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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望、御玄雨等一群人,左看右看,這么巨大的城池,他們還是初次見到。
“三年前,我便在巨源城主持海云預選,”海岳說道,“本城的北部,有一座狀元樓,在那里就有天榜。”
“為什么巨源城有天榜,臨淵城就沒有。”御玄雨有些不服。
“臨淵城太小了,整個東萊國,有天榜的城池,一共只有十七座而已。”樂婷云笑言。
在狀元樓前,有一面影壁,上面鑲嵌著四面巨型玉板。在玉板之上,一排排的名字閃爍光芒,有些名字偶爾還會變幻跳動。
這就是天榜了。一行人在天榜前駐足,他們觀看最久的,是潛龍榜。
潛龍榜作為二十歲以下的少年英才的榜單,是許陽、御玄雨和黎望等三人努力的目標,而對于海岳、樂婷云來說,潛龍榜之中年齡在十六歲以下的少年英才,都將是海云三選的競爭對手。
“潛龍榜第一,名叫海東政,是海云上國皇族,今年十九歲了,”御玄雨有些神往,“不知道再過三年,我十九歲的時候,能否達到他這個境界。”
“哈,哪里來的土包子,連政王子都想超越,做夢去吧!”旁邊有人譏嘲。
御玄雨臉色一沉:“他也是人,你怎知我一定不能超過他?”
“政王子如今,已經達到了玄師巔峰,半步玄宗的境界!”說話的是一個臉色蒼白,微微發胖的中年男子,透著一股陰柔氣息,“而且,政王子戰力,更堪稱逆天!就連普通的玄宗,只要不在‘宗師榜’上的,都很難戰勝他!小丫頭,你不要坐井觀天,小看潛龍榜上的高手,就連排名在倒數一百之內的少年英才,一只手也能完勝你。”
御玄雨柳眉倒豎,還要爭辯,許陽制止了她,說道:“他說的是實話。”
御玄雨怒道:“許陽,你!”
“潛龍榜的第九百九十七位,彭耀祖,便是玄師初期。”許陽指著其中一個閃爍的名字道。
陰柔白皙的中年男子得意說道:“你也知道彭少爺?嘿,他可當真是絕代天驕,年僅十六歲,就在潛龍榜上嶄露頭角!小丫頭,你剛剛那句超越政王子的話,讓彭少爺來說,還讓人有三分信服。”
御玄雨沒詞了,她哼哼唧唧地說道:“倒數第四,值得這么炫耀么!”
白皙男子怒道:“小丫頭,竟敢如此猖狂!”他衣袖一卷,一股大力涌出,想要將這個多番口出不遜的長腿小姑娘摔個跟斗。
許陽皺眉,有三位玄宗在側,這白皙男子竟還敢出手?如果不是自身實力強橫,就是仗著后臺,欺負外鄉人。
樂婷云嬌哼一聲,背后浮現萬紫千紅的春花勝景,一只只蝴蝶在其中翩然飛舞。
那白皙男子眼神一陣迷茫,卷出的衣袖硬生生拐了個彎,啪地抽在自家臉上,清晰可聞。
吃痛之下,陰柔白皙男子神智恢復清明,他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高腫的臉,怒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哥哥是誰嗎?”
幾個玄宗人物都沒有理他,海岳笑道:“婷云仙子的‘蝶戀花’大勢,的確神妙。”
樂婷云不屑地看了陰柔男子一眼:“區區玄師修為,也敢放肆?這次略施薄懲,下次再敢遞爪子,取你狗命!”
陰柔白皙男子狠狠說道:“你,你們給我等著!”他跌跌撞撞地向外奔逃。
許陽恰好在該男子所經之路上,那人一肚子怨氣沒處發作,一掌拍出:“給老子滾!”
許陽眉峰一皺,暗運古銅體,一只閃爍暗黃光澤的手掌,和那人的手掌接實。
啵的一聲輕響,兩人都只動用了肉身力量,這下子那名陰柔白皙男子就吃了小虧,骨節疼痛欲裂。
還沒等那男子回過神來,一縷淡青色的漣漪掃過,頓時陰柔男子的手臂齊肘而斷。
一聲震天的慘嚎響起,陰柔男子跪在地上,抱著流血不止的手腕哀嚎。
黎仲軒冷漠地說道:“還不快滾?”剛剛那一擊,是他出手了。
陰柔白皙男子不敢再哭號,連滾帶爬地向著南面奔逃。
“沒想到遇到這種渾人,真不知他如何在巨源城生存下來的。”樂婷云聳肩。
巨源城的情況和臨淵城不同,沒有制定不準在城中殺人的規則,而是徹徹底底的弱肉強食!
一個老者嘆了口氣,在一旁勸道:“幾位是從其他城池來的吧?唉,奉勸你們一句,還是趕快走吧!”
御玄雨說道:“怎么可能,就算那人有些勢力,我們這邊可是有三位玄宗人物呢。”
老者說道:“那人名叫彭光良,是彭氏家族的成員。彭家有兩位玄君級的老祖坐鎮,而且現任家主彭光輝,已經到了玄宗巔峰,在宗師榜上有姓名的人物!這等勢力,你們惹不起的。”
正說話間,長街突然一陣沸騰,很多人急匆匆地離開了。
那名老者一跺腳:“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他也混在人群之中,匆匆離開。
“他說的對,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海岳苦笑,“有玄宗高手,已經用‘勢’遙遙鎖住我等。帶著許陽幾人,我們沒辦法避開。”
樂婷云聽說是巨源彭氏,也有些震驚,勉強說道:“玄君老祖大多閉死關,以求突破,輕易不會出動,看看再說。”
刷的一聲,一名銀發老者已經出現在十丈之內。
“就是他們!”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隨即那個斷臂的白皙男子從銀發老者的背后轉了出來,“那個女的,打了我一巴掌,一定要帶回去,我要好好享受她!那個青衣男的,割斷了我的胳膊,更不能放過!”
樂婷云細眉豎起,她怒了。
一個玄師,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宣稱要淫辱自己,這絕對不能原諒!
姹紫嫣紅的繁花勝景再次出現,翩翩蝶舞蠱惑人心。
白皙男子眼神迷蒙,剩下的一只手臂化為掌刀,向自己咽喉斬去。
銀發老者眼中神光一厲,他周身頓時一片昏暗,陰風瑟瑟,仿佛帶著亡者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