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動是魔鬼啊!沖動了啊!”
“我怎么這么傻啊!怎么可以殺了他啊!”
“郁悶!咋辦?”
云松道人的尸體漸漸的冷卻,甄誠的心情卻越來越糟糕。后悔不跌的埋怨自己的不冷靜,后悔自己剛才一怒之下殺了云松道人。
云松道人該死,必死,這是沒什么好商量的事情。但不應該就這樣死,不應該馬上死,這才是甄誠真正懊惱的。
一個失去了全身修為的老人,對于如今的甄誠來講,實在沒有任何的威脅。雖然丹田還被真氣鼓脹的厲害,但甄誠卻清楚,自己現在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了。原來一大三小的晶瑩,現在變得整整齊齊,像四個鴿子蛋一樣,在甄誠下丹田的四個穴道里旋轉,旋轉。
七經八脈中,丹田中,都充滿著灰色的氣體,濃郁的能滴出水來,在甄誠的下丹田之中,白亮的水滴正漸漸形成。
筑基期,一個最為顯著的特點,原來的真氣漸漸變成液體,等到筑基期后期的時候,氣體消失,液體凝結而成金丹。
因禍得福衍生出來的好處,是對甄誠此時最大的安慰了。興奮過后,甄誠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殺了喜馬拉雅學院的外門弟子,這勢必會引起喜馬拉雅學院的注意,等到事發的時候,喜馬拉雅學院一定會追查此事。
對于這一點兒,甄誠倒不是很擔心,自己可以輕松的毀尸滅跡。但想想云松樂園里面那還活著的上百的野人,甄誠又不由的愁眉緊鎖。
自己來過這里,除了云松道人知道,還有下面那愚鈍憨厚的野人,難道自己為了隱藏秘密,殺光下面的所有野人嗎?
云松道人怕死,這從自己吞噬他功力的時候,就能看得出。自己如果不是暴怒殺了云松道人,那么是不是可以從云松道人那里得到更多的有用的信息呢?雖然云松道人說出來的信息也不完全可信,但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預感知能力啊!一個修煉到筑基期的修士,他的見識,修煉資源不都是自己需要的嗎?現在好了,自己什么都沒得到,就把云松道人拍死了!
“蠢豬啊!”甄誠越想越后悔,未能實現價值的最大化,對于甄誠這個經管系畢業的高材生來講,簡直是一種恥辱。
如果不殺死云松道人,甄誠還可以把一個活生生的云松道人帶回開卡博峰,送給山上的老祖。相信開卡博峰的幾位老祖一定會對喜馬拉雅學院感興趣的,幾位老祖也可能因此找到姚步思和林憶蓮的下落,那樣的話,自己要是提出點兒什么條件,也許山上的幾位老祖也會欣然答應了。
“懊惱!郁悶!”甄誠越想越郁悶,越想越生自己的氣。但看著天色已經臨近深夜了,自己也不能陪著一具無頭尸體睡覺。搖了搖頭,趕緊盡快的清理現場!
夜黑風高,甄誠很是從容的把云松道人的尸體丟到遠處的群狼出沒的地方。小木屋里雖然還有淡淡的血腥氣,甄誠也懶得回去,甄誠干脆去了云松道人另外的一個小木屋。
高聳入云的云松,為甄誠的一舉一動提供了掩護。云松道人在云松的最高端建的小木屋,一共三間。
甄誠擊斃云松道人的小木屋,正是平時云松道人練功的地方,其余的兩個小木屋,一個是飲食起居之地,一個是云松道人平時看書的地方。幾天來,云松道人雖然禁錮了甄誠的穴道,但甄誠依然可以正常的走動。幾個小木屋的功能,甄誠一清二楚。
甄誠沒想那么多,從三天前的傍晚開始,甄誠已經三天沒進食了。沖進云松道人平時給自己拿吃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翻箱倒柜,尋找吃的東西。
十分鐘后,甄誠坐在小木屋的地上擦著鼻血。
漆黑的夜色中,像一個房間大小的小木屋里,甄誠對著滿地的蘿卜發呆,哭笑不得的表情掛在臉上。
“我靠你老母親啊!怎么這么多野山參啊!”甄誠腦袋暈乎乎的,渾身冒著虛汗。都說虛不受補,甄誠一下子吃了兩個野人參,每個都有半斤的那一種。
也許是餓的緣故,甄誠這個醫術高手,居然在鼻子發熱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吃的是人參,而不是蘿卜。
但換做任何人,估計都會認錯。跟菜場里賣的蘿卜一樣的形狀,整整齊齊的放了二十多個,而且是在廚房里,你還能怎么想呢?
