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飛得極快,距離越來越近,站在綠洲之上,遠遠的已經可以見到一道白光,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
“咦?”瞧著那人的方向已經向她這邊降下來,速度卻絲毫未減,金飛瑤不由得一驚,這是失控了呀。眼見人已經沖了過來,金飛瑤趕快往邊上躍開,那人重重的越過沙漠直接扎進了湖水之中。
金飛瑤抱著雙手站在岸邊,好奇的看著湖中,正思量著要不要下水把人給撈出來,就見湖水撲騰起來,一個人從湖中沖出,飛落在了岸邊。
那人穿著一身華麗的長裙,此時全部濕漉漉的貼在身上,烏黑的頭發已經散落,正在岸邊激烈的咳著,也不知是受傷引起的,還是掉到湖水中被嗆到的。
原來是個女人,從后面看似乎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修士,筑基后期的修為,看那狼狽的樣子,應該是從容天石中逃出來的人吧。金飛瑤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她,等這女人緩過神來,就見她突然轉過頭來,對著金飛瑤高傲的喊道:“你身上有丹藥嗎?全部拿出來。”
“切,你搶啊。”金飛瑤感到非常好笑,當自己是元嬰修士啊。仔細一看,卻發現這人特別的眼熟,就瞪大眼睛使勁的打量著她。而那女人也仔細看著金飛瑤,眉頭緊皺,也覺得她有些眼熟。
“啊,是你”兩人同時認出對方,而且驚呼出來,金飛瑤是滿臉的厭惡,而那女人則是怒氣沖沖,咬牙切齒的似乎想要吃人。
這算什么意思,熊天坤的娘竟然撞在自己手上了,幾年不見老妖婆竟然容貌不老,還是那副樣子。和熊天坤出去,如果不向大家說明,別人還以為她是姐姐吧。看到她,金飛瑤就想起當年的事,心中的不爽可比熊夫人的要大多了。
她依舊抱著手,偏著腦袋問道:“你是從容天石那逃出來的吧,怎么只有你一人,你兒子呢?”
本來還怒目看著她的熊夫人,聽了這話,神態突然有些異常。她垂下頭,呆呆的看著湖水,在逃避著金飛瑤的問話。
金飛瑤覺得不對,瞧她那樣子,難道熊天坤死了?
“你為什么不說話,熊天坤難道已經死了?”金飛瑤心中一急,趕忙厲聲問道。
熊夫人猛的抬起頭,面目猙獰的對著她大吼道:“你在胡說什么,我兒子還沒死。”
“那你擺出一幅兒子死絕的表情出來干什么,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虧心事了,哼。”金飛瑤暗自松了口氣,嘴上卻不饒人。
熊夫人雙手緊緊抓著草皮,憤怒的盯著她,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了罵人的話,“你竟然敢罵我。”
金習瑤笑了笑好奇的問:“我為什么不能罵你,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煉氣初期的小孩?你信不信,就你這副靈力枯竭,受傷不輕的樣子,我輕易就能弄死你。我在問一次,熊天坤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熊夫人聽著她不客氣的羞辱,腦中只想馬上殺了她,但是自身的情況確實也是如此不好,恐怕打起來自己占不了什么便宜。她把憤怒強壓了下去,既然這女孩和坤兒是好朋友,那我就好言哄騙幾句,趁她放松警惕時就殺掉她。只要有丹藥靈石和法寶,自己就可以迅速回到云山派。
她還不知道,云山派此時已經易主,長老們大多被殺,門下弟子也歸瀟汰界的人管理,還做著回到門派之中,然后聯合其它門派討伐虛青閣的美夢。
為了討好金飛瑤,緩和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她口氣軟下來許多,講起了熊天坤的下落。
熊夫人在容天石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還在為自己的相公仙墮,在云山派的飛天船中哭鬧,拿弟子出氣,容天石的異樣她根本沒有心思去看。
本來一般到后面幾日,都會有兩界修士從里面找到傳送陣出來,但是這次已經到了最后一天,也沒見有修士從里面出來。
她來之前,門派中的長老是有對她提過這事,但是熊夫人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到是其它門派的長老,覺得事情好像有異常,先去找了洛仙殿的人問。可洛仙殿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這些洛仙殿的元嬰修士和大門派都不急,他們只能回去繼續等待著。
