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時,高戰、藍鳳凰并肩走在西門大街上,藍鳳凰手中拉著銀色絲線編織的韁繩,心情不好,許是離別的緣故。
瞧著藍鳳凰滿臉不開心的神態,在出了西門城后,高戰拉著藍鳳凰的手,笑道:“鳳凰啊,你已經出來將近八個月了,再不回去,恐怕那些老家伙會把你這個不稱職的教主給罷免了。到時候別哭鼻子,呵呵,我們又不是不能相見,我不是為了咱們今后能過得舒服,去找個好地方,好為我們選個美麗的家。你難道不想么?”
藍鳳凰氣鼓鼓的搓著衣角,哪還有昨天那副開朗的樣子,反顯得拘束,默然不語,弄得高戰頭一陣好大。心想:“女人就是多變,昨晚想來個先上車后補票,丫的,這個愿望落空了。敲定兩人的婚事,反成了大家閨秀,世道變了!”
兩人默默地走了約莫五里,直至分岔路口,藍鳳凰才開口道:“小壞蛋,你每天都要在心里想我一遍,否則……我讓你好看。”
說著還握了握手,似有威脅之語。弄得高戰一陣好笑,原來是擔心我去禍害其她女人。嘿嘿,誰叫你不給我,遂又想起藍鳳凰修煉的功法,只得嘆了口氣。這么一個大美人在身邊,看得見吃不著,不如打發走人。留在身邊,只有他痛苦,活像苦行僧練就意志和心性。
這種苦逼日子還是留給那些和尚去做,這才是他們的本分。哥可是新時代采花郎,不是一條路的人;且現在見林平之也才十五歲,還有兩三年笑傲才正式開戲。
留著兩三年時間,他已經可以把諸事安排妥當。那時,鳳凰應該突破第二層了,到時把她騙回家,嘎嘎嘎……
高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故作專情狀,沉聲道:“我現在除了你外,其余的女人還沒有找到,我現在還是一個苦行僧,我不想你想誰?況且,我師父還要我去找師姐,哎,也不知道甚么時候能找到。師姐是不是已經不在了,師父給我出了道難題啊。這不是讓我大海撈針,若未死還好說,總有個盼頭;若不在了,那我豈不……”
藍鳳凰轉怒為喜,道:“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安家后,要第一個通知我,我可不想今后我們的家被你給糟蹋了。”
高戰忽然板著個臉,道:“你是瞧不起我的眼光和欣賞水平,你只要來就是,其余的都不要管,定讓你這新媳婦滿意,到時候多給我準備點好酒。”
說著,又走到雪無痕身邊,在雪無痕頭上拍了拍,道:“雪無痕,今后好好跟著你主母,好吃好喝的,想來你也樂意。兩年后我們在相見,到時候就不分開了。”
隨后藍鳳凰又對他囑咐了一番,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這才依依辭別。高戰瞧著藍鳳凰拉著雪無痕一步三回頭,心里頗為好笑,但又不敢表現出來,恐怕又要經受一番嘰嘰喳喳的轟炸。
藍鳳凰轉過彎后不見身影,高戰才回身朝著福州府疾步而來,昨天那酒館中的刀疤臉大漢和絡腮胡大漢正坐在馬車上,見高戰朝著他們走來,臉色登時激動,那刀疤臉大漢當即跪在高戰身前,恭敬道:“恩人來了!”
絡腮胡大漢以為張忠是為了引起高戰的主意,才故此一遭。高戰也是一愣,好奇道:“我不認識你呀!這個大哥是不是認錯人了,在下高戰。”
刀疤臉大漢搖了搖頭,道:“不,恩人還記得三年前巫山么,小人那次送一家卸任的知府大人返鄉,一起去的人都死了,只有小人遇到了恩人才得以活下來。恩人還給了小的五十兩銀子,這才有小的現在一番成就。”
高戰忽然笑了起來,道:“我以為是誰,想不到是你啊,想起來了,你母親還好么?”
刀疤臉大漢聞言,臉上露出了憨實的笑,道:“小的得恩人的錢財,花了三十兩銀子,老母才得以救治。恩人是要尋車夫么?”
高戰道:“聰明,我正要尋個熟悉江南的車夫,去哪里一趟,有事情要辦。”
刀疤臉大漢面露喜色,當即道:“恩人既然要去江南,小的正好熟悉去江南的路,小的曾經走過幾次,小的送恩人去便是。”
高戰聽后,搖了搖頭,道:“算了,你家中還有老母需要照顧。去江南可是很遠,需要約莫一月的路程。”
高戰見刀疤臉大漢有些猶疑,略一思忖,心想:“這里認識的就這個家伙,嗯,此人品行尚能入眼,當時也是見他為病中老母哭得傷心,這才與了些銀兩,現在還記在心里,懂得知恩圖報。”
絡腮胡大漢接口道:“忠弟,還是哥哥送你這位恩人吧!伯母確實需要人照顧,平時你從不遠行。想你是顧慮此事,且路上也不知道會發生甚么?反正哥哥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兩人正在爭執,高戰想了想,道:“你們別爭論了,要不這樣吧,反正這次去江南也是要在江南安家落戶,你們一起,把你母親一起帶走,你若是不嫌棄,倒是可以到我家做點事情。”
“謝謝少爺!”
