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40、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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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身影就像是三支沖天而起的光柱,將本來就高漲的血池煮至沸騰。

涂山君和大頭同時停手,抬頭望去。

“三人?”

涂山君神色驚訝,他記得池底現在只有兩人才對。

大頭本來就對涂山君氣息穩定很詫異,原本想著撿漏,誰想到涂山君恢復的這么快。這也就算了,場面上怎么又多了一位筑基期修士。

這么一看,血靈殿已經足足匯聚了五位筑基修士。

整個小靈州加起來都不一定有五位筑基。

“涂山兄,剛才是小弟的錯,我以為你傷了筋骨。”大頭拱手,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人一多他反而不緊張了,若是單獨和涂山君斗法,他總覺得心中沒底。

以他在二層血池看到的涂山君所展現出來的威勢,如果拖得時間長了,他應當不是涂山君的對手。

殊不知,真拖成持久戰,誰勝誰敗還未可知。

涂山君自不會有什么好臉色,原本可以慢慢等溫岳恢復法力,大頭非要將他轟出來。

他的心中也多了幾分火氣:“大頭兄不是一直覬覦我的煉丹術嗎,你可以過來拿。”

“還是算了,我其實很怕死。”大頭鬼擺了擺手,并沒有卸去防備,悄悄后退了兩步,沒再上前。

涂山君也沒有再動手,他不能過度抽取溫岳的法力。

天上這三個筑基修士同樣不好對付。

涂山君覺得這時候還是逃命的好。

這種場面的對決,溫岳根本就插不上手,他只能提供法力支撐先生戰斗。

溫岳將陰魂丹壓在嘴里,緩慢的獲取靈氣,以保證自身的法力不會低于六成。

手中握著靈石,隨時準備著其他恢復法力的丹藥。

就算他的實力大進,也不能過多服用陰魂丹,只能當作應急,不能完全依賴陰魂丹。

上次過度依賴陰魂丹的后果還歷歷在目。

馮老祖威風凜凜,神識鎖定著血袍人,手鐲飛劍環繞在身側,厲喝質問道:“你是何人?”

剛才他已經轟飛陸廣,要取丹髓的時候驟然發現血棺有了動靜。

一道身影從血棺中飛遁而出,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穿越三層血池出現在內殿。

他當然不能放任這東西帶走丹髓,施展身法追逐出來。

血袍人正攥著血玉法丹髓,露出蒼白的手臂。

微微抬頭,血色的破損法袍下是一張毫無血色的慘白面容。

縱然白如鬼煞,依舊能夠看出他昔年的英俊,他的目光中閃過追憶:“我是誰?”

“活的太久,我都已經忘了。”

血袍人影開口,聲音嘶啞好似野獸的咆哮,淡色的瞳孔漸漸被猩紅色充斥,變成了一雙血瞳。

同樣是筑基期的實力,照比馮老祖他的氣息稍弱,比之陸廣,他又稍強些許。

涂山君推測,對方的實力大致在筑基中期。

“既然忘了,那就永遠沉眠于此吧。”

馮老祖不想再廢話,環繞身側的飛劍登時斬出數十道劍影,將血袍人包圍。

“憑你?”

血袍人眼中閃過不屑,手臂一抬,身下的無邊血池瘋狂的匯聚,形成血盾擋在他的面前,也擋住了馮老祖的劍影。

“怎么可能!”馮老祖驚呼出聲,臉上多了幾分駭然。

他可是小靈州的最強者,筑基巔峰的實力。

全力施展的劍訣竟然被這個血袍人盡數抵擋。

血袍人微微搖頭,手掌一翻,血盾崩潰連帶著那些被包裹的劍影也隨之消散:“你實在太弱了。”

“你到底是誰。”

血袍人停下思考道:“我……,現在你可以叫我‘血魔’。”

“陸道友,你我聯手。”馮老祖拉下臉面,他已經許久不與人動手,戰法術式難免生疏。

這沒有什么好丟人的,能夠斬殺血魔取得血玉法丹髓才是重中之重。

“血魔?”

陸廣思考著小靈州曾經出現的魔頭,記憶中并沒有這樣一號人。

對方的手段連他都感覺心驚。

戰法術式嫻熟也就算了,就連法力也遠超于他,應當是修行了上等功法。

“州外魔頭潛伏于此?”

陸廣沒有多想,當務之急還是鎮壓魔頭。

“五靈印法。”

血魔手中法印一轉,法袍覆蓋了一層淡色的光芒,雙手各自抵擋著馮老祖和陸廣。

內殿之中的大頭看的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到底出來了個什么怪物啊,竟然能夠硬剛兩個筑基期修士。

涂山君神色凝重,這玩意兒充斥著濃郁的血煞氣。

最重要的是,這是個死人。

別看涂山君已經成了鬼,他對于這種詭異的事情依舊感覺脊背發涼。

血魔的身上沒有半分勃發的生機,他說他忘了自己是誰,也許是真的忘了。

“先生,我們要幫忙嗎?”溫岳小聲的詢問。

這種自認是魔頭的一概不需要深究,當成魔頭鎮壓便是。

“大頭道友。”陸廣大聲呼喊。

大頭一臉為難,他知道這血袍人不好惹。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如果他們四個全都加入戰場,這血魔也會被鎮壓。

只是,血玉法丹髓落入馮老祖的手里,他同樣討不到好。

不再多想,大頭轉頭就跑,他不想摻和下去了。

陸廣驟緊眉頭,咬牙抵抗血魔的術式,他今天呼喊了兩次惡鬼幫忙,他們都是同一反應,聽到他的招呼之后不僅沒來幫忙,反而掉頭就跑。

“難道我陸廣的名聲已經這么不堪了嗎?”

