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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靈騎著烈火,此時他正在德拉米斯堡,士兵營帳背后的山林邊緣。
烈火體型高大,坐得高,看的遠。
晚霞逐漸昏暗。
德拉米斯堡依舊沒什么反應。
但他絲毫沒急,從白天看到許多騎士在城墻上議論,徐思靈就很明白,出城突襲圍剿劊子手士兵營帳的提議,一定會進羅比恩的耳朵里。
按照合理的預測,入夜前德拉米斯堡要用動作的話,現在就該有。
不然入夜后,士兵逃進山林里,他們拿什么來追?
就在徐思靈觀望的時候,身邊的盧安和特瑞走了過來。
“思靈大人,山林道里布置的陷井,全都到位了,就等魚咬餌了。”
徐思靈點頭,示意兩人在這看著,他騎著馬轉身進入山林,查看下兩人的陷阱布置得如何。
盧安看著徐思靈離去的背影,按捺不住好奇:“思靈大人不讓我們騎馬,為什么他一直騎著?”
特瑞也想不到,但不妨礙他吹牛皮:“這你就不懂了吧,唉,你不懂的話,我說了你也不會懂,懂得自然會懂”
盧安錘了特瑞一拳:“思靈大人帶著我們,一大早逛了圈就繞回山林,到底想干嘛?難道這樣,德拉米斯堡就會開城門了?”
徐思靈為何一直騎馬的事特瑞不懂,但知曉昨天計劃的,恰好特瑞就是其中之一。
“會開城門的,一切都在思靈大人的計劃中。”
“我看天都快黑了,德拉米斯堡沒有什么異樣。”
“今天就算沒動靜,明天也會有,你是對思靈大人沒信心?”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特瑞牛皮哄哄教訓到:“我們不過百人部隊,德拉米斯堡里面,不算征召士兵,最少有三百以上的常備軍,你說我們憑什么能圍城?”
“因為思靈大人?”
“沒錯,思靈大人實力超群,無人能比。而讓德拉米斯堡主動開城門,就得具備兩點,就是開城門的勇氣,以及看到獲勝的可能!”
盧安聽得特瑞吹得一套一套,不由驚疑:“特瑞,這些都是你的看法?”
特瑞毫不猶豫,安東的想法就是團隊的想法,間接也是他的想法。
“沒錯!”特瑞笑道,“只要思靈大人在德拉米斯堡,博德就算有天大的勇氣,也不敢開城門,所以今早思靈大人才要離開得這么明顯,就是做給博德看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博德重拾勇氣!”
盧安眼睛都冒星星了,之前只會吹牛皮的特瑞,竟然說得這么有理有據。
“那獲勝的機會呢?”
“馬匹!”特瑞知曉一切計劃,吹得如魚得水:“你沒看我們的士兵營帳,沒有設立圍墻擋住視野,安東等人騎的馬匹,就此刻意暴露在德拉米斯堡的視線內。”
“我們的馬.”盧安頓然醒悟,“我們今天留給安東的馬,都是百匹里面,看起來最不好的農用馬和老馬!”
“所以盧安,你覺得德拉米斯堡的博德,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有一股莫名的沖動?主動打開城門,放出自己的騎兵,突襲我們的士兵營帳。”
“他們想啥呢,我們的馬別看是農用馬,那可是受過拉雅小姐和思靈大人祈福的,跑得那叫個快!他們想追,只配吃灰。”
特瑞嘿嘿壞笑:“這事只有我們知道,你認為.德拉米斯堡的騎兵們,會知道?”
盧安傻是傻了點,但不全傻:“所以我們才在安東撤退山林的道路上設下埋伏,就是為了勾引德拉米斯堡的騎兵上鉤!”
“聰明,孩子。”
“你才比我大幾歲,亂喊個啥,除了安東叔叔,整個部隊沒人能喊我孩子!”
就在兩人嬉鬧著。
忽然一陣響號。
伴隨重疊反復的馬蹄聲,兩人不約而同朝德拉米斯堡看去。
博德的騎兵們縱馬沖鋒,從德拉米斯堡城門魚貫而出,高呼著朝士兵營帳而去!
馬蹄鏗鏘有力,韁繩拍打的聲響仿佛就在耳邊。
特瑞臉色一沉:“回去通知,說魚上鉤了!我在這盯著!”
盧安應聲,沒有猶豫,朝山林深處跑去。
雖說都在計劃中,特瑞看著近八十名武裝齊全的騎兵,朝毫無防備的士兵營帳而去。
特瑞的心剎那間提起來。
這些騎兵的馬匹,都是正規的軍用馬,談不上多好,至少不差,且比農用馬好上不少。
計劃成功的關鍵,就在于拉雅小姐和思靈大人的祝福恩典有效果。
只有這樣,安東等人,才能騎著馬勾引騎兵進入山林。
不然就對方這種奔襲速度,以農用馬的標準,就算安東等人馬不停蹄地丟盔棄甲逃跑,怕是還沒進山林,就被纏住包圍。
與此同時。
被安排計劃最重要關節的安東,穩坐帳篷椅子上,他叮囑士兵護甲全部戴好,只要有任何異動,就做好上馬逃跑的準備。
至于其他物資?
