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溪有些不大好意思,忙瞧瞧拍了拍霍景之的肩膀:“怎么說話呢!”
這個時候,掌柜也走上前來,看著兩人淡笑:“公子,夫人,請問你們想要看點什么,店里都有。”
顧若溪趕忙禮貌地笑著回應:“不麻煩掌柜,我們隨便逛逛就好。”
掌柜點頭:“好,兩位請便。”
“你先隨便看看,買來幾對先看著玩,等回去了,我再帶你去買。”
霍景之不以為然,轉頭看了一眼顧若溪,淡淡開口說道。
來都來了,總不好空手出去,要是有不錯的,買來幾對也不錯。
顧若溪憋了一眼:“真的隨便挑?”
“還能有假?”霍景之大氣開口,憑他們寒王府的勢力,就算是把整個店鋪買下來都不在話下!
顧若溪想了一下也是,霍景之財大氣粗的,還差這三瓜兩棗,走到柜臺前便開始挑了起來。
大有一副要把整個首飾店都搬空的勢頭。
她挑了一個最大的金手鐲,又看到一只純金打造的石榴釵,看上一對純金的耳環。
通通戴在身上,很重,但她心里卻覺得踏實。
霍景之涼涼地掃了一眼:“俗氣!”
“你懂什么,金子保值!走到哪萬一缺錢花了,買了能當錢花!”顧若溪不甘示弱地回懟。
其他首飾,能比金子好嗎!
戴著看上去不僅貴氣,而且還值錢。
“竟然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財迷呢!”
霍景之氣得白了她一眼,寒王府什么時候會沒有顧若溪的銀子花?簡直是杞人憂天,隨即又看到柜臺里一只云鳳紋玉釵,看上去倒能有幾分入眼。
“把這個也包上。”
原本心里還有些不高興的掌柜,見兩人一下子買了這么多,心想是碰見了大客戶,趕忙熱情的迎了上去。
“好嘞,兩位貴客稍等,小的這就去給東西包好。”
顧若溪看了一眼霍景之挑的發簪,有些意外。
不得不說,霍景之的眼光是真不錯。
付了銀子,霍景之將發簪拿在手上,隨即招呼著顧若溪過來。
顧若溪不解,但還是聽話照做。
很快,她感覺到頭發上一緊,霍景之的手也空了。
“這個發簪還算不錯,你先湊合帶著,回去后再給你買更好的。”
霍景之一邊說著,一邊滿意的看著顧若溪頭頂上的簪子。
不得不說,人長得美,即便是不裝飾,都掩蓋不了氣質。
裝飾了,更加錦上添花。
走出首飾店,又逛了一圈,霍景之感覺,這里的東西,怎么也比不上京城里的半點好,也沒有心思再逛下去。
顧若溪卻依舊樂此不疲,好奇的這瞅瞅那逛逛,仿佛感覺不到累一般。
霍景之見她興致勃勃,便也由著顧若溪逛。
經過一家鐵匠鋪,顧若溪停了下來。
站在鐵匠鋪門口,顧若溪突然間想到了什么。
書上,就在原主嫁給霍景之瘋掉的這一年冬天,好像清河鎮和下面的幾個村子發生了一件大事。
因為前幾年持續鬧災荒,各家各戶打的糧食都不多,山匪也趁機下山搶劫,不僅燒殺搶掠,還禍害了不少百姓家的姑娘。
那個場面,簡直是殘忍至極,不堪入目。
雖然朝廷出兵圍剿了,但山匪畢竟是自小在山上長大的,只要往林子里一躲,沒人能找到蹤跡。
朝廷派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兵,一次又一次的無功而返。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今年的初冬季節,山匪們還要有一次大行動。
顧若溪蹙了蹙眉,看著眼前這繁華地帶,馬上就要因為山匪打家劫舍而亂起來了。
想到書里那些天性純良的姑娘被山匪磋磨致死,許多家庭被他們攪和得家破人亡,心里最終還是有些不忍。
顧若溪突然間開口:“霍景之。”
他抬頭看過去:“怎么了?”見顧若溪臉上的緊張之色,以為是出了什么事,趕忙把不遠處的暗祁叫的進了些,方便保護顧若溪的安全。
“你相信我嗎?”
霍景之一愣,疑惑的眸子和顧若溪對視片刻。
顧若溪靜靜的望著她,見霍景之沒有開口,再一次開口重復道:“你相信我嗎?”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說。”
顧若溪深吸一口氣,不管霍景之相不相信自己,她必須要努力試一試。
萬一能成功,救下那些無辜受難的人,她心里也能安樂。
“山匪最近要有大行動了。”
她低聲開口,卻在這時,霍景之的眸子瞬間一冷,猛然間抬頭看向她,那雙猶如深淵一般的眸子,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正在將顧若溪往里面拉扯著。
“回去說。”
顧若溪點了點頭,此時也沒什么心思再逛下去,推著霍景之便往客棧里走去。
回到房間里,顧若溪將房門緊閉,確保沒人偷聽,這才放心下來。
一路上,霍景之沉默不語,低著眸子一直在想剛才顧若溪的話。
她說的是真的嗎?
顧若溪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霍景之:“你剛才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若溪抿了抿唇,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和霍景之提起。
想了一下,頓時靈機一動,隨即走上前去:“是這樣的,我前段時間做了個夢,夢見過這里,也夢見過我們一起在這逛街的片段,只不過在這不久之后,就突然間從山上下來一大批的山匪。
山匪下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很多人都慘死在了他們的手上。
朝廷也派了很多官兵上山剿匪,可是卻沒有一次成功的,那些山匪實在是太狡猾了,躲進林子里就像是幽靈進了山,很難被找到。
我知道,單憑一個夢,就突然間對你說山匪的事兒,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但是,畢竟夢的前面都應驗了,而且也夢到了你給我買發簪的這一段。
后面的……我也不能不相信了。”
顧若溪說的話很小聲,但是語氣間,卻充滿看堅定,好像這件事情肯定會發生一樣。
就是說自己做夢的那一段,聽上去倒是有些發虛。