血魔右手結成兵字法印,無數道兵器虛影在血池中匯聚,激射而出覆蓋了馮老祖和陸廣。

一道道靈符打出,狂轟濫炸間內殿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支撐

馮老祖雙手結成控劍法印,事到如今,以神識駕馭飛劍的威力已經沒辦法展現全部的威力,只能將自己所學的東西都用出來。

他甚至覺得自己才是筑基中期,而對面的血魔是筑基后期甚至是巔峰。

血魔真的很強,強到馮老祖數百道劍影匯聚也只能給對方造成輕傷。

在斗法轟擊的過程中,他也受了不輕的內傷,嘴角浮現絲絲鮮血。

陸廣更慘一些,只是因為陸廣是借用靈物的陰神,只要靈物不碎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化劍虹光!”

馮老祖低吼一聲,身軀法力迸發而出,飛劍成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斬碎面前血池虛影的同時洞穿了血魔的身軀。

“這還有些意思。”

血魔低頭看向胸口的大洞,肉芽蠕動修補,隨著血柱的涌入傷口又重新愈合。

馮老祖也發狠,雙手印法一個接著一個:“我不信你能撐到最后。”

虹光迅速分化。

陸廣體內的靈物也顯化出本來的模樣,竟然是一根金色的羽毛。

“五靈循環印法。”

法力傾瀉的同時印法構成回路,五道靈光化作二十五道,結成大網籠罩住了血魔的身軀。

五個方位迅速收縮,將血魔困在網中。

三人的戰斗依舊是血魔占據上風,不過馮老祖和陸廣都已經摸出了一定的規律,所以已經不像是剛開始那樣吃力。

馮老祖發現對方的實力確實非比尋常,但是血魔好像沒有辦法離開血池,也許是他忘了太多東西的緣故,攻勢的銜接并不完美。

以他筑基巔峰的硬修為拖著打持久戰是最好的選擇。

血魔瞧出了兩人的打算,他想要先擊破一人尋求解法,只不過陸廣以靈物御使的陰神速度竟然還快上一籌。

馮老祖的戰斗力不算高強,奈何修為高深法力深厚。

筑基巔峰的法力厚度決定了他的戰力下限。

“掌門。”

五靈宗練氣士沖入大殿。

本來還神色堅定的陸廣頓時慌亂了起來,大吼道:“逃!”

練氣十一層的宗門弟子只有一人,九層、十層也頗為稀少,如果這些人折損于此,五靈宗將會元氣大傷。

“這就是筑基期的戰斗嗎?”

練氣大圓滿的修士抬頭望去,他根本就看不清楚掌門的戰斗,身軀被龐大的威壓壓的不敢反抗。

“快逃!”

陸廣分出一部分法力,幫他們拂去壓力。

五靈宗修士不敢有絲毫怠慢,更不敢拖后腿,趕忙往大殿外撤去。

掌門的戰斗他們根本就參與不進去,唯有走的遠遠的才能不能掌門分心。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血池奔騰鋪在內殿,血魔直接遁入血池追向五靈宗的修士。

涂山君將溫岳提起來,避免血池將他們卷進去,然后轉頭就跑。

陸廣飛遁趕上,法力一掃變作霧氣將五靈宗的弟子卷起來扔出大殿。

血魔依舊得勢不饒人,還想追蹤五靈宗的弟子。

“輪轉印法。”

百道光芒匯聚成一張編織的大網,迎面堵住洶涌而來的血池。

三十息,只要能抵擋三十息就是成功。

上方數百道劍影瘋狂凝聚,扎向血池的四面八方。

既然有這么好的機會,馮老祖又怎么可能放過。

“你們攔不住我。”

“攔不住?”

二十五息過去,陸廣一咬牙。

當即翻身沖進來:“我看看我能不能攔住你。”

他體內的那根金色羽毛驟然散發出極其恐怖的氣息。

陸廣的陰神猛的放大又縮小,布滿了裂痕。

“不好!”

血魔大驚。

馮老祖同樣失色,迅速后退。

陸廣竟然瘋狂到要自爆靈物和陰神。

另一邊,涂山君已經帶著溫岳逃出來。

五靈宗的修士也狼狽的逃離大殿。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氣浪將所有人掀飛出去。

震蕩中修為不高的練氣士吐出一大口鮮血。

身后血靈殿應聲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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