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雄

第五百八十六章 目標

第五百八十六章目標

第五百八十六章目標

他們自是想破頭也想不出是誰干的,郭文鶯卻也不肯就讓此事這么結束了。

她冷冷看著底下站著的官員,福建巡撫和兩淮鹽運使兩個人面色最為平靜,兩人垂手站著,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按說他們的夫人也丟了,能表現的這么無所謂,還真讓人有些奇怪了。

她注視半晌,才開口道:“李大人,你也是來福州做客的,出了這樣的事,倒是本官對不起你了。”

兩淮鹽運使李慶玉微微一笑,“總督大人言重了,福州本就是本官的故鄉,本官在此盤踞幾日,打擾地方也實屬不該。說起來此事我也難逃干系,若不是拙荊寂寞,搞什么詩會花會的,也不會讓賊人有所乘,弄出這么多事了。”

郭文鶯道:“李大人不用自責,此事與你何干啊?”她本來還想把目標引到李慶玉身上,讓人覺得是因為出了他的別園才出了事,不過他這么大方承認了,倒不好再拿來做文章了。

李慶玉輕嘆口氣,“說起來這幕后指使之人真是個奸詐小人,陰險毒辣,卑鄙無恥,日后當死于亂箭之中。”

這話罵得甚是解氣,罵的還不是綁匪,而是幕后指使之人,很是意有所指,倒真是有幾分意思了。

郭文鶯磨了磨牙,這李慶玉看著是個老持穩重之人,沒想到罵起人來也是這般口齒伶俐,這是欺負她不能回罵回去嗎?

兩淮鹽運使始于前朝,設于產鹽各省區,專設于兩淮、兩浙、福建等產鹽各省,其全稱是“都轉鹽運使司鹽運使”,簡稱“運司”,其下設有運同、運副、運判、提舉等官。兩淮鹽并不是指兩淮地區,而是兩淮鹽場,淮南鹽場和淮北鹽場,鹽運使具體掌管食鹽運銷、征課、錢糧支兌撥解以及各地私鹽案件、緝私考核等。除了鹽運使,還有湖南湖北,江南江西各鹽道。兩浙和福建自也有自己的鹽道。

其實認真說起來,郭文鶯真管不了鹽運司的事,先不說兩淮鹽場根本不在她的地界,鹽運司自有巡鹽御史督辦,那也是朝廷的事,還輪不到她一個地方官員來插手。便是浙江和福建的鹽道,也不能完全被她掌控,也因為此,那些人才敢跟她周旋,不把她的鈞令放在眼里。

郭文鶯心里動了氣,表面上卻還是沉靜自若,她道:“李大人不用動氣,此事本官定會給大人一個交代的。夫人雖被抓,料想也不會有事,大人放寬心就是了。”

她說著又對福建巡撫道:“胡大人,你有什么要說的?”

李慶玉可以不把郭文鶯放在眼里,巡撫大人卻不敢,他忙躬身一禮,“此事也是本官職責所在,出了這等事,本官身為巡撫也難辭其咎,請大人準許本官親自調查此事。”

郭文鶯微微點頭,“準了。”此事不由她出面,反而更好了。

巡撫大人道了謝,隨后帶著福州知府和守備出去了,他們自去大力追查綁架的山匪。

郭文鶯看看堂中還站著的眾位官員,“出了這樣的事,你們心中怕是都覺不安,此事過不了幾天就會有定論,你們且先回去吧。”

諸位大人都行了禮,隨后魚貫而出,事情到了現在,誰也說不出什么,若單論責任,福州知府和守備才是首當其沖,最不濟還有巡撫大人頂著,怎么怪也怪不到總督大人身上。便也只能先暫時等著,等著查出什么消息,再商議如何救人了。

等人都走后,郭文鶯輕吁口氣,端起茶盞喝了口茶。

盧一鈺走上前來,低聲道:“大人,不用過于傷神,此事屬下也會著人去查,定會給那些人一個交代的。”

郭文鶯點點頭,“那就請表哥多費心了。”

她站起身,準備回內院休息會兒,昨晚睡的不是太好,這會兒正覺困乏呢。果然是有了身孕,便是能吃下飯,身子也大不如前了,若是從前,她連續熬夜一兩個晚上也不會這般覺得累。

到了后院內房,云墨正等著她,見著郭文鶯露齒一笑,一副討賞樣,“大人,還滿意嗎?”

郭文鶯脧他一眼,隨后抬腿給了他一腳。

云墨被打得一怔,“大人,這是怎么了?”

郭文鶯道:“剛夸了你兩句,做事就沒分寸起來,身為劫匪,既然抓了人,不想著索要贖金,還待在這兒做什么?”

云墨撓撓頭,“索要什么贖金?”

郭文鶯嘆口氣,本來想自己不管了,都交給他們去做,看來這些人是真不能叫人放心啊。

她道:“你若昨晚就把索要贖金的信送到各家,不許他們報官,今天就不會有這么多官員找上門來。咱們的目的本來就是讓他們交贖金,然后趁機借入盤查各府的收入情況。此事只是個引子,有人質在咱們手中,那些人就不敢輕舉妄動。你當把事情做在暗處,讓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邊明里到我這兒告了狀,你說我是管還是不管?”

云墨一聽,心里暗道,你那心思誰跟得上啊?誰知道你做這樣事到底是為了什么?何況他們也沒做過賊啊?

郭文鶯瞧他那不長心眼的樣子就有氣,不過還好現在局面還在掌控之間,他們只要不亂就行。到了現在就是比誰能沉得住氣,她只所以先出手抓了人,就是要逼得對方先沉不住氣。看樣子李慶玉還是個沉穩的人,不過別人可不一定了。

她忖了一下,對云墨道:“既然是做賊之事,就聽杜二黑的安排吧,他做慣水匪,對于如何做賊一清二楚。”

云墨點點頭,做賊他是不懂,跑個腿還是可以的。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有事還是提前跟她商量的好,若是成了也罷,若是砸了,郭文鶯肯定不會饒了他的。

杜二黑自是大有做賊經驗,知道如何抓人,如何掩飾行蹤,又如何跟人要錢索要贖資。不過第二日,每一封勒索信都到了各家的府宅,信上各寫著不同的贖資,有的是五萬,有的是十萬,不過卻有一條是相同的,那就是若敢報官,立刻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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