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君向眾人清晰講解了九連峰里的機關,云清和南風哪怕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接受他所說的、木已成舟的事實。≯雜≌志≌蟲≯
惡人們捶胸頓足,水鈴兒與斗斗可是使勁豎大拇指,都不知該拿什么詞匯來贊美他的機智了。
云清眼巴巴看那三人在一起說笑,臉上滿是勝利的喜悅,早已恨了個前心穿后背。在她心里,是把自己擺在受害者位置上的,又怎可能依江南君所勸,放下屠刀?仇恨之火,此時已快要將她熔化,她對著那三人猛力大喝:“江南子墨,你好狠心”
這一聲喝,貫足了她全身的鬼氣,震得九連峰里一片回響,那三人不得不停下來,全部轉頭看向她。
她哭喪著白骨疤臉,顫聲道:“江南子墨,就算你說你不在乎為天下人出爾反爾,也得顧及\'公平\'二字吧?我和水鈴兒同為神位繼承人,你卻和他一起徇私舞弊來坑我,我云清不服!”
江南君開始時,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確定她說的確實是那幾句話,實在按耐不住,仰天大笑,直笑得整座第三峰都在抖動。
好不容易笑完,他說道:“對你和你師傅,我只能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天下人得而誅之。就你們這種人,還敢來找我要公平?并且話說回來,暫不論你為奪帝位,使過的那些下三濫手段,僅從我的角度來說,我沒幫過你嗎?獲得十字訣后,那十個字,我是同時告訴你和水鈴兒的,我可以向天發誓,你二人所知內容一模一樣,我絕未在那次之后私見他,向他透露更多信息。”
水鈴兒點頭證明道:“不錯,稽洛山一別后,我和哥哥在烏有崖上見面,可是第一次!”
云清見他插嘴,更加煩躁,吼道:“閉嘴!你不要臉地亂喊什么?他與你姓都不同,算你哪門子哥哥?我才和他同姓江南,他是我哥哥,應該護的人是我!”
這話一說出來,連南風的一張老臉都很是掛不住,心里暗罵:“你個死女子,到底有沒有半點自知之明?你都只差把人家碎尸萬段了,還敢在這個時候自稱是他妹妹?果然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嗎!”
一句“他是我哥哥”,激得江南君也是渾身亂顫,本已出手的殷螭劍,差點就落到了地上。
他勉強定一定神,再看向云清,眼光里星星點點閃爍的全是寒光,再也找不到往昔聽見這幾個字時,流露出的暖意,
他面無表情地答道:“我是有過一個叫做浣姝的妹妹,她是我在這世上最思念,不對,是最懷念的親人。可惜在百年前的仙魔宴上,她已經自盡,死!了!”
他將“死了”二字,咬得那么重,冰冷的語氣,讓在場每個人都不寒而栗。
“你……”
對于這個苦尋她百年的人,她實料不到,有一天他真能下定決心,與她徹底斷去兄妹情分。他對她的感情,可是至今她能利用的最佳武器,為什么忽然間就沒有了?
震驚之下,她發出一陣尖厲的狂笑:“哈哈哈……好好好,這樣最好!江南子墨,你終于和我撇清了關系,所以今日我若將你剝皮拆骨,就再也不怕被人詬病!”
說罷一揚手臂,兩手寒光閃現,五只鋒利的鋼指,已深深插入了江南君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