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世紀砍頭二十年

第169章 徐思靈是披了皮的撒旦

第169章徐思靈是披了皮的撒旦第169章徐思靈是披了皮的撒旦:、、、、、、、、、最新網址:ishuquge

前后夾擊。

左右為難。

徐思靈鼻子抽動,撲面而來體溫醞釀出的香料味。

克麗絲身上的香薰料味更重,反而布蘭奇的味道輕些,多了幾分柔和。

當然,現在不是談論比較這個的時候。

徐思靈前面才注意到布蘭奇臉色的僵硬。

他前面對藝術的點評,傷到了布蘭奇?

不應該吧。

雖然他點評藝術無用,但所謂的無用,是站在現實物質角度去說的。

在戰亂時代,藝術確實無用。

可在平和的時代,藝術有用。

他之所以說出前面的言論,就是看出布蘭奇對藝術一類很喜愛,單純刺激一下她,收取之前她前面一直欺負自己的利息。

沒想到只是略顯犀利的藝術言論,就讓布蘭奇這個表情。

本來布蘭奇絕美的陰郁面容就顯得楚楚可憐,喪里喪氣的。

現在看起來更加可憐。

克麗絲擠在徐思靈的后背,雙手扶著,語氣略顯緊張。

用只有三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輕道。

“是我父親和哥哥”

徐思靈感到奇怪,又不是外人,為啥要藏著躲著?

傳聞不是說,克麗絲在家族里極其受寵么。

克麗絲帶朋友進書屋看幅畫而已,不至于這么驚嚇吧。

可布蘭奇都不說什么,他也懶得說。

徐思靈低頭看。

布蘭奇現在還處于失神的狀態,兩人的身體和貼在一起沒什么區別。

這股溫暖,他享受不起。

“克麗絲小姐,能麻煩后退一點嗎。”

克麗絲才反應過來,輕輕后退小步,反正在努力避免自己暴露。

徐思靈得以喘息,能夠轉身,不至于和布蘭奇面對面貼貼。

透過書架很小的縫隙,徐思靈瞧到兩個男人正在書桌落座。

落座在主位的男人,頭發灰白,臉上皺紋不淺,威嚴端莊,正是蘭頓·博格斯侯爵。

而坐在書桌面前的年輕男人,則是克麗絲的哥哥,不過看側臉樣貌,年紀并不算大,反而和克麗絲相仿,應該不是家里長子。

如果是菲兒在這,立馬就能認出此人是誰。

卡塔利諾·博格斯。

在塔木堡之戰開始前,菲兒帶領部隊剛到塔木堡,正在山坡建立營地。

卡塔利諾和哈米斯相處不錯,在離開塔木堡前,給哈米斯充當了回說客,帶著話去找菲兒。

談話結果自然很簡單。

菲兒拒絕合談,談判崩裂。

卡塔利諾無可奈何,他本就不是博格斯家族繼承人,沒有這么大能耐,安慰了哈米斯幾句,便離開塔木堡。

菲兒認識卡塔利諾,不代表徐思靈認識。

相比卡塔利諾是誰,徐思靈更想知道,克麗絲為什么要帶著他跟布蘭奇躲著。

“沒想到父親會在巴黎。”

“國王傳信,自然要來,似乎他又有什么奇怪主意。”

而兩父子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勾起徐思靈的興趣。

博格斯侯爵擺了擺手:“待會再說他,我現在更很好奇,你之前寫信告訴我,你掌握了一件有關于菲兒·拉雅秘事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談話涉及徐思靈的領主菲兒,布蘭奇堪堪回過神,反而克麗絲面露驚疑,注意力都在徐思靈身上。

“在說這件事之前,父親您對拉雅小姐麾下的騎士有什么看法。”

“徐·思靈?”博格斯侯爵遲疑了會,“我沒接觸過他,但從他到巴黎開始,名氣日漸增長,到現在還沒消退的意思,這背后肯定有王室的推波助瀾。”

