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黑化記

第三百零七章 震驚

《》第三百零七章震驚

曲岳的淡定其實只是裝的,他的心中翻滾的怒意幾乎要從胸腔噴薄而出,那些抹黑趙晗如的新聞,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惡毒不堪。

趙晗如若有所感地朝他看了過來,他微微一笑,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心里卻漸漸沉了下來,對方選在今天攻擊趙晗如,顯然是做足了準備,要挑動在場股東的神經了,他能夠瞞得了現在,卻瞞不了多久。

他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遞給趙晗如,相信她一眼就會明白。

他面無表情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只在目光掠過曲從簡的時候多停留了一秒,事已至此,他怎么會不知道曲從簡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他知道曲從簡不喜歡他,卻沒有想到他竟恨他到了這種地步,明明知道她是他最喜愛在意的人,卻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算計他們。

此時此刻他也說不出自己的心中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有憤怒,也有失望,但更多的是平靜和麻木,這是一種全然絕望的感覺,對這個人不再抱有一絲一毫善意的期望,自然而然就會變得這樣的冷靜。

有幾個借口出去上洗手間的股東走了進來,難掩一臉怒意直接沖到趙晗如面前質問道,“趙小姐,現在外頭鋪天蓋地都是你的丑聞,你怎么解釋?”

趙晗如的模樣十分平靜,“我不認為我會卷入什么丑聞,無從解釋。”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一個剛才態度還很和軟的墻頭草股東,突然變得強勢起來,將一疊打印紙扔到她的面前,那是打印出來的新聞頁面,上頭赫然印著趙雪如的不雅照,新聞標題尤為醒目,“趙晗如之姐不雅照曝光,華爾街女王發家史存疑”“華爾街女王潛規則上位,曾與其姐共侍一夫”……

“趙雪如的丑聞和我有什么關系,這些媒體這么急吼吼地攀咬我,幕后恐怕是有人指使的吧?”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氣定神閑地說,似乎完全不受這些丑聞的影響。

“這些新聞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是攀咬嗎?”這一疊打印件很快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股東手上,“趙雪如這樣不知廉恥,你就能把自己撇干凈?何況她也說了,你和她一樣做過不要臉的事!”

“劉先生,你這話就可笑了,誰不知道趙雪如和我有仇,她的父親害死我的父母,我和他們一家的仇恨不共戴天,她天天在外頭抹黑攀咬我,這種話要是也能信,也未免太小看旁人的智商了吧?”

“不管旁人的智商高低,股民卻信了,你自己看看實時股價,自從丑聞曝出來之后,鴻海的股價就一路下跌,哦,別說是鴻海的股價了,連你那個ig和中天的股價也跟著下跌,我就問你怎么和這么多股東交代!”一個股東拍案而起,他的話成功地讓大部分股東開始騷動起來,就連高仰平和杜如松都有些坐不住了。

在他們看來,將趙晗如和趙雪如混為一談實在是很可笑,可是沒想到還真有人相信,并且影響到股價,他們的身家是由股價決定的,股價一跌,他們的身家就縮水,這可是與他們利益緊密相關的大事。

“龍生九子,各個不同。我有曲峰這樣違法亂紀被送到牢里去的大哥,卻不意味著我會和他一樣腐化墮落,晗如有趙雪如這樣的堂姐,也不代表她的品行就和趙雪如一樣。股價的下跌是暫時的,不過是有人在幕后搗鬼而已,我倒想看看這個搗鬼的人能夠操縱股價到幾時?”曲岳慢悠悠地開口,“我想在座諸位應該不能保證自己的家人個個都品行高潔,毫無瑕疵吧?”

他似笑非笑,威脅之意卻溢于言表,誰家沒幾個紈绔子弟,而那些紈绔子弟最喜歡去的就是西山酒吧,順著西山酒吧的線,拿到他們平時做的那些亂七八糟事情的證據并不難,那些破事兒雖然不能置人于死地,但要是也被人有意攀咬,卻可以毀掉那些紈绔子弟的前途,連累他們的家族。

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曲從簡咬牙切齒,憤怒得臉色鐵青,“曲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曲峰是你的親大哥,你竟然拿他和趙雪如那種女人相提并論!”

