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刀令

第55章你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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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如瀑而下,徑直落在了李傾和陳木涼的身上,一片暖和的金色。

陳木涼被李傾抱在懷里,一路從西寺街抱到了國公府門口。

等到了門口之時,早已等得近乎于焦躁的小八老遠便掙開了李進的束縛,一路喊著“李皇叔!木涼!你們可算回來了!”。

小八剛想撲到李傾懷里,卻發現陳木涼臉色蒼白如紙,忙懂事地問道:“木涼這是受傷了嗎?”

“大概是受了些內傷,一會兒調理一下氣息應該無大礙,小八不要擔心。”

李傾鐵青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陳木涼覺得被李傾這般抱著有些難為情,便勉強一笑,虛弱地道了一聲:“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閉嘴。自己逞強干了什么心里沒點數嗎?”

李傾低頭掃了她一眼,將她試圖掙扎著跳下去的動作給按壓了回去。

小八本來還愁眉苦臉的一張小臉在見到李傾這般之后,立馬笑成了一朵花,探著小拇指暗暗給李傾比了一個贊。

李傾默笑不語。

等李管家走近了他之時,李傾道了一句:“去給宮里的那位主子捎個話,就說本王今日還是身體不適,給太子接風洗塵的活本王就不奉陪了。”

李管家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低頭道了一句是,便匆匆撤了身去通知宮里了。

“你這樣不好吧?人家好歹是一洲的太子,皇上指名點姓讓你去了,你拂了皇上和太子的面子……”

陳木涼總覺得李傾這般做不太好,便勸著他說道。

“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比較好。”

李傾大步向前,一臉冰冷嚴肅,滿身都是殺氣。

陳木涼見李傾這般模樣,便也乖乖閉了嘴。

——畢竟,陳木涼也清楚,以李傾的戰功和勢力,就算那兩位真的不爽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她確實也有些虛弱了,便任由李傾這般抱著,緩緩閉目養神。

李傾的懷抱實在是寬敞而溫暖,莫名之中給了陳木涼無數的安全感,令她沉沉暮暮中只感覺到了他炙熱的體溫,還有淡淡的屬于他才有的熟悉味道。

李傾許是感覺到了她的疲憊,輕輕在她耳旁道了一句:“睡會兒吧,別什么都強撐著,不像個女人。”

陳木涼的唇角扯過了一絲微笑的弧度,她順勢往李傾的懷中鉆了鉆,像一只貓一般軟軟地睡去。

這一覺,她睡得很香很甜,仿佛在云端飄搖,怎么都是柔軟的舒適度。

她夢見,在一片潔白的地方,那個從來都是不正經的師父還笑兮兮地在逗她笑,拿著酒壺弓著腰朝著她招著手說著:“小木涼,來,嘬一口?”

等陳木涼欣喜萬分伸手要去拽師父袖口的時候,卻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然后抬頭看見了李傾疑惑的雙眸。

而她的手牢牢抓住的不是師父的衣袖,卻是李傾的手腕……

“陳天河,你又騙我。”

陳木涼咕囔了一句,頗為不好意思地松開了緊拽著李傾的手,從他的懷里麻利地下了床,胡亂地套了一下鞋子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的。”

“嗯。我知道。”

李傾見她醒了,又見她這般見外,索性伸手將她的手臂輕輕一拉!

陳木涼始料未及,一個踉蹌竟再次撲倒在了李傾的懷里,驚得她的眼眸微顫!

她不解其意地抬眸朝李傾看去,卻撞上了他略顯疲憊滿眼壞笑之意的雙眸。

“怎么?撲了本王一晚上了,就不能再撲一會兒?”

李傾十分自然地將手環過了陳木涼的腰際,墨眉之間盡是寵溺之意。

“那個……李傾啊……國公大人啊……你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陳木涼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厲害,狂亂到不能直視李傾的眼眸,只能胡亂地說著自己也不信服的話。

而李傾卻瞇起了促狹的雙眼,低頭靠近了她的脖頸處,輕輕一吻,然后指尖從她的腰際處一路滑到了她的耳際旁,輕輕停留,輕道一句——

“怎么讓人誤會了?是這樣嗎?嗯?”

陳木涼只覺得自己渾身一陣僵硬,從那一點開始擴散開的盡是麻酥之意,就連嘴唇都開始麻木,只能斷斷續續地道了一句——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她便轉身要走,卻被李傾的大手環住環在了胳膊彎里。

“方才給你疏通經絡耗了些氣力,有些疲憊……陪我待會兒。放心,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李傾的大手壓在陳木涼的身上,明明應該是令她逃離開的力道,卻不知為何,她猶豫了片刻竟安順地靠在了他的懷里,沒有再掙扎。

他見她沒有逃走的意思后亦緩緩閉上了雙眼,唇旁一抹淡淡的微笑之意。

陳木涼抬眸望著他,良久,才輕聲問道:“為何要對我這么好?”

“難不成,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

李傾的大手輕輕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無奈一笑說道。

“不能有其他更好的解釋了嗎?”

陳木涼湊近了他的脖頸處,不甘心地問道。

李傾緩緩睜開了眼,凝視了她一會兒后,眼中有流波轉動不已,于她眨眼那一刻瞬間被點燃!

他呼吸略顯急促地俯身而下,一手環過了她的脖頸處,將深深而濃烈一吻滾燙地烙印在了她的唇瓣處!

如有驚鴻掠過遍野,如有飛雪驚過了火海。

陳木涼雙眸猛然一顫,無數的驚詫掠過了她的眸間。

她只覺得,在那一瞬間,她的心海被掀起了驚濤駭浪,而她在這海域之中沉浮跌宕,卻只覺得繾綣和流連。

他的吻十分溫柔,只是輕輕摩挲,似在不斷訴說著自己深埋的心事,又似在沉迷流連她的味道。

她終于緩緩閉眼,心甘情愿地沉淪,被俘獲。

窗外的風似乎解風情,輕吹起簾幃一角,遮去兩人的身影,留有交疊的身影深深印在了墻壁之上,微風吹不破。

良久,他才雙眼迷離地放開了她,輕輕在她耳旁道了一句:“這個理由,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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