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22、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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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岳拱手行禮,沒有怠慢供奉樓的眾人。

那日在議事大殿就已經混了個臉熟,如今又聽到盧老道一一介紹,溫岳也就將名字和人記了下來,以免日后認錯了人。

“請。”

“諸位請。

溫岳坐在座椅上,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去,隨后思考自己應該拿出點什么。

供奉們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不過大家在面對溫岳的時候都有些拘謹,姿態放的很低。

溫岳并沒有放在心上,也不覺得意。

靠著先生震懾眾人換來的虛榮,他才不想貪慕。

想得到別人的尊重,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靠先生實在令人慚愧。

盧老道取出九塊符石,以及一方小陣圖擺在桌案上,說道:“老道先拋磚引玉。”

“上次參加坊市得了幾塊符石,還有一門小聚靈陣,使用此陣法,至少可以讓凝聚靈氣的速度提升兩成。”

眾人神色一亮,這可是個能夠加快修行的好東西,不過價格肯定也不菲。

“換十四塊靈石,或與其等價的東西。”盧老道笑呵呵的看向眾人。

溫岳微微側目,他修行的速度本就慢,全靠陰魂丹提升修為,此陣能加快兩成,已經不少。積少成多,五天就能多出一天來,確實是個不錯的東西。

那九顆符石還能用來布置其他的粗淺陣法,用那東西聚煞斂陰,效果應該也是拔群的。

十四顆靈石有些貴。

眾人雖然意動,但是都沒有說話。

他們知道盧老道拿出這東西的用意何在,不就是想要用靈石換取寶庫中的那柄中品法劍嗎,那可是后期修士才能持有的寶物,一旦獲得立即增強三四成的戰斗力。

沉默了半晌,盧老道原本明亮的眼睛有些黯淡,這東西的價格確實高了點。

但是這東西的效果沒問題。

“十一顆靈石。”

聽到此言,眾人頓時側目,就連原本已經要將東西收起來的盧老道也看了過去,當看到是溫岳之后,倒是感覺在意料之中。

溫岳果然如他們先前所想的那樣,應該是得了先人洞府,有不少底蘊。

“十三顆。”

“十二”

“成交。”

溫岳取出十二塊靈石,挨個排在桌案上,目光頗有些不舍。

靈石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法力儲備的消耗品,他還沒辦法財大氣粗到用靈石輔助修行,如果不能轉化為實力,留著也無用。

得了法陣陣圖和符石之后溫岳就不再出手,一是沒有什么好東西。

要么是奇花異草,又或許是入階和不入階的陰珠,以及一些劣質的丹藥。

丹藥也趕不上元靈宗那些人的。

這些東西,他都不怎么需要。

其次,他必須裝作拮據的樣子。

財不露白,太大手大腳容易被人坑不說,還會被惦記。溫岳可不想時刻有人惦記著他的納物符和里面的東西。

交易會持續了有一會兒,之后便是交流消息。

比如說出了什么任務,斬殺了鬼祟。

還有就是有關于修行上的。

只不過那些經驗都比較粗淺,趕不上先生給他講解的東西。他還是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有時候會提上兩句自己的見解,時常會讓眾人刮目相看。

除此之外,散修最有用的應該就是修行界的常識了。

作為偏居一隅的散修,知道的也不多,頂多是宗門選拔,外界的交流會地點,黑白道的勢力劃分……。

涂山君聽了許久,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看來很多消息,這些供奉散修都接觸不到,還是得找大頭鬼王打聽。

