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于你心尖之上

第20章 她像條狗似的,滾到他面前,求他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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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她像條狗似的,滾到他面前,求他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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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剛洗完澡出來,頭發都還沒來得及吹。

誰知門鈴就響了。

門鈴響起的那一瞬間,霍衍下意識以為是俞晚又來糾纏他了。

他很不耐煩。

一點想要下樓開門的欲望都沒有。

好不容易等門鈴聲消停,他手機卻響了。

霍衍以為是俞晚按門鈴沒用,所以打電話來了,他懶得接。

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還是走過去,彎身拿起了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是趙子裕,霍衍微微一愣。

他拇指滑動屏幕,接聽了起來。

“喂,子裕。”

樓下,趙子裕一手拎著打包來的小龍蝦和兩瓶罐裝的啤酒,一手握著手機擱在耳邊。

他看著緊閉的門,略微郁悶地問道,

“霍哥,你不在家啊?怎么按門鈴半天沒反應啊。”

霍衍一愣,下意識邁步往樓下走。

“剛剛按門鈴的人是你?”

“不然呢?”

趙子裕反問他。

霍衍,“……”

他將電話掛斷,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趙子裕就瞇著眼,一臉八卦地問霍衍,

“你剛剛以為是誰?”

霍衍沒有回答他。

抬手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邊擦頭發,邊往里面走。

趙子裕拎著半路從店里買來的宵夜屁顛屁顛地跟了進來。

將小龍蝦放到霍衍客廳的茶幾上,一一打開后,趙子裕盤腿坐到茶幾下的地毯上。

趙子裕拿起一罐冰啤打開,仰頭喝了一口,才對著站在那專注擦頭的霍衍說,

“霍哥,我前面在皇家會所那見到俞晚了。”

霍衍擦拭頭發的動作驀地一頓。

他將毛巾放下,隨手丟在一旁的沙發上。

“跟我說這個做什么,她的事情與我無關。”

他去洗手。

似乎真的對俞晚為什么會出現在那種情色場所不感興趣。

“你就不好奇她為什么會在那?”

趙子裕不信霍衍真的對俞晚的事情不感興趣。

他若真的放下俞晚,就不會遲遲不跟陸瑤瑤確定關系了。

霍衍啊,對待感情,從來都是忠誠的。

他不會沒有放下另一段感情的時候,就貿然開啟另一段。

他這個人重感情。

洗完手回來的霍衍坐到趙子裕的對面。

他隨手拿起了一個小龍蝦便開始吃,并未回趙子裕的話。

趙子裕擼起袖子,拿起一只龍蝦,快狠準地將小龍蝦的頭給扭下來,

“也不知是誰膽子那么大,給她喂了藥,讓她去接客。”

他咬住肉的前端,熟練地一扯,龍蝦尾的肉便完整無缺地入了他口里。

正在扭龍蝦頭的霍衍聽了趙子裕這話,忽地用力過猛。

頭和尾驟然分離,里面的汁水飛濺。

不僅濺了他自己一身,還把趙子裕也給滋了。

趙子裕眼睛被濺到一滴汁水。

辣得他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握草。霍哥,你謀殺兄弟啊。”

眼睛實在是太辣了,趙子裕忙跑去用水沖洗眼睛。

而霍衍整個人僵硬的坐在那。

腦海里,是前不久,他和俞晚的對話。

“阿衍,我被綁架了,你快找人定位這個號碼的位置前來救我。”

“綁架?”

“俞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戲?”

“霍衍,我沒有玩把戲,我真的被綁架了。”

“若你真的被綁架了,你應該打電話報警,而不是打給我。”

霍衍驀地閉上眼睛,手無意識地收緊。

她那個時候,不是騙他的。

她是真的遇險了?

從洗手間出來的趙子裕見霍衍雙眸緊閉,手里醬色的汁水一滴接一滴地沿著掌腹往下掉。

他微微挑眉,隨后一臉了然,

“擔心了?”

他揮手,“安啦安啦,她沒事。”

他也不賣關子了,省得某人暴走,

“我親自送她回的酒店。”

霍衍睜開眼,眼底爬滿了血絲,

“她前面給我打電話,說她被人綁架了,我以為她又是在玩小把戲,沒當真。”

趙子裕驀地抬起頭看向霍衍。

“霍哥,你就這么恨她嗎?”

