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離婚,瘋批凌少長跪不起

第99章 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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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進門,不等他開口。

喬如意沒有看他,只是輕抬下巴,“剁了。”

凌澈的眼神從那把鋒利的刀上,落到喬如意面無情表情的臉上,挑眉,“嗯?”

喬如意眼皮輕抬,唇角彎起一抹輕笑,“凌總的記性不大好啊。”

她的眼神瞥向他重新戴上那枚戒指的手指,“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如果有一天你摘了這枚戒指,我就剁了你的手。”

“刀已經準備好了。”

她譏誚一笑,“凌總準備剁哪根?”

她眼神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凌澈走到她身前蹲下,干脆地伸出左手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

挑眉一笑,“你選。”

他眼底帶著笑意,在喬如意看來就是滿眼的不認真,猶如對待這段感情以及當時送戒指時他說的那些話。

喬如意拿起那把刀刃泛著白光的刀,冷眼瞪他,“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說了,你選。”

凌澈雙眸依舊夾著笑意。

喬如意狠狠地瞪著他帶笑的眼睛,就是這雙淺褐色的瞳孔,一次次讓她差點陷入他的謊言之中。

見她沒有下一步,凌澈笑道,“不敢?我幫你。”

話音剛落,他忽然抓起喬如意握刀的手,猛地朝自己左手壓了下去。

他的力道很大,刀刃直直地對準了自己的左手。

喬如意心底駭然一驚,用力將刀撤開,鋒利的刀刃接觸他手背的瞬間還是劃下一道細長的傷口。

鮮紅的鮮血頓時從傷口中涌出來。

喬如意頓時驚慌失措,將手里的刀猛地扔向一邊。

她驚恐地看向蹲在面前的男人,他的手背上在往外冒著血,面上卻依舊波瀾不驚。

“你瘋了嗎!”

凌澈看著她,聲音低啞,“你心疼了?”

“我干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喬如意別過眼神,手指有些顫抖。

凌澈輕笑,“那我自己來,你看著?”

剛剛他的力道是真的大,如果不是自己把刀拿開的及時,他真有可能剁下去。

喬如意不得不相信,他真的能干出這種事。

“夠了。”

喬如意攥緊了手心,冷眼看向凌澈,“你覺得你這樣做是想跟我證明什么?”

鮮紅的血順著凌澈的手背往下滴,劃過他指間的戒指,滴落在干凈無塵的地板上。

也不知是血太刺眼,還是那枚重新戴上的戒指太過諷刺。

她眼睛又酸又疼,一不小心又模糊了視線。

她拼命忍著,不讓眼眶的眼淚落下。

她說,“戴過的戒指可以取,承諾過的話也可以當放屁,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個字了。”

說罷,她將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也取了下來,舉起放在凌澈的眼前。

“反正你說過的話可以不用遵守,那我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將戒指放在茶幾上,鉆石折射的璀璨光線太過刺眼。

她扯起嘴角,“到此為止吧。”

凌澈眸色幽黯,牢牢地盯著喬如意,聲音沙啞,“什么叫到此為止?”

喬如意對上他的眼神,“到此為止就是,保持普通的聯姻關系,到你想離婚的那天,我全程配合。”

離婚兩個字,無疑又是觸到了凌澈的逆鱗。

他流著血的手緊握成拳,關節都泛著白,因為太用力鮮血更是直往外冒。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像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幾秒后,他眼神陰鷙地盯著喬如意,“喬如意,老子說過,不要再說這種話!老子不會跟你離婚!”

喬如意不明白他在氣什么,他有什么好氣的?

被戴綠帽子的人又不是他!

她猛地甩開他的手,面帶譏笑,“凌澈,你不會連個名分都不想給你的白小姐吧?怎么,要讓她一直做我們婚姻的第三者嗎?”

凌澈面色沉郁,“老子跟她屁事都沒有!”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喬如意仰起頭,眼底是難掩的恨意,“我究竟該信你哪句話啊凌澈?”

“如果說你喜歡白小姐,你卻又不肯跟我離婚,不肯給她一個名分,你們堂堂正正在一起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夾在中間當個小丑?”

“如果說你喜歡我......”

說到這里,喬如意哽咽了一瞬,繼而對上凌澈幽黯的眸子,“我沒有感受到你有多喜歡我。”

眼淚落下,她利落地擦干。

“凌澈,你說你的心上人是我,我沒有感受到。”

“你說你喜歡我,我也沒有感受到。”

“如果說,一邊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你儂我儂一邊滿口謊言哄著我,這就是喜歡的話,我不接受這種喜歡。”

“凌澈。”

她眼底真摯又決絕,“別再給我期待了。”

這種隨時擔心要落空的期待,她要不起了。

她盯著凌澈止不住流血的手背,有那么一刻心臟猛地一緊,揪心的疼。

而后又迅速瞥開眼神,繞過他轉身離開。

還未踏出一步,她的手腕被人抓住。

凌澈沙啞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喬如意,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你去凌宮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喬如意冷冷道,“如果不是你的那位白小姐給我打電話說想見我,我想我不會愿意去那個鬼地方。”

凌澈語氣放軟了些,抓著她手腕的力道收緊,“她叫你去你就去,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了?”

他強勢掰過喬如意的身子,對上她的眼睛,開口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明里暗里在盯著你?”

“你知道我們家的竊聽器怎么來的嗎?”

“你知道為什么會有人綁架你嗎?”

他一句一句問著,喬如意本還在掙扎的力道忽然松了下來。

竊聽器和綁架的事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凌澈不說她就沒有多問。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因此擔驚受怕。”

“我不讓你去凌宮,是因為......”

是因為,凌宮里有對他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見他止了話語,喬如意抬起眸,認真地看了他許久。

而后她輕笑一聲,“凌澈,真是難為你了,這次又編這么多謊話來騙我,你究竟圖我什么啊,要撒這么多謊來欺騙我?”

她后退一步,笑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認為這就是你腳踏幾只船的理由。”

說罷,她不再看他,轉身上了樓。

幾分鐘后,她拎著一個行李箱走了下來。

凌澈眼神里幾乎一閃而過的慌亂,架都還沒吵明白,就要離家出走?

他上前從她手里奪走了行李箱,“大晚上的要去哪兒?”

喬如意用力地在行李箱上踹了一腳,“應該是你要去哪,凌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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