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兩相厭

第137章: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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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

袁鹿立在門口,腦子空白了一瞬,一時慌亂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沒想到,會碰上盛韜光。她還沒有完全做好心里準備見盛驍的父母,主要是他們不同意,之前沒在一起,盛驍的母親都能這般出手去教訓二姑,現在在一起了,以后還不知道會做什么樣的事兒來為難她。

當然,她走出了這一步,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袁鹿暗自吸氣,稍稍鎮定后,朝著盛韜光走過去,“姑父。”

盛韜光面含微笑,眼里沒有驚異之色,叫人瞧不出他心中所想。

他不說話,袁鹿也不主動開口,站著沒動。

盛韜光朝著助理看了眼,對方立刻識趣的規避。

等人出去,盛韜光才動身,拿了個干凈的杯子,倒上茶水,“坐啊,站著做什么。”

袁鹿笑了下,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腦子飛速的轉動,不停的組織語言,卻不知道這第一句話,究竟該說什么。

盛韜光將倒好的茶水放在她跟前,笑說:“不用緊張。我不知道你在,否則,也不會冒然上來。我已經給盛驍打過電話,他一會就過來。”

袁鹿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手指不自覺的抓緊,輕輕點了下頭。

話音落下,這屋子里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靜,盛韜光握著茶杯,淺淺抿了一口,默了一會,說:“這些年,你是個什么樣的孩子,我都看在眼里。老袁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也很清楚。只不過呢,我對我這個兒子有很高的期許,不是說你不好,只是不太合適。另外,我那個前妻執拗起來,誰說話都不好使,她以前在商場上別人就說她是小女人不好惹,惹上了就是源源不斷的麻煩,手腕還是有的。”

“我也不想看到我們兩家人,因為這件事鬧的不愉快。盛驍這方面跟她媽的性格很像,所以有些話,我只好跟你講講。”

袁鹿:“我明白,之前二姑出車禍,我有被嚇到。您和二姑對我,對我家里人都很好,也幫了我很多。照理說,我應該是順著你們的意思。可是心動這件事,是人為不可控的。您的兒子太好,我實在沒有意志力拒絕他。就像二姑無法拒絕您一樣,這算不算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盛韜光淡淡的笑了笑,從袁鹿走過來,到她坐在旁邊,其實不用他說,他都知道她的心思。

他側目看向她,問:“那你覺得,我跟你二姑走到現在,是否后悔?”

袁鹿心里發緊,整個人也緊緊繃著。

他說:“我知道眼下說什么,你都不會動搖,我也是過來人,感情濃烈的時候是看不到問題的,等這股勁頭過去了,生活總要歸回到平淡。日子是兩個人的,也是兩家人的。等你頭腦冷靜后,慢慢就會明白我的意思。很多時候,不是一個層次里的人,生活是錯開的,久而久之,彼此就會很累,新鮮與熱情過去,剩下的就只有負擔。這樣的日子,過一天都覺得久。”

袁鹿抿了唇,迎著他的目光,沒有躲避。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我還有個邀約,這會得去一趟。等盛驍回來,告訴他晚上一起吃飯,你也一道。”

他說著,站起身。

袁鹿把他送到門口,與他話別。

盛韜光和大賀先生見面的事兒,立刻就傳到了盛驍的耳朵里。

果然,與他心里猜測的一樣。

他回到酒店,袁鹿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桌上擺滿了零食水果,穿著米白色的裙子,瞧著是打扮了一番。

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來,“下午沒出去?”

袁鹿點頭,“沒什么想買的,就沒出去。”

他的手掌覆在她腿上,輕輕摩挲,看著她心情就好一些,那些事兒也就不算事兒了,“晚上想吃什么。”

袁鹿:“你爸爸沒有給你打電話么?”

“你見過他了?”他手上的動作停住,眸色沉了幾分。

她點頭,“我今天回來,他就在這里,原本以為是找你,現在看來應該是想單獨跟我說幾句話。”

“說什么了?”

袁鹿笑了笑,說:“沒什么。反正沒說動我,他說晚上一塊吃飯。”

“你不想的話,可以不去。”

“當然要去,他是長輩,不好放鴿子。我可不想被他們揪著小辮子說不識大體,不懂尊重長輩,仗著你盛驍的寵愛就為所欲為。我也不想你因為我的關系,跟家里人鬧翻。我呢,是不會跟你私奔的,我舍不得我爸媽。”她認認真真的,知道這條路并不好走,但只要足夠堅定,總是可以走到底的。

她也相信自己,總有可以讓他們接受的優點。

盛驍把她攬進懷里,說:“我只是怕你受委屈。”

“沒有委屈,姑父格局的那么大,不至于為難我。但他應該是會為難你,你比我委屈多了。”

“委屈我沒事兒,你在床上買買力氣,我就不委屈了。”

袁鹿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笑著說:“去換衣服吧,該出門了。”

