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別愛他,愛我二合一_我曾于你心尖之上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第114章別愛他,愛我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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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敲門的時候,是張赫來開的門。
霍衍還沒醒來。
俞晚走進來,看著床上,還在昏迷的霍衍,微微抿了抿唇。
“他現在情況如何?”
俞晚問一旁的張赫。
張赫說,“醫生說霍總是肋骨裂開而導致的昏迷,已經重新給他做了胸帶固定,日后臥床休養一星期,三個月內不提重物,就會慢慢愈合了。”
聽了張赫的話,俞晚才終于明白為什么水性那么好的霍衍會忽然沉入水底。
原來是因為本就沒有愈合的肋骨承受不住他的使勁而二次斷裂,繼而無力所致。
“俞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幫忙看一下霍總,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張赫其實什么事情都沒有。
他就是單純的給霍衍制造機會。
俞晚都沒來得及說什么,張赫便先溜了。
俞晚,“……”
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張赫,俞晚微微搖了搖頭。
不過她倒沒有離開。
她走到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霍衍是在兩個小時以后,才緩緩轉醒。
看著陌生的環境,霍衍的意識慢慢回籠。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
因為起得太突然,而不小心扯到了斷裂的肋骨,痛意襲來,霍衍差點沒原地倒回去。
“別亂動。”
一雙柔軟無骨的手扶上肩頭,熟悉的女人香竄入鼻間,霍衍猛地抬眸看向對方。
只見俞晚輕蹙著黛眉,對他擅自坐起的行為,很是不悅。
霍衍滾了滾喉結,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將她抱進了懷里,“你沒事太好了。”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恐慌。
他多怕這一次也沒能抓住她,讓她再度從他眼前消失。
他話語間不乏關懷。
俞晚聞言,眼眸低垂。
她抬手,輕輕地推開他,站了起來。
她目光寡淡地看著他,完全沒有對待救命恩人該有的感激,反而話語間,透著幾分嗔怪,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霍衍,凡事要量力而行,你身體沒好,就不該跳下來救我。”
他微微扯唇,神色有點自嘲,“我當時沒想那么多。”
“兩年前我沒能抓住你,兩年后,我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你消失在我眼前。”
他聲音悲戚而難過的說,“俞晚,同樣的經歷,我經不起兩次。”
俞晚瞳孔劇烈地顫了顫,她用力地攥緊身下的衣擺,唇瓣咬得泛白,“霍衍,我們沒可能了,你不必如此。”
她不需要他拼命地去救她。
她不想要承這份情。
她只想他們之間,形同陌路。
她的生死與他無關,他的也與她無關。
他們就只做一對路人。
霍衍垂眸,神色盡顯落寞,“你可以不再要我,可我不能對你的生死置之不理。”
“跳下去救你是我身體的本能,即便重來一次,我也仍舊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本能嗎?
俞晚密梳般的睫羽微微一顫。
太遲了。
她的心已經死了。
俞晚偏頭看向房間的窗口,音色寡淡冰冷地說道,“我和你的緣分,早就在七年前,就盡了。
別做自我感動的事情,你的舍命相救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
如果你今晚真的有個好歹,你讓我怎么跟阿姨交代?又怎么跟兩孩子交代?”
“霍衍,你記住,你不僅僅是個男人,你還是個兒子,更是兩孩子的父親。”
“沒有把握的事情,要三思而行。”
“像今晚這樣沖動的行為,日后還是不要再做的好。”
自己身上的傷都沒好,就跳海救人。
他以為自己是超人么?
他這哪是救人。
他分明是上趕著送人頭來了。
明明他只要幫忙叫一下人,就會有人下去救她的。
或許他的舉動是因為過分在意她。
可真的沒必要。
她并不會因此就感動。
鏡子打碎了,就很難恢復原樣了。
“霍衍,你并不欠我什么,所以無需想著贖罪。”
不信她,掛斷她的求救電話;誤會她人品,舉凳子對著她,也不過是不愛她了罷了。
他其實做得挺好的。
不和前任藕斷絲連,才是對現任的負責。
沒人規定分開后,就一定要管前女友的死活。
他沒錯。
錯就錯在她當時還愛著他。
在被他的冷漠和無情給中傷后,她真的無力再愛他了。
她怕了。
愛一個人,怎么能如此痛呢?
既然愛一個人會那么的痛,為什么還要愛呢?
俞晚是真的無心與霍衍開始。
她也不希望他再抱有什么重新開始的想法。
她勸說霍衍,“霍衍,放下吧,人總要向前走的。”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我還會談一場戀愛,但那個人,不會是你了。”
俞晚希望霍衍能像兩年前那般,果斷一點。
不愛就不愛,一點奢望都不要給別人。
她不想要他的情,也不想要他的保護。
他們已經沒關系了。
他沒必要拼命護她。
霍衍苦澀地看著俞晚,只覺得心口像是要裂開了一般。
原來傷人的話,從來都不是尖酸刻薄才行。
它也可以如此平淡無瀾,甚至毫無情緒起伏。
霍衍語氣很是落寞地問道,“是不是無論我做什么,你都不會再要我了?”
俞晚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霍衍,我不愛你了。”
因為不愛,所以才會沒有想要在一起的念想。
“我不信。”
“前面的時候,你明明就很在意我。”
霍衍搖頭,否定了她的說法。
“你是為了救我,才會昏迷不醒,我當然在意。”
“霍衍,你曾欠過人恩情,你應該知道恩情這種東西,是世間最難還的債。”
“我確實很怕你死,我怕背上還不清的人情債。”
不等他回話,俞晚扯了扯唇,又說,“霍衍,你有沒有聽說一句話?”