“不單單他的名氣,父親,還有他的實力。”

“我知道,我知道克麗絲都跟我說了。我尋幾位朋友問過,那場騎士比武很瘋狂。如果真如大家所說的那樣,拉雅騎士可以算得上王國騎士第一人。”

博格斯侯爵忽然想到什么,立馬詢問:“塔木堡之戰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按時間來說,你曾在塔木堡停留過一段時間。”

卡塔利諾苦澀笑點頭承認:“我不單單知道,而且在即將開戰前,我還做過雙方的合談說客。”

“看樣子你沒成功。”

“我小看了拉雅小姐的堅定之心。”卡塔利諾輕輕嘆氣,“哈米斯大人是個很有趣的長輩,見多識廣,我和他交談很不錯,可惜.”

“那意思說,你對于塔木堡之戰的細節,相比其他人,懂得更多?”

“可以這么說,父親。”

博格斯侯爵擺手:“說來聽聽,我很好奇,塔木堡之戰的真實情況,跟我們拿到的戰報有什么區別。”

卡塔利諾沉默了會,不答反問:“父親想問哪方面?”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問戰況方面那戰報上的數據,是準確的,拉雅小姐沒有虛報。”

博格斯侯爵眉毛豎立,難以相信,可聯想到其中有徐思靈的影子,又按納住質疑的心。

“不到五百人就能攻破守備完善,士兵三百有余的塔木堡?更別說拉雅方面的戰損傷亡,對比過往的攻城戰來說,真的不值一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多貴族包括國王,在第一時間拿到塔木堡之戰的戰報時,紛紛下意識質疑。

戰報有虛報很正常,很多貴族愿意給自己臉上貼近,或者給某個騎士塑造名氣,虛報戰功。

但像塔木堡之戰的戰報,可謂在法國歷史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要不是腓力六世通過其他方式確定戰報的真實性,也不會相信徐思靈有這般能耐。

攻城戰本就極其艱難,在保持傷亡不高的基礎上,攻防人數還不是碾壓之態,你要說有人一天時間不到,就能攻破塔木堡的內外雙堡,誰信啊。

但卡塔利諾,他的小兒子是不會騙人的。

“拉雅小姐之所以能輕松取勝,關鍵在于三點,其一是攻城器械。”卡塔利諾知曉很多,一一向父親道來:“拉雅小姐營帳有能人,投石機和攻城塔,都在短時間造出來并運用到戰場。其二便是雙方士兵的士氣差距極大。拉雅小姐的士兵,其士氣激昂熱烈,哈米斯大人的士兵士氣低迷得可怕。”

攻城器械的優勢,博格斯侯爵還信,可談論到士氣方面的事情,他卻搖頭。

“哈米斯的士兵我見過,不說精銳,但都訓練有素,怎么會有士氣問題?”

“這就不得不提,戰報里沒有寫的一件事。”

“什么事?和你說的秘事有關?”

“可以這么說。”

卡塔利諾嘆氣:“在塔木堡之戰前,哈米斯大人開啟女巫審判,邀請眾多貴族前往參觀。”

“這事我知道。”

“哈米斯大人和拉雅小姐的沖突就在于此。”卡塔利諾緊接道,“哈米斯大人抓捕到的大部分所謂的女巫,都出自拉雅鎮領地的婦女,現在哈米斯大人要當著拉雅小姐的面審判她的子民,拉雅小姐當然不會愿意。”

“雙方在宴會上,當著眾多貴族的面洽談此事,過程火藥味十足,拉雅小姐沒得到好的結果,甚至還被哈米斯大人蓋上,拉雅鎮之所以沒被黑死病影響都是因為有女巫幫忙的帽子,間接否認上帝的啟示和神跡。”

“就此雙方的關系徹底撕裂。”

博格斯侯爵皺眉:“所以這就是塔木堡之戰爆發的真正原因嗎。”

“或許吧”

“卡塔利諾,你什么意思?”