他抓住她的手,低頭咬她的嘴唇,親夠了才去換衣服。

兩人出門,到了餐廳,盛韜光已經在了。

兩個人手拉著手進去,袁鹿本想低調一些,可盛驍緊緊握著她的手不肯放。

不得不秀了一把。

這頓飯吃的稀疏平常,盛韜光似是不介意他們在一起,還能與之有說有笑,只是有些話,袁鹿聽不明白,盛驍是聽得明白。他說的極隱晦,唯有知道內情的人才懂。

盛韜光的意思明顯,如果他要繼續這樣,他就不得不出手,干預他的生意。

再繼續往下,家里一定爆發內戰,就是叫外人看好戲,再鬧的嚴重一些,就會叫人乘虛而入。

商場如戰場,周圍看似是朋友的,也有可能是豺狼虎豹。

吃的差不多,袁鹿去了一趟廁所。

人走開,盛驍才落了笑,沒什么話說,垂著眼簾看手機。

盛韜光本以為他會說點什么,結果等了半天,也不見他開口,“你媽已經開始做事兒了,我自然不能坐著挨打。你媽的脾氣,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清楚。我建議你再仔細考慮一下得失,再做出正確的決定。袁家都務實,袁鹿也是個懂事的姑娘,你處理得當,她是能理解的。”

盛驍不理會他的話,只是在微信里吩咐人做事兒。

發完信息,他看了下時間,說:“吃的差不多,我跟袁鹿先走了。”

他起身,想了下,還是說道;“當初你跟袁美華在一起的時候,我沒阻攔你,也沒拆穿你。你硬生生的把這個家拆散,我沒有怪你,我成全你說的愛情,眼下你也就沒有資格來管我感情方面的事兒。你犯得錯,沒道理要我來承擔后果。”

說完,他拎著外套出去,正好袁鹿就在門口。

她五分鐘前就回來了,沒有立刻進去,是怕他們父子兩個要說話,就沒進去打擾。

他突然出來,袁鹿有點沒想到。

盛驍直接拉了她就走,袁鹿說:“我進去說一聲。”

“不用了,我說過了。”

袁鹿追著他的腳步,也沒多問。

她明天就要回去,今個也不想跟他談這種煩人的事兒,就想開開心心的。

上了車,袁鹿說:“咱們去維港看夜景吧,租個船。我剛才聯系了李特助,已經讓他去安排了,咱們現在過去應該剛剛好。”

盛驍挑眉,眉眼間染了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倒是挺會安排。”

“那是。”

到了維港,李特助就等在碼頭邊,身后是租來的中型游艇,艙內有床。

李特助給他們開船,到了中間位置,船就停下來。

兩人站在甲板上,風迎面吹過來,吹起袁鹿的裙擺和長發,盛驍站在她身后,雙臂圈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明天幾點的飛機?”

“晚上的飛機,可以陪你吃好晚餐。你明天什么安排?我可以等你。”

“明天跟人約了打高爾夫,你跟著我去,打完一塊吃晚餐,我送你去機場。我盡快把事情處理好,早點回去,不讓你獨守空房。”

袁鹿轉過身,倚著欄桿,仰頭看著他,而后抱住他,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我現在就開始想你了。”

隨后,盛驍抱起她,把她托到欄桿上坐著,袁鹿害怕,本身的抱住他的脖子,低下頭,長發被風吹的亂七八糟,吹到盛驍的臉上,她撩開頭發,手捧住他的臉,手指撫過他的唇,而后親了下去。

船上有床。

第二天下午,袁鹿跟著盛驍去打高爾夫,還有大賀先生與他的朋友,盛驍站在他們中間,顯得格外年輕,卻十分穩重,氣質與氣場,并沒有被這些前輩壓制住。

大家都穿著運動服,盛驍今個穿的一身白,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著高爾夫球桿,一邊走一邊與他們聊天。

袁鹿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喝水,靜靜的瞧著,瞧著他的一舉一動,趁著沒人瞧見,拿手機拍了照片。

她不發朋友圈,與他在一起后,就沒發過朋友圈,不想讓別人看。

只她自己看看就夠了。

李婉婉給她發了信息,問她什么時候回去,帶帶她。

聊了一會,就聽到盛驍叫她。她立刻收起手機,跑過去。

他教她打高爾夫,順便做了介紹。

袁鹿與他們打了招呼。

大賀先生說:“昨個我跟你爸一塊吃飯,他原本還說要來,結果身體不適。你要敦促他多多鍛煉,注意保重身體。”

“我爸生了小兒子,自然會忙一些。等大賀先生的嬌妻生了,便有體會。不過我爸是累并快樂著,我不好打擾。”

大賀先生哈哈笑起來,沒有多言。

盛驍轉身教袁鹿打球,大賀先生他們去休息。

袁鹿握著球桿,說:“姑父怎么了?我要不要一會去看看?”