交易會散去,溫岳沒有久留,匆匆返回侯府。

溫岳有供奉國師的頭銜,不過他還是喜歡回家住著。

供奉樓群雖然有陣法隔絕濁氣,內里的靈氣也比外界充裕一兩分,但是他手中有太多見不得光的東西。

在那里誰知道會不會被監視,他還需要入夢,甚至請出先生出來活動。

和散修們在一起,會很容易暴露自己的那些東西。

那一兩分靈氣的效果微乎其微,還不如家里待著舒服。放出十幾個剛剛入階的惡魂巡邏府中,也不需要擔心有人窺視。

按照陣圖使用符石布置下法陣,溫岳正好趁著陰陽交替的時刻修行。

曾經吃了那么多的陰魂丹,本身就已經臨近五層,又加了一把猛藥,直接推了上去。

有惡鬼淚和魔猿定意拳進行梳理,直到現在溫岳都沒有將那些陰魂丹消化。

他的修為倒是一日千里,原先要花費十幾年的苦功被大大縮減,練氣五層到六層的路,他已經走了三分之一。

涂山君看了看儲存的陰魂丹,還剩下不到二百枚。

以武入道的資質實在太低。

原先溫岳一天一顆丹藥服用了兩個月,后來每日三顆陰魂丹服用,又服用了兩月內才到練氣五層多些,就是五靈根現在都應該練氣六層往上了。

來回吃了接近三百枚陰魂丹。

這對于前中期的練氣士來說,簡直就是海量的資源。

當然,三百枚,其中至少浪費了一半。因為靈氣入體,不吸收轉化干凈的話,就會隨著時間而消散。

實力不足就無法完全消化丹藥,只能浪費掉。

實話說,除了涂山君能夠提供這么多資源之外,任誰宗門或是勢力,都不會為一個逆反先天資質的人,拿出這么龐大的資源。

如果是什么大勢力的公子哥兒,那沒辦法,誰叫人家投胎投的好,有厲害的爹。

現在就看大頭鬼王那里收集到了多少陰魂鬼物,這樣的話還能使用魂幡形成良性循環。

不然,沒有了陰魂丹,溫岳實力的進境會越來越慢。

北魏。

大都皇宮。

坐在龍椅上的中年人不怒自威,眼簾低垂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大殿內的數人,面色凝重。

“兵敗,三萬人打七千人,竟然只剩下一萬多的殘兵敗將。”

“仙師要殺的人也沒有殺死,反而害了仙師的性命。”

“諸位覺得,朕應該如何與上宗交代?”

魏帝眼皮抬起,目光從殿中眾人的臉上掠過。

他很憤怒。

這三個月來,已經吃了三場敗仗。

騎兵被破,屯兵十五萬,被人摸到了大營,掘開羅河淹死了四五成,凍死了兩三成,逃回來的寥寥無幾。

他很想問問拓跋鴻那個廢物,怎么羅河沒有把他也沖走,而是讓他逃了回來。

剛把拓跋鴻下獄,這邊宇文刑又給他送來了大禮。

“宇文愛卿,你不是說情報萬無一失嗎?”魏帝看向坐在座椅上的那個揣著手的中年人,青筋直跳。

就是涵養再好,城府再深的皇帝,對于三個月連敗三場,也會暴跳如雷。

“臣有罪。”宇文鉞直接跪在地上。

現在說什么都沒有,還是趕緊認罪的好。

此番情報乃是南梁內廷太監鄭忠傳來的,并且經過和仙師比對,正是銅關先鋒官溫岳,才定下此計。

誰想到失敗了。

就連仙師都死在了降云谷。

魏帝知道,打罵砍頭都無濟于事,若是將這些家族人都砍了,誰替他打仗。

現在要看的是背后宗門的態度。

說是南梁和北魏的博弈,其實是五靈宗和元靈宗的博弈。以元靈宗對南岳山的重視,說不定會幫助他。

“擬信與上宗。”

魏帝揮手,話音剛落。

一位身著法袍的青年已經走入大殿。

“你是何人?”

“不可對仙師無禮。”魏帝趕忙阻止說話的大臣。

青年神情嚴肅,看向已經起身的魏帝,說道:“不必送信去了,我宗已經得知崔光師弟等人身亡的消息。”

“宗主有令,盡快再起大軍,攻陷銅關。”

“我宗會暗中支持國主。”

“不要在細枝末節上耽擱太久,此番我下山,便是為了幫助國主盡快拿下南梁銅關。”

魏帝錯愕,他沒想到這回元靈宗還會派弟子前來。

聽說仙師不可以過多干涉凡俗的事情,這十年,為何元靈宗開始關注起了朝廷,而且每次都是催促他起大軍征伐南梁。

雖然這也符合他的理念,只不過連番損失,大魏也需要休養生息。

“仙師,銅關是雄關,沒有二三十萬的兵力,根本無法攻破。”

“這三個月剛剛損失十來萬兵馬,一時間湊不起。”

魏帝沉吟片刻,還是將困難說了出來。

他此舉也存了試探元靈宗的意圖。

為什么一定要展開大戰?

十年前,元靈宗根本不曾干涉朝廷的運轉,只是拿靈石的同時派遣駐守仙師,怎么這十年間,變了這么多。

青年冷哼一聲:“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不想打,我們可以支持梁帝。”

沒有法力,沒有威壓,就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擊潰了魏帝的心理防線。

如果元靈宗轉頭支持南梁,沒了宗門支持的北魏,很可能會有滅頂之災。

魏帝咬了咬牙:“仙師,我要見我家老祖!”

青年神色平淡,揮動袖袍,信封從中甩出:“這是元師兄給你的信。”

魏帝接住信封打開一看。

只有五個大字。

‘聽我師弟的。’

老祖特別的筆跡,還有隱藏的印章,并且也符合老祖寫信的風格,但是內容卻令人難以置信。

“罷了。”

魏帝像是接受了現實一般,頹廢的嘆了一口氣,拱手道:“全憑上宗安排。”

青年點了點頭說道:“兩個月后,起大軍攻伐銅關。”

“你們若有其他事,可去劉師弟那里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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