”刺殺于他,之后被他反殺,死在了這里。
近百年過去,他沒想過,自己會因秘密結嬰,再來此地一次。
不過很快,衛圖臉上的復雜之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重新恢復了沉穩之狀,眸中亦多了一些堅定。
“開!”衛圖一拍儲物袋,祭出太妙寶境,將其破禁霞光投到面前的灰色墻壁上。
少傾,他的面前,便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半人高的大洞。
洞口處,不斷散溢精純靈氣。
見到這大洞后,衛圖沒有過多遲疑,他袖袍一揮,便化作遁光擠入到了這黝黑的洞口內部。
過了一會,洞口處破損的禁制重新彌合,再次幻化了為了灰色高墻。仿佛此地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數月過后。
在寒晶臺的倪師凰,在看到衛圖進入太虛境內域,至今一直遲遲未出后,臉上不由露出了驚疑之色。
此前,她也借助過門內的祛毒秘術,嘗試進入太虛境內域,但不出片刻,便會被其強大的靈毒,瞬間逼退。
現今,出自小門小派的衛圖,竟有如此實力,能在內域靈毒中堅持數月不出?
“是死了,還是另有他故?”
倪師凰暗暗思索。
她個人,更傾向于衛圖逞能,誤入了太虛境內域,以致于沒有立刻排除體內靈毒,然后橫死當場。
畢竟,在太虛境開放的這數十年間,已有數尊莽撞的金丹真君,為了探索太虛境內域的遺寶,死在了靈毒之下。
只不過,區別是,這些人從內域中逃了出來,死在了外面。
而衛圖,則死在了里面。
“可惜了,我還想介紹二妹、四妹給他認識,好擴展為我倪家的人脈。”
想及此,倪師凰不禁暗道可惜,大好魔道翹楚自此道隕了。
只是,就在此刻,倪師凰卻突然發現,太虛境內域萬年不變的靈氣,似乎被某人以大法力突然攪動了起來,以致于在外域的她亦受到了一些波及。
只見在遠處的內域,出現了無數細小的靈氣漩渦,不斷席卷周遭靈氣,攪動天地靈機。
“有人在內域修煉功法?”
倪師凰大感震驚。
除了有修士在內域修煉功法外,她難以想明白,還能有誰,能在太虛境內域中,搞出這般大的動靜。
“是他?”倪師凰想到了,剛剛被她認定為已死的衛圖。
“莫非他修煉的是毒功?”
倪師凰柳眉微顰,腦海中浮現了一個,較為合理的猜測、解釋。
畢竟,唯有修煉毒功的修士,才能在能毒死元嬰修士的毒域中生存數月,并在此間修行功法,不被毒死。
現今,在她看來,衛圖在太虛境內域中所待的時間,以及現在所造成的巨大動靜,都符合其為毒修這一推測。
不過,倪師凰不知道的是——若是她走進內域,看到內域深處的變化,就不會這般認為了。
在內域深處的異象,就非是可能修煉功法的普通異象了,而是金丹修士突破元嬰境界的結嬰異象了。
只是可惜,不論是倪師凰,還是其他金丹修士,都不敢踏入太虛境內域這絕境半步。
至于元嬰老祖……
亦不會閑著再來這無寶之地。
當然,也正因此故,衛圖才會將自己突破元嬰的四階靈地,選在了太虛境的內域,而非其他地方。
同一時刻。
太虛境內域,秘境內部。
經過數月的調息,衛圖的精氣神三寶終于臻至巔峰,開始了突破元嬰的第一道關卡——碎丹成嬰。
這一關,不像后面的凝聚元嬰靈體和啟靈之劫那般險峻,但碎丹的每一個步驟,于修士而言,都是一種痛苦、折磨。
因為,筑基修士在凝結金丹后,這一金丹便成了修士的性命之寶了,和身上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沒什么區別。
現今,突破之修硬生生毀去自己的金丹,其過程不亞于自殘了。
不過,這點痛苦對衛圖來說,就有點不值一提了。
畢竟,作為煉體士,他此前經歷過的煉體之痛,一點都不亞于碎丹之痛,甚至于遠遠超過。
