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離婚,瘋批凌少長跪不起

第185章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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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的語氣輕到像一陣風,卻沉重得讓人心里一抖。

交警看著面前這位倔強的女人,剛想說什么,便看見遞上來的工作證。

宋西嵐上前,將宋輝的工作證遞給交警,交警明白意思,拉開了面前的警戒線。

距離那燒毀的車輛十幾步的距離,喬如意腳下卻像灌了鉛似的挪不開步子。

她不相信凌澈就這樣被燒成灰燼了。

那個跟他說馬上快到家的人,不可能就這樣燒得一干二凈,什么都沒留下。

她大步跑過去,跪在地上接近瘋狂地在灰燼里翻找。

宋西嵐從背后抱著她,哭得泣不成聲,“如意,別找了,這場火太大了,全都燒光了,不可能找到他的。”

喬如意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她整個人幾乎是趴在那輛林肯車的廢墟里,雙手胡亂地在里面找著。

她也不知道她在找什么,或許在找凌澈生還的希望,或許在找一個他可能沒有死的借口。

她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但是她得找。

她得見他。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就算燒沒了,骨灰總有吧。

她總得帶走他的骨灰吧。

說好的要回家,她一定要把他帶回家。

忽然抱在懷里的人狠狠地一抖,緊接著開始全身顫抖起來。

宋西嵐發現不對勁,連忙看向她。

喬如意不知道何時從廢墟里摸出個東西,死死地掐在手里,全身冰涼又顫抖不停。

“如意”

宋西嵐看過去,她被灰燼染得漆黑的手里,死死攥著一塊腕表。

準確地說,應該是半塊。

表帶已經燒毀,只剩下半塊還未燒完的表盤。

喬如意死死地咬著自己在嘴唇,將那表盤牢牢地放在自己的心口。

終于,嚎啕大哭。

“啊!!!”

蒼白的面上,淚水如斷了線在珠子滾滾而落。

那是她親手為他挑的腕表。

是她親手為他戴上的腕表。

她幾乎是要將那半塊腕表揉進自己的心口,哭得撕心裂肺。

她仰倒在宋西嵐懷里,聲嘶力竭。

宋西嵐緊緊抱著她,生怕她會隨著這堆灰燼而去。

能哭出來就好,能哭出來就不會憋壞。

不知道哭了多久,懷里的人止了哭聲,宋西嵐以為她平復了一些,低頭再看時,懷里的人面色蒼白雙眼緊閉,就連呼吸都極其微弱。

“如意!”

此時,京市最大最氣派的飯店被人包場。

頂級豪華的包廂里,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

寬敞的飯桌上,圍坐著十幾個中年男人,主位上坐著一位胡茬灰白情緒高昂的中年男人。

程樹舉著酒杯,熱情地發言,“各位,今天是個好日子,有各位企業家的參與,我們慈善機構里的老百姓將會得到更好的醫療支持!”

就在今天,這十幾個大大小小的企業家,都為百心慈善醫療機構捐贈了上百萬的善款。

而他,也在十分鐘前,收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一大桌人都面容帶笑,其中一位男人舉著酒杯道,“我們只是跟著莊總和程總做點善事而已,這小小的捐款不算什么。”

“沒錯,莊總才是我們京市的大企業家。”程樹旁邊的男人跟著附和,“而您程總更是莊總身邊最大的功臣,要不是您,慈善機構也不會辦得這么好。”

“我只是跟著莊總沾光而已。”程樹舉起酒杯站起來,“莊總因為出差人在深廣市回不來,我程樹就代替百心慈善醫療機構敬大家一杯酒。”

說完,他便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飯桌上傳來此起彼伏的酒杯碰撞聲。

程樹杯中的酒剛下肚,包廂的大門便被人從外推開。

他剛想斥責看門的不懂規矩,只見門口陸續進來幾個高大的黑衣男人,接著一道清冽又散漫的聲音傳了進來。

“程總大手筆啊,包下了整個飯店,讓我吃飯都沒的地兒去了。”

程樹聽見聲音,驀地怔在原地。

接著看清來人后,更是震驚地說不出話。

凌澈一身黑色襯衫,領口的扣子懶散地解開了兩顆。袖扣挽及小臂,露出的一截手臂上迸著若隱若現的青筋。

他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煙,慢條斯理地走了進來,看著面色震驚的男人,挑眉一笑,“怎么,程總看見我這么吃驚?”

程樹回過神來,立馬讓出主位,賠笑道,“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凌總,有些意外。”

“不意外。”凌澈慢悠悠地坐下,指尖隨意地敲擊著桌面,“我正好想請程總吃個飯。”

突然見到這位京市赫赫有名的總裁,在座的十幾個人顯然都十分意外。

平時他們擠破腦袋都難得約上這位凌總賞臉吃個飯,沒想到會在此次的飯局上碰見。

大家一見機會來了,爭先恐后地開始遞名片。

“凌總,我是快樂地產的王佳,這是我的名片”

男人拿著名片的手還沒上前,便被凌澈身后保鏢模樣的男人擋下。

“各位。”凌澈好整以暇地掃了一圈眾人,“今天這頓飯,我是特地請程總一個人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聽見這話的意思,都訕笑著陸陸續續退了出去。

隨著包廂門緊閉,一時間,偌大的包廂飯桌旁,只坐著兩個人。

氣氛瞬間降了下來。

男人放在桌面的手指還在時不時地敲擊著桌面,每一下都像一只巨大的手扼住了程樹的喉嚨,讓他覺得呼吸緊蹙。

程樹的眼神看向坐在旁邊悠然抽著煙的男人,心中惴惴不安。

明明就在十分鐘前,他收到了凌澈的死訊。

難道是凌澈聯合那個暗殺組織演了這出戲?

“程總。”

凌澈幽幽地吐了個煙圈,半開玩笑地開口,“我說你也太小氣了吧?我凌澈的命,難道就只值一個億嗎?”

話音剛落,他的余光里是旁邊男人身形猛地一顫。

這時,一位身穿黑衣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身型高挺,目光幽深。

對上面前程樹驚駭的目光,他牽起嘴角,“抱歉程老板,有人開了更高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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