“我和拉雅小姐接觸過,她令我看不懂。我懷疑,就算雙方沒有談崩,哈米斯遲早要死在拉雅小姐手里。”

“你的意思是說,拉雅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奔著哈米斯去的?怎么可能。我可不記得雙方家族之前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之前一開始也不信。”卡塔利諾若有所思,“父親,您還記得嗎,我說過在塔木堡之戰爆發前,充當過雙方的說客。拉雅小姐的要求很簡單,要求哈米斯大人必須把人交出去”

“哈!”博格斯侯爵氣笑拍桌子,“那按你的意思說,他哈米斯就是找死!兵臨城下,拉雅連攻城器械都準備好了。哈米斯為了區區不值一提的女巫性命,硬要和拉雅開戰也不愿意低頭交人?”

“哈米斯大人當然沒這么蠢如果真的有人能交出去,哈米斯大人肯定會交沒人愿意無端端開戰。”

“我的孩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因為.在拉雅小姐和哈米斯大人談崩離開塔木堡前,拉雅小姐已經安排人劫獄,順利將那些女巫救走。”

“那她為什么還”話說到一半,博格斯侯爵止口了。

“所以才說,我這說客當得毫無意義。拉雅小姐強硬要求哈米斯大人交人,可問題在于,那些人都已經被拉雅小姐救走,哈米斯大人哪還有人交得出去?這看起來無比合理的合談要求,在哈米斯大人眼里,就是直白的宣戰,沒有任何回頭的余地,哈米斯大人除了應戰,別無他法。”

卡塔利諾苦澀而笑:“就像我前面提出的可能.拉雅小姐她,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把那些女巫的命當一回事,她只是需要個借口解決掉哈米斯大人的正當借口。”

“所以我至今,都好奇哈米斯大人的女巫審判行為,匪夷所思,其中謎團重重,我難以理解。”

博格斯侯爵打斷:“這不對啊,我的孩子,你說的這事我確實不清楚,但它和哈米斯士兵的士氣低迷有什么關系?我更好奇,既然拉雅小姐提出的合談要求這么不合理,他哈米斯完全可以派人尋求其他貴族的介入幫助,拉雅小姐這是在發起無端之戰!沒有一個貴族能夠接受這種事!”

“因為.就是劫獄的發生,堵住了一切可能。”

博格斯侯爵有些不解,但沉默思考后,更加奇怪。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孩子,卡塔利諾,你沒騙我吧。”

“父親,我怎么會騙你。”

“按照你的說法,兩人在宴會上關系決裂,可拉雅帶的人手,根本就不多,怎么輕易就能在防守森嚴的塔木堡,把那么多女巫帶走?”博格斯侯爵猜想,“是不是拉雅提前安排人手進入塔木堡潛藏。”

“不是.”卡塔利諾面露苦澀,表情怪異難以言喻。

“父親,劫獄的人手.拉雅小姐就只安排了一個。”

“開什么玩”

博格斯侯爵滿臉不信,可話說到一半,似乎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嘴。

他表情快速變化,隨后確認。

“徐·思靈?”

“沒錯,就他一個。”

書架的三人,此時都陷入博格斯父子交談的話語中。

塔木堡之戰的事情,貴族之間知曉清楚,可女貴族們知道的并不多。

頂多知道有這么一件事發生。

塔木堡之戰的細節,本就吸引克麗絲和布蘭奇的耳朵。

但是在聽到,徐思靈單槍匹馬,在防守森嚴的塔木堡劫獄,兩人不由吃驚側目看徐思靈。

而徐思靈沒有給予兩人任何回應,只是認真聽著。

他自己也沒想到,他劫獄后消失的兩天,發生了怪異的蝴蝶效應.

