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臣養成實錄

第448章 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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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心在滴血!

惠崇帝一句話,就徹底為此事定了結果。

不出意外的話,蔡紹虞便徹底保不住了。

那賬本上記下的每一件事都有據可查,根本無法反駁,蔡紹虞主謀的罪名算是落實了,如今經三司再審一番,不過是走一趟程序罷了。

這可不是軒德太子樂見的。

相較于周良甫而言,蔡紹虞對他來說可要重要多了。

幾乎所有的秘密,蔡紹虞全都知道。

太子倒也不怕他泄密,因著太子妃的關系,蔡家跟太子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太子保不住,蔡家也要跟著遭殃。

只不過,蔡紹虞作為二品都指揮使,掌管禁軍,在京師勢力不小。

加上慶國公府人脈廣泛,蔡紹虞又十分善于經營,眼明心活,一直幫助他良多。

失了這一員大將,太子的心都在滴血。

想及此,太子繼續往太子黨眾臣方向瞄,使勁的使眼色,奈何眼下人人自危,根本沒人敢看軒德太子。

甚至有的看到了,也假裝沒看到。

比起前途來,自然還是他們的命比較重要。

見此軒德太子憤恨不已。

然而很快,他就再也憤恨不起來了。

只聽惠崇帝命令刑部尚書,讓他按照賬本上所列的官員名字抓人,所有人全部緝拿在案,一個都不準放過。

一聽這個,軒德太子徹底慌了神。

這是要大放血啊!把他的羽翼全都剪掉!

多年積累,一朝全被清除掉,軒德太子如何能甘愿。

他慌亂回道:“父皇不可啊!父皇要三思啊……這賬本上所列的事情,尚且不知道是真是假,且涉事官員不少,若是全部抓過來,怕是要引起騷亂……父皇……”

軒德太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惠崇帝的一個眼神掃落的不敢再開口。

“不知真假又如何?就是因為不知真假,才要抓過來仔細審問,免得弄出漏網之魚來……我大齊人才眾多,如今又剛點了批新科進士,何愁沒有官員替補?”

惠崇帝既然做了決定,便是有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眼下他下定決心要讓軒德太子吃些苦頭,自然不會再像從前那般縱容。

況且,太子手伸得太長,這些官員的安排已經觸及了惠崇帝的底線,他不可能再繼續熟視無睹了。

聞言,軒德太子記得一頭冷汗,卻也說不出話來。

下首的高卓看到父子倆如此交鋒,頓時樂了,不過面上依舊保持著鎮定,不敢泄露半分。

“好了!刑部的人就照此來做吧!務必將此事差個水落石出……退朝!”

惠崇帝抬頭望刑部尚書的位置望了望,吩咐了一句,便一甩袖出了金鑾殿。

待送走了惠崇帝,下首的官員們才略微放松了起來。

眾官員擦汗的擦汗,交談的交談,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高卓卻有些志得意滿,看著站在高臺上,猶自擦汗不停的軒德太子,揚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軒德太子偶然瞥見,心中更是氣憤,狠狠剜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方才冷哼一聲走了。

蔡紹虞被抓不久,僅僅隔了一天的時間,朝中就又有大批官員遭殃,許多原先看著光鮮亮麗的朱門,一夜之間被封了白條,官員家眷也哭的哭驚的驚,動靜鬧得頗大。

不止如此,許多地方也陸續下達了詔令,許多光鮮的地方官,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京師派去的官員封了家門。

至于那些膽大妄想反抗的,結果也是很慘,無論對錯,無論是否有罪,一律格殺勿論。

一時間人人自危,官員們全都謹小慎微起來,生怕惹了惠崇帝的眼。

京兆尹的士兵們卻一下子威風起來,所到之處,風聲鶴唳。

不過,官員們擔心歸擔心,老百姓們可沒有這一層顧慮。

相反,在他們心中,惠崇帝下狠手整治這些所謂的“貪官污吏”,反倒是個令人拍手稱慶的大好事,許多不明就里的老百姓紛紛圍觀起來,倒是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么大的事,陸府和周府自然也得了消息。

這事對他們來說,倒是個好事。

尤其周茂聽到后,心里更是坦然許多。

畢竟之前周良甫所做的事,便是死一萬次也不虧的。

如今這些靠著關系升職和被安排任區的官員能被繩之以法,雖然不能抵消周良甫所做的惡事,但總算能讓他心里的愧疚感降低一些。

而且這樣一來,周家也更加安全了,有蔡紹虞頂著,又有這么些涉事官員頂著,周良甫哪怕罪大惡極,到底不會傷及家人。

就在這個時候,遠在河北道的陸昀終于治理好蝗災,乘船出發回京師了。

陸家早早得了信,待到陸昀回來的那日,便一大早派人去了京郊,將陸昀接了回來。

相比于出發去河北道之前,現在的陸昀明顯黑瘦許多,可見是真的吃了不少苦。

陸家上上下下,自然又是一番熱淚盈眶,團圓歡聚。

待到眾人重聚的喜悅散了,陸昀跟著回到知園之后,陸爍才總算找到機會去單獨面見陸昀,并且把京師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告知了陸昀。

“周良甫得此下場,也算是意料之中!只不過,這蔡紹虞陰溝里翻船,被周良甫咬了出來,倒真是出人意料!”

聽罷近日的鬧劇,陸昀沉聲評價了一句。

“是啊!”

陸爍跟著點點頭。

“其實兒子很是奇怪,據說周良甫進詔獄的時候,身上被搜撿的干干凈凈,但是臨到終審時,他身上卻突然出現一本記錄罪行的賬冊,您說奇怪不奇怪?”

陸爍對朝局如此敏感,陸昀感到非常滿意。

他點點頭,贊同道:“你說的頗有道理!詔獄我是見過的,周良甫可是重犯,斷斷沒有將賬冊帶進去,且保存的完好無損的道理,定是有人從中相助……你覺得,這相助的人會是誰?”

說罷,陸昀脫去頭上的官帽,舒適的半躺在了身后的榻上。

一路奔波,他倒是真的累了。

見此陸爍沉吟了好久都沒沒說話,想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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