數日后。
在神識的控制下,衛圖體內的渾圓金丹,一點點綻裂,化作萬千碎片,消融在了丹田的法力靈海之內。
“第二關,凝結元嬰靈體。”
到了此刻,衛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取出了先前所得的化嬰丹,仰脖吞服了下去,借助藥力完成這一步。
化嬰丹化嬰二字,便是取自“凝聚元嬰靈體”這一道關卡。
此外,此丹藥力不僅能幫修士凝聚元嬰靈體,達到事半功倍的作用,而且所得的元嬰,在渡啟靈之劫時,亦有一定的奇效。
除此之外,衛圖先前在小寒山所沐浴的冰心靈液,也于此刻,給他凝聚元嬰靈體,帶來了一定的助力。
相比其他突破之修,他法力的純凈程度,已經在準元嬰階段了。
而凝聚元嬰靈體這一關,便是與修士的法力純凈程度息息相關。
法力不純,存有太多雜質,就難以將法力轉為凝聚元嬰靈體的嬰晶。
因此,這一關在衛圖這里,并非難關,他只需按部就班,就可從容突破。
數日后。
衛圖順利闖過元嬰三關的前兩關,到達了三關中最險,也是最難的一關——啟靈之劫。
只見,此刻在秘地中吐納運功的衛圖,不知何時,其頭頂發髻之上,突然多出了一個懸滯在空,盤著雙膝的幼小嬰孩。
不過和正常嬰孩不同的是,這只幼小嬰孩,渾身呈淡青之色,僅有寸許大小,而且緊緊閉著自己的雙眸,一副毫無生氣的模樣。
“這就是元嬰?”
衛圖抬眸,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嬰孩,臉上多了一些好奇之色。
但看了幾眼后,衛圖就再無興趣打量了,他神識一動,從儲物袋內取出此前捕捉的通靈之物,準備就此渡過了啟靈之劫了。
在衛圖的感知中,他現今這一未完成啟靈的“元嬰靈體”,除了具備元嬰的神貌外,和之前的金丹幾無差別,僅是是比以前的金丹法力強橫了不少罷了。
見此,衛圖才知,他以前驚懼的假嬰大能,不過是花架子。
也明白了,為何當初齊成楚的實力,在凝結假嬰后,沒有什么質的突破。
“成敗,在此一舉了。”
這時,衛圖看了一眼,掌中禁錮的黃色鳥雀,暗暗忖道。
這只黃色鳥雀,便是他此前捕捉的凡階通靈之物“紫鳶花”了。
“去!”衛圖沉吟一聲,用法力托舉,將這只黃色鳥雀引至元嬰面前。
下一刻。
在衛圖頭頂上的淡青色元嬰,便立刻噴吐出一道青色光霞,緩緩煉化起了這只黃色鳥雀。
隨著煉化,淡青色元嬰身上的靈光逐漸旺盛,神態亦緩緩多了些許靈韻。
幾日后。
黃色鳥雀化作飛灰,消失不見。而衛圖頭頂上的青色元嬰,則突然睜開了眼眸,開始在衛圖發髻上,嬉戲玩鬧了。
其容貌,亦與衛圖一般無二。
儼然為衛圖的縮小版。
不過相比于玩鬧的青色元嬰,在下面的衛圖本體,就狀似昏睡了過去,只剩下了氣息尚存了。
片刻后,青色元嬰臉上露出了幾分沉穩之色,其一掐法訣,便瞬間遁入了衛圖的天靈蓋之內了。
元嬰入體后,昏睡的衛圖,這才松醒了過來,如同有了靈性一般。
“仙道元嬰,真是奇妙。”
衛圖臉上露出幾分喜色,起身打量著自己的周身,體悟適才與元嬰之態時的不同。
適才,啟靈之后,他的神魂亦從識海而出,隨之進入到了元嬰體內,在元嬰內部扎根了。
如今的本體,更像是他元嬰靈體的一個肉囊。隨時都可以拋棄。
然后……羽化飛升。
不過,對于這一潛意識的興起,衛圖就慎之又慎的壓在了腦海之中,絕了這一想法。
他可清楚,元嬰境修士,斷沒有到拋棄本體,而元嬰獨自修煉的程度。
一旦拋棄了本體,不僅今后修為難以精進,元嬰還有潰散的風險。
拋棄本體,而不影響己身修行,那至少是化神境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的事。
“只是現今,還需渡過雷劫,才能算是真正的元嬰修士!”
