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045、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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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祭出。

滿座皆震驚駭然。

那兩位和羽人鉞并列的當家眼中同樣浮現驚色。

羽人暉趕忙看向身旁曾經同樣是族長競爭者,并且比他們兩人還有希望的那位高大修士。

高大修士眼中的異色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有高遠和平靜。

「羽人鉞,爾好大的膽!」

一位大圣豁然起身,大怒叱嘯,滔天的靈機如同奔涌的星河要將那塊站立不動的頑石徹底擊碎,可惜,羽人鉞既不是頑石,也不會被大圣輕而易舉的退去。

他的身軀紋絲不動。

「誰給你的膽子?」

「背后定然還有支持者!」

「糊涂……」

「老祖若是魂歸,我羽族哪里還能是超一流的大族。」

眾大圣言語斥責,不過,說著說著,他們也漸漸的壓低聲音,因為他們看到的是更多的大圣沉默不語,就連如今當家的六叔也不曾言語。

唯有另一位當家羽人暉滿是詫異的環視四周。

羽人暉眼中的怒火仿佛燃自九幽。

他憤怒的不是羽人鉞的以下犯上,欺天滅祖,而是六叔和羽人鉞聯手卻沒有選擇自己,明明自己擁有的實力和勢力都在羽人鉞之上。

羽人鉞區區一個掌管大族產業的小輩,憑什么有資格做這樣的大事。

羽人老祖挪動目光看向沉默的羽人嬰,緩聲道:「老六,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羽人嬰忽然一笑說道:「老祖說笑了,嬰不敢妄斷。」

「既然要造反,何必與他廢話許多。」

其中一位端坐的大圣起身,那正是詢問老族長下落的族長一派的大圣,大圣旋即看向羽人鉞。

羽人鉞拱手再一次行禮:「請老祖為羽人的未來著想!」

「我在,才有未來,我不在,何談未來。」

羽人老祖平靜的看向羽人鉞。

如同一位端坐于神座的王者,俯瞰蒼生。

淡淡的說道:「多少年了,無人挑戰吾。羽人后裔,汝既要談未來,那就讓吾看看,汝是否擁有擔起未來的實力。」

羽人鉞拱手再行禮,沉聲道:「啟!」

福地漣漪波動,一道道撕開空間的長隙打開,紛至沓來的是諸多戴著面具的圣人。

其中有一人身披黑袍最是鋒芒,另一人則完全不做遮掩,蒼白面容上的鷹鉤鼻微微聳動,更映襯雙眸璀璨。

十七位圣人站定。

戴著青銅面具的羽人崢也在其中.

在大哥做出這樣的決定,亦或是說在這樣的局勢下,他們這一支早已經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

他當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想到曾經大哥想要送他前往中土,說是再尋名師.

羽人崢搖頭拒絕。

他見識過天才,以及那些天驕.

正因如此他才知道自己和他們的差距。

所以,他選擇相信大哥。

羽人崢看向走在前方的黑紅法袍的巫融,他笑著說道:「沒想到能夠跟榮大哥起此大事!」

巫融側眸,微微點頭。

原本福地內的三位大圣起身。

羽人老祖在道霧中的神眸如星空般深邃而平靜,六丈高大的身軀緩緩挪動。

玄息道氣蔓延,吞噬大道的恐怖在這一刻展現,仿佛讓所有人置身下高山之下,深淵之前,讓人望而卻步。

大道之君,羽人非赫。

道息如混沌天霧驟然鋪開。

蒸騰散去

顯露出六丈奇異身軀,那是一個披著道羽龐然大物。

聲如真龍又似鷹唳。

「羽人后裔,真虛大圣,修行不易,大道傾軋不分敵我,吾羽人非赫,愿給諸忠良機會,放下兵器,退去福地,凡動亂者不究責任,凡萬罪者可赦真靈,大道之君,言即為道!」

曾經的保護神,如今卻要與之為敵。

以往的時候他們全都明白老祖的強大,可是真正站在老祖的對立面,才真正的體會到恐怖,那是一種戰栗,從腦海最深處迸發出來,讓人身軀顫抖。

咣當!

噗通!

一半圣人跪倒下來。

恭敬行禮之后倒退蜷縮回身后的虛空長隙。

羽人暉冷笑著看向六叔,似乎在說:"就這般?"

六叔神色如常。

或許龐人都以為他才是幕后黑手,實際上這個大膽的計劃本來就是羽人鉞制定的。

羽人鉞并未言語,他的目光依舊堅定。

反倒是老族長那一派系的三位大圣大驚失色,其中一位趕忙出言道:「我們還等什么,還不動手?!」

他憤恨的瞪羽人鉞。

難道這么關鍵的時刻,羽人鉞竟要優柔寡斷的跪下謝罪嗎?

