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霸九天

第六百一十二章 遇祭壇,世尊遺骨

“似乎可以將魂晶,當做一件增幅玄器,它可以將我的心神力量,大幅度提升,這種提升并不是數量上的,而是質量上的。我的心神力量本來就渾厚,有了魂晶提升質量,已經和玄君級的心神力量沒有什么差距了,甚至還可能超出。”

許陽默默思索著,他的心神從識海之中走出,沉入丹田星海。

星海之中,鎮玄塔周圍環繞八大玄靈,各自吞吐玄力,使修為更加精純。

猛然間,鎮玄塔第二層光芒大放,將許陽的心神攝入。

“什么?”許陽剛剛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就被鎮玄塔吞沒了。

鎮玄塔,作為許陽穿越的最大嫌疑物品,在許陽的心目中,一直是神秘、強大的代名詞,甚至有些詭異的成分。

第一,鎮玄塔可以在許陽受傷之后,運轉功法,汲取周圍的死者精氣,為許陽快速療傷。這個功能十分強大,如果沒有它,許陽多次運轉八極融合大術拼命,恐怕身軀早就殘破不堪了。

第二,鎮玄塔的斷崖石級,具有錘煉心神力量的強大作用,而且在許陽攀登到第100級的時候,他的識海更是發生了質變,凝聚出了魂晶。

第三,鎮玄塔能夠收容小白藏身的畫卷,更能瞞天過海,突破百族古戰場歲月封禁的影像,將四大鬼帥藏身的畫卷庇護住,最終幫助四大鬼帥,從牢籠中解脫出來。

種種強橫之處,無一不說明了鎮玄塔的強大。

一開始許陽還猜測它是天階玄器,現在隨著許陽的眼界提升,他已經意識到,鎮玄塔絕對不止天階,恐怕至少都是圣器級別,甚至有可能更加恐怖,有著根本無法想象的來歷。

許陽在玄靈層次,踏上斷崖石級的第100層。觸摸到了鎮玄塔第二層的邊緣。可鎮玄塔第二層,蘊含極為強大的壓制力量,許陽嘗試過很多次,都無法向里面走出十步,穿透那層層霧氣,看清鎮玄塔第二層的真相。

這一次,鎮玄塔主動召喚許陽,恐怕就是因為魂晶產生了變化,讓許陽的心神力量再次大幅度提升,有了探索第二層的資格。

入眼之處。依舊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許陽立刻感受到了。那重如山岳的心神壓力,仿佛一尊玄王高手,肆無忌憚地張開領域,要將許陽壓制得跪地不起。

許陽現在心神力量已經等同于玄君人物。甚至還有超出。他咬緊牙關,一步步走入霧氣深處。

十步之后,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好大一塊區域,沒有絲毫霧氣存在。許陽的壓力,也陡然一輕。

前方出現了一座高大巍峨的祭壇,四壁銘刻著栩栩如生的怪獸雕像,在祭壇的最上方,有一具瑩白如玉的高大骨骼。盤膝而坐。

“這是……世尊遺骨!”許陽眼睛睜大了,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具骨架之上,銘刻著一道道玄奧之極的紋理,這是寶貴的“骨之符文”。

世尊境界。又稱為“蛻凡”境界,到了這一步,玄者便開始褪去凡胎,在骨骼之中,銘刻自身修煉的法則紋理,從而使肉身達到不朽不壞的境界。

蛻凡境界的強者,世間稱尊,根本無法想象他們的強大程度,真正是移山填海、天翻地覆,有著不可思議之神通。

骨之符文,就是蛻凡境界的世尊,在體內鏤刻下的玄奧法則符文。想想看,一位世尊強者,能掌握多少符文玄理?能夠被他選擇,銘刻在軀體骨骼之上的,毫無疑問是絕對的精髓符文,甚至蘊含大道至理。

“造化啊,我雖然得到過幾塊世尊骨,但根本殘缺不全,哪里比得上這座祭壇之上,完整的世尊遺骨?這具完整的世尊骨,上面的符文玄理,肯定極為完整,蘊含了不止一種神通秘法。我研究這具骨架上的符文,要比殘缺不全的世尊骨容易得多。”

許陽踏步走上祭壇,來到了這具瑩白如玉的骨架面前。

走到了高處,許陽先是四下里眺望了一番,發現祭壇后方的十余丈范圍,又有了濃郁的霧氣。在霧氣之中,影影綽綽有著其他祭壇的黑影。

“是了,在鎮玄塔第二層,恐怕有不止一位蛻凡境界的世尊遺骨。第一層是八十一位上國皇者遺骨,那么第二層,難道也有八十一位世尊遺骨?這就太恐怖了,世尊和皇者,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啊。”

許陽搖搖頭,收斂了心神,他盤膝坐下,開始研究這具世尊骨。

這具世尊遺骨,高達九尺,骨架瘦長,可以想象這位世尊的容貌,也應該是一個又瘦又高的樣子。最讓許陽驚嘆的是,這具骨架的背后,還有著一對骨質翅膀,似乎是從這位世尊的肩胛骨后,自然生長而成。

“這對骨翼當真奇妙,到底是怎么長出來的?難道這位世尊,竟不是人類,而是蠻荒時代,萬族爭霸時候的異族強者?”許陽仔細觀察著骨翼,上面的符文深邃玄奧,仿佛窮盡了一條法則道理。

“唔,這里銘刻的,竟然是最基礎的風極符文,共有九道,每一道符文蘊含無窮變化,九道互相結合,便是千變萬化的風極玄理……”許陽被骨翼上的符文吸引住了,他簡直有種嘆為觀止的感覺,千變萬化,不可捉摸的風之軌跡,居然被濃縮糅合到了九道基礎符文之中。這位世尊強者的境界,令人高山仰止。

以記憶強行記住了九道風極符文的軌跡,許陽繼續觀看其他符文。

“居然還銘刻了光極符文?”

許陽繼續向下方,觀看這位世尊銘刻在手臂、腿部上的符文。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許陽頭腦昏沉,胸部煩悶欲嘔,他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罪過罪過。”許陽被復雜玄奧的符文折騰得吐血,居然吐在了這位世尊的遺骨上,他趕緊念叨,“前輩,晚輩并非有意冒犯,恕罪則個。”

噴出這口血,許陽反而沒有了那種煩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