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624、力壓準神,成功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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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身家竟如此豐厚?”

眼見衛圖又祭出幾件品質不俗的法器,正應付五行嬰和萬擎山的許孫偉,眉宇不禁緊皺,少了最初交手的一些從容。

以大欺小不算丑聞。

畢竟,修仙界以實力為尊。

更別說他和衛圖又非同門,一者屬于小寰宮,一者屬于極山派。

但……以大欺小后,沒能第一時間壓過對方,反倒被對方占據了上風,這就是一件妥妥的丑聞了。

當然,他身上不是沒有,能力壓衛圖的法器、神通,只不過這些法器、神通一經出手,無一例外都會證明他動了“真格”!

對戰元嬰后期,他這一個準化神強者動了“真格”,哪怕勝了,也不會獲得太多的顏面。

換言之。

交戰中,衛圖這個弱者,只需對他全力出手,而他這個強者,考慮的就多了。

獲勝過程中,需要盡量體面。

只是,就在他思慮之時,卻見衛圖祭完法器后,又袖袍一蕩,祭出了諸多四階符箓。

這些四階符箓,閃爍著各色符光,密密麻麻的懸浮在空中,少說也有六七十張了。

看到這里,許萬孫眉眼頓時一跳,知道自己對付一個四階上品符師,刻意“藏拙”,有多么蠢了。

蟻多咬死象。

這些四階符箓中,盡管多數只在四階下品、四階中品,但亦有一成以上,是在四階上品,足可給他帶來一定的死亡威脅。

不過對此,他并沒有著急使出壓箱底牌,而是突然爽朗一笑,氣定神閑的說道:

“好!不錯!很好!”

“許某在小寰宮的時候,就聽說過衛殿主的鼎鼎大名了,現在一觀,果然名不虛傳。”

“名不虛傳?”

衛圖挑眉,心道這許萬孫莫非有罷手的打算了?現在在強行挽尊?

但緊接著,隨著其下一句話的道出,他徹底明白這位童尊者的大弟子在打什么打算了。

——其是以退為進,打算使出殺手锏,一戰定乾坤了。不愿繼續與他耗下去了。

“如若衛殿主,能接下許某三招,許某便就此罷手,放衛殿主和九皇女離開。”

這一刻,許萬孫充滿淡漠的話語,在閭丘一族的族地內,不斷徘徊。

語罷,許萬孫冷哼一聲,準化神級法力透體而出,逼退來襲的五行嬰、萬擎山等諸法器,并讓朝他飛襲而來的數十張符箓,在半空中微滯了一會。

下一瞬間。

只聽許萬孫道了一個“凝”字,他的袖袍便無風而蕩,身上倏然浮現出了一個高愈百丈、氣息駭人的金色巨人虛影,牢牢將他的法體包裹住了。

“法相?”

“化神法相?”

望此異景,閭丘一族族地內的眾修,瞬間駭然無比,語氣驚詫道。

他們看到這金色巨人的第一眼時,就有一種心臟被攥緊的窒息感,難以呼吸。

化神之威,非凡人可觸!

“不,不是化神法相,是準化神境修士的半法相。這法相還是虛物,并非化神尊者的實物。”

這時,有見識不俗的修士,認出了許萬孫法相的真偽,對身邊的修士傳音解釋道。

“但不論是真法相,還是假法相。許萬孫如此施為,無疑是打算真出手了。”

“衛供奉可不好應對了。”

除了一些好事者外,閭丘一族的一些族人和供奉堂的供奉亦有些憂心忡忡,擔心衛圖會在此戰中落敗的太慘。

他們雖不算衛圖的至交好友,但在衛圖于供奉堂任職的這些年,亦與衛圖有一定交情了,算是朋友。

“第一招!”

許萬孫衣袍翻飛,祭出“化神法相”的他與天神下凡無異,渾身的金光濃郁到了極致,宛如日星般璀璨。

他道出此話后,雙手與法相一同掐訣,瞬間凝出一道颶風,席卷數百丈范圍,向衛圖的數十道符箓吹了過去。

衛圖的這些攻擊手段,他不施展“化神法相”的情況下,較難應對。

但有此化神法相后,這些手段,就如小孩玩弄一般了。

很快,在颶風的席卷之威下,除了衛圖的一重金鼎符外,其余的符箓,盡皆在颶風內部被凌厲的勁風摧毀。

包括金鼎符,亦是靈光閃爍、明滅不定。

“定!”

