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種田文里當大佬

第五七章 是誰

本該停靈九九八十一天的戴擎世子,結果草草就要下葬了。

在遠處的親人,還沒來得及給他送行呢。

出殯這天,侯夫人不知從哪過繼了個孩子,讓他給戴擎摔盆。

戴擎英年早逝,還沒來得及成親,沒有孩子,本不該葬入祖墳。

但侯夫人尋了個孩子,過繼給他,也就讓他進入了祖墳安葬。

出殯這一天,滿城燒起了紙錢,甚至了送葬處。

蘇春也帶著人,在必經之路上,給戴擎燒紙錢送行。

浩浩蕩蕩的送行隊伍過去了,蘇春沒有跟過去,只是站在城門下,默默目送棺木離開。

“棺木這么輕,里面怕是沒有躺人。”

“世子的尸首都被山上的老虎、狼吃了,哪還有肉身。里邊放的怕不是世子的衣冠。”

南陽城的百姓議論紛紛。

蘇春沒有聽這些閑話,轉身回去,為洪剛等人熬制藥物,治好他們的身體。

雖然洪剛是她的分銷商,她也要盡心盡力,醫治好他們。

“昨日李大人有開棺沒有?”

“開了,鄭二爺的尸體被帶走了,沒有留在鄭家。”

武先生說:“怕是他們不承認。即便知道幾人中毒了又能怎么樣,殺人的還是洪剛等人。”

“得要找出證據,證明洪剛等人是被人利用的,不是故意殺人。”蘇春說。

如果需要證明洪剛等人無罪,就需要從迷幻藥入手,是誰下的毒?

為什么要下毒?

“鄭二爺死了,對誰最有好處?”蘇春問他們。

黑子很肯定地說:“必定是鄭三多,鄭家老太太再世,鄭二爺他們是還沒分家的。

沒有分家,該分家產的人又死了。得到最多的,不就是鄭三多了。”

蘇春拍手,“就從這個人入手,盯死他,一有什么動靜立馬匯報。另外派人去找用毒高明的大夫,查查這是什么毒藥。是誰買的毒藥。”

“是。”

派出去的人一直在走動,他們都很擔心自己的隊長,或許親人。

洪剛是村里最好的一派,有好些人愿意為他奔走。

目前還沒有什么消息,但時間長了,用人盯人的方式,終于有了點突破。

有個人回來說:“鄭二爺身邊的一個小斯沒有死,他最近和三多走得很近。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得到這個消息,蘇春就讓武先生去把這人給抓來。

武先生卻說了,“抓來容易,就問出什么。

鄭家只有鄭三多一個了,如果他也出事了鄭老夫人怕是會鬧起來。李大人怕也會因情,而不追究下去。”

“即便不能讓兇手認罪,至少讓洪剛等人出獄。”這是蘇春的目的。

武先生點頭,他帶人去行動了。

第三天一早,蘇春去找戴天明。

戴天明穿了一身孝服,這是為戴擎守孝的意思。

戴擎只是他的兄長,他不用戴孝,但如果戴天明愿意,可以為戴擎戴孝一個月。

算是有心的,像戴天驕與戴天桂一出殯就脫了孝服,換上了軍裝。

等三天一過,怕他們就直接回軍營去,不留在侯府。

諾大的侯府就只剩侯夫人一人了!

蘇春將得到的消息,與戴天明說:“這次請您去,也是想請您在背后幫一把。逼迫李大人繼續審查下去。”

戴天明見識了蘇春的膽量,知道蘇春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這次沒有上一次那般冷著臉,也沒有那么為難人。他一聽就答應了。

兩人一來到府衙,李大人立刻升堂查案。

一輪地位分別就位,大人物是坐著的,小人物是站著的,商戶是跪著的。

場中唯一跪著的就是蘇春了,好在不久洪剛等人被帶了上來,跪著的人就不止她一個了。

洪剛頭腦已經清醒,余毒去除,一見到李大人立刻大喊,“大人冤枉啊,大人饒命啊。”

“肅靜。”李大人敲打驚堂木,問道:“你可還記得當日的事?”

“大人,小人記得。”洪剛說,“當日小人帶著人去找二爺,以來問二爺要賬,二來與二爺商議結為親家的事。

可誰知,一杯茶水下肚后,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有什么在眼前蒙了布。”

“突然二爺怒氣,拍桌說不行,說我是小人行徑,并且大聲辱罵小人的父母。

小人哪里忍得了,于是站起來,與他理論了一番。也不知說了什么,二爺突然撲過來,掐著小人的脖子。

小人只能將他推開,誰知二爺的人撲了上來,與我們扭打一團。”

洪剛再仔細回憶,“后面不知誰大喊一聲,有刺客,快保護主子。于是我踢開了二爺,撿起了身邊的刀子。

與刺客對砍兩下,再眨眼就發現二爺提刀砍來。小人是不得不防啊,一路打一路退,退無可退才不得已出手砍傷了二爺。”

“我本想逃,可是腿如千斤,怎么走也走不動。再醒來,就發現在牢房了。

大人,小人冤枉啊,是二爺要殺小人啊!”

“大人。此人胡說,這個人根本就是在說謊。他以為自己有左鋒將軍做后盾,就可以胡亂說話。”鄭三多說道。

“大人,小的沒有胡說。這事也與左鋒將軍沒有關系啊。”

確實沒有關系嗎?

李大人很不相信。

現在人人都知道,回春藥業與侯府的關系。

這事關系到回春藥業,怎么能說與侯府沒有關系?怎么能說與二少爺沒關系。

如果真沒關系,侯府的人就不該插一腳。

跪著的蘇春實在是太累了,站起來正要說話。

卻聽聞李大人說:“讓你站起來了嗎?”

士農工商,商人派末尾,跪是必須的。

蘇春暗罵一聲,說道:“李大人,依照洪剛剛才說的,他著實是中毒后的表現。

不知大人是否在鄭二爺身上找到毒藥,如果也是毒藥,這就說明兩人都是被人下了賭,并非是故意殺人。”

“那么賤人,你知道誰是兇手嗎?是誰想要害我哥?”

蘇春很討厭這人,張嘴就是賤人,閉嘴就是毒婦。

“大人,兇手已經找到。這人就在堂前。”蘇春說道。

“你有證據?”

“有證據,只是問一聲大人,如果證據確鑿,你是否能秉公辦事?”

你是在質疑本官?

李大人很不悅。

就像李大人用有色眼光看她一眼,蘇春也有懷疑的眼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