都留在營帳便好,只要計劃成功,這些物資都數十倍的返還。
士兵對于逃跑的計劃并不知情全部,聽命行事不過問太多,是徐思靈士兵的原則之一。
再看到德拉米斯堡的異樣,以及銳不可當地騎兵。
安東立馬高喊。
“按照我說的,快動起來!”
部分士兵拿起早已準備的十字弓,朝遠處的騎兵射去。
但效果一般般,帶著盾牌的騎兵,想射中要害有點難度。
零星射在幾個騎兵的大腿和馬身上,對于騎兵的突襲造成不了太多影響。
“丟掉十字弓,上馬!”
安東看似沉穩上馬,其實內心慌得一批。
博德的騎兵跑得太快,一輪十字弓射擊,根本來不及射第二輪。
計劃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大家的馬匹。
馬匹只要跑得起來,那什么都好說。
就怕馬匹忽然變回原來的狀況。
“他們人太多了!快跑啊!”
“我的天,他們怎么會有這么多騎兵!”
“快跑,如果跑慢的話,就要死了!”
安東和士兵們上馬后,開始丟棄營帳,朝山林逃離。
邊逃離還邊哀怨害怕高喊。
如果徐思靈在這,聽到這些話,十分只能打五分,一點感情都沒有。
但對于已經準備沖到面前的博德騎兵,卻如同天籟之音悅耳。
“哈哈哈!他們這幫劊子手士兵害怕了!”
“我要殺光他們!”
“他們的護甲是我們的了,兄弟們!”
“殺啊!”
伴隨著吶喊聲,騎兵們沖殺進營帳中,伴隨著馬蹄踐踏,帳篷和丟棄的物資全被摧毀。
騎兵們緊追不舍,想纏住安東等人廝殺。
但安東根本不給這個機會,帶著士兵騎馬逃離。
不少劊子手士兵,對于自己的馬匹并沒有多少信心,只要被纏住,他們的打算就是反身一搏。
要不是計劃使然,他們根本不會逃跑。
經過近一個月的勝利者信念灌輸,他們渴望戰斗意志,并不比身后的博德騎兵差多少。
就在安東等人馬匹跑起來的剎那。
大家都感受胯下的馬匹,忽然爆發驚人的力量!
馬匹嘶吼,馬蹄極重,載著穿戴魚鱗札甲的士兵,奔襲逃離極快!
整個大地仿佛在地震。
就這會功夫,立馬跟身后的博德騎兵拉開了不小距離。
這一幕不單安東愣了,就連身后的帶頭追擊騎士都愣住。
什么鬼?這速度是農用馬跑得出來的?
安東罵道:“該死!跑太快了!這樣下去,思靈大人的計劃要毀!”
但現在呼喊,讓士兵將胯下的馬匹慢下來的話,身后的騎兵可都是長耳朵的。
這該怎么辦?
安東內心怒罵博德母親幾句,他哪里能預知得到,自己的農用馬能跑這么快?連標準的軍用馬都追不上。
忽然他想到什么,忽然假裝痛哭大喊。
“馬受驚,我們太重了!大家快丟護甲!讓馬跑快點,只要我們跑進山林里,他們就拿我們沒有辦法!”
喊完,安東開始將身上的肩札甲系帶解開,邊跑邊丟棄在地上,丟完肩札甲還沒完,連腿札甲也開始解開丟棄,仿佛真的被嚇破膽一樣。
多虧札甲和鎖子甲穿戴方式不一樣,鎖子甲想像札甲這樣丟棄護甲部位,根本做不到。
而為了保證計劃順利,留給安東的士兵,都是聰慧且沉穩的。
士兵不知道全部計劃,但他們知道逃跑的目的是什么,都是為了勾引博德的騎兵進入山林。
在胯下的馬忽然跑得過快時,這些士兵就感覺不妙。
經過安東這么一提醒,個個紛紛醒悟,邊解開護甲丟棄,邊把馬匹的速度放慢下來。
大家除了胸口的魚鱗胸甲外,基本能丟的都丟了。
甚至部分來戲的士兵,同樣痛苦高喊,連武器都丟。
“完了隊長!我的馬要跑不起來了!”
“快跑啊!”
緊咬安東部隊后面的騎士,原本還沒從‘農用馬也能跑在’的疑惑回過神。
忽然發現安東等人,已經開始丟盔棄甲哭喊,馬跑的速度都開始慢了下來,雙方的距離開始拉近些許。
再加上安東等人高喊的話語,騎士頓時激動萬分。
“兄弟們!他們的垃圾馬要跑不動了!”
