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女王馬甲多

第17章 意外舞臺坍塌

表演最后以葉無雙的鼓音收尾。

她取下耳機,正欲離開時,簡驕陽喘著氣,在麥克風里喊道:

“英明神武的女王殿下。”

葉無雙不明所以的抬頭。

臺下觀眾也不明所以的看簡驕陽。

只見簡驕陽單膝跪地,一只手拿著話筒,一只手向葉無雙伸去,仿佛在等待神明的垂憐。

七班其余學生也背對觀眾,半跪在地,一只手背負在身后,一只手伸向她。

年輕的臉上,洋溢著膜拜與歡喜。

這陣仗,葉無雙剛到七班時見過。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他們異口同聲,嗓音洪亮:

“請駕臨王位,揮舞權杖,驅散迷霧與黑暗吧!”

這原本只是一句戲言。

是大家無聊至極,中二魂發作時,誕生的稱呼。

可葉無雙真的如同天上下來的神明,把他們身邊的迷霧驅散,讓他們在短短半個月里,反超了一直遙遙領先的一班。

讓他們從黑暗的角落里,拾回尊嚴和自信。

有些人不是嘲諷葉無雙配不上“女王”這個詞嗎?

現在,他們臣服在此,就是要昭告外界。

葉無雙配得上“女王”二字!

她絕配,頂配,天仙配!

“女王!女王!”

臺下的迷弟迷妹們站起來,吶喊狂歡。

“女王!女王!”

也有人跟著起哄,把氣氛拱到極致。

要不是主持人眼尖,反應快,及時出來救場,把七班的人“請”了下去,這場聯歡晚會怕是要成葉無雙的個人粉絲見面會了。

觀眾席,容清如聆聽著比她登臺表演時,反響更大的歡呼聲,臉上的笑容不受控制的慢慢扭曲。

“清如,你身體不舒服嗎?”沈溫玉擔心的問。

“沒事的,沈哥哥,你不用擔心……”容清如連忙調整自己的表情,轉頭看沈溫玉。

卻發現沈溫玉已經沒再看她,而是盯著葉無雙離去的背影,眼中閃爍震驚和驚艷。

他從不知道葉無雙竟然會打架子鼓,還打的這么激燃帥氣……

容清如攥緊點綴在禮服上的花邊。

該死的葉無雙!

精心縫制的花邊裂開了。

舞臺幕后。

來往的人很多,有的是工作人員,有的是剛從舞臺上下來的人,也有準備上舞臺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男孩東跑西竄,大概是某個工作人員的孩子。

“女王,你架子鼓超贊的!”簡驕陽眼中的崇拜快要溢出來了。

他發現葉無雙永遠都比他想象中強。

格斗是如此,學習是如此,連打架子鼓都是如此!

二班的班主任和學生到底是有多蠢,才會那樣皮欺負和瞧不起女王啊?

“還好。”葉無雙淡淡回復。

“我帶他們先去卸妝啦,咱們明天見!”簡驕陽揮揮手,帶七班學生卸妝去了。

葉無雙看看時間,打算打道回府。

就在此時,頭頂傳來一聲巨響,隨后整個舞臺的棚頂都塌陷下來!

電源被割斷,燈光瞬間消失,尖叫聲四起,火舌肆虐。

“媽媽!哇!!”小男孩在混亂中哭泣。

“寶寶!寶寶你在哪兒!”小男孩的媽媽急的左看右看,最后終于在五米開外的地方看到了孩子。

“站在原地別動,媽媽過來找你!”她逆人流而去。

哐當!

頭頂再度傳來巨響,斷裂的承重柱向男孩砸去!

媽媽目眥欲裂,徒勞的伸出手,卻被人群沖開。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即將遭受重擊!

在最關鍵的一刻,葉無雙沖了過去,把男孩護在懷里,讓斷裂的承重柱砸在自己肩背。

舞臺塌陷的更徹底了,灰塵彌漫。

舞臺外,上官青霖指揮現場疏散,消防水管也很快接過來,撲滅火勢。

因為處理的及時,倒也沒造成多大的傷亡。

季深環顧四周,眉頭緊鎖。

算算時間,葉無雙應該還沒離開這里。

“在找葉無雙?”上官青霖輕松道:“她可能已經走了,就算沒走,以她的本領,這種級別的事故也傷不了她,放心。”

那家伙可是能徒手干掉外籍殺手的猛女!

季深想想也是,邁開長腿離開。

“我的孩子在承重柱下!那個叫葉無雙的女生也在承重柱下,快救救他們!”男孩的媽媽哭嚷著,與季深擦肩而過。

季深腳步一頓,猛地轉身。

另一邊,幾個保安也把最大的承重柱推開,推開后,他們愣住了。

他們看見一個女生抱著男孩,半跪在地,另一只手還扶著男孩的頭,似是擔心他頭部受創。

“姐……姐姐?”男孩目光呆滯,滿臉灰土。

“去找你媽媽吧。”葉無雙松開男孩,緩緩站起。

“女王!你沒事吧?”聽到動靜的簡驕陽等人半路折返,焦急的詢問。

“沒事。”葉無雙語氣平靜,拍去身上的灰朝外走去。

她所過之處,無人不用欽佩的眼神看她。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生死危難之際,舍身去救他人!

見她走路正常,神色也正常,大家放下心來,各忙各的去了。

“看她平日冷冰冰的,沒想到關鍵時刻……嗯?阿深人呢?”

上官青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好友的身影。

校外。

夜幕沉沉,星光璀璨。

葉無雙在馬路對面搜索季家司機的位置。

她沒有跟司機說今天有聯歡晚會的事,也不知道司機會不會等她到現在。

搜尋之際,一輛黑色跑車停在葉無雙面前。

駕駛位降下車窗,露出司機那張驚為天人的俊美臉龐。

“上車。”

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詞。

葉無雙抿唇,不矯情的上車,任他載著自己回家。

她和季深的交情算不得多。

哪怕同床共枕這么多天,他們之間的對話也不超過十次。

她要忙她的事,他也要忙他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晚間郊外車流少,不到半個小時,季深就把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他率先下車。

葉無雙也下車,剛想上樓的時候,被季深喊住。

“過來。”他手里提著醫療箱:“把校服外套脫了。”

那么重的東西砸在肩上,除非鋼筋鐵骨,否則必會受傷。

眼前的少女顯然還沒有進化到超脫自然的范疇。

葉無雙猶豫片刻,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解開針織外套的紐扣。

外套從肩膀滑落,露出小背心,和背部一大片惹眼的淤紅。

這種紅,和她本身白嫩的肌膚,交錯出極大的反差。

季深瞳孔輕縮。

葉無雙的傷勢,比他預料中還要重。

他打開醫療箱,迅速又輕柔的親自為她涂藥,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更加低沉:

“為什么不哭也不喊疼?”

因為疼痛而哭喊,是人類出生就具有的本能,也是人類向外界傳達信息的方式之一。

多少嬌嬌女稍微磕碰一下,都會紅眼眶。

她也是女孩子。

“沒用。”葉無雙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沒有一絲波動:

“喊疼會暴露你的位置,哭聲不僅會暴露位置,還會把你體內賴以生存的鹽分帶去。”

想要活著,就不能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