盛驍拍了下她的屁股,又用腳打開她的雙腿,指揮她要怎么站,“沒怎么,只是不想讓他攪和我。”

他的手掌搭在她背上,“挺直。”

而后站到她后側,從背后抱住她,雙手握住她的手,把著她一塊揮桿。

打完,盛驍退后,拍拍她的頭,說:“自己玩一會。”

然后就朝著大賀先生他們走過去。

袁鹿按照他剛才教的,又打了一次,沒打到,反復到了五六次,終于打了出去,并且十分標準。

旁邊的教練,說:“袁小姐挺有天賦。”

袁鹿知道這是客氣話。

盛驍坐在椅子上,一邊同大賀先生聊工程的事兒,目光時不時的朝著袁鹿看。

晚飯,他們也是跟大賀先生一塊吃,大賀先生做東。

盛驍不好拒絕。

袁鹿就陪在旁邊安靜的吃,該出聲的時候說兩句。

時間差不多,她就先走。

盛驍送她到門口,“到了給我發信息。”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他看著她上車,才又進去。

到了機場,李婉婉已經在了。

回到海市,差不多凌晨了,袁鹿給盛驍發了個信息,秦叔已經在外面等著,來接她回家。

袁鹿在港城的三天,江韌雖然只看到三張照片,但也足夠他幻想。

孟正現在已經不怎么給他匯報袁鹿的行蹤,眼下索性直接撤掉了跟著她的人,一來她現在已經成了盛驍的人,安全這方面應該沒什么問題,另一方面他覺得沒有必要自己找不痛快。

江韌倒是沒說什么,他眼下越發的沉默,一天到晚說不了幾句話,只景菲來的時候,他不得不要打起精神來說幾句。

不過他的傷恢復的倒是挺快,他很配合醫生,這一點,又讓孟正感覺到他這會心思是堅定的,也明白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景菲回了一趟北城,跟景祥天吃了一頓飯。

“爸,我想給江韌百分之十的股份。”

俞素聞言,皺了皺眉,說:“不行。”

景菲:“為什么?他差點為了我死了,給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不多。我也是不想讓人看不起他,若是成了集團股東,底氣就足了。說到底,我只是個女人,女兒都是要嫁出去的。他們給兩個哥哥鋪了路,也該為我付出點什么吧?我手里不過百分之五的股份,兩個人加起來也就百分之十五。多了我也不要。”

俞素穩了穩情緒,坐到她身側,笑著說:“這次江韌確實是為了你豁出了命,他現在已經是城中新貴,攀上了你是他的福氣。他那么有本事,借著這個臺階,就能夠一步沖天,給股份這事兒,不是隨隨便便一句話的事兒。”

“我知道不是隨便一句話的事兒,可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報答他,也是為了彌補他的。反正我不管,這百分之十一定要給他。你們不能這么偏心。”她看向景祥天。

他風輕云淡的說:“不行,你別胡鬧了。等他好了,我把海市分公司交給他打理。往后我會給他大把的機會,把他的公司扶起來,以后等你們結婚,我保證他的成績一定不次于你大哥。至于景氏的股份,免談。”

景祥天說出這話,就真的是免談。景菲心里不快,但也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一頓飯吃飯,景菲自己回房。

俞素跟著她進去,“你怎么回事兒?好端端的怎么要給他股份。你可別想不開。”

景菲看她一眼,側過身,說:“我有我的打算,不用你來教我怎么做。我就是被你教壞了,做了很多錯事兒,現在想要改過,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你們要是真的疼愛我,就按照我說的做。”

俞素擰了眉毛,用力戳了一下她的腦瓜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景菲其實知道他們不肯,有些方面他們會很大方,很寵她,但有些方面五根手指收的很緊,一點縫隙都不漏。

女兒跟兒子還是有區別的,對外雖標榜著更疼愛女兒,但究竟如何,只有景菲自己知道。

虧得兩個哥哥疼愛她,護著她,才顯得全家都寵愛她。

其實景祥天并沒那么喜歡她這個女兒。

晚上,景頤回來,景菲就蹲在他房門口。

“菲菲?你蹲在這里做什么?”

景菲抬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大哥。”

他彎身把人拉起來,“怎么了?”

她跟著景頤進了房間,跟他說了一些事兒,“大哥,我現在想要彌補我做錯的事兒。我知道你手里也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也不要多,你給我百分之五就好。爸爸最喜歡的就是你,往后整個景家都是你的,包括公司。我肯定不會跟你搶什么,江韌拿這點股份,也搶不了什么東西,你可以放心。”

景頤沒有立刻表態,“這事兒,爸爸不同意的話……”

“我們私下里做,不讓他知道。大哥,我求求你了。”

景頤微微蹙眉,景菲抓著他的手,嗚嗚的哭。

品牌線下活動事情繁瑣,不過程江笠安排得當,袁鹿就能省心不少。

她在旁邊瞧著,今個穿了身職裝,黑西裝白襯衫,收腰款。程江笠瞧著她,可能是戀愛養人,她就這么抱臂站著,身上的風情都掩不住。

她雙眼彎彎,一直含著笑。

程江笠看一眼,就告誡自己少看,專注做事兒。

袁鹿站了一會,跟程江笠說了一聲,就去了衛生間。她有點不舒服,感覺姨媽來了。

商場內的衛生間比較隱蔽,她走了一大段路才找到。

這會沒什么人,她匆匆進去,高跟鞋的聲音清脆急促。

她進去后不久,尾隨而入一個黑衣黑褲帶著黑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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