“父親說的對,趙雪如的道德品質出了問題,害的只是她自己,大哥卻是違法犯罪,造成國有資產巨大損失,害人害己害國!兩者的危害性相差太大,我的確不該將他們相提并論。”曲岳的言語很平靜,其中的火藥味,卻讓所有人為之一窒,他將曲峰一腳踩到泥里還不夠,現在還要再惡狠狠地補上兩腳,這是要和曲從簡在所有人面前撕破臉啊。

“曲岳,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連最基本的倫理親情都不顧了?!”曲從簡霍然起身,惡狠狠地指著曲岳。

“曲叔叔,我們今天談的是趙晗如入董事會的事兒,就事論事,您要是想要教訓兒子,大可以回家去教訓。否則您在這兒說這種話,倒顯得鴻海集團是你們家私有似的。”程子言冷笑兩聲,“曲叔叔,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您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大局意識不夠強,您可別忘了我外公讓你創辦鴻海集團的初衷,是為了這個國家,而不是為了你們曲家,為了曲峰和李婧!”

程子言說的話十分刻薄,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也有些惱怒,趙雪如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可是這件事偏偏在這個時候爆出來,顯然和曲從簡脫不開干系。

其實在曲岳入主鴻海集團之初,曲從簡還是很支持的,只是近年來兩人的理念不合,加之曲從簡始終覺得曲岳對曲峰和李婧太過殘忍,兩人才漸行漸遠,直至反目成仇。

而程子言和曲岳合作也正始于曲從簡和曲岳交惡的時候,曲從簡沒少給他使絆子,所以他對曲從簡的印象極差,總覺得他是欺自己年輕資歷淺有意針對,平時他多有忍耐,今天見曲岳都和他撕破臉了,說話便絲毫不加顧忌了。

“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也直說了,我們絕不會允許一個品行不端的女人進入董事會。你說的對,鴻海不是曲家的,更不是曲岳的,他為了一個女人神魂顛倒,別想要賠上整個鴻海集團,國家的利益,股東的利益絕不允許你們侵犯。”曲從簡不怒反笑,“你們可以查一下鴻海的股價,現在已經跌到什么地步了。曲岳,你想為了一己之私,要所有人為你陪葬嗎?”

“是啊,鴻海股價大跌,我們的資產一下子縮水了好幾個億!”

“話不能這樣說,趙小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她現在也是鴻海的股東,這個丑聞和她又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關系,憑什么不能入董事會?”

“要不,這件事還是之后再議吧,先開新聞發布會,把股價風波壓下來。”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也是為了鴻海的將來著想。”

“是啊,曲總,現在不能意氣用事啊。”

會議室里亂作一團,原先被他們爭取來的人也都人心浮動,商人逐利,股價對他們來說比什么都重要,眼看自己的錢在股市里縮水,誰都坐不住了。

無論是曲岳,還是趙晗如都有些凝重,他們已經對幾個叫囂得最兇的股東家里施壓了,現在只能拖時間,等他們家人求上門來,不管怎么樣,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解決了,否則事情的變數更大。

“實在不行現在就直接投票吧?”

“對啊,現在投票最公平了!無論是什么結果,大家都認了!”

“現在拖著不投票是什么意思?要是不投票,那就直接散會,大家都忙,別耽誤我們時間!”

“是啊,今天也議了這么久,大家都累了,要不就先散了吧?”

“既然不投票,這樣僵持著也議不出什么來,改天再議吧?”

“現在出了這種事,平復股價才是當務之急,有什么事兒以后再說吧。”

“曲總,你這么拖著大家是什么意思?我們不同意,你們就不讓我們走是嗎?”

“這也欺人太甚了,曲總,這里是股東會,不是董事會,你在董事會里已經是一言堂了,現在難道還想把整個股東會都控制起來?獨斷專行不是什么好事!”

曲從簡一系一反剛才的隱忍,變得咄咄逼人,直接劍指曲岳。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看到曲岳的助理徐陽走了進來,曲從簡指著他大怒,“還有沒有一點規矩?這里是股東會,你是什么身份,也敢這么闖進來!”

徐陽沒有他意料之中的惶恐,連眼風都沒有分給他一個,直接對曲岳說,“boss,唐老來了,已經到門口了。”

什么?

唐老?哪個唐老?他們沒聽錯吧?

曲從簡傻了,怒意凝在臉上,看著曲岳那又驚又喜的樣子,表情漸漸變得惶惑起來,曲岳竟然把唐老給請過來了!他竟然有這么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