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怎么做?”蘇春問戴擎。
“以退為進。”戴擎想到法子,“我們要以退為進。該我們給父皇出難題了。”
戴擎與蘇春說:“我們就說要出使南國,要回你舅舅家去看看。然后將虎符交上去,讓父皇代替保管。”
如果父皇是因為疑心病才說的這番話,他就會放下心來,不作妖。
如果父皇是別的想法,就會因為拿不拿虎符而煩惱。
“好,聽你的,你就這般做,我在家等你消息。一有不對,我們先逃再說。”
虎符有時候很重要,但有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
比如士兵認將軍的時候,崇拜某個人的時候,就會認人不認虎符。
當然了,要是去調兵的是別的陌生人,就得要對照虎符了。
這一頭舒王正做各種準備,要推波助瀾,要讓父皇更加厭惡大哥。
突然傳來消息說:“太子殿下呈上虎符,說是交給皇上保管,他要出使南國去,不好帶上虎符。
還請皇上選一人持虎符包圍京都,保衛雍國。”
舒王的計劃,一下子被太子給打亂了。
“太子等人不該是躲起來慶祝的嗎?”
“太子殿下這是好手段,既打消了皇上的顧慮,又讓我們白忙活一場。”
“無妨,這些罪證是有備無患。等過些時日,再拿去參他一本。”舒王安撫幕僚,帶人離去。
太子交出了虎符,不管是誰都很驚訝。
太子殿下為何要交出虎符,難道太子殿下就這么窩囊嗎?
舒王殿下雖然沒有虎符,但是當初去巡邊的時候,結識了許多將領啊。
如今有意拉攏,讓舒王多了好些將軍的支持。
不用怎么思考,都能知道,現今是舒王壓太子一籌。
如今那些墻頭草,開始思考倒向舒王殿下了。
一時間舒王門庭若市,太子府門可羅雀。
一些老人家開始往太子府送話,讓蘇春不要急,他們會想法子幫太子殿下的。
戴擎也沒有坐以待斃,他主動出擊,親自去他那些支持者家中,與家族喝茶聊天,說說以后的想法。
舒王見了更是悄悄地將太子籠絡大臣的消息,給傳給皇上,讓皇上再次猜忌戴擎。
就在舒王以為皇上要怒斥太子的時候,皇上突然在朝堂說:“朕老了,年老體弱,不能常理國事。
朝堂之上大小一應事等,皆有太子管理。”
皇上的意思是他要做太上皇了。
這話一落,朝臣震驚,尤其是剛剛投靠舒王的人。
他們剛從太子那邊投靠舒王,想要搶一個從龍之功,轉眼間皇上的態度就變了,立馬推太子上位。
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舒王更是擔憂,“父皇身強力壯,切勿聽他人謠言,您定能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皇上揮手,不讓他說:“父皇累了,你今后好好聽話,聽你大哥的話。”
說著皇上撐著膝蓋起身,虛弱地揮手說:“退朝。”
掌印公公上前大聲說道:“退朝。”
站在中央的舒王,猶如五雷轟頂,一動不得動。
父皇是什么意思,父皇是讓他認命嗎?
舒王一派的人,見舒王被打擊到了,連忙跑上前去,要求見皇上。“皇上。”
“皇上,臣有事求見皇上。”
“皇上……”
求見的大臣,皇上一概不見。
太子一派歡樂了起來,恨不得點上鞭炮,慶賀一番。
戴擎是心中點鞭炮,臉上笑意不減。
誰也沒想到,他交一個虎符上去,換來了這個結果。
當天,戴擎掌控了朝堂,當即下令解散由舒王組建的吏部。
將舒王手中的權利,一分為三分,交給他的人接手。
屬于舒王陣營中中堅力量的人,戴擎都以不同的借口,讓其回家休息,或是貶責出京。
然后他還發布命令,讓黃大、黃二掌控京都的城防,嚴禁軍隊的調動。
黃大與黃二一進軍營,接手了城防軍的軍務,立馬將舒王的人馬給捆綁或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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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嬌捧著燕窩,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聽著駙馬讀軍務信件。
“很明顯,大哥要對二哥下手了。你讓下面的人,好好配合,不想死的就不要亂站隊,跟著我總會有他們一口肉吃。”
駙馬當即起草文書,一面問妻子,“這會不會是皇上的煙霧彈?”
“不管是不是煙霧彈,大哥開始動手了,兩兄弟之間總有個勝負。”戴天嬌將燕窩吃了。“關上大門過日子,我們家誰那邊也不去。”
“要是有人來敲門,就說我身子不舒坦,誰也不見。”
明面上是這般做,但戴天嬌不放棄看戲的機會,她有派人出去打聽消息。
又從別的渠道,知道朝堂的調動。
大哥頻繁動作,雷厲風行要將二哥的人馬全都打落。
不少大臣跪在父皇宮殿前,父皇愣是一個都不見。
舒王側妃的娘家,也被太子用“生而不教,縱子殺人”的罪名給貶了官職。
舒王見了悲痛萬分,去皇宮找父皇求情,可惜皇上一個都不見。
越是看下去,越是發現父皇的狠心。
當初用得著的時候,怎么樣也要將人給捧起來,如今不能用了,就扔給大哥殺。
“戴天明真是可憐,成了父親給大哥的磨刀石。”她眼里盡是憐憫,“我們都是父皇的一顆棋子。”
“你莫想這么多,安心養胎要緊。”駙馬勸慰她。
“你錯了,我不為誰難過。兄弟姐妹感情這些東西,在我這從未有過。即便戴天桂死了,我也不曾有難過。”
做戴容的兒女,就沒有多情的。
冷血才是他們放特征。
京都很快陷入了風雨縹緲中,流言四起,蜚語滿天飛。
一貫驕縱的舒王,手忙腳亂,救得了這個救不了那個。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每天和同伙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不久之后的一天,公主府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太子的兩個小孩子出現在公主府,一同過來的還有秋菊。
戴天嬌很是生氣,“你家主子是什么意思?你們放事,不要惹上我。”
兩個孩子嚇得大氣不敢出,躲在秋菊身后,秋菊也是怕公主啊。
天殺的,公主煞氣大,誰敢和她說話啊。
秋菊硬著頭皮說:“主子說要亂起來了,到時候誰生誰死還不知道,想請您把兩位小主子護一護。”
“護不了,全都帶走。”戴天嬌二話不說,就要趕人。
秋菊大聲喊道:“主子說您護不了,駙馬能護住。只要過了風頭,定會有人將兩位小主子接走。”
戴天嬌拳頭握緊了,就要一拳打死人。“霍霍不了我,就來霍霍我家駙馬,你們倒想得美。”
“主子說,駙馬祖上曾出過兩人丞相,為大魏效力數百年。駙馬出生于大魏末年,算是魏國人,當為她效犬馬之勞。”
“什么屁話,滾滾滾。”
駙馬安撫娘子,“莫生氣,莫生氣,讓我來想想法子。”
駙馬是個文人,祖上是個大家族。隨著大魏國滅,家族也隨之四分五裂,到了駙馬這一代便是家道中落。
詩書讀盡的他,也只能陪著公主過日。
如今被蘇春挑出來,保護她兩個小兒子,不知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