衛圖收斂心思,他目中金光一閃,抬頭望向了秘地之外的重重劫云。
在劫云浮現的瞬間,衛圖突破元嬰的異象便再難被太虛境內域所遮掩住了,在外域寒晶臺上的修士,無一不注意到了內域上空浮現的古怪天象。
“天劫?”
“有人即將突破元嬰境了?”
身為金丹修士,在寒晶臺的眾修,豈能不明白這古怪天象所意味的東西。
“退!先退!”忽的,有金丹修士面色一變,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向寒晶臺外面逃遁而去。
但可惜的是,因為寒晶臺這一險關有重力禁制,他們逃遁的速度,實在宛如龜爬,過了個半鐘頭,仍舊還被困在了寒晶臺上,難以脫身。
不過好在,內域出現的天劫并未籠罩住他們,但天劫附近產生的巨大靈壓,還是讓一些修士不由心生驚恐,呼吸有些困難了。
當然,這些負面影響,只是出現在一些弱小金丹的身上。
對于倪師凰這等大派天驕而言,區區的天劫靈壓,就不值一提了。
但這一異兆所代表的訊息,還是讓倪師凰為代表的一眾大派修士,不禁面露震驚之色,目瞪口呆了起來。
“符大呂?是他?是他在太虛境內域引動了天劫?”
一直關注衛圖的倪師凰,更是不敢相信,她先前搭訕的衛圖,竟是一個潛在的元嬰老祖。
眾所皆知,元嬰天劫,不是成就元嬰的第一步,而是最后一步。
能引動元嬰天劫的修士,無一不是已經渡過元嬰三關的佼佼者。
而最后的元嬰天劫,于這些佼佼者來說,雖有一定的難度,但并未到難以渡過的程度。
畢竟,其都已經有渡過元嬰三關的靈物了,豈能沒有渡劫的家當?
“小覷了他!這符大呂,絕非是什么普通人物。”
倪師凰篤定道。
她現在為自己先前的認知,感到可笑。不再認為衛圖,是小門小戶出身了。
因為要是衛圖是小門小戶出身,那她這天女派的金丹中期,豈不是更是小門小戶了?
“就是不知,此人出自魔道的哪一大派了。”倪師凰星眸微閃,暗暗期待了起來。
同樣是擴展人脈。
一個大派的元嬰老祖,可比一個小門小戶的金丹翹楚,值錢多了。
“只是可惜,不能立刻稟告給派內的老祖。”倪師凰暗嘆一聲。
太虛境非是尋常地方。
此刻,她若想從寒晶臺離開,走出這一秘境,少說也得數月時間。
而途中的這些時間,已足以衛圖渡過天劫十幾次了。
在寒晶臺眾修的注視下。
半日后,在太虛境內域的雷鳴之聲突然大起,無數雷光,透過內域的禁制向外域逸散而來。
幾乎難以讓人睜開眼睛。
大概過了幾息,驀地一聲驚雷憑空而起,撼動了整個內域,攪動靈氣傾天覆地,甚至連附近的寒晶臺,也為之顫抖了一下。
這時,地面突然升起一把黃色玉傘,直上云霄,擋住了驚雷的落下。
“三階頂尖防御法器?”
