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邪君

笑傲邪君 第三十一章 寧中則堪憂

寧中則雖然知道這次女兒到福建省干甚么?丈夫沒有明說,聰明的她怎會看不出來。當年師父傳位下來時,并演示過林家辟邪劍譜。雖然沒有多大威力,但卻嚴厲要求丈夫記錄下來,一代代的傳下去,直至那天破解了這套劍法的秘密。

她剛到達衡山城,正想找女兒前來詢問福州經過,那知她突然去尋邪君。這次本該是丈夫親來,不曾想,丈夫接到女兒和勞德偌的飛鴿傳書,便快馬加鞭趕往福建省,不知道其中究竟如何?便急匆匆的返回華山,甚至飛鴿傳書,教她代為前來,他要閉關。

這反常舉動,讓寧中則不得不心力憔悴,堪憂不已。她不同女兒,看不清她父親的野心。但她卻知丈夫的心思,華山如今式微,只有她與丈夫岳不群支撐著華山,派中又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高手出來,想壯大華山談何容易。

雖然令狐沖在同輩之中頗為出色,已是其中佼佼者,但卻無法改變整個華山衰弱的命數。曾經極盛一時的華山派,因為兩次重大打擊,使得華山沒落如斯。魔教上華山的偷襲,華山劍氣二宗的內訌,高手盡喪。

雖然氣宗勝了,但卻沒有高手可用。如今氣宗高手只剩下她與丈夫岳不群兩人,劍宗倒是有幾個剩下同輩之人,修為具都不俗,卻因劍氣二宗間的恩怨,使得劍宗走出華山隱姓埋名,未曾在江湖上出現。

寧中則心里卻不同丈夫岳不群的觀念,一直沒有說出來,從她內心中,她是不愿看到劍氣二宗鬧內訌,使得華山走到了如今的危局。左冷禪使用一些手段謀奪其余四派,做事雖然隱秘,但卻瞞不過她的眼睛。只是她一直沒表露出來罷了,同時她也為了丈夫的臉面,不想讓丈夫覺得自己比他聰明能干。

現在她又得到消息,林家忽然遭到余滄海清洗,半路卻殺出了邪君。最后不了了之,余滄海收手了。但邪君忽然離開,黑道中人又開始伸手,卻傳來黑道中人遭到林振南大肆擊殺。

林振南的劍法陡然間提高,修為直追江湖一流高手。使得江湖上對林家劍法更是趨之若鶩,現在見到丈夫岳不群的詭異,心里突兀了一下,心想:“難道他得到了林家的劍譜?還是……”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害怕得出的結論讓她無法接受。打心里,她一直認為人應當活得堂堂正正,自家鎮派之寶紫霞神功和劍法都沒有修煉到家,何必貪圖他人的劍法。這不是一個正道人士所為,也不是一個大丈夫的行徑。

其實,寧中則內心很想告訴岳不群,她的修為一直都高于他,只是擔心打擊他的自信,打擊他在華山諸弟子的威信。

這次丈夫岳不群教她前來參加,連原因都不與她解釋,許是不愿讓她知曉,難道她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嗎?心里的隔閡油然而生,內心說不出的苦澀。

寧中則眼睛瞟了眼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有時候還會來幾句夢話:“高兄,來,喝……,哈哈哈!田兄,來來來!喝了。”

她背著手,忽然掀開窗簾,一股清涼的風襲來,臉上幾縷青絲不停的搖曳,極目遠眺窗外。說不出的孤獨,忽然發現她與丈夫岳不群心靈上的距離越來越遠。

如今女兒似乎聽說邪君也在回雁樓,還把田伯光給逼得拜儀琳為師,整個衡山城都知道這事。已經一個時辰了,還不見女兒回來。心里陡然當心起來,恐女兒靈珊不懂事,惹了邪君,無疑讓華山帶來滅頂之災。

一旦惹出事兒,邪君一怒,根本不是華山可以抵擋。連魔教、嵩山在面對邪君的時候,紛紛偃旗息鼓,暗吃啞巴虧。何況乎區區華山,她與丈夫聯手都未必是邪君對手。

勞德偌、陸大有、施戴子具都不敢出聲,見師娘憂慮重重,以為是為大師兄之事。誤會寧中則,不過寧中則卻沒有解釋,這些弟子沒有一個讓她放心。

令狐沖一旦離開她和岳不群的視線,便無法無天。整天爛醉如泥,好酒成性。若不改了這性子,不知今后華山如何交到他手中。

勞德偌雖然辦事沉穩,老成持重,卻非掌門人選。他在武學上資質平平,無所建樹。是難以繼承他們的衣缽,發揚光大華山更談不上了。

心想:“這次回去,該向師兄說說這事,嚴加管教。江湖已經開始風起云涌,稍有不慎便給華山帶來滅頂災難。”

思及于此,寧中則臉色一板,嚴肅道:“德偌,你去瞧瞧你師妹,千萬別讓她放肆。當時你為何不勸一勸她,讓她獨自溜走。邪君此人武功深不可測,為人亦正亦邪,性格怪異,不易招惹的人物。”

一眾弟子紛紛露出苦瓜色,勞德偌嚇得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寧中則身前,恭敬道:“師娘,你就懲罰弟子吧!是弟子不好,沒把小師妹看護好,弟子有罪,望師娘責罰。”