想起在會所看到的,趙子裕內心涌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他指責霍衍冷血心腸,

“你知不知道,為了逃出來,她硬生生從會所的二樓摔下來。”

俞晚從二樓摔下來的時候,其實趙子裕看到了。

當時因為不知道是俞晚,所以他也沒有太好奇。

皇家會所里有太多見不得光的事。

他不是菩薩,他救不了眾生。

可俞晚就另當別論了。

那是他高中時代的同桌,也曾是他喚過一聲嫂子的人。

想起俞晚今晚在自己面前的狼狽樣,趙子裕的眼睛都紅了,

“她衣不蔽體,像條狗似的,滾到我面前,求我救她。”

趙子裕仰頭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如果今晚不是我路過,她……”

“霍哥,你太狠了。你這是生生掐滅了她的活路啊。”

趙子裕也不知自己在氣什么。

只是他一想到俞晚當時那狼狽不堪的模樣,他的心就如同被麻繩勒住了一般,揪得很。

趙子裕不敢想象今日如果不是自己,俞晚是否能活著從會所里走出來。

會所里,失手弄死小姐的案例,也不是沒有。

可因為會所處于灰色地帶,弄死個低賤的小姐,壓根不會有人管的。

被指責的霍衍拿起一旁的啤酒,

“她騙我太多次,我怎么知道她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她說俞晚愛霍衍如命,若沒了他,她就沒命了。

可他爸一出事,她轉頭就投入他人懷抱,且活得不知道多瀟灑。

她說只要他陪她一夜,她就救瑤瑤。

可后來她拿著視頻,得寸進尺。

俞晚啊,就是個滿嘴謊言的女人。

他怎么知道她當時是不是又在騙他。

霍衍打開啤酒,仰頭咕嚕咕嚕地狂飲了起來。

霍衍的話讓趙子裕哽了一下。

他剝了一顆蝦肉丟進嘴里。

嚼了一會兒。

想起今晚俞晚給自己的感覺,趙子裕沒管住自己的嘴,對霍衍問了句,

“霍哥,不知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啊。我怎么覺得現在的俞晚身上沒有光亮了。”

那種感覺趙子裕不知如何形容。

過去的俞晚高高在上,身上好像總是鍍著一層光輝。

他管那叫高貴。

可如今的俞晚哪有高貴。

他兩次見她。

她一次比一次狼狽。

還淪落到差點被逼良為娼的地步。

這樣的俞晚,哪有過去的半點光鮮。

她就像是隕落的鳳凰,除了容貌依舊,卻哪哪都變了。

她似乎沒有以往張揚了,也比以前多了一分易碎感。

身子更是單薄得令人心疼。

不等霍衍回話,趙子裕忽地又問,“你說俞家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也許是趙子裕今晚提到俞晚的名字過于頻繁,霍衍不由蹙起眉,

“你那么關心她做什么?”

他覺得今晚的趙子裕有點反常。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的趙子裕莫名心虛,他稍微拔高了音貝,

“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啊。

按理來說,她可是俞家大小姐,別說北城了,

就算整個夏國,誰會吃飽沒事干,去招惹她啊?

可現在卻有人對她出手,還把她賣到那種地方去。”

這個問題確實也是霍衍疑惑的點。

但他不想管。

俞晚的事情跟他有什么關系呢。

“行了,你到底是來找我吃宵夜的,還是來問問題的?”

“行行行,我不問了。”

怕霍衍煩了把自己轟出去,趙子裕趕緊閉上嘴巴,低頭吃小龍蝦,不再多言。

只是沒過一會兒。

他又忽然問霍衍,

“霍哥,你說她當年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那么愛你,怎么可能……”會棄你而不顧。

霍衍放下正在喝著的啤酒,看向明顯有點醉的趙子裕,

“她收買你了?”

“沒有啊,我就是覺得她不該是那樣絕情的人。”

趙子裕舉著手里的啤酒罐,還想往嘴里灌酒,可手里的啤酒罐已經空了。

甚至他面前的幾個啤酒瓶都空了。

他已經喝了三瓶啤酒。

沒酒了,趙子裕干脆把空瓶往地上一丟,爬到身后的長沙發上去躺著。

霍衍看著雙手枕在耳后,雙腿交叉著躺在沙發上的趙子裕,說,

“別被她之前營造出來的表面給騙了。”

“我親眼所見。她當時行動自如,和賀明朗有說有笑。”

甚至接吻。

若是沒有親眼所見,霍衍也不會相信俞晚是如此薄情的人。

可他親眼所見,又怎么會有假。

那個說霍衍是她的命的俞晚對著誰都可以甜言蜜語。

她就是一個渣女。

“會不會是她跟對方假意周旋的時候,正好被你看見了,誤會了?”

