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離婚,瘋批凌少長跪不起

第71章 白月光醒了,他爽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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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嘴邊的話已經全都說不出口。

她想問他怎么還沒來?為什么遲到了?

卻在聽到那頭女孩細微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這些話都不想問了。

她只是語氣平靜地問,“你在哪兒?”

“我”

沒有等到凌澈的回答,喬如意便清晰地聽見電話那頭有人說道,“白小姐,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

一瞬間,全身像被人潑了一桶冰水,血液里都透著涼意。

涼到連呼吸都忘了,只覺得全身發冷。

喬如意手指微顫,險些連手里的手機都拿不住。

白小姐醒了?

那個昏迷了三年的女孩,在這刻醒過來了?

難怪凌澈爽約了。

她還在想,有什么事情可以讓他遲到呢?

她居然還在擔心他是不是又受傷了,或者半路出了什么意外。

她什么答案都想了,唯獨沒有想過這個答案。

白小姐醒了,她和凌澈這段時間的甜蜜,就將化為泡影嗎?

她理了理情緒,強裝平靜地開口,“我等你到十二點。”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她在賭,賭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她賭凌澈的心里究竟有沒有她,她賭她就自己究竟占多大的分量。

她在賭,他會不會履行自己的承諾。

凌宮。

病床上的女孩瘦小單薄,面色蒼白得猶如一張白紙。

昏迷幾年,身體各項機能都在退化,如今能醒來已經是最大的奇跡。

“太好了,白小姐您終于醒了!”管家高興得快要落淚。

“阿澈”女孩躺在床上,雙目空洞,抬起雙手無助地摸索,“是沒開燈嗎?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

凌澈站在床邊,目色溫柔,“祎祎你才剛醒,還沒恢復好。”

“什么意思?”白祎祎面色更加蒼白了,沒有神色的瞳孔嘗試著轉了幾下,“阿澈,我是看不見了嗎?”

一旁的醫生解釋道,“白小姐,您是因為車禍昏迷的,由于車禍瞬間腦部受損,腦部震蕩就會導致視覺出現問題,所以可能出現失明的情況。”

見凌澈的臉色不太好,他又趕緊說道,“但是這種情況是有機會恢復的,只要您好好調養身體,視力也會隨之恢復。”

“有機會?”白祎祎面無血色的臉上流下兩行淚,“意思就是也可能一輩子失明?”

她崩潰地哭出來,抬手去摸索凌澈的身影,凌澈上前一步,她便抓住了凌澈的手,像是抓住一條救命稻草,“阿澈,我不要失明,與其失明我寧愿一輩子不要醒來。”

“別說傻話祎祎。”凌澈安撫著她,“我會找最好的醫療團隊治療你的眼睛。”

一旁的醫生接話道,“是啊白小姐,你才剛醒,情緒不能這么激動,對你的身體不好。”

白祎祎什么都聽不進去,雙手牢牢地抓著凌澈的手抽泣。

剛蘇醒的身體經不起這么大的情緒波動,不一會兒她就沒了力氣。

昏昏沉沉間,她察覺手里緊拽著的手正緩緩抽走。

“別走,阿澈。”她將他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你別走,我害怕”

凌澈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然后坐在她床邊,眸色沉沉,“我不走。”

餐廳里人來人往,路過包廂的門口,依稀能聽到情侶之間甜蜜的話語。

喬如意坐在空蕩蕩的包廂里,異常安靜。

桌上的蠟燭已經燃完,燭光也熄滅了。

她緩緩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十分鐘,十二點就過了。

原本屬于凌澈陪她過的生日,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

結婚三年來,兩人的第一個情人節,也結束了。

她以為,她和凌澈會有一段甜蜜的感情的。

她以為三年的暗戀,終于要柳暗花明了。

只是她忘了,這段感情下埋了多少個炸彈。

她以為自己埋起頭來當個鴕鳥就可以不去面對這些,這是這些炸彈一旦點燃,她所有的幻想和甜蜜,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時鐘終于指向十二點,指針重合之際,喬如意從思緒中拉扯出來。

她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輕觸了幾下,點擊了發送。

她站起來,雙腿早已發麻。

就像這段婚姻,早已麻木不堪。

手機屏幕亮起。

是一條短信,短短十個字。

說謊的人是會遭報應的

凌澈低眸盯著手機屏幕許久,眼神在每個字間一一掠過。

“阿澈”

白祎祎坐在床邊,目色空洞,“為什么我醒來,你好像不太高興”

凌澈收起手機,看向她消瘦的臉,“別亂想,你好不容易醒來,我怎么可能不高興。”

“阿澈,我的腿,是不是也不能走了?”

“只是暫時的。”凌澈安慰她,“醫生說等你身體好一些開始做復健,就可以恢復走路了。”

白祎祎無神的雙眼垂下,“阿澈,如果我的腿不能走了,眼睛也看不見了,你就讓我死了吧,與其這樣活著,倒不如死了好。”

凌澈給她提了提被子,“我答應過你,會讓你好起來。”

白祎祎抓住他的雙手,“阿澈,你會陪我的吧?”

“嗯。”

她的手胡亂在他手上摸著,忽然摸到了他指間一個圓環,臉色“唰”地就白了。

“阿澈你結婚了?”

凌澈盯著她面無血色的臉,無法否認。

他不說話,白祎祎就明白了。

“是她嗎?”她問。

“嗯。”

白祎祎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哀傷,“你以前就不喜歡我,現在我變得又瘸又瞎,更不能指望你喜歡我了,別說是你,沒有人會喜歡我,沒有人會愛這樣殘缺的我,你說我這樣活著還有意思嗎?”

白祎祎忽然情緒激動起來,作勢就要拔掉自己手背上的針管,“你讓我死了吧阿澈,我眼睛看不見了,我的雙腿也不能跳舞了,我這輩子就是個廢人了,你讓我死了吧!”

“祎祎,你別鬧了。”

凌澈一把止住她的動作,瘦得突出的骨頭硌得他生疼,“你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不管你的。”

“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摸到你的結婚戒指我的心好疼啊阿澈。”

白祎祎淚如雨下,“這三年,我仿佛只是睡了一覺,可是一覺醒來什么都沒有了。”

她哭著哀求,“你取了它好不好,我求你了,起碼在我身邊的時候不要戴好不好。不要讓我覺得我什么都失去了,我承受不了。”

“好,我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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