“呼——呼——”
甄誠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著火了,本來還感覺饑腸轆轆的感覺消失了,現在的感覺是渾身都跟火炭一樣的難受。
“該死!該死!”甄誠知道云松道人為什么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了,也終于明白,云松道人為什么被自己拍死的時候,身上也沒什么異味了。感情這自詡為云松樂園主人的老頭,每天都是以人參為食。
“媽的!怪不得連真氣都是灰蒙蒙的!”甄誠郁悶的罵了一句,嗓子中冒出濃濃的人參味。甄誠相信,自己此時要是呼出一口氣,或者親吻一下吳欣,估計會被活活虐殺而死,吳欣最煩的就是蘿卜的味道了。
甄誠捏著鼻子,腦袋暈乎乎的急忙從這變態的廚房出來,快速的向云松道人的書房和臥室趕去。
云松道人的尸體,甄誠都搜查過了,什么都沒有。以云松道人的性格,他是不會把東西放在別處的。不出意外,云松道人的書房兼臥室里,肯定有好東西。
一模一樣的結構,只是這次的小木屋要大一些。甄誠推開門的時候,隱約嗅聞到淡淡的花香,當甄誠看到放在書房地上的小木盆的時候,甄誠再一次破口大罵,“靠你姥姥的,怎么洗澡都這么娘們啊!這TMD的連兩只43號腳丫子都放不進去的盆子居然也可以洗鮮花浴?牛X啊,該死啊!”
甄誠郁悶的鼻子都歪歪了,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言語來評價云松道人。
書桌上,甄誠看到幾本發黃的修真典籍,順手翻了翻,丟在了一邊,在藏經閣里看到的東西比這幾本破書好十倍。
“枯木功法真跡!”書房里沒什么收獲,甄誠又到了云松道人的臥房。床榻上,云松道人平時喜歡穿的道袍凌亂的丟在一邊,枕頭下面,放著甄誠很是熟悉的枯木功法。甄誠也不管鼻子流不流寫了,手上的血液還未干涸,就認真的閱讀起來。
這本枯木真跡,要比千羽寒給甄誠寫出來的枯木功法厚實很多,甄誠迫不及待的觀瞧,漸漸的入迷了,癡了。
原來,這枯木真跡中有很多關于功法修煉的備注,那用纖秀毛筆寫上去的娟秀小字,甄誠看得如醉如癡。原來感覺不理解的修煉疑難,在詳細的備注講解下迎刃而解。
枯木功法的口訣與千羽寒告訴甄誠的一模一樣,從書本中,云松道人寫的一些狗屁感言中,甄誠也可以確定眼前的這一本書應該不是假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甄誠閱讀過之后,還是感覺少了很多東西。
“對了!這枯木真跡怎么會沒有結丹后的法訣呢?難道枯木功法就這樣一直妖孽的修煉下去?”甄誠聽藥老講過,一個人在不同的階段,要修煉不同的功法。但想想自己,再想想云松道人,貌似都沒有換過什么其他的修煉功法就已經筑基期了。自己是沒功法可換,但云松道人應該不是這種情況。“嗯,是個寶貝功法!好好保存!”甄誠把枯木功法真跡放到一邊,繼續翻找云松道人的物品!
臥室當中,空蕩蕩的,除了這床榻上的被褥,其他的地方一覽無遺。枕頭下面,再無其他任何物品,甄誠不由有些失望。順手拿起床上的云松道人的衣物,一個玻璃瓷瓶和一個玉牌引起了甄誠的注意。
“固元丹?”雖然還沒打開瓶蓋,但固元丹的香味已經釋放出來了。看著足足有上百粒之多的固元丹,甄誠又不爭氣的開始流鼻血了。“發了,發了,奶奶的!”甄誠眼睛瞪得比葛朗臺看到黃金的時候還大。
“媽的!熱死了!”確定是固元丹之后,甄誠本想數一數,但心浮氣躁的渾身冒著人參的氣味,甄誠也懶得去想。
看到玉瓶邊上的潔白的玉牌,甄誠一把抓過來,想看看究竟。
“靠!”甄誠的雙手剛剛觸到,又急忙的丟到一邊,手指上傳來被冰封的麻木感,差點兒讓甄誠驚呼出聲。“什么東東,怎么這么涼?”甄誠低頭打量,這才發現,被自己丟在床榻上的小玉牌正在冒著寒氣。
“再摸摸!”甄誠像個好奇寶寶一樣,運功伸手慢慢的觸摸,感覺,適應。
一種沁骨的冰涼在手指觸摸的瞬間傳遍全身,啃食人參引發的體內燥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前一刻還昏昏沉沉,燥熱的想發瘋的甄誠,像是突然渾身被包裹了冰塊一樣,渾身的舒爽。
“原來是這樣!”甄誠打了哈欠,累了,舒爽的直接歪倒在床上,抓著玉牌,也懶得打量,緩緩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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