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心里好笑,他是不是好人,他本就不太在意這些,只是為了讓小尼姑儀琳覺得他重視便行。從內心講,定逸師太的確算得上一個人物,見識非凡,算是對江湖看得很透的一個神尼。
定逸師太的見識不下于方證大師,比起方證大師還多了幾分剛毅。女中豪杰也不為過,可惜恒山只是一群女人當家,本身就有著先天的劣勢。
從內心高戰是不希望一群漂亮尼姑混江湖,她們不適合,不如遠離江湖,專門念佛吃齋。沒有了江湖是非,興許會成為不弱于少林的佛家圣地。
不過,高戰對佛一向不喜,他是道家信徒。以社會的進步和發展,佛家不如道家的思想。佛有些滅世之說,滅殺人性心中的血腥,不然釋迦牟尼所在的國也不會因為人人修佛,把自己的國家讓人給滅了。
若非佛法東傳,在華夏大地有了修正,加入了國學中庸與儒學的思想進入,未必能存活下來。佛的大興也不過是在五胡亂華時期崛起,正是漢民族處于極為低谷期,民族面臨亡種滅族,無力抵抗,使得胡人肆虐中原。那時的佛,其實被當時世人稱之為胡佛。
是胡人為了抵抗道家以及漢人的文化才打出來的一面旗幟,其后的隋朝演變,才得以大興。唐朝時期,武則天為了打壓李家,大興佛門,后因佛對國家經濟的危害極大,由于官方的指令發出驅佛令,畢竟人人都好吃懶做,天天敲木魚,不事生產,國家不亡才怪。
這是歷史上第一次由官府發出的驅佛令,可見佛在一個國家,若是過了頭,便是一個極大的危害。蓋因佛都是一群不事生產者,卻又廣占良田,使得很多過不下去的人民紛紛出家當和尚,沒有那個統治者愿意看到這樣的惡果延續下去。
但佛又能蠱惑人心,滅絕人的血腥,閹割思想中最為厲害。后來的滿清建奴對蒙古族采取的閹割術極為成功,導致了蒙古好戰基因成為了歷史云煙。
但凡懂得歷史的人,對佛都不會有好感。佛家思想與國家興盛極為相悖,是故,大明當政者才會限制佛家的擴張。道家追求的是自我,追尋自然之道。
佛家唯心論,道家的宇宙自然觀,遵循大自然的規律,才有道法自然一說。整個道家思想比起佛思想有進步,自力更生、感悟天地萬物的變化,算得上古代中的自然唯物主義。
然則高戰也沒有抵觸情緒,畢竟任何一種思想,他的存在便有存在的道理,在現代不是有句話說的較為經典,存在即為有理。
兩人走在衡山城,高戰也是第一次來這里,興致頗高。帶著儀琳東走西逛,直到兩人腹中饑餓,這才想到尋家飯館安慰腑臟六腑。
高戰道:“儀琳,我們去尋家飯館吃一頓,現在已是午時,正好我們也餓了,坐下來吃一頓,然后在去尋你師傅。”
儀琳許是肚子也餓了,點了點頭,抬頭便見不遠有家酒肆,旗桿上寫著‘回雁樓’三個大字,用手指了指回雁樓,道:“高大哥,我們就這家吧!”
高戰見是‘回雁樓’三字,心道:“看來是躲不過了,想不到歷史慣性這么大,想避都避不開。想來令狐沖這個酒鬼已經在哪里了。
高戰與儀琳進了回雁樓,便見田伯光與令狐沖正在左側,而右側卻是曲洋與曲非煙爺孫倆。曲非煙眼里很好,一眼便瞧見高戰進來,當即跳了起來,興奮的喊道:“高大哥,高大哥,我們在這里。”
高戰眼睛一亮,見曲非煙走了過來,挽著他的手臂,眼睛卻在儀琳身上瞄了瞄,笑道:“這位姐姐好漂亮!我叫非煙,不知道姐姐是……”
儀琳雙手合十,道:“在下恒山儀琳!”
高戰捏了捏曲非煙的小鼻子,笑道:“你不在東方姐姐哪里,現在又與你爺爺浪蕩江湖?”
曲非煙聽后,眼睛珠子一轉,道:“哼,還不是你害的,本來還想在黑……,嗯,還想在東方姐姐哪里玩耍一年半載,誰叫你給姐姐寫信,說是爺爺想我,所以人家便跟盈盈姐下山了。”
曲洋老臉一紅,呵斥道:“非煙不得對高大哥無禮,你高大哥幫你還幫出問題了,真是不懂事的丫頭。”
曲非煙撇了撇嘴,拉著儀琳坐在高戰和曲洋的中間,高戰則坐在曲洋對面,笑道:“曲老悠閑得很啊,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讓劉三爺給我發帖,我們可不是很熟,我想沒你的壞主意,劉三爺不會這么做。”
曲洋訕訕一笑,見高戰沒有生氣,放下心來,笑道:“呵呵,小高啊,老夫不是沒有辦法嘛!能幫老夫還真只有小高你。況且老夫也累了,事情根本不是劉賢弟所想那般,只是他還抱有幻想。若非我極力勸說,他啊……,哎!”
