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瑤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仔細辨認著他的五官，確實有些像竹虛無。只是之前他算是眉目沒開，現在已經是成年人的樣子，變化可真是不小。

“你不是修了功法不能長大，要長大只有破身嗎？”她非常不解的講道，話一出口就愣住了，然后指著他就大嚷起來：“啊！你被女人睡了！”

她的聲音太大，話題又太過敏感，周圍的修士全往這里看了過來。

竹虛無急了，趕快握著她的嘴，飛快的拉到了角落里面。“你嚷這么大聲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你大驚小怪的！”

“這還能不大驚小怪啊，我驚訝的是，你不是說只要破了身就會修為大降，現在沒降反而進階到化神期，我當然要吃驚。我們從和榭靈界分手可沒多少年的時間，你進階的也太快了，我很不痛快啊。”金飛瑤氣呼呼的講道。她才不關心竹虛無是怎么破身的，她在乎的是這家伙進階的比她快。

竹虛無白了她一眼，“你有沒有道理，要說進階誰能有你快，你才多少年就元嬰后期了，和你同等資質的還在筑基期折騰呢。我這是無意中進階的，完全沒想到會這樣。”

“無意？有這種好事怎么輪不到我。說來聽聽，是怎么無意中進階的，我也去進階化神期去。”金飛瑤嬉皮笑臉的問道。

“很簡單。”竹虛無沖著她就笑道：“你找頭有兇獸真魂的人，然后讓他破你一下身，叫他把修為傳給你就行了。不過對方得沒和別人雙修過，這樣的人你有人選嗎？”

金飛瑤愣了愣，眼神怪異的瞧著他緩緩講道：“你不會是被混沌破了身吧？不對，那家伙腦子混亂成一片，應該是你強行讓她破了你的身才可能。她不能聽不能看不可語，這樣你都下得了手，真是太心黑了。而且竟然還把她的修為弄到了你身上，太陰險了。”

“我才不是故意！當時的情況你不知道，你以為我會冒著散功的危險去做這種事？這完全就是意外，就連我進階到了化神期，也只是個巧合，我不是自愿的。”竹虛無雖然不是什么薄臉皮的人，但這件事是和一直當成姐姐的混沌發生的，他自己都覺得心中不舒服，總感到對不起混沌。

而且從金飛瑤嘴里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更加的難聽，好像是自己強迫混沌干了那件事。可事實完全不是這樣，自己也是受害者！

“得了便宜還賣乖。”金飛瑤嘟噥起來，“不止破了身玩過，還借機進階到了化神期，而且身體也恢復了成人的樣子。都讓你占完了便宜，還要說自己不是自愿的。難道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被人陷害，身不由己才被混沌奸了！”

“你說的太難聽了，我們倆當時中了情斷意迷果的毒，是身不由己做的這件事。而把修為傳給我，也是混沌自愿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竹虛無似乎非常想讓金飛瑤相信他的話，扯著她就極力解釋起來。

金飛瑤捂著嘴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一個手指頭都沒動過啊……”

竹虛無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你真是越來越壞了，笑什么笑，一點經驗也沒有的人，好像知道很多似的。”

又是說這個，這些人只要有點經驗，就整天好像高人一等似的，我又不是小孩！金飛瑤冷哼了一聲，“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不是靠女人進階的。混沌人呢，不會又被你們帶去看大門去了吧。”

竹虛無沉默了一下，有些憂郁的講道：“我到是想給她找個安全的地方，但是她情緒不穩，修為還掉到了結丹期，一個人不安全。本來我是打算先把她送回靈宨派，那里雖然沒什么自由，但是她的情況你也見過，在外面更加的不放心。可我進階化神期時花了不少的時間，等我進階完，她已經走了。現在不知去向，我也很擔心她。”

“送回靈宨派！她現在也算是你的女人了，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份了。你干嘛不把她帶在身邊，不就是偶爾發作一下，你就當她是那種偶爾會腦子出問題的人，只要不發作平時就是好好的。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芥子境域，有的話就把她扔進去不就行了。”金飛瑤很鄙視他，竟然提了褲子就不認人了。

“我自然有這個東西，可靈宨派那要怎么交代！我要是這么做了，不就是對不起我師傅。”竹虛無的眼神一變，然后便馬上恢復過來，一臉煩惱的講道。

金飛瑤沒吭聲，盯著他看了看，隨后冷哼了一聲，“隨你的便，不敢就乖乖做你的好徒弟吧。”

這個話題，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兩人都沒有再提混沌的事。金飛瑤沒繼續問下去，也沒有教訓他給混沌出頭。而竹虛無也同沒這回事一般，兩人開始聊些別的。

