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兩相厭

第217章: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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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相處

第217章:相處

江韌坐到袁鹿身邊,“炎哥。”

齊辛炎笑說:“我正好到這邊有點事兒,知道你們在這里,就過來一起吃個飯。我還沒跟你們兩個一塊吃過飯,這次不算,等回了北城,你請客,吃一頓好的。也好好的跟我介紹介紹這位。”

他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意味明顯。

袁鹿說:“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袁鹿兩個字,還要怎么介紹?倒是炎哥,才需要好好的介紹介紹。”

“齊辛炎三個字,也就是個人名,沒什么名氣。”

江韌:“點菜了么?”

袁鹿點頭,“炎哥坐下,我就讓人拿菜單又點了幾個。”

齊辛炎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轉了一圈,“這江韌為了追求你,可算是費盡心思,這點就跟我很像,我們兩都是很執著的人,對于喜歡的人,就是死心塌地到底,我覺得這樣的人應該被珍惜,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時候這人就是犯賤,追著她跑的時候,姿態很高,又狠又絕。到后來,還不是愛的死去活來,倒不如現在見好就收,免得過了,就傷了情分,到時候很難回頭。”

袁鹿聽得津津有味,“這里頭似乎有故事。”

桌子下,江韌撞了一下她的腿,示意她不要胡亂搭腔。

袁鹿沒理他,繼續問:“不知道炎哥方不方便講一講,我還挺好奇的。”

“好奇什么?好奇那個人最后的結果?”

“難道不是幸福的在一起?”

“沒有,我喜歡上別人了,他痛苦不堪,吞藥自殺了。”

袁鹿眉梢輕微一挑,“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當然,這就是不識好歹的下場,他羞辱我的時候有多開心,死的時候就有多慘多痛苦。”

袁鹿笑著點了點頭,扭頭看了江韌一眼,“確實那人真是太過分了,他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這么沒臉沒皮的去愛上一個自己狠狠羞辱過的人。”

江韌咳了一聲,正好服務生上菜,這個話題被迫打斷。

齊辛炎要了白酒。

滿滿一桌硬菜,味道還挺好。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天,吃了一個多小時,可以說相談甚歡。

結束的時候,齊辛炎先走。

袁鹿沒喝酒,齊辛炎原本非要她喝,最后都被江韌擋下,這讓齊辛炎有些不快,江韌就多喝了幾杯,平了他心里的那點不快。

這多喝幾杯的量,自然是不小,江韌有幾分醉。

他把手機給她,說:“你去結賬吧。”

袁鹿:“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吐?”

“要吐。”

“那我扶你去衛生間。”

他喝酒倒是不上臉,喝了那么多,臉也沒有紅,就是眼睛有點紅彤彤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你去車上等我吧。”

“別逞強了,你們喝了那么多白酒,那酒聞著度數就很高。我以為你們很好,原來也不過如此。”

江韌看了她一眼,“怎么?你現在是看不起我,還是可憐我?剛剛他說的那些,正中你下懷了,是不是?”

“什么?”

“裝什么傻,你也想讓我愛而不得而死,對不對?我要是死了,你也會很開心。”

“這次是發神經,還是發酒瘋?”

他歪著頭,抿著唇,微紅的眼睛里充斥著恨和痛,最后一把將她扯開,扶著桌子起身,搖搖晃晃的自己去了衛生間。

袁鹿想說,他還沒告訴她手機解鎖密碼,最后她還是自己去付了錢,站在門口等他出來。

結果這人半天都不出來,她思來想去,叫了個人跟著她一塊去衛生間。

快到衛生間門口,就看到他趴在走廊盡頭的窗戶上抽煙。

袁鹿讓人過去叫他,那人沒動,說:“還是袁小姐去吧,我過去也叫不動。”

說完,就撤退了。

袁鹿想著,看在他之前給她擋酒,沒有讓她喝酒的份上,她走過去,“走了。”

江韌恍惚了一瞬,回頭看到她,就自覺地滅了煙頭,轉過身,朝著她笑了笑,說:“天旋地轉的,我走不了。”

“我扶著你走,可以吧?”

“可以。”

袁鹿扶住他的胳膊,走了兩步,他就得寸進尺,抽出手臂,勾住了她的肩膀,“這樣比較穩。”

他身上酒氣很重,靠那么近,讓袁鹿有些反感,她掙扎了一下,擰著眉毛,說:“你得寸進尺,我就給你丟在這里。”

“你說我以前羞辱你干嘛?”

