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遠古謀發展

第45章 鹽湖

黃白色的鹽塊有的甚至大到了可以拿起來的地步。阿依突然感覺十分的口干舌燥,甚至連呼吸都帶上了她曾經日思夜想的鹽味兒。

但現在的狀況,卻讓她有了來自于心底深處的戰栗。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卻她能很輕易的預估到:如果有絕望的旅人因為缺水而倒在這片煉獄,大概只要幾個小時就會變成炙烤鹽焗蝦。

“拿水來!快!”不經意的轉頭,看見白狼在悄咪咪地不停地擦拭著鼻血,阿依頓時心下大駭,馬上竄到他的身邊。

“咱們得快點走出去。”眼見白狼稍緩了一些,阿依沉重的開口。

空氣因為高溫而呈波浪形扭曲著,周圍的的濕度更是前所未有的低。這還只是春季呢!

又走了一陣,包括兩位“當地人”在內的人無不流起了鼻血。阿依不由開始后悔起來,看著眾人的眼神也不由得帶上了有如實質的歉意與悔恨。

“我們是自愿進來的,或許一切都是山神的旨意。”魁梧大漢實在頂不住她這神情,不由趕緊開口,“只是帶累了你們。”

一旁的白胡子沉默不語,但他心中的某種期望正在以掩耳不及之勢潰散開去。

“如果咱們還能回去,就帶著孩子們走吧。”老頭又抹了一把鼻血,為臉上極致的白添了些微別樣的色彩。但他說完這句話,明顯背脊又彎了許多。

畫風一轉,翻過一個小坡,眼前開始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植物,有點像喜鹽藻,不過它的葉莖與葉片都要粗大得多。

這生命的氣息,給了一行人極大的希望,待確定了不是海市蜃樓之后,更是連帶著空氣里的濕度都大了不少。

懷著極大的激動幾人繼續往里走。那些綠色的植被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而另一個方向有一處極高的山包,在這片地區顯得格外的突兀。

阿依猶豫了片刻,毅然向那處攀爬而去。阿慕與魁梧大漢趕緊跟上,白胡子老頭和白狼則帶著逐光留在了原地等待。

阿依感到身上的獸皮都已經硬邦邦的了。鼻尖的咸味一度讓她覺得自己剛從鹽水里爬出來似的,渾身黏膩膩的難受。

“呼嚇”率先爬上山包頂的魁梧大叔爆發出了一聲驚嘆。他手忙腳亂的指指山包下面,又扭頭看向同伴,手腳與語言極度不協調,“這……這……我……你們……這……”

阿慕被他這一行為嚇住了,一個縱步也跨上了山包,站在還在語焉不詳的大漢身邊。然后他也怔住了。半晌才十分興奮的記起去拉一把已經累成狗的決策者。

“呼”迎面吹來風依舊是咸咸的,不同的是這風里明顯多了絲絲縷縷濕潤的氣息。待喘勻堵在胸口的那口氣,抬頭舉目的瞬間,阿依的雙眼也輕而易舉地被虜獲。

但見目之所及處,是一片巨大的湖泊,它里面布滿了形態各異,鬼斧神工一般的鹽花。在天空的映襯下,一條條極致的深淺不一的綠里泛著幽幽的藍光。

這些千姿百態的鹽花一片片,一叢叢,一簇簇地依偎在鹽湖中,或狀若珍珠、珊瑚,或形如飛禽走獸,甚至有些像極了亭臺樓閣,把鹽湖裝點得美輪美奐,宛若仙境。

這湖被四周的山巒包裹著,像極了一顆璀璨的寶石。幾人所在的這一面是極致的白,偶爾有星星點點的綠色突破重圍。

其他三面卻是隱隱錯錯的綠色,呈漸變色向天際蔓延開去。先是極淺極淡的嫩綠色,再漸漸的加深,直至那綠變得黝黑,高大。

很是值得一提的是,左手邊的那側還形成了一座白色的“橋”。“橋”上路面光滑平坦,山色湖光相映,景致很美。

不同的是,這座鹽橋像極了一條玉帶,旁無護欄,下無橋墩,更無流水。

整個橋面光潔圓潤,坦蕩筆直,鹽橋將鹽湖沒有淹到的地方從中間劈成兩半,使人驚嘆不已,不得不嘆服于大自然巧奪天工的才能與智慧。

看來,老頭沒胡諏,可能很久很久以前,那片駭人的鹽堿地連同這處大鹽湖一起,曾經是一個巨大的湖泊;但由于大量蒸發導致湖泊萎縮干涸了,只留下了一片荒蕪與這塊奇妙的寶石。

但這一切都不及另一個可能震動阿依的心——以后都能吃上鹽了!

見幾人盯著山包之下久久不動彈,原地待命的一老一少連同一馬到底等不及了。只得深深吸了口氣,然后也毅然決然的向那小山包發起了進攻。

“呀呼”在兩位先行者的幫助下,一老一少也登上了山包,白狼直接用著最原始的語音表達著他的驚嘆之色。與阿依心中沒來得及出口的“臥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至于那老頭,已經激動得手腳直顫抖,如果不是魁梧大叔盡職盡責的守護,他估計已經跪服在大自然這位全知全能的匠人的腳下。

至于逐光,還是讓他在一步之遙的山包腰上等待著吧。那家伙現在也已經渴極了,滿腦子都是喝水的強烈心思,可完全沒有拜服那位的心思。反而是剛才吃進去的那口綠草更是讓喝水的愿望進化了不少。

“那片區域你們去過嗎?”阿慕盡責的做著翻譯官的工作。

“那邊我們也去打獵的,”魁梧大漢看了眼還掛在自己身上的老頭,復又指著斜對面的一個聳立的山尖尖,“那邊要好一些,不過,也就那樣。”

“那你們沒有發現過這個地方?”阿依有些不可思議,但他看到這處湖泊時候的驚詫壓根不似作偽。

“這……詛咒之地,有遺訓是不能隨便靠近的。”魁梧大漢很是真誠地說到,隱隱約約還帶著些許的不好意思。

“那……現在這……”阿依看了眼頗有些奇妙的兩人組合,詞語未達,意思卻被表達的淋漓。

“原本我們是想給你們指個路就回去的,哈呀……”大漢話還沒說完,突然就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從老頭身邊扭開了好幾步遠。

“巫你做什么!”大漢頗有些惱羞成怒。

白胡子的手尷尬的停留在半空中,那赫然就是大漢腰部的位置。阿依突然有一種神一般的了然——大漢怕癢。

鉛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