見此,衛圖連忙掐訣,徹底激發金鼎符的符力,擋住了這道颶風的殘威。

在巨大的紫金巨鼎之下,席卷數百丈地域的恐怖颶風,逐漸消弭于無形。

“僅是簡單法術,就有如此威力?”

“這就是化神之威!”

一招比拼完畢,衛圖向后退了數百步,與許萬孫拉開一定的距離,他眸光微閃,暗暗心驚道。

以他的瞳術造詣,適才不難看出,許萬孫僅是掐訣,使出了一道名為“聚風術”的小法術。

要知道,如聚風術這等小法術,可是連練氣修為都會的簡易法術。

但現在,許萬孫借“化神法相”使出這一門簡易法術,其威力就比他的數十道四階符箓還要強大。

這等對法術的威力加成,是他以前借《小北斗星神術》制造出來的“偽法相”,根本難以媲美的。

“不過,許萬孫的法相,似乎只能施展出這種簡易法術?”

驚訝于許萬孫“化神法相”威力的時候,衛圖也瞬間意識到了,許萬孫這等準化神強者“化神法相”的缺點。

——難以施展更高級的法術。

不然,他可不會認為,這是許萬孫撕破臉皮后,對他的故意仁慈。

“王叔,現在衛圖符箓被毀,身上估計也沒有后手了,是時候出面攔住許萬孫了。”

同一時刻,閭丘一族的族地深處,閭丘夜明對閭丘人王急聲提醒道。

他擔心,許萬孫下手沒分量。

萬一衛圖今日折戟于此。

那么,閭丘一族勢必要承受極山派的怒火。到那時,閭丘一族哪怕被童尊者庇護,不至于族滅,但他們幾個領頭之人,卻絕對難以身免。

閭丘人王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聽到此話后,他沒有遲疑,當即瞬身趕往戰場,準備攔住準備第二次出手的許萬孫。

只是——

就在此刻。

他忽然瞅見了,從衛圖袖中而出的,散發著駭然氣息的兩道紫色符箓。

“是剛才的金鼎符?不!是比那金鼎符更加強大的金鼎符……”

閭丘人王驚訝不已,他沒想到,衛圖手上竟有如此強橫的保命底牌。

他不知道的是。

這兩道二重金鼎符,并非是他人賜給衛圖的保命底牌,而是這十多年來,衛圖自己親手繪制而出的符箓。

不過,衛圖身上也僅有這兩道了。

這還是得益于朱宗主給他委派的,盡快繪制二重金鼎符成功的任務,讓他得到了極山派符道資源的優先供給。

在眾多符道資源之下,有一重金鼎符基礎的他,繪制這二重金鼎符并非太過困難之事。

或者說,在傳承有序的情況下,繪制二重金鼎符,可比繪制其他四階頂階符箓簡單多了。

只不過——

衛圖本來是不打算,暴露出他能繪制出二重金鼎符的這一件事,畢竟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太過高調不是好事。

但現在,相較于暴露其他靈寶,還是暴露他手上的這兩道“二重金鼎符”還是更為劃算一些。

在閭丘人王看到衛圖手中“二重金鼎符”的瞬間,維持“化神法相”形態的許萬孫亦第二次出手了。

這一次,不再是“聚風術”。

而是殺傷力更強的“木藤術”。

嗖!嗖!嗖!

剎那間,地面拔起無數粗壯藤木,宛如木龍一般,帶著滾滾塵土,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衛圖沖壓了過去。

“疾!”衛圖瞬身而動,以煉體修為撕裂包圍而來的藤木,再以“咒鬼血遁”接近于許萬孫,然后一翻右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二重金鼎符,駢指向許萬孫飛射了過去。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許萬孫看到熟悉符箓,心中隨即升起輕蔑想法,準備以周身的藤木,碾滅這兩道符箓攻擊。

但很快,他的臉色就不禁一變。

因為他從這兩道符箓中,嗅出了遠比先前金鼎符更強的符力氣息。

嗡隆!嗡隆!

下一刻。

帶著空氣巨顫的聲音,兩道上百丈大小的紫金巨鼎從空而落,砸向了被“化神法相”所包裹的許萬孫。

“四階頂階符箓?這衛圖,身家怎會如此富裕?”