“問你自己,不是你羞辱的我么?你問我干嘛。”

江韌:“不是說,時間長了,記憶會模糊么?我怎么覺得時間越長,以前的事兒我記得越清楚,我現在竟然還能記起來,我羞辱你的話。”

“是么?那說明你老了。”

“那你現在羞辱我吧,怎么羞辱都行。”

“那我豈不是跟你一樣?我素質比你高點,做不出這種事兒。”

他咯咯的笑,攙著他走到門口,袁鹿鼻尖上都冒汗了。

車子已經停在門口,她把他塞進車子,長長吐出口氣,而后跟著上車。

路程過半,江韌就睡著了,靠著她的肩膀,還是死沉,袁鹿把他推開,他又靠過來,反復好幾次,她就懶得推了。

并且懷疑他是假裝睡著。

到了酒店,他吐了一回,袁鹿找了酒店的服務生給他清理,換衣服洗澡,等都弄完了,時間也不早了。她給了小費,見他安穩,就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南城這邊的人,招待他們在南城先逛了一圈,并帶著他們去看了看高速路段的情況,做了規劃,需要拆掉兩個村子,村子的住戶不算多,就是田地多,還有就是山的問題,打山洞這一塊,還是有點麻煩的。

他們去村子里看了看,村里狼狗多,他們走過一戶人家門口的時候,突然沖出來一條狗,兇的很,其他人迅速散開,偏生袁鹿離的最近,她嚇了一跳,反應沒那么快。

江韌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后一拉,那狗撲出來,一口咬了他的腿。

村長連忙出來呵止,但已經來不及,這一口咬的極狠,褲腿都要破了,流了不少血。

其他人皆是一驚,慌亂過后,就立刻帶他去了醫院。

村長也跟著一道。

袁鹿驚魂未定,坐在車里后,才稍稍冷靜下來一點。

“那狗是瘋狗?有狂犬病么?”

村長正好也在同一輛車上,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家那狗子就是很兇,但也不會咬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可能是看到你們人多,它受到了驚嚇。”

袁鹿看了江韌一眼,掃了眼他的腿,“痛么?”

他斜她一眼,“不痛,還挺舒服,你信么?”

這番對話,在旁人眼里,到很像是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瞧著似乎感情很好的樣子。

袁鹿:“看你這樣子,估計很不痛,剛才應該讓那狗子多咬你幾口,讓你更舒服。”

他把手遞過去,“你咬我也行。”

“滾。”袁鹿用嘴型,沒有發出聲響。

江韌露出個淺淺的笑,大腿上的疼痛,這會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到了醫院,醫生給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后帶他去打了狂犬疫苗,因為咬的嚴重,得打三次。

晚上飯局,有領導過來一起吃飯。

純粹吃飯,酒桌上不上酒。

飯后,江韌跟他們一塊去足浴,袁鹿先回酒店。

袁鹿到酒店,在門口遇上齊辛炎,他主動過來打招呼,“怎么一個人回來?”

袁鹿:“他們去足浴,江韌讓我先回來。”

“他對你是真好。”他看了看時間,“時間還早,跟我出去一塊散散步?”

“您還挺閑的,是來這邊旅游的?”

“我這人,不喜歡一本正經的工作,生活嘛,自己舒服才好。一邊玩一邊工作,才最開心。不就是圖個開心么?是不是?”

袁鹿:“說的好。”

這時,他手機響,他看了眼,抬手示意了一下,讓她等一等。

袁鹿站在旁邊,余光注視著他。

他走開了幾步,袁鹿能瞧見他面色溫和了一些,她不動聲色的走近幾步,聽到他的語氣都是溫和的,而且還帶著一絲的寵溺味道。

他很快收線。

齊辛炎回來,二話不說,就領著她出去散步。

江韌得知齊辛炎把人帶出去,腳洗了一半,就找了個借口先回去了。齊辛炎是主張把袁鹿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他到酒店,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兩人,給袁鹿打電話,還打不通。

他正預備給齊辛炎打電話的時候,齊辛炎本人出現在他跟前,“找那么急,怎么了?還怕我會對她做點什么?你應該知道,我對女人沒什么興趣。”

江韌把手機放進口袋,朝他后面看了看,沒看到袁鹿。

齊辛炎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了眼,“找誰?”

“袁鹿呢?”

“給送到醫院去了。”

江韌眼里閃過一絲急切,又很快平靜下來,他突然覺得,借齊辛炎的手去弄掉那個孩子,豈不是正好?

他本來就不喜歡她肚子里的種。

齊辛炎掏出煙,點上后,遞了一根給他,“想什么呢?”

江韌接過,“沒什么。”

“她走路的時候,崴了腳,瞧著腫了,我就讓人送她去醫院瞧瞧。”

他眉目微動,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哼笑,“這么不小心。”

齊辛炎只笑了笑,而后勾住他的肩膀,說:“我已經讓人拍了幾段視頻,這人留著是禍害,所以我們不能繼續留著他。”

江韌到醫院,袁鹿正好要回去,兩人正好碰面。她一瘸一拐,他仔細看了看,腳踝腫的跟饅頭一樣。

江韌帶她回酒店。

“怎么弄的?”

袁鹿一腳踹在他心窩子上,“你想借他手來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把我弄到這里,主要不是來談工程,主要的目的是這個,對吧?”

他身子往后仰了一下,一把抓住她的小腿。

袁鹿在醫院的時候,想到了齊辛炎突然出現在這里的理由,散步的時候,她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那一下子,她感覺到是有人推她,她反應快,又可能是有人保佑她,總之她沒有摔下去,只是腳給狠狠崴了。

她另一只腳跟著踢上去,一腳踩在他臉上,咬著牙說:“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我一定跟你同歸于盡!”