曲洋深深的嘆了口氣,對劉正風的固執,他也唯有苦笑。不信左冷禪會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但他不好說。畢竟一切都是猜測,這次來,也是在一旁看護,當心左冷禪對劉正風家人下手。
曲非煙倒是不客氣,當即從高戰身上把他腰間的碧綠玉壺取了下來,然后為曲洋和高戰斟滿,又要了些齋菜給儀琳,耳朵豎立起來,聽著兩人談話。
高戰抿了一口酒,不屑道:“這次老左可是出動了精銳,嘿嘿,是不是對付劉三爺,我倒是很期待。劉三爺修為不弱,到時候看他如何選擇了。人啊,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進棺材不落淚。嘿嘿,退隱江湖又是那般容易,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
他可是當局者迷,急流勇退談何容易。他剛好正是聲名如日中天,就此金盆洗手,退隱江湖,老左是不會答應的。至少要殺雞儆猴,他正好撞到了槍口上,劉三爺打錯了算盤。”
曲洋何嘗不知,左冷禪心狠手辣,根本不像是正道人士,更像是邪魔外道,邪性十足。衡山經此一役,名聲必然大損。嵩山則會因為此次阻擋,必會打出很大的名頭。
江湖本就是一個講究是實力的地方,誰拳頭大,誰便是主導者。左冷禪要在五岳中立威,劉三爺劉正風正恰好是最佳對象。不論名聲還是武功都在是理想人選,且這次岳不群未至,只是派了寧中則前來。
可見,岳不群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他不可能不知道左冷禪要對劉正風出手,其心思可見不一般啊。曲洋當然不會知道其中內情,還以為五岳都不知道左冷禪的險惡用心。
曲非煙笑了笑,沒心沒肺般道:“爺爺多慮了,總愛胡思亂想。有高大哥在,有人敢當著他的面放肆。嘿嘿,連東方姐姐都被高大哥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封信過去,便立即把我放了。杞人憂天,怕他們做啥。”
曲洋臉色一沉,喝道:“非煙,你要是在這樣沒大沒小,爺爺便讓你去盈盈姐哪兒,不讓你跟爺爺在一起,免得給爺爺惹是生非。”
曲非煙咯咯一笑,道:“不說就不說嘛!儀琳姐姐,多吃點菜,很不錯的。”說著,夾起幾根青菜和豆腐放入儀琳碗中,眼睛卻看看儀琳又瞧瞧高戰,想要看看兩人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令狐沖與田伯光見來人,起先并不以為意,可見到儀琳后,令狐沖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田伯光則是臉色大變。他是吃了大虧,被人修理了一頓還不知道那人是誰,現在見高戰與儀琳在一起,兩人都想知道救儀琳的人到底是不是眼前這個人。
令狐沖倒是有些擔心,畢竟那人救走儀琳,他當心高戰不敵田伯光,將才與田伯光一番交手,吃了田伯光不少苦頭,他根本不是對手。要是來人不是對手,那儀琳就危險了。
令狐沖見田伯光似乎要上前一問,想要把儀琳奪回來,忙道:“田兄,來,我們斗酒還沒有論出個輸贏。要做也等我們比了酒后在說,反正人在哪里又跑不了。”
田伯光冷哼一聲,朝著高戰等人瞟了一眼,旋即頭一昂,猛的把碗中的酒了喝了下去,道:“我老田還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到手的美人就這么沒了,著實可恨。”
儀琳感覺有人朝他們這看來,忽然眼睛圓瞪,驚呼道:“田伯光!”臉色嚇得蒼白,嘴唇擼了擼,潔白如玉的手指著田伯光。
曲非煙好奇起來,見儀琳驚惶的摸樣,道:“怎么了,有高大哥在,田伯光也不敢放肆,他要是敢對姐姐無禮。咯咯,儀琳姐姐,他就慘啰。”
曲非煙見有高戰在身邊,無懼田伯光那殺人的目光。隨即瞪了過去,道:“大淫賊,這里有兩個大美女,是不是很想把我們捉住,然后采摘,你要是有這個膽量,本姑娘佩服你。”
曲洋臉色難看起來,對這個孫女有些無奈,惹事的能力不是一般強,單與他在一起時,還會收斂一下,現在有高戰在場,有靠山,便無法無天起來,唯恐天下不亂。
高戰忽然對儀琳附耳道:“儀琳別怕,有高大哥在他不敢怎樣,要是敢,大哥直接把他閹了,然后讓你收他做徒弟。取個不得不戒名字,多有成就感。”
儀琳聽到高戰的話后,心頓時大定,心想:“高大哥對我真好,是在安慰我。田伯光的武功可是很高,高大哥不一定是他對手。”遂又想到高戰說的話,臉紅了起來,像極熟透的紅蘋果,嬌艷欲滴。
田伯光見儀琳與高戰親昵,神態暖昧,心里大恨,暗道:“看來今天是你個小白臉壞了田大爺的好事,今兒個不讓你嘗嘗田大爺快刀的厲害,你是不知道馬王爺的三只眼。敢跟我搶女人,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