他雖是嵩山左冷禪派到華山臥底,但他打心里敬佩眼前的師娘寧中則,為人剛正不阿,又通情達理,對待一眾弟子也視若己出,未曾懈怠對他們的教導,實心實意,沒有半分虛假。

見二師兄跪下,其余弟子也紛紛跪了下來,耷拉著頭,不敢直視寧中則。

寧中則見眾弟子如此,露出了苦笑,揮了揮手,嘆道:“都起來吧!你小師妹是甚么性格,我這個做娘的怎會不知,只是在這節骨眼上,師娘不想有任何意外。”

“娘,我回來了!”岳靈珊還在還客棧外,便大呼小叫起來,眾弟子聞言,紛紛露出喜色,紛紛舒了口氣。

待岳靈珊進來時,發現岳靈珊和一個小尼姑駕著一個俊俏的少年,似乎那少年喝醉了,勞德偌臉色大變,心想:“遭了,怎么小高也來了?”

到現在,勞德偌都沒有把小高朝著邪君高戰方面去想,還以為小高只是在福州府隱居的高人,避世的武林世家。他還建言師傅左冷禪把此人拉入嵩山,增加嵩山的實力。

岳靈珊直接把高戰放到令狐沖的床榻上,為高戰蓋上蠶絲被褥,這才伸了個懶腰,道:“累死我了,這大笨牛,沒本事就少喝點,竟然跟大師哥海喝龍飲,現在也醉成這樣。活該,氣死姑奶奶了。”

儀琳一臉的不自然,岳靈珊笑了笑,道:“儀琳師妹,不要擔心,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擔心什么?到時候你實話實說,想來你師傅還會贊賞你有慧根呢?”

儀琳驚喜道:“岳師姐,真的可以嗎?師傅不會怪我亂收徒弟?”眾人一聽便知眼前小尼姑便是恒山儀琳,因有師娘在場,不敢放肆,只得忍耐心中的好奇。

“當然不會,相信師姐好了。你都叫我師姐了,而且還有這個混蛋在,他舍得你受委屈,就不見她對我這么好?”岳靈珊氣鼓鼓的瞪了眼裝醉的高戰,才回頭走到寧中則身邊,挽起寧中則的手,見娘臉色陰沉,心一突兀,笑道:“娘,你不知道吧,這個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邪君高戰,還騙我說是小高,還說他小高飛刀例不虛發,牛皮只差沒吹上天去。”

寧中則心不禁一顫,暗道:“果然如此,這少年看起來毫無武功,原來修為已至返璞歸真的境界。其師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奇人,竟然調教出這么一個了不得的徒弟。若我華山也有此等人才,他何須……”

“甚么?”

“他就是邪君?”

一眾華山弟子無不露出震驚的神色,他們到現在也沒瞧出這少年有啥武功啊。

岳靈珊見眾人此等神態,得意道:“咯咯!這事我還得從我與二師兄去福建省說起,那知這小混蛋喜歡我做的菜,本女俠一出手,他就得乖乖聽話。

現在又被我給逮著了,哼,當時還說他叫小高,不報邪君的名號,我還以為是哪個旮旯里的小角色哩。我看他還能逃出本女俠的手掌心,儀琳師妹,你要是實在沒辦法,就說是這小混蛋逼迫你收下田伯光這小淫賊的。

田伯光雖不怕你師父,但他怕邪君。你想想啊,死在邪君手中的淫賊可不少,花蝴蝶可是成為淫賊界的范例。現在江南淫賊已經絕跡了,可見這混蛋對淫賊的威懾還是蠻大的。還算對我們女人有功,這次就不讓他睡外面大街了。”

寧中則忽見岳靈珊脖子上的項鏈,她雖然不佩戴這些裝飾品,但她還是能看出女兒脖子上所佩戴項鏈價值連城,驚道:“珊兒,你脖子上從那弄來的項鏈?”

岳靈珊見母親驚疑的神色,心陡然狂跳起來,心道:“娘不會以為是我偷的吧?我是那種人嗎?本姑娘還須去偷,這個小混蛋只要看本姑娘一個眼神,便屁顛屁顛的把好東西送來。”

岳靈珊得意洋洋地說道:“娘啊,你想到那去了。我這是幫小混蛋送來這里就宿,看他可憐兮兮的份上,他送給我的。儀琳師妹也有,不過好像他還迷糊著呢?醒來可能也會忘記掉。”

嘭的一聲,令狐沖忽然從床榻上飛了下來,摔在地上,高戰此時說著酒話,大聲道:“令狐沖,你媽的行啊,給我來大碗的,丫丫的,喝不死。嗯,天松牛鼻子老道,來來來,咱們還沒有好好的……較量,誰……喝倒了誰就是烏龜王八蛋。哈哈哈……”

被踹下來的令狐沖不但沒醒,似乎也在說著酒話,嘿嘿笑道:“誰是烏龜還不一定,老田絕對是第一個做烏龜的,哎,終于遇到高手了。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我令狐沖的厲害,我酒中仙的名號也不是吹的。那是我喝出來的,拼著被師傅懲罰,我也干了。好酒!小高啊,來來來,雖然你的名號比我的響亮,但是在酒方面恐怕你得甘拜下風。喝……”

瞧著兩人胡言亂語,酒話連篇。紛紛搖頭,均想:“邪君和大師兄都醉得不輕,兩酒鬼還在夢里咋呼,可見當時拼酒的慘烈和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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