就在所有人眼巴巴的在看著容天石中時,終于見石上出現了一個花紋復雜,面積特別大的傳送陣,一群還在交手的筑基修士出現在傳送陣中。沒等南山界的長老們做出反應,容天石四周突然金光大放,一個巨大無比的法陣從下方的沙子之中顯現出來,所有的修士全被困在了禁制之中。
而從法陣中出現的南山界修士,也往自己師傅長老這邊逃竄而來,隨便帶來了驚天大消息,虛青閣背叛南山界了。就在大家震驚之時,飛天閣、全仙門還有五殿之一的蒼侖派,都有長老級結丹修士突然向身邊之人出手。
洛仙五殿,只有鏡花閣的的人,沒有任何一人背叛南山界,但是這個全是女人的門派,也是選擇了明哲保身。當場就表示,只要不傷害她們的弟子,也不破壞她們的浮島,對于這件事就不幫任何人,愿意做中間保守之人,誰管南山界都無所謂。
鏡花閣幻象在南山界數一數二,如果能選擇不加入戰斗,對瀟汰界的修士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瀟汰界就放棄鏡花閣,所有的修士都向其它南山界的修士殺來,就連兩方的元嬰修士,也開始動起手。整個容天石之上打得那是天地變色,地上的沙子都被燒成了一塊塊的琉璃,雷鳴鳳啼也是不斷的在上空盤旋。
熊夫人是聽到動靜才出來的,等她出來時外面已經打了起來。元嬰修士的可怕法術,不斷的砸在飛天船上上,毀掉了一艘艘南山界的飛天船。而云山派的飛天船,則是被虛青閣的空竹元,手拿一只竹劍輕輕一砍就從中間砍成了兩半,嚇得她連滾帶爬的逃出飛天船。
本來云山派也要派結丹修士前來,只不過熊夫人自持身份不同,硬要把自己當結丹修士用,所以現在她連能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她和熊天坤有母子咒,對方的只要活著,母子咒都會有感應。知道熊天坤還活著,熊夫人有想過想辦法把他救出來,但是人多混雜,她根本找不到熊天坤。而當雙方的元嬰修士在天空之中打起來時,熊夫人當場嚇得膽都破掉,熊天坤早被她扔到九宵云外了。
這天崩地裂,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引起天地異象,讓熊夫人失去了往日的高傲。不少筑基修士也同她一樣,只是元嬰修士漏出來的威壓,還有法術的威力,就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大多數人雙腳發軟,呼吸不暢的癱坐在地上,看著風云變幻的天空發呆。
瀟汰界提前擺在容天石周圍的法陣,被南山界的元嬰修士打破了,似乎是相互之間相識,還是明白大勢已去。南山界的元嬰修士,趁著法陣被打破時,竟然全部遁逃出去。連各派的結丹修士,也是紛紛扔下弟子,借機向四方遁逃。
被元嬰威壓制作的筑基修士,大部份都沒能逃掉,但是也有幾條漏網之魚,熊夫人就是其中之一。法陣被打破后,她竟然奇跡般的站了起來,扔下熊天坤的安危,瘋狂的沖出法陣遁逃出去,足足飛了幾天才來到這里。
聽完熊夫人的話,金飛瑤臉色鐵青,眼神怪怪的看著她,“你把你的寶貝兒子熊天坤扔在了法陣之中,獨自一人逃了出來?”
面對金飛瑤的指責,熊夫人惱怒的說道:“我當時能有什么辦法,他人又找不著,我如果不逃走,下場只會被當場殺死。而且我知道他現在還活著,他肯定能想辦法逃出來的。”
“你是他娘,你怎么能扔下他不管?他現在還活著,回去救可能還來得及。”金飛瑤死死的盯著她,眼神讓人感到害怕。
“那是你不在現場,不知道元嬰修士的可怕。我也想活,我也怕死,我還有一百多年可以活。我還要結丹,以后還有更好的生活在等著我,我不能死在這里。”金飛瑤的不依不饒,把熊夫人逼得吼叫了起來,她如同瘋了一樣的對著金飛瑤咆哮,“我不去,兒子我還可以再生,但是命丟了卻在也拿不回來了。”
“你真讓人惡心,我真替熊天坤感到可悲,竟然有你這樣的母親。”金飛瑤背著太陽光站著,臉上的陰影讓她看起來非常的猙獰。
她緩緩的走近熊夫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抓在了熊夫人的頭上。
熊夫人驚慌失措的想把她的手掰開,卻根本掰不動她的一根手指,嘴中則尖叫著:“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殺我,熊天坤會恨死你的。”
“他不會知道的,你不配做個母親,我是在幫他清理雜事。”金飛瑤陰著臉,眼中殺氣逼人,冷冷的說出這句話后,手上的冥火竄出,瞬間把熊夫人燒成了火人。片刻之后,她的手上已經空無一物,只有些淡淡灰塵,隨風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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