趙子裕看著天花板的吊燈,不死心地為俞晚找理由。

霍衍仰頭將最后一口啤酒飲盡,隨后捏扁瓶子丟在地上。

“就算是誤會。”

“五年的時間,難道還不夠她回來跟我解釋一下?”

霍衍靠倒在單人沙發上。

他面色坨紅,顯然也有點醉了。

許是喝了酒,霍衍的眼睛看著有些迷離,眼底有細碎的光芒在閃爍,像萬千星辰,十分好看。

霍衍將手枕在腦后,閉上眼睛,略帶自嘲地說,

“別再為她辯解了。”

過去他找了無數的借口為她開脫。

可她一直以來的避而不見,讓他無法再為她開脫。

真正有苦衷的人,不會那么久都不出現。

他處于低谷的這五年,她一句解釋都沒有。

如今他東山再起,她才跑來解釋,他怎么信她?

霍衍的這番話,趙子裕沒法反駁。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夠俞晚回來解釋清楚了。

可她沒有。

趙子裕想不通。

曾經為了追到霍衍,可以放下大小姐的身份,

三年如一日,風雨無阻地守在教學樓樓下,

只為給霍衍遞上一瓶牛奶的俞晚怎么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他認識的俞晚不該是那樣薄情寡義之人。

可她又確實五年來對霍哥不管不問。

趙子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再為俞晚辯解。

他喝得有點多,這會兒有點困了。

“霍哥,我今晚住你這了。”

他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嗯。”

霍衍眼睛睜都沒睜。

迷迷糊糊間,霍衍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中。

他看著身著暴露的俞晚站在一個窗臺。

風吹亂了她的長發,使他不太看得清她的表情。

她身體忽然往后倒。

墜落的瞬間,霍衍看到她唇角綻放出絕望而妖冶的笑容。

落地后,她躺在血泊里,一雙血眸悲傷地看著他。

血水從她嘴角溢出,他聽到她輕輕地說了句,

“如你所愿,再也不見。”

沙發上,霍衍猛地睜開眼。

看著亮堂的廳房,霍衍心有余悸。

回想起夢中俞晚凄美的死狀,霍衍抬手抹了把冷汗。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

走到門口的柜臺上,給自己倒了杯溫開水。

霍衍端起玻璃杯,仰頭一口將杯中的水飲盡。

放下杯子,霍衍雙手撐在柜面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心情有點煩躁。

霍衍回到茶幾上,彎身拿起香煙。

拿煙的時候,看到趙子裕蜷縮著身體縮在沙發上,似是有點冷。

霍衍轉身去電視柜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條毛毯蓋到趙子裕的身上。

就在霍衍彎身給他蓋毛毯的時候,熟睡中的趙子裕忽然囈語,

“霍哥,俞晚又欺負我了,你快管管她。”

霍衍起身的動作驀地一頓。

他閉眼,將即將倒入腦海的回憶給強壓了回去。

霍衍直起身,拿著煙盒走到陽臺上。

他從煙盒里抽了一根香煙咬在嘴里。

頭微微傾斜,用打火機將香煙點燃。

隨著他抬手點煙的動作,他寬大的浴袍袖子往下滑,露出他右臂那小半截強勁有力的蜜色小臂。

他手臂的脈絡十分明顯,在廳房里透出來的微弱燈光下,隱隱還能看到青筋突起。

將打火機的火吹滅,霍衍把打火機放回浴袍的兜里。

霍衍抬手夾住香煙,重重地吸了一口。

他腮幫內陷,隨著他抽吸的動作,煙尾處泛著猩紅的火光。

一下又一下,像燃燒的煙火。

將香煙拔出夾在兩指之間。

霍衍仰頭對著天空吐出煙圈。

薄薄的白霧順著他面孔往上繚繞,模糊了他那張冷玉清然的臉龐。

對著天空吞云吐霧了大約三分鐘左右。

霍衍從浴袍的兜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去查一下俞晚今天為什么會出現在皇家會所。”

頓了頓,他又說,“再去查一下俞家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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