“哈哈哈,他們棄甲的樣子真好笑!我說怎么跑得這么快。”
“這就是拉雅騎士的士兵嗎?”
“他們的護甲,將會是我們的戰利品!殺啊!”
而遠在德拉米斯堡城墻上的羅比恩,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徐思靈的士兵還沒接觸就潰敗,這不稀奇。
在羅比恩的預料中。
只是安東等人,初步騎馬逃離的速度過快,快得讓羅比恩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直到馬匹速度慢了下來,完全符合農用馬耐力差勁的標準,才讓羅比恩放寬心。
只是前面安東等人到底是如何起步跑得這么快的,依舊感到疑惑。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騎兵部隊,和逃跑的劊子手士兵,距離拉得越來越近。
羅比恩身邊的守衛,忍不住問:“待會拉雅騎士的士兵,就要跑進山林了,要吹響號喊騎士大人們回來嗎?”
“不必。”羅比恩沒有猶豫,“讓他們進山林廝殺圍剿吧,已經潰敗成這樣的士兵,不帶幾套完整護甲跟人頭回來,像樣?”
“是,博德大人。”
“劊子手家族拉出來的部隊?”羅比恩譏笑,自顧自搖頭:“劊子手家族的人,戰力有沒有普通人民高,都不清楚。拉雅騎士真是昏了頭。”
你逃我追,你追我逃。
兩支不同陣營的騎兵,一前一后,后面的博德騎兵死死咬著。
兩邊的距離看似在緩慢拉近,但又一直保持在個微妙的安全位置。
安東等人可望不可及。
明明就差這么一點!
“快,跑起來,就差一點!”
“大人!他們騎著垃圾馬,要進山林了!”
“該死!”
“還要追嗎?”
“博德大人沒吹響號!給我接著追,我倒要看看這幫低賤的劊子手,能跑多遠!”
雙方保持著個微妙的距離,在博德騎兵死命追逐下,安東等人跑進計劃中的山林道路。
這條山林道路并不寬,不是主要干道。
若是騎士認真思考,就會感覺不太對勁。
就算逃跑,也不該跑這種狹窄道路吧?尤其雙方人都不少。
尤其全然忘記,農用馬就算再好,這種程度的奔襲,也該疲憊。
可這幫騎兵已經沖暈了頭,拼了命都要纏住近在咫尺的安東等人。
眼看就要逮住這幫只會逃跑的劊子手士兵。
黃昏晚霞,山林中憑借著霞光,安東注意到一顆樹上,有名劊子手士兵正縮樹干上,他朝安東比了個手勢。
安東立馬了然,終于露出笑容。
他毫不猶豫高喊。
“快快提速!”
一聲令下,原本近在咫尺的安東,他們胯下的馬好像打了猛藥,忽然快速奔襲跑起來。
眨眼間,竟然就和后頭的博德騎兵拉開一段距離。
騎士吃驚:“怎么回事!”
就在吃驚之余,雙方拉開的距離越來越遠。
不單單騎士吃驚,身后的騎兵也摸不著頭腦。
農用馬跑得出這種速度?還跑得這么持久?
這一怪異現象,讓騎兵們追擊速度慢了些許,這也導致他們跟安東等人,直接拉開距離,只聽其聲不見其影。
騎士忽然想到什么,背后歇斯底里冒出寒意,整個身體開始打顫。
“不!快停下來!”
然而晚了!
晚霞,他們的鎖子甲發著黃光,馬蹄噼啪作響,一聲令下,卻什么都來不及。
突然間,早已準備好的絆馬索從樹木間彈出,將前排的騎士拉倒在地。
帶頭的騎士人馬仰翻,痛苦地呻吟著。
“保持冷靜!小心腳下!”
雖有提醒,但混亂已經蔓延開來,前方騎兵們遭遇到絆馬索的襲擊。
有些騎兵試圖停下來,但被后方緊緊跟隨,還不知情況的伙伴撞了上去。
一匹馬被撞到在地,緊隨其后的騎兵們,也紛紛摔倒。
慘叫聲、嘶吼聲混雜在一起,整個隊伍陷入了混亂之中。
精通騎術的騎士,他雙腿加緊馬肚,整匹馬起跳,飛越過倒在地上的伙伴。
“伏擊!敵襲!”
騎兵精通騎術的人不少,有樣學樣起跳,前方堆倒的人太多,不能越飛前面,就朝旁邊的山林樹木間起跳飛躍。
然而事情根本沒有他們這般如愿。
騎兵飛躍進樹木間,躍進提前挖好的坑,連馬帶人,被陷阱里埋下的尖刺刺傷了身體,血流不止,戰馬也受到了重創,在驚恐中奮力掙扎。
這并不是個例。
痛苦聲四起。
騎士騎著馬,恐慌四處查看。
伴隨一陣閃爍,他朝閃光出看去.是十字弓!
一道男聲命下,山林道路,四面八方箭矢,朝他們而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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