兩人對視一眼,心里暗喜,似乎放下了一樁心事。高戰不知道,兩人可是做夢都想跟在他身邊,現在高戰這么一說,豈有不應的道理。
一路上,高戰靠在馬車中絲綢棉被軟墊上沉思,外面是刀疤臉張忠駕駛,另外一輛則是絡腮胡大漢王彪在趕,里面坐著張忠的老母張氏。
這一個月來,高戰故意設了些局,考察兩人的品行,結果頗讓他滿意,心里遂有了收徒的念頭。他人興許擔心兩人年紀過大,已錯過了習武的年齡。
但落在高戰手里,卻不是甚么大事。張忠為人憨實淳厚,腦筋轉得不是很快,而王彪腦袋靈活多了,懂得擦言觀色又能保持本分,兩人都是做徒弟的上上之選。
資質差了點,但他手中就有不少藥材,武功秘籍也不少。九陰真經傳授給他們也不是不可以,通過藥物和易筋鍛骨應該可以改變體質,轉變這個對于他人來說屬于天塹的關口。
有了決定后,因為張忠老母之故,使得一月的路程花費了兩個月才到達蘇州府。進來姑蘇城,高戰直接領眾人來至他曾買下的府邸。次座府邸因遭逢家變,變賣財產去京城活動,所以價格便易,高戰也喜歡,是故他便買了下來。
三年前,他剛剛出道時買的,現在又回來了。見到這里的一個已是花甲夫婦,見高戰回來,臉上堆起笑容,高興道:“少爺回來了!老婆子,少爺回來了。”
“梁伯!怎么還只有你們兩老啊,我不是說了么,叫你招幾個下人服侍你們么?怎么府里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梁伯聞言,停止了腳步,為難道:“少爺,老奴已經老了,少爺又不在家,害怕招來的下人給少爺添亂。而且老奴現在身體雖然差了點,但是打掃一下院子,清理一下灰塵還能做到,且招收這事,還得少爺拿主意。”
高戰心想這著實為難他們了,當時自己不過一時興起才買下,見兩人可憐,才收留下了來打理一下。其實也是為兩個老人有個安穩的日子,留下的銀兩夠他們養老,想不到現在又回來了。
高戰嘆道:“梁伯,不要有什么想法,當時我本是給你們過得安穩些,有個人照料。我當時也不知道甚么時候回來,現在見你們都好,那就好,其它的都沒事。”
高戰心里為梁伯節省那點錢,頗不以為意。但他們的精神倒是值得學習,嗯,今后教導這兩個徒弟就該如此,自己就算了,待他到這里的珠子空間中還有兩百萬兩銀子,是他這幾年來,殺土匪和一些武林人士所得。
其中珠寶也有不少,只是一直沒有暴露出自己這個小地主的富有罷了。給梁伯的那點錢,也才區區幾千兩。
接下來幾天,見張忠和王彪兩人腿腳利索,任由他隨意使喚而沒有一點怨言,便開始指點他們一些拳腳功夫,見兩人學得刻苦,遂與張氏商談了一番,便收下兩人做弟子。
同時,高戰把九陰真經,這本在射雕中威名赫赫的武學傳授給了王彪和張忠兩人,不過沒有說是九陰真經。但兩人不傻,修煉起來也是勤奮。
不過,對于張氏和梁伯等人高戰想了想,也傳授了一些養生的功法給三人。能活多久,那是他們的命數了,他只能如此盡人事看天命。
他修煉越深,其感悟到自然之道愈發深不可測,對天道有了不同的看法。天道規則,不是不存在,而是大部分人觸摸不到罷了,沒有達到這個層次。
為了兩個年紀比自己還大十來歲的弟子頗費了他不少心思,親手煉制了一爐培元丹,給兩個弟子洗精伐髓,加上九陰真經上面的易筋鍛骨心法。
兩個月下來,張忠、王彪修為已然小成,身體機能大大的得到改善,精神面貌也隨之煥然一新。
最為可喜的是張氏、梁伯、梁氏三人得到了高戰的培元丹后,人變得童顏鶴發、精神奕奕,每天早晨起來都會打一套高戰傳授的太極拳。
這是現代老齡人用來鍛煉身體的拳法,現在被高戰修改了一番,更加符合人體各個部位的鍛煉。疏通經絡頗有奇效,倒是便宜三人了。
高戰在府中視察了張忠和王彪兩人出去收養的孤兒,個個都在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心情大好。琢磨著是該去慕容山莊和曼陀羅山莊走一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