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金六娘和婆婆正在新竹席上做棉被。
已經做好了兩床,如今做的正是她和夫君的。
不知道夫君他如今怎么樣了。
六娘摸了摸已經顯懷的小腹,臉蛋悄悄的紅了。
葉寒青還不知道爹娘媳婦和小妹就在縣城,還買了宅子。
他護送著車隊出了縣城一路朝著通往京城的官道而去。
他的目的地也是這里。
剩下的就交給了池少安。
而他則是要迅速返回,然后直奔北衛所。
一路上,心里也基本捋順了新皇宣暉帝提前登基的原因。
宣暉帝的腿是中了毒,無法行走,不過文國公一直在給悄悄的治療,他幾年前就接手了皇祖父的暗衛,但人數不多,只能保他和母后。
可他派出了暗衛頭領,兩年時間就發展起了自己的勢力。
但因為魯蒙專橫,眼線眾多,宣暉帝一直隱忍,只和池少安暗地來往。
先帝駕崩后,魯蒙率親信打殺了活著的幾個皇子,暗衛只來得及將剩一口氣的宣暉帝救了出去。
后來,他的勢力一點點的壯大,也終于站了起來,所以,斬殺了魯蒙,將他碎尸萬段并且滅了他的九族。
這是上輩子的軌跡。
這輩子不知道他有什么奇遇,竟然解了毒也站了起來,于是,一番籌謀,殺了魯蒙和御林軍統領,迅速的掌控了御林軍。
如今的御林軍,歸池少安統領,下面的小將基本都是宣暉帝發展出來的暗線。
所以過渡的極是順利。
也因為一擊而中之后,宣暉帝才能迅速的掌控朝堂。
太康朝一部分文官,都是沒骨頭的東西。
無論誰坐在那里,他們都能跪下來喊萬歲。
剩下的是忠臣,自然是擁護正統出身的宣暉帝。
別人也許察覺不出,可他知道,宣暉帝在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就迅速的穩住了局勢。
宣暉帝給他親自寫了一封信,待人之誠與說話的口吻,與上一世一樣。
本想守著娘子安生的過一輩子,可是,安生兩字太難了,既然如此,他就再為圣上奪回北疆吧。
大家不安何以安小家?
所以,他也給宣暉帝寫了一封回信,讓池少安給帶進京城。
北衛所他熟悉的很,想要整頓很簡單,所以,調整一番之后,他準備率北衛所將士,橫渡鳴江,將幽州給奪回來。
而在幽州府以北有一道天塹,利用的好了,可以將韃子攔在天塹以外。
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計劃。
依照宣暉帝的性子,應該是能同意的。
幽州,曾經是太康朝的國都,雄偉壯觀的皇城,如今卻成了韃子肆意凌辱太康朝子民的場所。
也是多少忠臣將士心中的痛。
等葉寒青率隊返回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后了。
葉風新買的宅子也大變樣。
屋里屋外整潔明亮。
每個窗臺還擺了一盆花,那是進店鋪賣麻辣燙時,葉洛茵在系統商店買的,一個時空幣一盆,是一種生命力極其旺盛的靈蘭草。
應該是修仙界來的,介紹說會釋放出淡淡的靈氣,對身體好處很大。
每個屋子都有八仙桌,上面都有精致的茶具。
帷幔和窗簾,都是孫氏和金六娘做出來的。
大部分針腳是孫氏晚上拿出縫紉機給踩出來的。
六娘只以為婆婆好厲害。
還舍不得自己干活。
于是對孫翠芝更孝順了。
瞬間就將嬌慣長大的葉洛茵給比了下去。
葉洛茵笑嘻嘻,多個閨女呢,她壓力瞬間就小了。
等葉寒青敲開宅子大門的時候,他當場就愣住了。
就見一方干凈的院子里,他的娘子靠在繼母的身旁,兩人頭挨著頭,別提多親密了。
父親正在樹下擺弄茶具。
開門的是小妹,她依然是男童裝扮,看到他時,開心的大喊道,“大哥大哥。”回頭就喊院子里的其他人,“爹娘大嫂,我大哥回來了……”
他們的衣服談不上光鮮亮麗,可卻干凈整潔,精氣神也不一樣,怎么說呢,就是看一眼,會覺得日子其實也沒那么難熬,只要人在,所有的苦難都會過去。
尤其是他的娘子,如今只兩個月不見,竟然好像換了一個人。
當然,也許是小腹隆起的原因。
可她眉眼彎彎,秀麗更勝往昔。
不用多想,母親將她照顧的很好。
葉寒青進門就給葉風和孫翠芝跪下見禮。
習慣那肯定是不習慣的。
但也不至于嚇一跳。
得知葉寒青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孫翠芝站起來,不容分說,“你們聊著,我去做飯。”
六娘要去幫忙,被葉洛茵給攔住了。
去和大哥說話吧,別影響老媽超常發揮。
于是,羞紅了臉頰的六娘被笑嘻嘻的葉洛茵給推進了東廂房。
葉寒青不動聲色的打量,雖然是廂房,可布置的很是溫馨和雅致,棉被都是新的,窗簾帷幔以及八仙桌上的茶具等物的價值比房子還要貴。
爹娘該是賺了銀子?
熱水備好了,等葉寒青洗漱一番,那邊的飯菜竟然也好了。
這么快的嗎?
保鮮食品了解一下!
四菜一湯配一盆大米飯。
雞蛋木耳,白菜肉片,清蒸魚,竹筍炒肉絲,湯是蘿卜絲湯。
味道超乎想象的美味。
葉寒青不去亂想了,將這些東西吃的干干凈凈,來不及說什么,就被葉風給拉去了書房。
只有父子二人。
葉風問葉寒青,“你能告訴爹,你這指揮使怎么來的嗎?”
葉寒青沒有猶豫,“我持圣上密旨,斬殺了賣國賊梁王!”
就知道是這樣的。
葉風沒不再去問,關了門后,將深思熟慮之后決定拿給大兒子的復合弓摘了下來。
葉寒青是震撼的,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東西可怕極了。
葉風簡單的跟他介紹了一下,又拿給他一個箭袋,里面是碳素箭,說,“這東西威力極大,不用教你應該就會,我得了之后一直沒敢拿出來,現在給你吧,不用和人細說來處,管用就好,這是千里鏡,最初是海盜用來搶劫過往船只用的,后來被傳教士給帶到四面八方,但它看不了千里,差不多能看到一公里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