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將今日外出所做的事說完,夏臨淵頗為無奈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以后外出記得千萬小心,不能走太遠,尤其不能進入深山和遠海,知道嗎?”
他知道想要讓楊文槿不外出溜達根本不可能,這火鸞峰雖然不小,但是也就那樣。
他們既然一旦修煉,這里就只剩下楊文槿一個人,也太無聊了點。
出門溜達溜達,也不是不行。
“嗯嗯,聽你的。”
楊文槿笑著連連點頭。
“來看看,這些都是老村長給我的謝禮。”
聞言,夏臨淵轉頭望去,第一時間吸引他注意力的就是那個看著像瓶子的物件。
拿起仔細打量了一番,他也沒有看出什么端倪。
就是覺得這瓶子的重量有些異常。
“看出這是什么了嗎?”
他搖了搖頭,將瓶子放下。
“看不出來,不過這瓶子上的花紋看著很古樸,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就先留著。”
夏臨淵點了點頭,目光一轉落到那塊青銅片上。
“咦!”
“怎么了?”
他將青銅片遞到楊文槿面前。
“你仔細看這上面的刻痕,像什么?”
接過青銅片,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久。
說實話,剛才她回來就仔細的看過這青銅片,壓根就沒有注意這上面的刻痕。
還只當是某種花紋。
此時聽到夏臨淵的提醒,她才認真打量起來。
片刻之后,她抬頭看著夏臨淵。
“好像是某處宅院的構造圖。”
“是構造圖不錯,但不是宅院,而是墓葬。”
“你看這里寫著兩個字呢。”
他指了指青銅片,楊文槿立馬低頭看起,果然在他手指尖下方,確實有兩個淡淡的字跡。
或許是胤王年代久遠,也或許是因為海水的沖刷侵蝕,讓這兩個字變得不易察覺。
“是寫的主室嗎?”
“是的。”
夏臨淵點了點頭,伸手要過青銅片,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紙筆。
見他如此,楊文槿連忙將石桌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收了起來。
紙張鋪在石桌上,夏臨淵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將青銅片上面刻畫的墓室構造圖謄畫到了白紙上。
“看看。”
楊文槿拿起白紙,這一下可比在青銅片上清晰直觀多了。
“這墓葬看著挺大啊。”
“是挺大,而且這種制式,讓我想起了以前我去過冒險時候去過的幾處古遺跡。”
“古遺跡?你是說,這...”
夏臨淵笑著點頭。
“沒錯,這應該是以前某位前輩高人的坐化之地,有點像是當初的劍駝冢。”
“這么說這里面又會有不少寶貝?那怎么是不是又要發財了?”
楊文槿雙眼放光。
上次的劍駝冢他們可是收獲了不少好東西,對于這種去古遺跡內撿寶貝的事,她是非常的有興趣。
“你先別激動。”
見她這樣,夏臨淵搖頭失笑。
“這只是內部的構造圖,但是卻沒有標注它在什么位子,咱們要去那里尋找?”
他這話無疑是一盆涼水,直接給楊文槿心頭的激動之火澆滅。
“對啊,我怎么把這給忘記了。”
“這么說,這東西就沒有用了?”
只有內部構造圖,卻沒有指引墓葬所在的圖,天下這么大,鬼知道這墓葬在什么地方?
“你先別著急。”
夏臨淵神秘的一笑,又拿出一張白紙鋪在石桌上。
然后將手里的青銅片翻面,又在白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不過這一次,并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也就不到一刻鐘就結束了。
他剛收起毛筆,楊文槿就迫不及待的將他面前的圖紙拿了過來。
這一看,她的眉頭就是一皺。
“這是畫的什么?雞爪子嗎?”
她指了指白紙上畫著的玩意。
夏臨淵低頭看去,臉上再次浮現出笑意。
“還別說,這乍一看還真像是雞爪子,不過這可不是雞爪子,而是這出墓葬的標注地圖。”
“啥?”
楊文槿再次低頭,仔細看著手里的地圖。
不過怎么看她都看不明白,反正她就覺得這玩意就是雞爪子,完全就沒有一點地圖的模樣。
“你看到這三條線了么?”
楊文槿點頭。
“這應該是三處山脈。”
“這些空白的地方,應該就是荒海。”
“而這最后的一條短的線,應該就是墓葬所在的位子。”
經過他這么一解釋,楊文槿腦子里倒是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地圖畫面。
“那你知道這個地方所在嗎?”
夏臨淵搖了搖頭。
“玄洲島附近并沒有這樣的地方,估計這墓葬并不在玄洲島。”
“不過這用青銅片作為記錄標注的做法,讓我想起了一個地方,想來這地方應該在那邊。”
“什么地方?”
“滄海國。”
楊文槿一下子就沉默了。
滄海國,這個名字她從小到大就聽過了無數次,但是對滄海國她并不是很了解。
止水知道,這是大夏的死敵,從兩個國家建國一來,就一直戰爭不斷,也就是近些年因為夏臨淵橫空出世。
滄海國迫于太玄門的壓力,才沒有發動戰爭。
“沒事,等大比結束,明年暖和一點了,我帶你去滄海國看看。”
“嗯?去滄海國?那他們會不會...”
“小傻瓜,我們是以太玄門弟子的身份過去,他們迎接還來不及呢。”
楊文槿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大夏出來的不假,但是滄海國那邊又不知道。
“好,那就等你忙完,咱們所有人結伴去滄海國看看。”
“我長這么大,聽說過滄海國不少次,還從來就沒有去過呢。”
夏臨淵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
“以后,你想去那里,就跟我說,我都帶你去。”
兩人正在涼亭中膩歪。
火鸞峰山門處,沈白羽蹦蹦跳跳的朝別院走去。
剛要到門口,她的眼角余光,就發現了涼亭中的兩人。
立馬調轉方向。
“師兄,嫂子。”
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正膩歪著的兩人嚇了一跳。
“師妹來了,快過來坐。”
楊文槿站起來,將桌子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碎片和實心瓶子收入小包裹中。
夏臨淵則是將包裹還有他畫的兩張地圖都整理了一下,收入儲物戒指。
“師兄,你這是什么東西?”
“好東西,讓你嫂子跟你說,我去給你們準備茶水。”
夏臨淵離開后。
楊文槿拉著沈白羽在身邊坐下,倒是一點也沒有隱瞞,關于滄海國墓葬的事。
不過她倒是把這地圖的出處給改了,并不是在海邊,而是在大夏偶然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