話沒說完,江韌就把她整個人拎了起來,袁鹿掙扎,江韌說:“你再動,我就給你扔到地上,看看你肚子里那東西命有多硬!”

她咬緊牙關,在江韌虛晃一下過后,她揪住他的頭發,兩條腿牢牢纏住他,兩人糾纏了一番,最后兩人都松手,各自坐在沙發一邊。

誰也沒說話,各自心里都壓著火。

袁鹿坐了一會后,起身就要走,但腳踝上當扭傷確實嚴重,她站起來,便倒吸一口涼氣,疼的又坐了回去。

江韌聽到她強忍疼痛的模樣,吐了口濁氣,起身過去,打橫將她抱起,給她弄回了房間。

給她丟到床上,狠狠瞪她一眼,轉頭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冷道:“那就一命換一命。”

說完,他就走了,也沒留在房里。

袁鹿大罵一聲,將枕頭丟了出去,氣的肚子都有些隱隱發疼。

江韌出去本來想喝酒,剛走到酒吧門口,突然收住腳步,有美女從他身側走過,看到他的顏值和衣著,后退了兩步,主動的搭上他的肩膀,“一個人?”

江韌直接拍開她的手,極其不耐煩的喊了聲滾。

美女頓了頓,“怎么生那么大氣啊?跟女朋友吵架了?”

她笑著說:“一起喝一杯,我也跟男朋友吵架了,現在特別的煩。正好我們可以互相傾訴。”

江韌看了她一眼,女人并不是那種夜店妝,反倒是清清純純的,很干凈,看起來也挺舒服。

不過江韌現在對什么女人都沒有興趣。

她說:“看你這樣子是后悔了,那就回家去哄女朋友吧。女人還是很好哄的,說幾句軟化,再去買個小禮物,買個包,肯定開心。”

說完,她就走了。

袁鹿的房門口放著兩個盒子,一大一小。

小盒子里是一個卡地亞的經典款手鐲,大盒子里是愛馬仕,都是經典款。

江韌走過來,扶住她,“吃早飯吧。”

一個晚上,袁鹿已經平靜下來,“這都是什么?賠償你的?”

“不是,是我買給你的。”

“給我買這個干嘛?”

江韌扶著她到餐桌前桌下,“想買就買了。”

這邊買不到,江韌連夜開車,來回花了五六個小時,去買回來的。

“這我家里都有……”

不等她說下去,江韌便有些生氣的說:“那就扔掉。”

袁鹿說:“多一個不嫌多,謝謝你了。”

江韌一下就后悔剛才的態度,他咳了一聲,“買的有點匆忙,我下次會認真挑。”

“不用,我不缺任何東西。”

她的所有東西,盛驍都給她買了,穿的戴的,什么金銀首飾,女人喜歡的,她家里都有。

盛驍買的多,她每天出門身上戴個掛件都要挑選半天,她什么都不缺,她就缺一個盛驍。

吃完早餐,袁鹿說:“江韌,你說這樣好不好,你讓我生下孩子,你把盛驍放了,我就跟你在一起。當然,前提是你認為我在你心里還跟以前一樣。”

他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沒有回應她的話,喝完牛奶,說:“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我準備在這邊拍塊地皮,還得跟他們談價錢,你腳上傷著,就在酒店里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起身,拿了香煙和打火機,去房間換衣服。

又安排了人過來照顧她,當然,說是照顧,其實是看著。

袁鹿安穩的待在酒店,好好休息,昨天晚上氣的肚子疼的時候,她給嚇著了。她給自己做了一晚上心里建設,才慢慢平復下情緒。

過了一周,兩人回去。

這一周,北城圈子里,他們兩個的事兒都給傳遍了,并且越傳越逼真。

說的人多了,連了解對方的人都會覺得可能是真的。

關育成帶著梁云月出國了,盛韜光一直沒有過問這件事,也沒有出面。他一直專心的在找盛驍的下落。

袁鹿的名譽一落千丈,成了蛇蝎心腸,在世妲己,跟自己姑姑聯合拿下了盛家,下一個就是江韌。

雖然聲名狼藉,可由著她所處的地位,加上現在跟江韌在一起,更是沒人敢得罪她。

而且,傳聞里,她跟萬歲也有不明不白的關系,萬歲背后有繆家的勢力,就更不會有人敢去跟她叫板,也沒立場叫板。

已經把她妖魔化成了手腕最厲害的女人,卓彥馨老是開她玩笑,她最近閑的很,時不時把她叫家里去吃飯,每次去都能碰上周羨。

卓彥馨現在跟幾個富太有點關系,偶爾參加她們茶話會的時候,就聽她們說袁鹿的事兒,真的很神奇。

她們都忌憚袁鹿,還有說她養狐貍精了,才能把男人迷的神魂顛倒,把手里的財產都拱手相讓。

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沈蘊庭,有幾分義氣,為著盛驍,在工程上處處針對,但大部分時間是進水不犯河水。傅家不想蹚渾水,他身為女婿,自然也不能一意孤行。

袁鹿不管別人怎么說,她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就行。

這天,江韌還在開會,齊辛炎發來信息,給了他一個壞消息。

盛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