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老者聽李瑾說完這番話后,高昂的心情似乎仍然沒受什么影響。
笑呵呵的看著李瑾,說道:“孩子,其實這其中真的沒差多少。”之后便也終于恢復了鄭重的表情,道:“既然你是這樣的心思,那我可以幫你安排陛下出宮的事宜,但具體會怎么這還要看陛下的心意。所以……”
李瑾點頭,接了下去:“您只需幫我將回話帶到就好,其他倒是無所謂,只是怕我這樣的的得寸進尺,陛下會龍顏大怒,到時候首當其沖的便是公公您了。”
對面的老者,聽完反倒笑的更夸張了,之后才道:“那是,那是,通常在貴人身邊的我們這樣身份的人,大多都會被用作發泄怒火的工具,但李小姐是真的不太了解陛下,估計是連傳聞都沒太關注過吧。”
聽老者說完,李瑾難得的有一絲臉紅浮現在雙頰。其實這道也不能怪李瑾,只因為之前的十幾年人生,李瑾從沒覺得自己會與皇帝有什么瓜葛,最多不過是每年年末的宮廷飲宴上,遠處高高坐在椅子上的一個影子,由吏部送來的每年年末嘉獎勤勉官吏的一紙明黃的卷軸,這便是之前李瑾與皇帝所有的聯系。
誰知一夕之間,自己就與皇帝成了一條船上的難兄難弟。此刻雖說彼此間的信任還未完全建立,但毋庸置疑的,李瑾是上了賊船,現在中途下船只能是死無葬身之地。
老者不再打趣李瑾,卻也沒給出了剛剛自己這樣說的緣由,只是笑著建議李瑾最近可多參加一些年末的宴會,自然也就能知道更多的信息。言談基本到這里就結束了。
“李小姐,我的任務這就完成了。你還有還什么要與陛下說的嗎,要我帶回?”
李瑾思考了一瞬,抬眼笑著對老者道:“沒什么,只是請陛下下次來時穿的正常一些就好,否者再有兩次估計整個京城都會又要謠傳的。”
老內侍笑著點頭,道:“還有,之后便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知李小姐能否撥冗聽我絮叨片刻。”
李瑾大致猜得到,這位皇帝身邊最信任的人物要對自己說的話,只是自己怕是難以讓他如愿了。
此時的李瑾豎起二度,反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精神集中程度甚至比之前思考皇帝的密信時,更有過之而無不及。李瑾明白正常的規章和制度,總會是有欠缺或者不完善的地方,因此便需要配合的,暗中的,約定俗成的規矩來保證整個制度的正常運行,所以自己現在接觸的信息便是輸于這一類。
在李瑾終于能走出那中庭的會客廳時,天上的太陽早已高升,此時應該都快巳時末的光景。
李瑾吩咐等在門外的身邊的侍從,將宮中來的使者安全舒適的送出門外,老者對李瑾拱了拱手,似乎是在表示對收留自己稍事休息的謝意,而李瑾的腦子里則只回蕩著,劉爽離開房間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在老內侍隨著自家家丁的引領,在眾位紅衣侍從的簇擁下越走越遠時,李瑾才似乎回過神來。看來自己還需要磨煉自己的交涉能力,李瑾在心底深深下定決心。為了一定要讓自己頑強的活著,自己要吸收周圍任何人的發光點,集中在自己身上。此時,這位老內侍的事情只能暫時的擱置了,自己還有一個麻煩等著自己去解決呢。
李瑾此時又抬頭看起了天色,不知不覺都已經這樣晚的時候了。那位能讓京師天翻地覆的小郡主。真沒想到竟然也會有這樣安靜的時刻,這樣看來那枚印章還真是如假包換的真品,否者憑借他的性格怎么想到她能這樣消停的在一直等著?
果然不出所料,來者還真是那個能將京城鬧的天翻地覆的郡主大人。淮陽王府的落款,白紙黑字十分醒目的提在紙上。只是此時正在禁足的郡主,或者說正被嚴密保護起來的人,怎么敢堂而皇之來找自己,而她此行的目的又所謂何事?聽給自己報信兒的小丫鬟說,他看見的只是一位貴人的侍女在與門房糾纏。那也就是說,淮陽王府的人沒有仗著王府的勢力而肆意妄為了?否則李瑾還真不是小瞧自家的守衛,但京中此時還真沒一家敢攔著明火執仗的景鈺郡主。這位如此克制--想對他往日言行,大概是想掩人耳目的進入李府吧。
既然要這樣隱藏形跡的這里,那又為什么在拜帖上明明白白的寫清了來處,李瑾剛剛接過拜貼時,已經掃到了落款處淮陽王的字樣。轉了轉眼珠李瑾心中肯定,這八成她是為了自己那所謂的曲藝才華沒有到手而不肯死心,此時大概是趁景煕與淮陽王妃都不在府中的空擋偷偷溜出來的,而這樣的時機可遇不可求,所以為了確實能見到李瑾的面,又不得已抬出自己的淮陽王府來者的身份。那么如此說來里面內容的署名大概就應該是編造或者一個不會被聯系到景鈺身上的隨便的名字。
李瑾又細看了看手中的拜帖,并啟封開了里面的內容。果然內里的署名李瑾從沒聽過,而清秀的字跡也是李瑾并不熟悉的。而這位郡主的字體李瑾有幸還是見過幾次,完全不同的兩種筆體。看起來這像是出自一位性格細致之人的手筆。而上面的文字則是很正常的拜會前的知會,用語措辭,客氣節制,是一封在正常不過的拜帖,除了那封面上,角落里十分醒目的紅色戳記--淮陽王府專屬的篆體字印章,那應該是一府之中的傳令印信。
這大多都是大富大貴之家才會有的專屬,那帶有特別暗紋的圖樣,幾乎相當于一族,一家之中的虎符。作用則是內部傳令時用到的標志,說明命令出自家主或者是被家主授權可以使用印信號令全府,全族人的。根據情況,李瑾懷疑這枚淮陽王府的印信,應該都可以調動江陵一帶的少數駐軍。但這通常都是在一府一族之內進行流通的,并且因為怕被破解,基本都是非大事不可使用。可為什么這么重要的印信,會蓋在一封交給別人家的拜帖上?
要知道有了這個東西在手,原本處于劣勢的李瑾如果運用的好,幾乎可以搬回大半面的敗局。這就是淮陽王府中人來過的鐵證,因為這樣重要的印信非是親信怎會可以拿到?
且即使不細看那圖樣,都能發覺蓋上去的角度和凌亂的周邊,顯然那是匆忙間弄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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