眾修驚呼,為渡劫修士的財大氣粗,忍不住驚嘆了起來。
以他們的身家,可實難購買這一件三階頂尖防御法器,用以渡劫。
只是,在天劫之下,這黃色玉傘亦沒有支撐多久,便被天雷劈得靈光黯淡,傘面破碎,只剩一根傘柄了。
但很快,隨之而來的,是一凝實的符力護罩,抵擋了下一次劫雷。
“四階防御符箓?”
眾修目光一緊,認出了這符力護罩的等階。
“看來這位前輩,渡劫成功已是定局了。你我還是早點準備賀禮,恭賀這位前輩出關吧。”
幾名修士,私下傳音道。
雖然魔道修士的相處氛圍,遠沒有正道那般融洽,但關于“交好”魔道前輩這方面,他們從來不馬虎。
畢竟,有些魔道前輩,是會故意借自己突破之事,強行索禮的。
半日后。
太虛境內域。
衛圖抬頭看了一眼,在云霄之中逐漸消散的劫云,吐了一口濁氣。
這次,為了渡過天劫,他身上的防御之寶,幾乎損失殆盡了。
不論是奪自宇文丞的玉傘法器,還是賈天龍的那枚四階防御符箓,亦或者是斬殺其他金丹修士的普通三階防御法器……都在天劫中折損了。
不過,換來的結果,亦是可喜。
他在元嬰天劫之下,幾乎連一點輕傷都沒有受,有驚無險的渡過了這一道足可稱為鬼門關的劫難。
畢竟,自古以來,隕落在元嬰天劫之下的修士,亦是不可勝數。
這其中,更是“散修”為多!
“如今,已到元嬰境界。以前的防御寶物,折損也就折損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對此,衛圖一點也不感覺心疼,他搖頭一笑,一甩袖袍,重回閉關的秘地,開始穩固己身修為。
不過這次穩固修為,衛圖就沒有耗時太長了,他掐準時間,在五日后便破關而出,準備飛遁離開了。
畢竟,衛圖可沒忘記,這太虛境現在還是在魔道的掌控之下。
他若在此地耽誤太多時間,吸引來一些元嬰老魔,就不好了。
譬如拘靈派的天蝎老祖,此魔可是素來以抓捕新晉元嬰而聞名魔道地域的。
只是——
就在衛圖到達寒晶臺,準備借太虛石傳送離開時,一些在寒晶臺上逗留的魔道金丹,卻紛紛纏了過來,向他請安獻禮了起來。
“符前輩,晚輩薛泥,為慶祝前輩結嬰成功,愿獻上赤靈血丹一瓶。”
“符前輩,晚輩……”
見到這一幕,衛圖也不好就此離開了。他遁光一滯,面現贊許之色,同時袖袍一甩,便將這些賀禮一一收入了懷中。
畢竟,不拿白不拿。
他也不是什么清高之輩。
收了這些賀禮,也算彌補了一些他此次渡劫后的損失。
“符前輩,晚輩倪師凰。幾個月前和前輩說過的……前輩當初答應了,愿隨晚輩去倪家做客……”
這時,倪師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面露恭敬之色,對衛圖躬身一禮后,說道。
“做客?”
聽此,衛圖不由怔了怔,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確有其事。不過當時那只是他對倪師凰的敷衍之詞罷了。
“符某還另有要事,此時不宜去你們倪家做客。”
衛圖予以婉拒。
他跟倪師凰又不熟,豈會上這個套?
看到衛圖不愿,倪師凰對此也不意外,她并不認為區區幾言幾語,就能拉攏得了元嬰老祖。
“符前輩,我鶴山倪家有一處上古大派的秘境,在這秘境中,偶然發現了一枚殘符……”
“若符前輩肯來我倪家做客,這枚殘符,妾身愿獻給符前輩。”
倪師凰上前一步,躬身一禮道。
殘符,這才是她打動衛圖的關鍵。
這枚殘符,非是什么珍寶。但其也有幾分上古高階符箓的威能,正好可以作為結交衛圖這新晉元嬰的獻禮。
上古大派秘境?