“我說你收這些種子干什么？”兩人重新回到了金飛瑤的攤前，一同坐在那收購起種子來。

“你坐在這里讓我很困擾啊，修為太高太顯眼了，能不能降一下修為或是退后點，煉氣期的根本就不敢過來。”金飛瑤沒好臉的對他講道。

竹虛無一點也不自覺，反而故意坐著不動，這個頭長大了，性情卻根本就沒長，依舊是那個無賴。“不用收了，除了重土靈界，你隨便找個靈界，滿地都是可以吃的植物，何必花這個錢。你收這個不會是嘴饞，轉性吃素了吧。”

“你才吃素呢，我純粹就是為了做好事，我是好人。”金飛瑤得意洋洋的沖著他哼了一聲。

“做好事！你騙鬼吧。”竹虛無擺擺手滿臉的不屑，想當初這家伙拖著自己，把多少門派中的好東西全給偷了。膽小又貪婪，心狠又無情的家伙，還談什么做好事，不禍害別人就算好了。

“真的。”金飛瑤一本正經的講道：“你們來這里，就把地族給殺的殺，趕的趕。他們現在沒飯吃，可憐巴巴的吃草根和泥巴過活，比叫花子還要慘幾倍，拖兒帶女有老有小的。所以我收購點種子，想種點吃的給他們。你們身為正派人士，卻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而且還屠殺弱者，和我比起來品德差遠了。”

“……”竹虛無有些無語，地族他還真沒注意過，殺地族這種事他也沒干過。主要是地族修為太低了，低得真的和老鼠一樣，根本輪不到他出手。不過屠殺地族這件事他知道，那是發生在他們剛來重土靈界時的事。

當時正好和這邊靈界的人族交接，他們只留下了十分之三的修士，別的人都去了別的靈界。當時為了搶這些靈石，確實有干過這樣的事，主要當時以為地族手上有許多靈石，所以才會動手去搶殺。最后事實卻證明，地族手頭上根本沒有什么靈石，這里的人不把靈石當回事，所以地族也沒有存儲靈石。

說到最后，就是地族被白殺了。

如果是換個人，用這個來證明自己是要做好事，竹虛無覺得自己還會相信。但是如果是這個人，那肯定不可能是這么一回事，于是他一臉質疑的看著金飛瑤講：“你八成是想利用他們，所以給他們點好處，就給你干活。比如幫你挖靈石什么的，我說的沒錯吧。”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什么人，我連一芥子的靈石都能送人，眼中怎么可能看得上這早被挖光的靈石。我就是想做點好事，幫助這些可憐的地族。”金飛瑤頭一仰，大言不慚的講道。

她非常自信，就算竹虛無當面去問那些地族，他們也只會萬般感謝的說自己的好話。要不是她，這些地族還在過饑十頓飽半餐的日子，那像現在這樣臉上早沒了菜色，個個都是紅光滿面溫飽思淫欲，沒事就生小孩玩。

突然，金飛瑤指著竹虛無講道：“你們把地族禍害成這樣，也要擔起一份責任，為了將功補罪，你們給我幾十個裝滿吃食的乾坤袋。”

竹虛無看著無理取鬧的她直接說：“你這要求也太高了，煉氣期的都吃辟谷丹了，你當人人都是你啊，身上帶的全是吃的。不要說沒有，就算是有，我們干嘛要幫助妖族。把他們喂飽了，然后又來殺我們的人？”

“妖族？”金飛瑤猛然意識到，地族也是妖族中的人，只是因為太過弱小了，都讓她無視了他們的種族問題。

不過她冷笑了一聲，一攤手講道：“他們明明就是一群野生妖獸，要說是妖族還差得很，你見過和老鼠的生活沒兩樣的妖族？少推卸責任，把吃的交出來，明明就是欺負弱者，還要說自己是無辜的。”

“真是怕了你，跟我回去看看，有些弟子獵殺了妖獸會整頭的收到乾坤袋中，回去空閑下來才處理。看看有多少人還有沒處理的妖獸，讓他們把肉給你。我可不保證有多少，畢竟這重土靈界可沒有什么妖獸可殺，妖族的尸體我們也不可能收回來，你不要期盼太高。”竹虛無其實也沒有把地族看成是對手，太弱了，弱得真如隨處可見的老鼠一般，誰會在意。既然她這么想要吃的，那就給她好了，難說她是打著幫地族找吃的借口，實際是給自己找吃的。

金飛瑤一聽，趕快接口道：“不止虛青閣的人，你把十二軍都問一遍吧。反正化神期的修士權力不小，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