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進來,他對她勾了勾手,“嬌嬌,你來瞧瞧,朕怎么瞅著這鐲子上有字,你給念念這是什么?”
郭文鶯接過鐲子,舉著燈下看,上面還真刻了幾個小字,認真辨識著,似是:不離不棄。
她心里咯噔一下,那四個字團在嘴里,卻是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來了。
封敬亭含笑著從她手里拿過鐲子,嘖嘖出聲,“不離不棄,這世間還真有真情在啊,怎么就全讓嬌嬌你給碰上了?你說,爺也對你不離不棄可好?”
他臉上掛著笑,手卻有意無意地抖了一下,“啪嗒”鐲子掉到地上已經摔成兩半了。
郭文鶯臉抽了抽,覺得一陣心痛,她對江一行雖不是什么真情,但到底是虧欠了他,人家送她的東西,這么就讓這廝給摔了,心里還真覺有些對不起他。
可是她不敢說什么,不敢反抗,甚至不敢有任何過激的言語。封敬亭就是那種性格有些扭曲,你越反抗他越興奮,甚至巴不得她露露爪子,然后再好一塊給她修剪了。
她站著一動不動,只默默看著他,看著他的腳踩過碎裂的鐲子,然后走到自己面前。
“嬌嬌,時候不早了,這就安歇了吧。”
郭文鶯吁了口氣,他每次發起火的時候整起人來都狠的要命。這個時候,還真不想讓他沾自己的身。
她轉身就要往外跑,還沒走出半步,整個人便騰空起來,他抱起她毫不溫柔地甩在床上,然后開始很有興致的扒著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往床下扔,衫兒,裙兒,抹胸兒,小衣,褻,褲,直至身上一絲皆無。
她就這么赤著身子,坐在床褥上,瑟縮著,手臂擋在胸前,心里顫顫的,一時不知所措。
封敬亭嘴角掛著一絲邪笑,他并不喜歡扒人衣服,不過郭文鶯例外,看著她緊抿著唇,一臉倔強的看著自己,那不甘和無奈相互交織著的神情,糾結不已的模樣,只是看著便莫名覺得興奮,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更何況,自打有了她之后,他再沒碰過旁的女子,這會兒哪兒還隱忍的住?不過雖是欲火上來,卻也未妄動一下,只看郭文鶯行事。
郭文鶯咬著唇,雖然同樣的事也做過不少,但這么被人脫光在燈下她依然覺得不適。略帶祈求的眼神看著他,似希望他高抬貴手放她一碼。
封敬亭湊近她耳邊親了一口,低聲道:“嬌嬌,爺放你出來,不是讓你勾三搭四見舊情人的。你可曾領了爺的心意?爺這些時候日里夜里都惦記著你,你心里可有半分惦記爺嗎?”
郭文鶯不語,她一忙起機關武器來,早把他忘到爪哇島去了,若不是他今日微服追到這兒來,她幾乎想不起來自己還在他手底下攥著,差點以為自己自由了。
封敬亭與她相處日久,只看她眼神就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不由心里恨的要死,他滿心滿眼的都是她,這丫頭的心怎么就捂不熱呢?自己到底哪點不好?
這丫頭眼里看著的是他,心里想著的還不定是哪個男人呢?方云棠?還是江一行?還有那個雪融,早知道叫人剁了他,也省得他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出來害人了。
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郭文鶯不禁疼的叫出聲兒,封敬亭卻相反,舒服的悶哼幾聲,親了她小嘴幾下,一邊道:“你惹了爺不高興,若不伺候的爺爽了,今日定不饒你。”
郭文鶯勉力咬牙忍著,那臉上神色真如上刑一般,嘴里不停地討著饒,他平時歡樂時而還悠著點,今日怒火燃燃,倒好似要把渾身的力氣都宣泄出來,一時無法忍受,高聲叫著“救命”。
封敬亭哪里還顧得她,這些日子可不都想壞了她這身子,便也越加起了興致。即便她依舊生澀,不會迎湊俯就,他仍覺快意絲絲縷縷透體而出,嘴里不停叫著:“你可要爺饒了你?你求爺啊。”
郭文鶯眼淚都要飚出來,拼命點著頭,求道:“你饒了我這遭,再也不敢了。”
封敬亭更覺興奮,湊過去親她的嘴,吮了又吮,幾乎親的她要窒息。
這男人在這方面有一種異于常人的強悍,往常郭文鶯受著雖也難忍,但還勉強受得住,今日卻倍覺痛苦。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心里更是說不出的滋味兒,她總有一種被強了的感覺,明明是自己不愿意的,怎的還要忍受祈求?
屋外,月朗星稀,此刻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的墻根底下蹲著幾個人正在竊竊私語。
皇上在這院子里安寢,身為親衛哪敢跑去睡覺,皮小三四個再加上一個云墨,五個人都團團地圍在屋子附近。
其實他們也不想聽的,聽主子墻根,要是被發現了,少不得是一頓責罰。幾人還故意挑了一個稍遠的地方,避免打擾到主子,可屋里聲音實在折騰的大,郭文鶯的哭喊聲清清楚楚的傳到耳朵里,真是不想聽都沒辦法。
皮小三掩了半天耳朵,最后還是放棄了,根本遮不住嘛。
他咂咂嘴,低聲道:“你們咱們頭兒也是個厲害角色,多么激烈的戰場連眉頭都不眨一下,上回在寧德,二十幾個官員腦袋砍下來,那股狠戾勁兒,看著都害怕,怎么今天倒被拾掇成這樣?聽著都覺不忍,這得受多大委屈啊。”
橫三在后面對著他腦袋扇了一下,“你懂個屁,這叫情趣,你懂嗎?咱們主子那可是厲害的不要不要的,我都甘拜下風。咱們頭兒雖然本事不小,可到底是女人,這女人一上了男人身底下,哪有不求饒的?我上過的那些小娘們,一個個哭著喊著不行,回頭照樣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這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
皮小三點點頭,深以為是。
張強到底最關心郭文鶯,此刻不由站起來,“我瞅著不像啊,都哭岔了音了,別是真會出什么事吧?”
陳七在后面拽了他一把,“你老老實實蹲這兒縮著吧,就算出什么事也輪不到你管啊。那位爺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是心疼頭兒,也只有看著的份。何況主子也不是沒分寸的,自己女人能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