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葛建傅,你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許陽淡淡說道,他氣勢轟然暴漲,一只彩光大手,隔空拍落。
八極部分融合,兩萬五千鈞神力。
葛建傅大叫一聲,花白的胡須根根飄揚,他感覺到了許陽這一擊的可怕,要凝聚全部力量,托天轟擊。
可是在這堪比玄君的力量面前,葛建傅根本無力掙扎,如風中的殘燭,被直接拍死。
“啊,你怎么會有這么強的力量……”葛建傅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化作血泥。在滅頂的力量壓迫而至的時候,他心中閃過一絲后悔。
葛建傅站立的位置,一個巨大的手掌印凹陷下去,如果不是那迸濺的鮮血,誰都想不到這個凹坑中埋葬了一名玄宗。
“天啊,太強了。”
“許陽這是要逆天!他現在好像還不到玄宗的境界,竟然能擊殺巔峰玄宗,這份修為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啊!”
遠遠觀看的臨淵城居民們,都震驚了,戰栗了,他們遙遙看著許陽,覺得這位十九歲的少年,仿佛是一座高山,令人不敢直視。
“葛立國,你想往哪兒走?”許陽輕輕說道,在葛立國聽來,卻好像地獄閻羅傳來的催魂曲。
一股青色龍卷,轟然沖出,分化成數十道細細的風之長鞭,將一眾葛家子弟,牢牢捆縛。
“許龍,許虎,我們走,去葛家的礦場。”許陽淡淡說道。
這一番戰斗,已經將葛家的精英勢力,連根拔起。至于葛府剩余的小貓兩三只。根本不足為患。
許龍許虎兩人答應一聲,興奮之極,他們當先帶路,向著臨淵城西門走去。
葛家控制的那一片礦場,就在臨淵城西門外五十里左右。
臨淵城北。城主府中。
“你說什么?許陽回來了,竟然還連續斬殺了好幾個玄宗高手,現在葛家的高層戰力,已經全滅?!”臨淵城主黎伯延失翻了一只茶杯,滾燙的茶水四濺。
“是的,父親。”小君侯黎望冷冷說道,“現在,許陽正押著葛家的幾個中層子弟,前往葛家礦場,解救許家族人。”
黎望對他父親黎伯延,極為失望。就在葛氏、許氏兩家矛盾沖突激化。許長陵被暗算致死后,他力主援救許家,制止葛家坐大。可是黎伯延置若罔聞,而且狠狠訓斥了黎望一頓。
于是,在城主府的袖手旁觀之下,葛家以難以想象的順利,接收了許家的一切私產。一躍成為雄霸臨淵城的第一世家,還連番不斷地向御家施加壓力,對于城主府,也漸漸地不再忌憚,很多政令都陽奉陰違,城主府漸漸失去了對臨淵城的掌控。
“怎么可能……”黎伯延喃喃說道,“三年之前,許陽還只是玄士層次啊……誰能想到,如今的他竟然這么強橫,能夠斬殺巔峰玄宗。阿望。現在該怎么辦?”
黎望嘆了一口氣,他說道:“如果當初父親能聽取我的意見,介入葛氏和許氏的爭斗,讓許氏能夠喘息一二,那么自然能夠交好許陽。我面對許陽的時候,便不會太尷尬。葛氏襲擊許氏,違反了臨淵城不得私斗殺人的禁令,而城主府卻一直不發一言,許陽心里很清楚,他肯定心中會有芥蒂。”
黎伯延喘了口氣,他如今只是玄宗后期的修為,還不如葛建傅,所以在聽說當年的小玄士許陽,竟然斬殺了葛建傅之后,他無比震恐,一時間失去了計較。
聽完黎望的話,黎伯延反而漸漸冷靜下來,他冷冷說道:“許家得罪了漠氏,我們當然不能和他們走的太近,我的決定并沒有錯。許陽對黎家心懷芥蒂,那又怎樣?我黎家也不是軟柿子,他許陽想要對付我們,也要掂量一二,畢竟我們家族有玄君坐鎮!”
黎望嘆道:“父親,時至今日,您還沒有看清許陽。他不會明目張膽地對付我黎家,畢竟祖父、二叔對他有恩。我可惜的是,我們錯過了一個結交許陽的機會,您想想看,一個十九歲就能斬殺巔峰玄宗的天才少年,未來會強大到什么地步?”
黎伯延心中也有一絲后悔,他強自爭辯道:“天才?沒有成長起來,半途夭折的天才多了去了,許陽現在光芒萬丈,但他得罪了漠家,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就算不提漠氏,許陽在東萊國,有那么多的仇家,這些家族哪一個沒有玄君老祖坐鎮?他生性嗜殺,處處樹敵,我看,遲早有一天會隕落的。這樣的人,不結交也好,免得禍及我黎氏。”
“父親,您大約不知道許陽現在的能力,據說他在海云院,曾經煉制出了五品靈丹,是一個大丹師!”黎望搖頭,“我本來還想請許陽出手,為祖父煉丹,醫治暗傷。憑借我和他的交情,這件事十拿九穩。但現在,恐怕就懸了。”
“五品丹師?堪比羅翰遠那一極別的大丹師?”黎伯延徹底愣住了。
只有五品以上的丹師,才有可能煉制出讓臨淵君黎州平康復的丹藥,這是黎伯延和黎望研究后得出的結論。可是現在,一個年輕的大丹師,就讓黎伯延硬生生推掉了。
“阿望,你看還有沒有希望……我們備上厚禮,請許陽過府一敘如何?”黎伯延深吸了一口氣,關系到臨淵君黎州平的康復,這是黎家的頭等大事。
黎望搖頭:“我已經派黎風去請了,許陽態度如何,我也很難預料。”
忽然,一個青色勁裝的中年人,快步走來,單膝跪下,正是黎風。
“怎樣?”黎望充滿希冀地說道。
黎風面露氣憤之色:“屬下沒有見到許陽,臨淵許氏的大門緊閉。看兩個門衛的樣子,似乎許陽是在家的,只不過謊稱不在罷了。”
“唉……”黎望長長一嘆,“許陽果真有了隔閡,這下子難了。”
許家本宅。
大廳之中,站滿了一群衣衫襤褸的人,但是他們枯敗的氣色之下,卻有著淡淡的激動,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