聽得此言,衛圖心中不由一動。
說到上古大派秘境,他頭一個想的地方就是鶴山黃家曾經掌控的云澤秘境了。
如今,倪師凰出身的鶴山倪家取代了原先的鶴山黃家,其家族,大概率也繼承了黃家的這一遺產。
也就是說,這枚殘符有不小幾率,發掘自云澤秘境。
“不過想來,這殘符和補天缽也應該沒什么聯系。”
衛圖暗暗搖頭。
只是,話已至此,衛圖也不好不答應了,畢竟不答應的話,反倒顯得他行為有異了。
試問,哪一元嬰老祖,會對送上門的寶物不感興趣?
“我若有時間,便去你倪家一趟。”
衛圖許諾道。
聽到這話,倪師凰頓時大喜,她連忙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枚印有“倪家”族徽的令牌,向衛圖遞了過去。
“符前輩,這是妾身隨身攜帶的令牌。只要持此令牌,就會受到我倪家上下的禮遇……”
倪師凰補充道。
接過令牌后,衛圖也再未多言,他神色冷淡的掃了一眼在場修士,便一甩袖袍,直接飛遁離開了寒晶臺,向遠處的“血屠海”而去了。
見衛圖遠去,在場眾修也不敢注視衛圖太久,盡皆目含敬畏之色,躬身禮送。
當然,衛圖也不是真去“血屠海”,他在臨近“血屠海”之時,便一翻掌心,取出太虛石,傳送離開了太虛境。
——太虛石,必須在太虛境外域,才能做傳送之用。
少傾。
一陣白光浮現。
衛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太虛境之外,一片碎石之中。
有上次用太虛石逃跑的經歷,衛圖清楚,他傳送到達的地點,便是存有古傳送陣的銅壺山附近了。
“僅用了半載時間,便突破功成。比預想的時間少了幾年。就是不知,白芷現在帶裂空雕去往何地了?”
衛圖重返銅壺山,見到空無一人的山腹,頓感頭疼。
此次,他有化嬰丹、通靈之物、冰心靈液等物相助,凝結元嬰的過程比他想象的容易許多,并未浪費太多時間。
這雖是好事,但不免和他最初預料的“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偏差太大,以致于剛出關的他,便在銅壺山撞了空,沒找到白芷、裂空雕的存在。
“銅壺山不宜久留,先在附近找找。”
衛圖走出銅壺山,開始借白芷留在魂契中的一絲神魂,遙遙感應白芷和裂空雕二人所處的地域。
“是西南方向?”少傾,衛圖鎖定了方向,開始向此方向飛遁而去。
只是,待他飛遁到目標的所在地后,卻未曾發現,白芷和裂空雕二人的存在,仿佛一人一雕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里是……”
忽的,衛圖停在空中,用神識向周遭掃了一眼,頓時感覺自己所處的地方,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云澤秘境!”
衛圖眼眸微瞇,看向遠處百里外,停在山谷間的一群修士。
這群修士,為首之人,恰好是他熟悉的幾個鶴山倪家修士。
當年,滅絕函葉梅家的時候,他借刀殺人,恰好認識了這幾個倪家修士。
“莫非白芷和裂空雕,進入了云澤秘境?”衛圖心生猜測。
倘若如此的話,這也能解釋清楚,為何他在此間能感應到一人一雕的存在,但找不到二人的蹤跡。
此時此刻,也唯有二人去了如同云澤秘境這樣的異空間,才會導致此種情況的出現。
“但白芷和裂空雕,為何會突然進入云澤秘境?莫非另有它故?”
衛圖皺了皺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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