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女律師

第十八章 協助組織賣淫罪的少女(二)

作者:莫惜春衣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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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協助組織賣淫罪的少女(二)

我敢發誓,這里面有貓膩呀,法官絕對有問題。”

還沒走出法院,許燕彬右手拇指和食指托著下巴嚷嚷,剛才到現在,她有說不出的憋屈。

黃一曦臉色也不好看,不過她還是制止許燕彬再出聲。

等到上車后,黃一曦才淡淡出聲,“以后說話要注意場合,要知道現在可是全方位監控,如果有人注意到你的言詞,你又沒證據支持你的論點,會讓你懷疑你的專業能力。”

實際上黃一曦也不舒服,可是律師在法院范圍內就是弱勢群體,小心使得萬年船,如果一個律師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很難讓當事人相信你有能力保護他們。

這事從程序上看,這法官所作所為沒有違反什么規定,可是就是讓你惡心。

“怎么沒有證據,這案件不是說是協助組織賣淫罪嗎?那主犯呢,組織賣淫罪的人都沒有審判,從犯怎么就判刑了?”許燕彬不服氣。

黃一曦哭笑不得,“誰告訴你協助組織賣淫罪和組織賣淫罪是共同犯罪了?協助組織賣淫罪就是一個獨立的罪名,而且法官不是說了嗎?主犯潛逃,另案處理。”

話是這么說,可黃一曦心中有數,剛才法官也說了,因為嚴打期間,所以直接定案了。

黃一曦很不喜歡“嚴打”這兩個字,根據罪刑法定原則,什么情節什么刑期是由刑法規定的,而不是象父母打孩子,高興的時候輕點,不高興的時候重重地打。

從進去到出來,黃一曦并沒有問過發廊老板的事,可這個法官卻反反復復卻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事。

桃源縣的看守所離桃源縣城較遠,吃完午飯,再到那里已經是下午三點半,整個看守所靜悄悄的,沒有人排隊等著會見犯人。

一個警官押著一個雙眼黑眼圈范圍比大熊貓還還嚴重的犯罪嫌疑人進了看守所。

那警察也是渾身疲憊,大聲地罵咧咧:“丫的,你到底把贓物放在哪里了,你他媽都已經指了四十幾個地方了,再敢胡說你以為老子真不敢抽你呀。”

黃一曦和許燕彬很快就辦好手續,走進會見室,不一會兒就有個女孩子走進來。

第一眼看到陳大丫時,黃一曦和許燕彬都很驚艷,倒不是陳大丫身上有什么不妥,而是陳大丫太漂亮了。

黃一曦第一次在看守所里看到這么漂亮的人,即使是在外面也沒見到如此天然無化妝的美女,不止是外表,還有氣質。

第一次見象陳大丫文化程度這么低的女子氣質還這么好,心里只想到這么一句話:“天生麗質難自棄”。

在身陷囹圄下的還能如此乖巧純潔,這才是真正的小白花呀,黃一曦感嘆。

介紹完身份和詢問是否同意辯護以及陳大丫目前的情況后,黃一曦開始詢問案件基本情況,整個案情很是簡單,如同陳大丫堂姐介紹的那樣。

陳大丫的上訴狀也沒有留底,聽她口述也只是簡單的幾句話,還是同住在一起的一個女子幫她寫的,好在看守所要寄出信件資料都有登記,這點黃一曦倒不是很擔心,詢問完陳大丫就走去辦會見手續的地方找到法警,要求看快遞記錄。

“她從法院回來就沒有申請寄出任何信件物品。”接待的人很不耐煩,將窗臺上的夾子松開,揚著幾張零散的紙扔向許燕彬。

許燕彬趕緊上前接過,先是一目十行又看了一遍,又認真了看了一遍,對著工作人員沖口而出,“這不對呀,怎么只有這幾張紙,看守所的登記薄不是裝訂的嗎?怎么你這里是散裝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懷疑什么?我們有沒有裝訂起來關你屁事呀,你想說什么想清楚再說,你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再胡說我投訴到律師協會去。”

接待的看守所警員瘦瘦小小,一身警裝穿得松松垮垮的,還卷起褲腳,聲音卻出奇的宏亮。

黃一曦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此人,扯著嗓子很不耐煩,差點跳起腳罵了,也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很符合他的地位人設,就算這其中有什么出入,應該也不是此人。

許燕彬啞了,她可是文化人,就算要吵也得說出證據來,可一時之間,她也想不起任何法律條款來支持她的論點,就算有疑問,也拿不出證據來,贏不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只能在心里恨恨地想。

黃一曦平靜地笑了笑,伸出手接過許燕彬手中的紙,整理好交給那個工作人員,還道了一聲謝謝,麻煩了,才招呼許燕彬往回走。

“黃律師,我們怎么辦?許燕彬一改平時的咋咋乎乎,上訴的期限早就過了,重新上訴時間上來不及了,又沒有證據證明陳大丫的確寄出上訴狀,在她看來這案件是無法反轉了。

“無妨,風過水有痕,說無痕的,是道行不夠呀。”黃一曦嘴上淡定,心里卻郁悶,馬丹這是要逼我出大招呀,我一個小律師還得兼職破案呀。

許燕彬垂頭喪氣地跟在黃一曦的背后,做學生的總認為熟讀法條,會寫法言法語就行,可是有時候只是一件小事,和目的地卻好象隔著一條長河,無船可渡過去。

只有當過律師才知道律師的不易,考過司法考試算什么,和各行各業的牛鬼蛇神打交道難。

白水州是個小城市,即使是資深律師也沒辦法象大都市那樣專注某一專業領域,成為高專精領域的人才,而剛入行的律師,不管是工作經驗還是社會人脈都很少,生存更是艱難。

當律師不易,當女律師更不易,長得丑的沒人理,漂亮的人家都想占便宜,要想讓人尊重,即使是自己有本事,還是很難。

就象剛才那個長得如同黑臉屠夫的法官,一開始一雙渾濁的招子一直往黃律師身上瞄,紅果果的視奸,看到黃一曦沒理她,就出損招讓爬樓梯。

許燕彬原來的計劃是大學畢業后就到律所上班,現在她開始考慮是不是再讀研讀博,然后考公務員或留校工作,即使是當律師,也不在家鄉這里,要去魔都那種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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