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拆親

第五十一章 惹了不該惹得人

一大早,小草閑不住的在鋪子里外來回溜達著,時不時往西邊瞧瞧。

對門小虎捏著衣角,瞧著小草甚是憋屈。

“白看了那么多情癡小書。過去繼續賠禮才是,你如此這般瞧下去能有何用?”池路直瞧著小虎魂不守舍的,遂勸道。

“公子,你說我說的不是實話嗎?那唱的也確實不好聽嘛。”

池路直眉頭微抬,“我可什么都沒說……”話過,端茶自品起來。

小虎一時也沒別的法子了,一咬牙,大步就奔到了對面鋪子跟前。

小草正溜達到門口,瞧了他一眼,道:“你別在這里礙事啊,一會兒我家掌柜的就回來了。”

小虎干脆道:“我……我錯了。”

小草忙搖頭笑道:“錯了?不能,你哪里能有錯,錯的是我,我不該唱了如此難聽的曲子,擾了您。”

聽她陰陽怪氣的說話,就知道這氣還盛著呢,小虎也不敢惹了,只揉著衣角,又回了鋪子里。

剛站住腳,就聽小草喊了一聲:“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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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鋪里倆人快奔出來,就見鋪前南無歌和彎彎拉著手你儂我儂的回來了。

“呦呦呦……南大公子抱得美人歸呀!”池路直打趣著,幾人涌進了鋪里。

桌上備了切好的瓜果,小草快些沖了茶,小虎上前幫著忙活。

待眾人都坐下,南無歌望著身旁的彎彎,眸色溫柔道:“我們要成親了。”

“咳咳咳……”

一口熱茶剛進嘴的池路直,不知是被這話嗆了,還是被水燙到了,反正一陣厲害的咳嗽后才住下。

小草瞧著倆人這般的濃情蜜意,眼中歡喜道:“掌柜的,我就知道你倆能成的,經了這么多事兒,我瞧出來了,南公子被你治住了,值得托付,恭喜兩位啊!”

池路直順順氣,半信半疑道:“你倆莫不是拿我們尋開心吧?”

小虎瞧著倆人的手還抓著,遂推推池路直道:“公子,你瞧這倆人的手,到現在都還沒解開,是真的。”

南無歌見池路直不信,干脆將彎彎輕摟了懷里,輕聲央求道:“剛才馬車里如何喚我的,再喊一次可好?”

“可是……”

“只此一次……”南無歌輕聲哄道,彎彎只得抿了抿雙唇,瞧著他羞澀輕喚道:“阿歌……”

眾人只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口中緊跟著“咦”著……這下池路直是真的信了。

幾人說笑一番,南無歌起身道:“我今兒有事兒,得先走了。”說著又低頭對彎彎輕語:“我過去將飯菜吩咐好,你這腰,還是要多躺躺……”

“嗯,你去忙吧!”

待南無歌出了門,三人就湊到了彎彎跟前,左瞧右看,小草問道:“掌柜的,說說吧!怎么將自己嫁出去的?我們這三個還單著呢!”

“你們一個十五,一個十七,一個……富家公子,急什么,我上樓歇著了,你們耍吧!”

小草見彎彎不說,遂瞅著小虎和池路直道:“都怪你們,不然掌柜肯定跟我說的,你們快回去吧,我要去伺候掌柜的了。”

打發了他倆,小草蹦蹦噠噠上了樓,早一步,幫著彎彎展了被子,扶她坐下。

“掌柜的,成親后,這拆親鋪,是不是就得關了?”

“嗯?”

這事兒彎彎還真沒想過,眼中一頓,淺思道:“不關,我可舍不得你。”

“但是往后你就是南府的小夫人了,你這可不是普通的身子了,再上墻爬梯的,那南公子能答應嗎?”

就見彎彎認真臉道:“無論是誰的夫人,我的拆親鋪也要一直開下去,你就安穩的跟著我就成了。”

“是,小夫人。”

南無歌回酒樓吩咐了幾句,步到外頭馬車前,蒼書候著。

身后還跟著三輛馬車。

“走吧!”

南無歌眼中微冷,四輛馬車奔了要去的地方。

喜樂酒樓。

這個時辰鋪里無人,賈興貴在里頭盤賬,唐芳菲打著哈欠從外頭來了。

“夫人。”

小二恭敬喊著,唐芳菲笑盈盈的點點頭,跟前些日子的一臉郁悶截然不同。

賈興貴也覺得怪,問道:“最近幾日是怎么了?瞧著臉色好的很,也不郁郁寡歡了。”

這唐芳菲的嘴,哪里有把門的,本來憋著不說的,可聽賈興貴一問,她便翹了尾巴,樂呵呵道:“還記得前些日子來咱們二樓雅間吃飯的知府千金闞蘭兒嗎?我端菜進去,聽她提起南公子。”

賈興貴心不在焉的接了一句,“南公子怎么?”

“敢情,她跟南公子差點成親,我湊前搭話,我說我那同村苗彎彎,南公子跟她關系不一般。你猜怎么著,她一聽這名字,說住什么云溪大街,家里做糕點生意,可明明是一個人,后來我才想到,苗彎彎她是干嘛的,她是拆親鋪的掌柜呀,她是假扮了富家大小姐去拆親的。這闞蘭兒聽懵了,我又將那日,南公子想要彎彎嫁他的事兒,告訴她了,她直接就炸了…”

賈興貴一聽她的話,直接撂了手上的賬本,氣道:“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惹你惹不起的人。要是那什么大小姐去找了苗彎彎,然后南公子氣了來收拾我們呢?”

唐芳菲眉眼亂飛,道:“怎么可能?就她?南公子能為了她鬧事?笑話。”

正說著,賈興貴就聽門口有人喊了他一聲。

“賈老板……”

抬頭一看來人,賈興貴只覺得心肝亂顫,不是別人,正是南無歌。

顫聲招呼道:“南……南公子……”

唐芳菲只覺脊背發涼,跟著回頭瞧,只見南無歌揉搓著指尖嘴角冷笑,眉眼中一股要將人碎了的狠勁兒……踏進屋里,身后還前前后后跟進來十幾個壯漢。

幾步后才住下,就見南無歌負手挑眉笑道:“賈掌柜應該知道我為什么不請自來吧?”

賈興貴只覺身上一層冷汗,快步上前,壓低身子道:“南公子,小的可是本本分分的,沒惹事的。”

說著,就見酒樓的門,也被人合了起來。

南無歌慢條斯理的伸手拉了凳子,跨步坐下,將衣袖半挽,瞧著眼前的賈興貴眸中忽然發怒,伸手就賞了他一巴掌。

唐芳菲一瞧嚇壞了,不敢靠前,只驚恐道:“南公子你這是作何?”

南無歌眉頭一抬,眼梢如劍瞥了唐芳菲一眼,“怎么回事…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最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惹了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