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雄

第三百零四章 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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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提親

郭文鶯哼一聲,看他一只手捂著眼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看來那一拳打得輕了。

她怒道:“滾開。”

鐘懷則笑,“我就不滾開,你能把我怎么樣?”

后面齊坤和胡東跑過來,看他捂眼的樣子都大笑,“果然美人帶刺的,還真打人了。”

郭文鶯想走,鐘懷卻拉著她不肯,指著她的胸夸張的叫,“你是女人?你居然有這玩意,你居然是個女人。”

郭文鶯真想打死他,這人簡直天生克她的,每次見他都沒好事。

她冷冷一笑,“鐘世子,我勸你拿開那只臟手,否則不定你身上少點什么。”

鐘懷咧嘴,“哈,你還敢威脅本世子?”

郭文鶯也不說話,只從懷里摸出一把火銃,抵在他下腹的位置,陰笑著:“世子爺還覺得是威脅嗎?”

郭文鶯早就想這么做,他那個礙事的玩意,留著就是個禍害,倒不如早點給他弄沒了。

鐘懷一駭,慌忙放開她的袖子,“嬌嬌,好好說話,冷靜,冷靜啊。”

郭文鶯收了手,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鐘懷對著她的背影看了半天,忽的笑起來,“這娘們有意思,老子想娶她了。”

齊坤怔了怔,隨后大笑起來,“你不是不喜歡女人嗎?怎么也想娶妻了?”

鐘懷咂咂嘴,“凡事都有例外,這是第一個我不討厭的女人,或者可以嘗試一下,娶到身邊,再好好折磨一番,也別有樂趣。”

齊坤和胡同同時挑起大指,“行,你牛。”

鐘懷向來是說到做到的,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母親。

“娘,我要成親。”

鐘太太正喝茶呢,一聽這話,一口茶差點從嘴里噴出來。

她驚駭不已,“我的兒,你什么時候轉性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兒子不正常,哪家正常孩子房里沒有丫鬟,全是小廝的,還常常弄幾個小倌在府里取樂?讓他娶妻,跟要他的命似得,每次一說就翻臉,這會兒居然要娶妻了?

她興奮地站起來,“你看上誰家閨女了?”心說,甭管是哪家的女兒,只要是母的就行。

“郭家的。”鐘懷笑得燦爛,他已經打聽清楚了,姓郭的,永定侯府的小姐,哪兒哪兒跟他都很配嘛。

“好,明天娘就去提親,親自去,不,叫上你舅母,姨母,一起去。”

鐘太太越想越興奮,命人準備香爐祭品,她要好好拜拜祖宗,鐘家祖宗保佑,她兒子終于開始想女人了。

封敬亭躺在御書房的軟榻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聽著暗七匯報近日郭文鶯的情況。他每過三天都要聽一次匯報,而顯然那丫頭的日子過得比他精彩多了。

皇宮里的日子太無趣,讓他忍不住都想出宮找她了。

“十四日,長平公主府,封敬卿抓住郭小姐香足,神態曖昧,不堪入目。”

暗七念著,忍不住抬頭偷瞧了皇上一眼,小聲道:“皇上要不要聽聽暗一寫回來的現場版描述”

“念。”封敬亭依舊閉著眼,聲音卻明顯高了一分。

暗七輕嘆,暗一寫的東西,才是真正的不堪入目啊。

他輕咳一聲,念道:

“啊,王爺,你放開我。”

“我不要放。”

“你不放我就要大叫了。”

“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以上是一陣怪笑聲。

“救命啊,不要啊——”

“小姐的香足好香啊,肌膚好滑啊。”

“你這個壞人,人家不理你了。”

封敬亭聽得嘴角抽了抽,忽想起前幾日暗一傳回來的在甜水街鴨梨胡同后花園的一幕。

郭文鶯與江一行兩人對面而立,其對話更是驚悚。

“啊,江巡檢,你要吃葡萄嗎?”

“我不吃,葡萄酸。”

“你吃嘛,我來喂你。來,啊——”

扭捏的湊上去,“啊——”

“葡萄甜嗎?”

“甜。”

“死相,酸的你也說甜。”

“小姐喂的肯定好吃,就是酸的,心里也甜。”

“恩恩,人家不來了……”

“江某愛慕小姐……”

這前后兩個場景一對照,他頭上青筋開始根根往外蹦,咬牙道:“暗一這表述的本事,不寫話本真是虧了,他還當暗衛做什么,把他放戲臺上唱戲多好。”

暗七也覺得酸的倒牙,嘿嘿一笑,“暗一確實夸張了點,皇上您別當真,小姐絕對忠于您的。那都是沒影的事。”

封敬亭哼哼兩聲,若不是他知道郭文鶯的脾氣,絕不會說出這么惡心的話來,他還真得叫這暗一給氣死了。叫他看著郭文鶯,每次都要給他弄個話本子來,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讓他平白多生了不少氣。

他蹙眉,“對了,那個江一行到底是什么人,可查出來了?”

“是。”暗七從懷里掏出一本小冊子,念道:“江一行,河北霸州人氏,甲子年武科探花,現任七品巡河巡檢,二十四歲,未婚,父母雙亡,家中有良田百畝,店鋪十個,賺錢的七個,農莊三座,京中甜水街宅院一座,御水街宅院一座,沉水街宅院一座。”

封敬亭冷哼,“這小子還挺有錢的。”

暗七忙道:“再有錢也比不上皇上,皇上富有四海,是天下第一人。”

封敬亭雖沒說話,表情卻很是當真,他雖覺得郭文鶯不可能會舍他,而就那個什么狗屁巡檢。可這丫頭脾氣也不知不咋地,脾氣那么臭,惹的桃花倒不少。剛處理完一個方云棠,這又從哪兒冒出這么一個?

本來方家沒那么容易退親的,他讓徐茂跑了一趟江州,軟硬兼施,逼著方家退了親。這還沒消停幾天呢,又出了這事了。

還有那個封敬卿,爺老子的,上回動了他的女人還沒找他算賬呢,這次居然敢摸郭文鶯的香足,回頭老子活劈了他。

不過幾日就見了兩個男人,又是喂葡萄,又是摸香足,那下一回是不是還要整段床戲給他?不行,他得親自看著點,絕不能讓那丫頭給他弄頂綠帽子戴戴。

越想越不放心,再也躺不下去了,吩咐人趕緊備車,他要出宮一趟。

暗七看看外面天色,這大晚上的,宮中都快下鑰了,皇上這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