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情敵
作者:風之靈韻分類:
這件事就很容易牽連起來了,或者從一開始那些人沒打算殺人,能給他買鞋,就證明不想殺他,否則誰給一個死人買鞋?第二點,這人應該是和賈大鵬很熟悉,不然也不會給他買鞋。而現在追查的重點就到了賈大鵬身上了。
張明長經過兩天不眠不休的追查,把賈大鵬的生意和一些親人熟人都查遍了,終于找到賈大鵬從前居然是販賣私鹽出身的。事情忽然變得有意思起來了,一個賣私鹽的發了家,在京城里開了許多買賣,還是朝廷官員很多相熟的,這真是不讓人多疑都難。
張明長寫好奏折上報朝廷,徐英殺人的謠言已經不攻而破,關于郭文鶯被面門思過的旨意也撤銷了。
皇上當庭夸贊張明長,還在御書房召見了這位新科狀元。
新科狀元沒見過皇上的,張明長絕對是第一個,瓊林宴皇上沒到場,金殿召見的時候別人都宣見了,唯一沒宣見的就是他。后來朝廷分配官職,榜眼和探花一個進了翰林院,一個進了吏部,都是五六品的京官。他雖然留京了,卻被封了七品,雖是在六科,卻到底不是個讓人待見的地方。
六科的人人緣不好,別人見了都躲著走,瞧著權利不小,事實上得罪人更多,說起來也不算什么好差事。
早就有人私下議論,說皇上不待見這位新科狀元了。不過這回張明長長了臉,破例召見也算是恩寵了。
這一夜張明長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興奮啊,能見到皇上了,皇上要褒獎他了,能不興奮嗎?
不過他在進到御書房的時候,他忽然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覺自己好像知道皇上不待見他的原因是什么了。而且,他也不是沒見過皇上,早在放榜的那一天就見過了。
他磕頭如搗蒜,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請罪了?
是說不該跟郭文鶯求親嗎?還是說不該肖想皇上的女人?他怎么知道那天的女子是郭大人啊,更不知道她早就和皇上好上了,不知皇上會不會因此殺他滅口?
腦子里胡思亂想的轉著許多念頭,誰知皇上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冷聲道:“你此次出力,朕心甚慰,接著查下去吧,再查到什么可秘密奏報。”
說完,擺擺手讓他退下。
張明長到了外面還覺不可思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覺得疼,才知道不是做夢。他大喜大悲,現在小命終于撿回來了。
郭文鶯解除了閉門思過,第二日就到衙門里報到。
工部的那些官員們瞧見她都來道賀,甭管真的假的吧,倒是看著挺熱情的。
鄧久成把郭文鶯拉到身邊,低聲道:“文鶯,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連你都牽里面了?”
郭文鶯笑了笑,“橫豎有人不甘寂寞了,你且等著吧,這事完不了。”下面還不定又鬧出什么呢。她知道,想必皇上也知道。
張明長查了幾日,一通深刻挖掘,還真掘出點有用的東西,賈大鵬從前就幫三殿下做過事,和封敬安過往甚密,看來此事少不了這位三爺在背后做推手。只是封敬安和郭文鶯也沒多大仇怨,實在犯不上去陷害郭文鶯去。
封敬亭思慮再三,總覺得這件事怕是沒完,沒準朝中有人與三皇子暗中勾結,不定又想著折騰出什么事呢。他讓人全城搜索三皇子,雖然他也知道這會兒老三肯定不會在京里,不過找不到魚找點蝦米也是好的。
張明長膽大心細,辦事利索,似乎是天生查案的好材料,找人對于他更是拿手。他沿著賈大鵬這條線一路順藤摸瓜,竟然真找到了幾個余黨的藏匿之所。帶著人連鍋端了,還真抓了兩個活口。
此事也沒經刑部和大理寺,直接由錦衣衛審理,嚴刑拷打,倒也真問出點東西。
郭文鶯從衙門里回來,剛一進門,看見徐茂在廊下站著,就知道皇上來了。
她皺皺眉,前幾天躲得沒影了,連個消息都不給,這會兒沒事了,他倒浪到這兒來了。
一進門,就見到一身白衣的封敬亭。最近他也不知犯了什么勁,私下里總喜歡穿白色衣服。似乎她某一天曾經說過喜歡溫文爾雅的人,然后他就開始這樣。但就她認為,就像某些人穿著黃袍也不像太子一樣,他就算穿白衫再拿把扇子,也沒有讀書人的氣質。那滿身的貴氣和偶爾露出的痞氣,又豈是一把扇子,一身白衣能去的掉的?
封敬亭卻沒有這樣的自覺,他自以為灑脫的一掀衣擺,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茶,然后對她招了招手,“你也算有口福,南方剛進貢的橙子,吃一只。”
他拿了一只碩大的黃橙遞給她,郭文鶯也乖覺,用刀剖開了去了皮先送進他嘴前。
封敬亭就著她的手吃了,舌頭有意無意的在她指甲上一舔,惹得她一陣心顫。今天的他看起來精神大好,看來因為除了幾塊心病,也恢復了滿面紅光的樣子。
她暗自嘀咕著,自來“飽暖思**”,他不會又打算對她動手吧?心里琢磨著,表面卻不敢露半分,笑問道:“皇上,聽說近來太后身子不大好,皇上可去探望了?”
封敬亭淡淡一笑,“她無事,年歲大了,難免有個頭疼腦熱的,朕已賜了補品,太醫也去瞧過了,身子倒還好。”
郭文鶯有心引開他的注意力,便又說起那個太后為他尋的那個柔兒美人,直把她夸成世間少有的美人。
封敬亭卻不答,只望著她笑,就好像她是個鮮嫩多汁的水蜜桃,他時刻很想撲過來咬一口。
郭文鶯一嚇,向后退了一步卻被他一把抓住。
“嬌嬌又吃醋了嗎?那個柔兒雖美,卻怎么及得上你呢。在朕眼里,你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惹得她心亂如麻。她想往后退,腰被他死死扣住,他一手摸著她的臉,溫柔地仿若滴水地聲音問:“今日都做了什么,怎么臉色這般難看?”
郭文鶯盯他一眼,“擔驚受怕了許多日,臉色能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