那些戴著面具的圣人或許不會有事,可是羽人鉞是組織者啊,就算是再大度的上位者也會將他挫骨揚灰,不然效仿者只會越來越多,直到總有一天出現一個足夠的天才,他會比曾經的羽人非赫還要強大。

羽人鉞依舊不為所動。

那位族長派系的大圣恍然般大驚,指著羽人鉞,駭然道:「陰謀,是陰謀,他根本就是老祖的棋子,為的就是將我等這些心存反抗的族人徹底清剿,他根本就不是我們的領導者!」

「什么?!」

眾圣驚駭失色。

他們豁然發現這可能真的是一個大陰謀。

不然為什么羽人鉞反常的沒有任何動作,連勸說都沒有,甚至都不出手。

只要羽人鉞出手,他們就算不想死也會被卷入其中,到時候老祖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于是,他們為了自己的性命也得拼盡全力。

老族長派系的大圣話音落下后,余下的眾圣又有一半退去。

就連他們派系的三位大圣也連走兩位。

六叔瞇著眼睛盯著羽人鉞。

他不知道羽人鉞到底在想什么。

羽人鉞在想什么?

他本來確實想過卷入眾多族人一齊出手,然而在見到老祖的那一刻他恍然大悟。

虛圣不行,真圣也不夠。

唯有頂尖圣王才有成功機會。

眼見場中連他在內只剩下六位圣人,羽人鉞一把抓起羽人崢將他扔出去,他方拍拍手,開口說道:「現在差不多了。」

組織的頂尖圣王說道:「這就是你的計劃?被道君一言喝退一半力量。」

羽人鉞笑著說道:「老祖所修吞噬大道,吞噬的越多只會越強。他們能夠給我們提供的幫助實在沒有多少,還不如早早離去。」

說到這里,羽人鉞長嘆道:「諸位若有疑義,也可離去。」

「老族長之死,我要問個明白!」

留下的族長一派大圣淡淡開口。

另一位戴著面具遮蓋面容的大圣目光看向羽人鉞,什么話都沒有說,不過他的態度說明一切。

組織的頂尖大圣冷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最后,身著黑紅法袍的鷹鉤鼻修士上前一步,攤開一長卷軸的長簿。

宣讀道:「羽人非赫,汝壽

命已盡,卻徘徊陽間不愿離去,吞天噬地,干擾生死,影響輪回,今地府有令,特命本差前來拿你,認罪伏法吧!」

諸圣均是一愣。

心想這是哪里來的癲子。

組織的殺手沉吟著,自己或許應該學學他,不管事成不成,先打響名氣。

緊接著又搖搖頭,組織根本不需要打響名氣。

「汝既不認罪,休怪我不客氣了。」

巫融背后五桿圣兵魂幡展開,猶如五方令旗。

那些個沒有離去的當家和大圣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又看向羽人鉞。

這都是從哪里找來的人,殺手、癲子、親眷復仇者,以及一個不主事,任由手下逃散的主將,這五圣當真有機會?

羽人暉差一點就要哈哈大笑。

然而他又長嘆一口氣的微微搖頭。

他雖和羽人鉞做對,心中未嘗沒有希望對方贏下的期望。

可惜,羽人鉞根本就不是能成大事的人。

羽人老祖對羽人后裔還算寬容,然而巫融既不是羽人后裔也沒有什么本事,仗著一件神兵就如此猖狂。

他漠然的展開一道神通。

唰唰震動的混沌玄息化作一柄斬天的神劍撕開空間殺向巫融。

「殺!」

羽人鉞終于出手。

四圣全部祭出身上的神兵。

巫融長嘯一聲。

臉上的面具浮現。

「有請,諦屠王!」

"諦屠王"以獨角為兵,硬抗混沌玄息。

在兵鋒交錯的那一瞬間,只聽到清脆的聲響金石交擊的聲音傳來,諦屠王劍并沒有損傷,可是巫融身軀不過一息的功夫就已經千瘡百孔。

「這就是道君的恐怖嗎?!」

巫融心中大驚。

若不是內有天煞真靈護體,說不定剛才一個沖擊他就會被混沌玄息消磨成渣滓。

羽人非赫也不是普通的道君,他雖是一花卻是實打實的站在當時青年一輩的頂端,現在的他老了不代表他的實力變弱。

相反,因為地元靈脈的滋養和羽人族不要命般傾瀉資源,他依舊鼎盛。

組織的頂尖圣王祭出一個葫蘆。

神兵葫蘆,鎮朔玄息。

老族長一脈大圣高舉長兵神棒,撕開眼前的清明。

羽人鉞則是猙獰的大吼。

一道恐怖的神光從他的身軀迸發。

他猛然一刀砍斷自己的手腕。

斷了的手腕向著虛空伸展,緊接著一只不知名的干枯手掌浮現,兩者在血肉連接,使得干干枯手掌與他的傷口完全相連。

「那是?」

羽人暉詫然問道。

六叔雙眸神光勃發,肯定道:「道腕!」

晚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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