菲兒朝哈米斯要人,要的是他徐思靈,而不是那些女巫。

可菲兒根本不知道,他和法琳娜早已順利突破離開。

而哈米斯也根本不知道,菲兒要的,從來不是那些女巫。

徐思靈不認為合談順利,雙方就會停戰。

按照他和菲兒的計劃,滅掉哈米斯是計劃的必須部分。

就算沒這事的發生,也會有其他理由滅掉哈米斯。

“怎么可能”博格斯侯爵不由自主搖頭,“獨自一人,面對那么多士兵?”

“換做是我,我也是不信的。但這事,就發生在我的眼前。”

卡塔利諾手指摩挲,似乎在回想些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拉雅騎士劫獄,為了爭取拉雅小姐帶人離開的時間,他獨自一人死守地牢街道,不讓任何人離開。”

“獨自面對十多名士兵的圍攻,難以置信,他真的做到了。”

“留給哈米斯的,是士兵的尸體,是受傷的士兵,從受傷的士兵嘴里,這件事都得到證實。”

博格斯侯爵驚疑:“那這也不對啊,按你的說法,他獨自一人留下來善后,就算拉雅小姐能夠順利帶人離開,哈米斯只要及時關上城門,拉雅騎士除非插上翅膀,就沒有逃離的可能。”

“事實上是這樣.可拉雅騎士這個人你無法用常理去思考他!”

卡塔利諾的表情有些猙獰,他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情緒。

“他確保拉雅小姐順利離開,在哈米斯大人敲響警鐘后,城門即將關閉時他面對眾士兵的鋪面圍攻,他突圍了出去,盡管是有人及時接他離去,但這依舊是人們無法理解的事。”

“父親.你知道嗎。”

“我那時恰好就在哈米斯大人身邊,我和他一起上的城墻,親眼看著拉雅騎士獨自一人,雙持著兩把單手劍,面對眾士兵的圍攻全然不懼,好像.好像披了一層皮的撒旦。”

“在他騎馬逃脫城門時,哈米斯大人及時下令,讓城墻上的士兵舉起十字弓,朝他射擊,勢必要射落下這個不可理喻的拉雅騎士!”

卡塔利諾回想起那晚的情況,他單手捂著半邊臉,表情難以控制,猙獰且努力平復,極其掙扎。

博格斯侯爵目瞪,他表情露出難以置信。

他下意識認為,不管是哪個騎士,面對眾士兵十字弓瞄準射擊,無人能夠幸免才對,更何況徐思靈連盾都沒帶,怎么能夠在箭雨下幸存。

可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以及對拉雅騎士公認的不可常理認知他內心驚怕了。

他猜到了答案。

書架內側,布蘭奇和克麗絲聽到這個,紛紛屏息。

好像她們就在現場,面對眾士兵的圍攻,以及逃亡時,漫天飛舞難以閃避的箭雨。

這撲面而來的窒息感,讓她們不敢呼吸。

“可是.拉雅騎士就是披了層皮的撒旦!”

“他單憑兩把單手劍,面對漫天的箭雨,絲毫不害怕!”

“真的難以置信,他雙手的劍,好像風暴,阻擋一切的靠近。”

“任何射出去的箭,都沒有威脅到他。”

“全部給他一一擊落!”

卡塔利諾苦澀而笑,表情驚恐。

“父親,你問我哈米斯大人的士兵,士氣為什么低迷?”

“說實話,我找不到.能讓他們士氣恢復的辦法。”

“拉雅騎士順利逃脫后,下了一場雨。”

“那場雨澆滅了塔木堡的一切。”

“如同.名為徐·思靈的陰影,籠罩在塔木堡之上。”

此時書架內側的布蘭奇、克麗絲。

她們表情瞠目結舌,看著徐思靈淡然的側臉,滿臉不可置信。

而徐思靈,表情毫不在乎,眼眸只是淡淡透過縫隙看著卡塔利諾。

似乎卡塔利諾說的故事,和他絲毫無關。(本章完)

請:wap.ishuquge我在中世紀砍頭二十年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