“什么話?”霍衍下意識問道。
“當一個人不再逃避傷痛的時候,證明她真的已經放下了。”
俞晚微微一笑,仿佛真的釋懷了一般,“從我能從容面對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放下過往了。”
也放下他。
“霍衍,我真的已經不愛你了。”
時間是個好東西。
她如今見到他,都不會撕心裂肺的疼了。
難怪她如今對他沒有以前抵觸。
原來是在他為他能再度靠近她而沾沾自喜時,她已經無聲無息地放下他了。
霍衍落寞黯然地閉眼。
只覺得心正在被人徒手掰開兩半,不,是好幾瓣。
他總覺得自己會有機會的。
可原來,她從未想過要給他機會。
“如果你一直抱著我們還能復合的想法來接近我,那么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訴你,我不會為了倆孩子而跟你重新在一起,孩子不會是我們復合的橋梁。”
“我還愿意和你正常來往,是因為你是倆孩子的父親,他們還小,需要父愛。”
“霍衍,我們之間,已經沒可能了,你能明白嗎?”
他能明白嗎?
不,他不明白。
他不想明白,也不愿明白。
他不想承認,俞晚真的不愛他了。
拼死相救非但沒有換來她的感動和舊情復燃,反而換來了她更無情更直接的拒絕。
最狠心的人,其實是她啊。
她愛他時,天上的月亮都能給他摘。
不愛他時,能在他受傷的時候,還使勁往他心口扎刀子。
張赫一直不回來。
為了還霍衍的救命之恩,俞晚沒辦法,只能守了他一夜。
在俞晚挑開說明后,霍衍也不知是受了打擊,還是太難受,之后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一夜無話。
俞晚終于把張赫給盼了回來。
張赫回來后。
俞晚便回去了。
原本她和霍衍已經換房間了。
但是被這一整,最后他們的房間,到底是沒換成。
俞晚現在,還是住許君羨那邊。
俞晚刷開門卡,發現房間里昏暗一片,一絲光亮都沒有。
她擰了擰眉,抬手按亮門口的燈。
房間驟亮。
俞晚看到靠門口廳房的沙發那,許君羨低垂著頭坐在那上面。
他脫了外套,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
地上一片狼藉。
全是捏扁了的易拉罐瓶。
屋內酒味很大。
俞晚抬手揮了揮。
記憶里,許君羨從不碰酒。
看到滿地的易拉罐啤酒瓶,俞晚很是吃驚,“君羨哥,你喝酒了?”
似是聽到了俞晚的聲音,聳拉著頭的許君羨動了動。
他抬頭,一雙醉意朦朧的眼眸朝俞晚瞄了過來。
“回來了?”
他聲音不似平日里的溫潤冷冽,反而多了一股低沉的沙啞。
許是喝酒傷到嗓子眼了。
嗓子都啞了。
“嗯。”
這樣的許君羨是俞晚從未見過的,她有點不習慣,下意識揪了揪手指。
許君羨支著身,站了起來。
許是真的喝太多了,許君羨起身時,身形不穩地晃了晃,嚇得俞晚趕緊跑過去扶住他。
“君羨哥,你怎么忽然喝那么多酒啊。”
許君羨聞著她身上那似有若無的藥味,驀地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壁咚在廳房的墻壁上。
“君羨哥?”
忽然被按在墻壁上,俞晚疑惑不解地抬眸看向許君羨。
誰知卻看到許君羨低頭朝她吻了下來。
俞晚猛地偏頭。
最終男人帶著酒氣的唇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男人滾燙的氣息灑在臉上,俞晚心跳驀地加快。
許君羨忽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俞晚了。
她這會兒,心里似有一頭小鹿,慌亂地撞個不停。
君羨哥這是怎么了?
許是酒精作祟,許是愛意實在是忍不住了。
借著酒意,許君羨雙手捧住俞晚的臉頰,深情款款地望著她,克制隱忍的話,猛地就道了出來,
“晚兒,我不想當你哥哥了。”
俞晚瞳孔宛如在地震,“什么?”
不想當她哥哥,是什么意思?
喝醉了許君羨少了幾分溫潤,多了幾分少年的痞氣。
他捧著俞晚的臉頰,又一度表白道,“別愛他了,愛我好不好?”
許君羨的表白來得太突然了。
突然到俞晚腦子一片空白。
她怔怔地看著許君羨,一時竟不知該怎么辦。
君羨哥喜歡她?
怎么會……
俞晚心里又慌又驚,她覺得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
從小被她視為哥哥的人,忽然說讓她愛他。
這什么跟什么啊?
俞晚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不太接受得了許君羨可能喜歡她的這個事實。
俞晚一把推開許君羨,跑了出去。
背抵著走廊的墻壁上,俞晚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有人在打鼓。
太突然了。
君羨哥怎么會喜歡她呢?
俞晚覺得這太令人震驚了。
她捂著臉頰,蹲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是沒有被人表白過。
但她從未像現在這般的不知所措。
對于其他人的表白,俞晚可以毫不留情的拒絕。
可是許君羨的……
俞晚不知道要怎么辦。
許君羨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僅有不多的家人了。
她一直很珍惜兩人的感情。
在那之前,她一直將對方視為親哥哥的。
可這一刻,關系被打亂,她再也無法將他視作哥哥看待。
是她身邊的異性太少了嗎?
為什么她之前不曾發覺君羨哥喜歡她。
她以為,他和她一樣,都是將對方視為家人的。
怎么會喜歡她呢?
俞晚苦惱地撫著額,壓根不知該如何處理許君羨酒后跟她吐情意這件事。: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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