許萬孫面色巨變,他堂堂的尊者弟子,手上都沒有這等高階符箓。

不過此刻,也不是他多想此事的時候,他連忙催動法力,把“木藤術”催生而出的藤木牽扯到身旁,用以抵擋這兩尊“紫金巨鼎”。

此時,他不是沒有手段,能抵擋衛圖的這兩道靈符攻擊,而是他此前夸下了海口,要以三招解決衛圖,不然就罷手放衛圖和閭丘青鳳離去。

所以,倘若他現今,再以其他手段,抵擋衛圖的二重金鼎符,那么“三招”結束后,他就會被算作“落敗”了。

許萬孫賭,賭衛圖除了這一壓箱底的手段后,再無手段,能抵擋他的第三招攻擊。

因此,他必須把這道攻擊,攔在他的“第二招”之內。

片息后。

兩尊紫金巨鼎終于落下。

珰啷!珰啷!

紫金巨鼎砸在“木藤術”的藤木上,頃刻間便把這些藤木砸成了齏粉,隨后毫無阻礙的落在了許萬孫的“化神法相”之上。

“嘶!”

許萬孫悶哼一聲,頓感自己此刻像是背了兩座巨山,難以移動分毫。

他暗道自己有些大意了,兩道四階頂階符箓,豈是他能輕易硬抗的?

“以化神法相,還能承受這紫金巨鼎十息壓力,趁著這個機會,先解決衛圖……待衛圖認輸后,隨即再用神通,卸去這兩尊符力巨鼎的壓迫……”

許萬孫心中定計,抬頭尋找衛圖的蹤跡。

但這一看,他立刻嚇了一跳。

無它,此刻的衛圖,竟然手持萬擎山,硬生生的踩在了一尊紫金巨鼎之上。

在此磅礴之力下,他本來還能硬抗的“法神法相”,立刻就有些靈光黯淡了。

“木盾術!”

見此,許萬孫不再遲疑,連忙雙手掐動法訣,使出了第三招——木盾術。

他知道一時的勝負和一輩子的道途比起來,誰更重要。

下一刻。

“化神法相”便凝聚厚實的蒼綠木盾,牢牢抵住了兩尊紫金巨鼎的壓力,以及衛圖的趁隙攻擊,使“法相本體”不再進一步折損。

“本座輸了。”

數息后,待紫金巨鼎消散,許萬孫隨即解開“化神法相”,他神色略顯落寞,對衛圖拱手一禮后,按照約定,讓開了擋在衛圖和閭丘青鳳二人面前的道路。

他是化神尊者的弟子,有自己的驕傲。

他可以“以大欺小”,對衛圖這個潛在敵人出手,但絕不能把自己說過的話當成屁,食言自肥。

看到許萬孫如此守約,還在心存戒備的衛圖,心里稍稍訝然了一下。

畢竟,他在道途中,可是見過不少不守誓言,“小事化大”的小人。

“許道友客氣了,此戰是衛某僥幸,以符道之利獲勝。”

衛圖也沒有咄咄逼人,他隨口道出這一句謙遜之詞后,便帶閭丘青鳳離開了。

聽到此言,許萬孫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看了一眼衛圖的背影,一甩袖袍,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不見了。

而在暗處,看到這一切的閭丘人王,并沒有跳出來做和事佬。

這世間,雖說有“不打不相識”這句話。

但顯然,不太適合今日的衛圖、許萬孫二人。

許萬孫心胸雖非狹窄,但也絕非到了肚里能撐船的地步。

因為,此戰過后,衛圖是必然,要踩著許萬孫的腦袋,而揚名歸墟海修仙界的。

名利之爭,最是殘酷。

閭丘人王可不認為,自己有此本事,能讓許萬孫放下成見,與衛圖交好。

這等事,一旦沒做好,本來在場外的他,說不定亦會惹上腥臊,被許萬孫所記恨上。

所以,在感應到許萬孫的遁光已經離開了元君島后,閭丘人王這才主動現身,向衛圖和閭丘青鳳的方向追了過去。

“衛殿主,衛殿主……”

“還請衛殿主留步。”

閭丘人王疾呼道。

今日一戰,雖是衛圖和許萬孫的交手,但如他這明眼人,豈能看不出,其與“閭丘青鳳”有莫大的關系。

因此,此戰過后,去見衛圖一面,幾乎是他的勢在必行之事了。

他可不想,讓閭丘一族卷入極山派和小寰宮兩大化神宗門的漩渦之中。

其外,此戰之中,衛圖使出的“二重金鼎符”也吸引了他的興趣。

此等四階頂階符箓,可是堪比準化神強者的全力一擊。

這一符箓,在化神宗門內,只能算是戰爭利器,但在閭丘一族內,絕對算是鎮族之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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